費章節(12點)
第七十九章相會 梁宜梅的臉有些紅,羞愧的,這些都是空間里的,可又不好和徐潤新說,只好接下了。徐潤新則以為梁宜梅是不好意思,想到這幾個月老管家有意無意的提點,心里對梁宜梅更是愧疚,也對她更好。
梁宜林見了微微瞇了眼睛,笑道我記得酒鋪子是兩天后開張吧,決定了叫名字?”
徐潤新自得道叫‘老窖坊’”
梁宜林抽了抽嘴角,梁宜梅也是瞪大了眼睛問道為?”
“所有人都老窖的酒好喝啊,而且酒向來是越留越醇的”
梁宜梅低頭不語,梁宜林就笑道那天我去吧,就不要出面了。”
徐潤新皺了皺眉,梁宜梅也覺得長大一點了,不能太拋頭露面,這些事還是交給梁宜林比較好,就笑道好啊,那天我就混在人群里,這樣也能看看鋪子里還有做的不足的。”
徐潤新這才意識到梁宜梅也長大了,感慨道原來小梅子已經十一歲了呀,虛歲都十二了呢”語氣里無限噓噓。
梁宜梅受不了他,問梁宜林道那天哥哥要請假嗎不跳字。
梁宜林點頭,“才一天而已,老師應該會答應的,不過要給我兩壇酒拿去送老師。”
梁宜梅點頭,“酒是鄭山長要喝還是打算寄去給鄭大哥?”
梁宜林歪了歪頭道應該是喝吧,端午節的時候才從我這里拿了五壇…”
徐潤新在一旁一臉肉痛的道你們也太奢侈了,這一壇酒可是二兩銀子呢,更何況還是那么大壇,都可以裝鋪子里的三壇了。”
梁宜梅一臉悲哀的看著他,“你又不缺錢就掉到錢眼里去了,更何況以前你那次來我家不是一壇一壇的喝的?”做生意做出了個葛朗臺出來了,以前明明很大方的 徐潤新反駁道那能一樣嗎?哪一次不是我千求萬求你才肯給我一壇的,可為他們一寫信來你們就寄五六壇去啊?”
梁宜林淡定的道這就是境界的問題”
徐潤新頓時抓狂了 徐潤新走后,梁宜林就一本正經的道年紀也大了,也該有個女孩子的模樣了,我們買兩個小丫鬟吧。”
梁宜梅皺眉道好好的買小丫鬟干?我的事向來都是做的。”
梁宜林勸說道你以后要出門帶著小丫鬟比較方便些,更何況五爺爺他們年紀大了,秦叔又管著賬面上的事,家里的家務也該找個人來做了,買兩個丫鬟,一個留在身邊伺候著,一個就伺候五奶奶他們。”
梁宜梅想著以后后面都一個人跟著就不舒服,道家里都沒地方住了…”
梁宜林板著臉道門房不是還空著嗎?回頭我去叫人來將它擴建一下,又裝修好了,讓秦叔和小白搬到那里去,買的丫鬟就住在秦叔的那個房間里。”
梁宜梅見他神情堅定,也不能再反對了,只是對此還是有些抵觸,這件事就交給了他。梁宜梅樂得清閑自在,跑去看新開在鬧市里的酒鋪。
徐潤新因為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宣傳做得很到位,酒鋪沒開多久名聲就傳了出去,等大家嘗到甜頭派了身邊的小廝管事去買的時候卻酒鋪外面排起了長隊,而徐潤新也開始限量提供,每天酒鋪還未開門外面就排起了隊。
其實那樣的酒不是一般人家消耗得起的,所以去排隊的都是下人,可就是這樣也帶動了酒鋪里的其他酒,大家就紛紛其他的酒比起外面的酒也更好喝,徐潤新在梁宜梅的堅持下爺把普通酒提了一下價格。
她給的解釋是外面總得留些湯給別人,要不然是要遭雷劈的”
梁宜梅的這一提議及時地把當地的其他酒家的怨氣消了一些。
梁宜梅確定酒鋪健康發展后就躺在后院的躺椅上吹著風看著眾人在炎炎夏日里忙活,雖然不地道,可她還是覺得愜意非常,于是看著滿塘的荷花和夾在中間的蓮子,她就給錢清菱下了帖子,請她到家里來做客。
因為有錢太太給她打掩護,錢老爺也采取了默認態度,錢清菱很快就來了。
梁宜林帶著小白去了學院,秦叔去田莊了,五爺爺和五奶奶又回了李家做客,秦奶奶又不打擾她們,直接出去找鄰居嘮嗑了,于是整個梁家就只剩下主人的梁宜梅和做客的錢清菱主仆倆。
錢清菱第一次嘗試整個家里只有這么三個人,心里無限激動,上上下下把梁家跑了遍,然后就和梁宜梅一起窩在后院的躺椅上和酸梅湯,羨慕道你真是太幸福了,想做就做,我就不一樣了,到哪里都有人跟著。”
梁宜梅也覺得很幸福,惋惜道可惜這樣的日子不長了”
錢清菱奇道為?”
“我哥哥覺得我老往外面跑不好,就要給我買個丫鬟跟著,以后我也要和你一樣,到哪里都有人跟著了。”
錢清菱卻道可你哥哥還是很疼你啊,他又不是說不給你出去了,你還是比我好多了。我卻很少能出來,再過兩年怕是更不可能了,這次見過還不要到時候才能再見呢?”
梁宜梅驚道這是說?”
錢清菱有些低落,“我再過兩年就要及笄了,明年開始就要留在家里繡嫁妝了。”
梁宜梅這才想起錢清菱已經十三歲了,及笄后就要嫁人了,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們要求你那么早就嫁?要是可以和伯母說說多留幾年吧?無不少字”
錢清菱的臉有些紅,又有些羞澀,一旁的紅梅就道梁姑娘,我家小的時候就和京城的金家大少爺定親了,因金家三代單傳,所以希望早日嫁…”
錢清菱嬌喝道紅梅”
梁宜梅卻問道哪個金家?”
紅梅笑道就是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
梁宜梅感嘆道是清貴啊”繼而擔憂的看向錢清菱。
錢清菱則道金家也算是詩書傳家,這樣的人家最重的就是規矩,母親說我只要守著規矩,不行差踏,他們家就能樣?”說著聲音里還帶著一些驕傲,好像覺得只要照著母親說的做就萬事大吉一樣。
梁宜梅心里卻有些不安,這樣可能琴瑟和鳴?要是只能照著規矩來豈不是生活已經沒樂趣了嗎?就笑道既然金家這么好,想來你只要守禮他們也會很喜歡你的,到那時你豈不是可以一家和美,再說‘只守著規矩’倒不好了”
錢清菱嘴上雖不說,可嘴角還是輕輕地翹起,臉上也有些羞澀,看得出她很期待。梁宜梅就圍著問了一些話,說起這幾日在忙,錢清菱就有些泄氣。
“因為金家母親又要我重新學《女誡》,這幾日都快要煩死了”
紅梅就在一旁咳了一下,錢清菱馬上閉嘴不語,可是臉上的神情還是不服氣,梁宜梅不想她太壓抑,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呢。就轉頭對紅梅道紅梅再去給我們拿一些酸梅湯吧?無不少字”
紅梅想起臨來時太太交代過,“只要不太過分就隨她們玩去”的話就行了一禮,去了前院廚房,臨走時還細心的幫她們掩了門。
錢清菱就抱怨道她只聽你的話而不聽我的呢?”
梁宜梅笑笑,道她定是得了你母親的吩咐才這樣的。”
錢清菱哀嘆一下,“這幾天我背《女誡》都快要瘋了,小的時候就會背了,可這次還一個勁兒的讓我重復它的意思,有時我就在想班昭到底是不是女的啊,這么糟踐我們每當我讀到‘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心里就不是滋味。”
梁宜梅笑道我也不喜歡《女誡》,不過你卻誤會了班昭,她本意不是如此,只是想借此告誡漢代后宮,外戚不可專政而已。”
錢清菱一臉的不,道在我看來她就是犧牲我們來博取名聲。”
梁宜梅捂臉,到底誰才是穿越的啊?古代的女孩子不說認同《女誡》,但也不會大大咧咧的說出《女誡》不對的話吧。
錢清菱見她這樣就有些委屈,“你是我的好我才和你說的,在別人面前我自然是說《女誡》很好了,我讀了受益匪淺,可是在你面前不用說這樣的話吧?無不少字”
梁宜梅趕緊搖頭,道自然不用,只是你真的誤會班昭了。”她歪頭想了想道漢代時多有外戚專政,而班昭作為后宮諸妃嬪的夫子,講學時就將這樣的觀點灌輸給她們,希望她們以夫為天,不干涉朝廷政事。只是她說得太委婉了些。在漢代女子地位低下,她總結出來的《女誡》只是照著當時的習俗寫出,只是沒想到沒教育成后宮妃嬪,倒因為她的盛名使得這本書流傳出去,那些男子見此書于他們有好處就一味的推崇,到現在卻苦了我們女子。唉~我們后世這千千萬萬的女子就毀在了這本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