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超聽到這里十分無奈,他也沒辦法知道房間里的炸彈到底只是機械觸發的還是能夠遙控的。貿然進去是有不小的風險的,萬一這會兒目標沒跑只是在這里守株待兔,那自己一進去就十有八九要悲劇。看這會兒天色尚早,才晚上11點。沈超決定先查查看周圍。雖然任務目標是由任務主管決定的。但他也可以根據現場情況,自行決定何時執行。
于是不想和格瑞姆爭執的他就關掉了兩人之間的通訊。收拾了一下工具。戴著帽子就又大搖大擺的回到街上。此時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沈超也不敢在路上停留。直接跑到貧民窟的邊緣,翻墻進入了旁邊的公寓樓小區。這里是附近視野最好的地方,如果目標確實在自己跌房間里安裝了遙控炸彈,這里是最好的藏身觀察點。帶著護目鏡,沈超開始一層一層的探索。隔著墻觀察那些還沒有入睡的住戶。
終于,在十七層,沈超找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幕。透過聲納護目鏡,沈超看到其中一個房間里有一個人正抱著一個應該是天文望遠鏡的長筒狀物體觀察樓下貧民窟的方向。沈超大致觀察了一下房間的結構,開始構思突入的計劃。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里面的人是不是目標人物,但至少也應該是他的線人。否則誰會大半夜的抱著天文望遠鏡觀察底下一片寂靜的貧民窟?沈超瞬間就構思了幾條方案。最終還是決定從鄰居家借道。
不是他想棄近求遠,而是目標房間的門上裝了一套很老套但也很有用的報警系統——一個立在平握把手上的酒瓶!不得已沈超找到他的鄰居家開始開鎖。雖然裝了防盜門,但沈超還是只用了3、4分鐘就打開了兩道門鎖,悄悄地推門而入。這里的男女主人還在主臥室內睡著,絲毫不知到這會兒有一個強力的殺手已經進入了他們家的客廳。
沈超也沒有什么不良嗜好,這會兒擦干凈鞋底的他小心翼翼的關好門,并迅速挪到了窗戶處,又用聲納觀察了一下。旁邊的房間里,目標正在客廳里焦急的踱步。這會兒是個好時機!沈超快速到達陽臺打開窗戶,直接跳出去掛在了窗外。高樓上的寒風一吹,沈超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要是換到幾個月以前的沈超一定會立即爬回房間內部喘粗氣。但這會兒,訓練有素的他只是關好了剛打開的窗戶,然后平靜而無聲的爬到旁邊的陽臺。
小心的躍進陽臺內,在目標踱步時竄出陽臺從身后將他一舉制服。
“驚喜么,卡勒先生?”沈超一邊抱著中年男子的頭一邊問道。并把它帶到旁邊的衛生間里對著鏡子確認了一下身份。
“你,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中年人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效果,狠狠的說道。
“沒關系,我們不需要您回答任何事”說著已經確認他身份的沈超在中年人驚恐的目光中兩手一用力,將他的脖子扭斷了。
看著地上已經停止掙扎的尸體愣了幾秒鐘,感受著剛才一條生命在自己手中流失的感受,沈超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感覺:”殺人也不過如此么,”感受著急速分泌的腎上腺素帶來的舒暢感覺,沈超覺得自己確實很適合這種生活呢。
:“格瑞姆,第一任務目標完成,目標已終結”沈超又打開了通訊給格瑞姆匯報到。不過格瑞姆只是在通訊里冷冷的在頻道里說了聲:“干得好。“然后就不搭話了。
沈超也知道自己剛才關閉通訊的行為估計是惹到這位大姐大了,這會兒也不試圖辯解。開始處理起目標的尸體來了。暗殺,顧名思義要盡可能的不引起注意才行。沈超從臥室里找了根掛窗簾的繩子,緊緊地系在客廳中央的電扇上,還打了個繩套。將皮膚已經開始發白的尸體抬到旁邊,小心的將尸體的頭套上去。
看著中年人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沈超嘆了口氣,這就是命啊,就算第三梯隊沒派自己,這貨也活不長的。誰讓他叛變賣導彈呢?這是跟國家結的死仇啊。不過雖然看著滲人,沈超也沒有幫尸體合上眼睛,上吊死的人眼睛通常是睜開的。這種常識他早就在訓練中記住了。當然他也沒指望這個上吊死的假象能騙過本地警察,只要能給他爭取時間做完后兩個任務就行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去過的幾個房間,將剛才目標掙扎時打落地面的幾本雜志放回原處。又看了看目標的手機通話記錄。結果在里面發現了一個很眼熟的號碼。靠,這么倒霉!沈超忍不住在心里罵娘。走到陽臺,用那個天文望遠鏡朝下看了看。接自己的那小子還在車里等著。
:“格瑞姆,我有緊急消息!快回答”他壓低聲音對著話筒喊道。
:“什么事,你不是已經完成任務了么?”格瑞姆聽起來還是有點兒生氣,不過他到是沒有將沈超晾到一邊兒。
:“接我的情報員叛變了。我在目標的手機通話記錄里發現了他們兩人的通話記錄,其中最近的一個是幾分鐘前的。”
:“什么?你能確定么?”格瑞姆的語氣也很震驚,不過沈超似乎覺得對方是在驚訝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被對方暗算。想到這里沈超自己也是一陣慶幸,還好自己一路都沒睡。否則說不準就要稀里糊涂的死掉。
很快,格瑞姆傳來的新的命令:阿切爾,立即捕獲“飛魚”,并將它帶到最近的安全屋。坐標正在給你發送。沈超看了一下手臂上顯示器里顯示的坐標。然后也不管還沒有清理完美的現場。迅速的退出了這個小區,向來時的車趕去。
與此同時,代號為“飛魚”的年輕人正緊張地坐在車里等待這自己新主子的回電。過去兩個小時里他打了3次電話,對方都只是讓他冷靜。可這會兒“飛魚”冷靜不下來。
作為一個第三梯隊的外圍情報員,他雖然不知道第三梯隊到底有多厲害。但管中窺豹,從傳言中,他還是有一個基本的認識的。不管哪一個版本的傳言,第三梯隊都是一個類似CIA的組織。像自己這樣的外圍情報員不計其數,且組織嚴密。有大批的“職業殺手”。
就比如自己今天偷運的這個“殺手”,來的路上幾乎都沒說過話。一路趕到這里,他也不是沒想過在路上殺掉這個殺手,但沒有殺人經驗的他是在沒有膽量和能力面對這個殺手。好在對方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緊張,一到目的地就自己下車了。
可現在,兩個小時過去了,既沒有預料中的爆炸傳來,那個殺手也沒有回來。巨大的工具折磨著“飛魚”正在他飽受煎熬,想要再次撥通新主子的電話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竟然是那個“殺手”。
強自鎮定下,飛魚還是接下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頭,還在還來得路上的沈超并不是不知道這會兒打給“飛魚”的風險。但按照這家伙之前個半個小時就一個電話的頻率這會兒他也該打電話了。如果自己不先一步的穩住他,“飛魚”就會在自己到達前跑路。
頭一次被人暗算性命的沈超當然不愿意就這么放過對方,于是這會兒一通電話先穩住對方,告訴對方任務已經完成,讓“飛魚”把車開近點兒接他。實話說,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招能不能管用,不過,過了2分鐘,當看到飛魚真的一臉焦急的到達路口后。
沈超知道自己成功了,裝作受傷的樣子跑內,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一手掌擊中年輕人的喉部,然后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中,一個肘擊將對他擊暈。掏出背后的索帶將他的四肢牢牢鎖住,嘴里塞上一塊擦車的布,趁著夜色將他放到了后備箱里。
做完這一切,一陣疲憊感襲來。這是前兩天一直沒有休息好的后遺癥。不過沈超知道這會兒自己不能睡,開著這輛還有一半油量的桑塔納順著原路開回曼谷。那里有一個第三梯隊的安全屋。開了兩個小時,在曼谷又繞了幾下,確認沒有人跟蹤后。沈超在gps的幫助下找到一個偏僻的兒童醫院。將車開到空檔的停車場。拿好武器的沈超走到停車場的貨運電梯前。
拿起旁邊一個盒子里的話筒,給這個安全屋的管理者通報了一下入住密碼。沈超回到車旁,打開后備箱,解開了“飛魚”腳上的鎖套。拉著他進了電梯。電梯自動將他們送到了頂層。電梯門打開后,一個看起來和沈超一樣年輕的白人青年緊張的看著他們。一見到沈超就自我介紹到:嗨,我叫維斯頓.李。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作握手狀。
沈超嘆了口氣,沒有回應他。看來這個安全屋的管理者也是個菜鳥。看到自己沒給囚犯戴頭套也過來湊熱鬧,這不是逼著自己把囚犯干掉么?不過他也懶得說,畢竟自己手上的這個“飛魚”也是個菜鳥,而且更業余。這會兒也不一定能明白自己已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沈超讓管理者帶路,將“飛魚”拷在了審訊室,然后就和管理者出去了。
來到旁邊的監控室里,看著滿屋子的顯示器。沈超決定給眼前的這個菜鳥上一課。
:“你叫維斯頓,是吧?沈超一邊剪著指甲一邊問道。”
:“哦,是的,長官。”:“我不是你的長官,維斯頓。”沈超看著他說道。:你知道自己剛才干了什么么?沈超質問道。
:“啊,我。”維斯頓一臉困惑,看起來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我來告訴你吧,孩子。你在一個沒有帶頭套的囚犯面前暴漏了自己的長相、姓名。現在,不管上面派誰審問他,最后都必須殺了他或者永久監禁…
:”我…維斯頓似乎啞口無言了。
看著他這個樣子,沈超也不想再說什么。每一個安全屋的管理者都是很珍貴的,自己說不定以后還會來這里。在情報系統里多交幾個朋友永遠不是壞事。看了看表,審訊隊估計還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這個安全屋。但沈超卻不想等他們那么久了,直接給旁邊的管理者說道。我還有其他任務,過一會兒就要走了。你要自己等審訊隊過來。我去給審訊隊減輕點兒壓力。
說著他就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