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國泰航班到達白水機場的廣播,周惠從車上下來,進入機場大廳,雖然人潮涌動,他還是很容易看到了趙陽一行有些人總會有吸引人眼球的氣質,比如走在繁華都市,依然如行走在青山河畔邊的趙陽,和步伐幾乎一致皮膚白皙的晨梅,尤其是趙陽和晨梅走在一起,一個抱著宛如精靈般的晨曦,一個抱著不斷扭頭四望的多多,即使走在紛亂的人群里,一家人相融相洽親密無間的氣場,讓看到的人也不由心生羨慕 只是,趙陽帶個墨鏡什么意思這又不是在室外。
她迎上前,摸了摸多多的小臉,逗了逗他,然后從晨梅手里接過行禮箱,問道:他什么時候喜歡戴墨鏡了晨梅將多多換到另外一只手上,道:誰知道他,這兩天一直戴著剛才在飛機上也不摘下來,人家都看他,都以為他是盲人呢趙陽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人看他的眼光有些怪異呢,肯定是覺得他一個瞎子,竟然有這么漂亮的媳婦,那啥插那啥上了真是,他們什么眼神,要不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會一直戴著這破玩意 話說自從他掌握了完整的十二支魂曲,并和靈魂之旗聯系起來后,他再研究每支魂曲所代表的靈魂之旗,就發現他對各支魂曲的領悟也更深入了。
比較起來,靈魂之旗所展現的每支魂曲的程度,比之魂醫派傳承下來的十二幅本源卷軸又更深了一步,或者它們才是本源比如他觀想代表安魂曲的靈魂之旗,不僅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思緒,整個身心瞬間就會進入到安的境界。領悟到安的最本源最純粹的意義,而且,處在那種意境之中,他還能聽到各種聲音,有的如風,溫暖的,清涼的,和緩的,輕柔的,有的也如冬天肆虐的寒風。或者夏季狂躁的暴風,但卻都被隔絕在外面,反而更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除此之外,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天地間所有讓人心安的聲音。比如,母親的呵護。同伴的幫扶。晚輩的孺慕,等等,聽完這些廣博的聲音,他就明白,每支魂曲的禱詞,或許只是前人的一種模擬。它們才是最本源的吟唱方法這一點,在洗魂曲里更加明顯,他在研究代表它的靈魂之旗的時候,就聽到大自然里所能聽到的所有的水聲。有席卷沖刷一切的洪水,有更為無邊無量的大海,當然也有潺潺的流水,和更為細小的輕風細雨,以及那水滴石穿的水滴,可以說無所不包,無所不容 每一支魂曲都是如此。
或許剛剛掌握的緣故,那幅靈魂之旗和十二支魂曲之旗組成的畫面就像是天空一般,只要他醒著,就一直就在他眼前,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如果僅僅是一直顯現在他的眼前也就算了,問題是他在研究的時候,雖然能控制住不會影響到別人,但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看到他的眼睛,看的人稍微遲疑,必然會被他帶到魂曲的意境當中去 這樣一般也不會出問題,畢竟作為家人,已經熟悉得可以達到視而不見的程度,但趙陽家里可從來不是只有家里人,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人來的,昨天晨君和李慧小兩口就來了,然后李慧看到他的眼睛,就被帶入了正魂曲的意境當中去了。
其實,對李慧本人來說,這是好事,但是呢,她一直盯著趙陽看個沒完,好像魂都被勾去了似的,這就不好說了幸虧晨梅發現了,叫醒了她,如果讓晨君看到了,多難堪啊這還只是晨君兩口子,畢竟還是親戚,就算晨君看到了,雖然有些難堪,但還不至于多想,要是孟學輝帶著許柔來了,許柔要是出現了和李慧一樣的情況,小孟現在又出了狀況,那可真是不好說了意識到這個問題,趙陽二話不說,找了副墨鏡就戴上了至于在飛機上也沒有把墨鏡摘下來,原因很簡單,上面有空姐啊不過,這些話也不好跟別人說,他就含糊道:金港這邊陽光太好,我先戴著墨鏡適應適應閨女,老爸戴墨鏡帥不,酷不晨曦自是認為趙陽什么都是好的,眨著眼睛仰著頭道:爸爸最帥了晨梅看不過眼了,把多多往他懷里一遞,道:別臭美了,你抱著你兒子吧,真是的,這么重,記得曦曦那時候可輕了來,曦曦是大姑娘了,下來走著吧許柔笑道:我抱著她吧晨梅擺了擺手,道:不用,就這一段路,那什么,箱子都讓他們男人拿著,咱們也該輕松輕松了 說著話,她伸手挽住周惠,又挽住了許柔,李慧向晨君一笑,把行禮箱拉桿放在他手里,挽起張倩的手也跟了過去,于是,趙陽抱一個,手牽一個,行禮箱就丟給了只帶了一個箱子的譚帥,一行人向外面走去。
出了機場大樓,一位安靜而透著精明的老者迎了上來,道:小姐,這幾位就是您的貴客了吧周惠一笑,轉頭跟趙陽他們介紹道:這是關叔,關叔,這位就是治好我爸爸病的趙陽和他的妻子,這個是晨君晨大哥,這是譚總,這是他的夫人張倩,這個你見過的,小孟孟學輝不滿地道:怎么到我這里就小孟了周惠不理他,看著趙陽他們幾個,道:聽說你們要來,爺爺專門讓他來迎接的關叔就微笑地看向趙陽等人,道:周先生不方便出來,就由我代表他歡迎大家,還請不要見怪 這自然是客氣話,就由和周家接觸比較多的孟學輝客套了幾句。
趙陽他們自然能看出來,關叔應該是周家的大管家,在除華夏大陸外的其它地方。一些大家族還是會延續以前的老傳統,讓知根知底的人充當管家其實在大陸也一樣,只是換了個名稱而已,比如秦老的保健醫師陳慶澤,他就類似于秦家的大管家,至于一些官員,身邊的秘書也履行這樣的職責。
關叔又看向趙陽,感嘆道:見面之后才知道趙先生真的很年輕啊周惠露齒笑道:關叔,趙陽今年才二十八,本來就不老啊關叔溫煦笑道:是啊。這么高明的醫術,又這么年輕,所以才感嘆啊 現在金港的氣溫仍然高得嚇人,關叔也就沒再多說什么,笑著說家里已經安排好了酒宴。請大家上車,有什么話回家再說。
清一色的七系寶馬放在一起。看著就是氣派。而大家也沒心情在外面曬太陽,就在保鏢的幫助下收拾行禮準備上車。
周惠回頭問趙陽道:你們坐哪輛車 趙陽原本想說隨便的,不過看到第三輛車的時候,中央的靈魂之旗忽然一動,他心里也有比較輕微的異樣的感覺,雖然細看又看不出什么。但他自然不會拿自己妻兒或者晨君小孟他們的安危賭什么,就指著那輛車道:這輛車就不要坐人了最好也不要人開。
周惠一愣,笑道:為什么啊這車都是好好的,保證不會出問題的 趙陽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周惠稍一沉默,看了關叔一眼,笑道:關叔,你坐阿威他們的車,我跟趙陽和嫂子坐一輛車吧 關叔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現,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一行人駕車從八號干線駛入青衣北岸公路,再到荃錦路,轉入一條林蔭路,就到了周家在蓮花山的莊園式別墅。
進門,入眼就是一個湖雖然湖的面積也就是比龍窩村水庫大上一點,但那也是湖啊一個家里擁有一個湖,可想而知周家的財富到達了什么程度了 如果從風水上講,背山面水,本就是極好的格局,況且是將水圈在自家院子里,就不會有流水無情的弊端,這樣一來,一是可以留財,二是主家人不分。
不過僅這樣也不好,因為單純一個湖,無水注入就成了無根之水,在風水上也是不好的,因為會滋生陰邪之氣趙陽又向西北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一條石渠,正引著不知從哪里來的水源源不斷地注進湖里然后看他家的房屋布置,錯落有致,只是一眼看過去,趙陽就知道每一處房子都是在地脈之上,又和山水相應,也就能知道,設計這處房子的人絕對大才,胸中丘壑肯定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周惠見趙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向外看著,笑問道:怎么樣我們家建得還不是爆發戶那樣,還能入你的眼吧趙陽笑道:富貴逼人要擁有這樣稀缺的資源,只靠錢多是辦不到的,從這里也能看出周家的能量和底蘊周惠嘆了一口氣,理著晨曦的小衣服,悠悠地道:太大了,反而不如你們家那樣,大家整天在一起的,那樣才算是一家人啊趙陽笑道:那是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換換,我不介意的多多被綁在兒童專用安全帶里,不安分地扭動著,看著晨梅啊啊的叫著,想讓她抱,晨梅安撫著他,聽到趙陽的話,就嗔道:你倒是不嫌自己臉大 趙陽笑了笑,想著自家果園的房子,緊挨著玉龍山的龍脈,左林右學校,前有池塘,單論風水的話,卻是與人最為相宜,也不會比周家的差。
而且,從風水上說,這種獨占某地風水的作法,總是有些忌諱,反不如自家那樣,需要強大的氣運才能壓制想到這里,他問周惠道:建這所別墅的時候,有沒有出過什么事周惠撇嘴道:你當我們周家是那種只知道賺錢的人嗎我們家特別重視員工安全的趙陽笑道:沒有嗎你再想想晨梅皺眉道:趙陽,你瞎說什么,有你這樣當客人的嗎趙陽逗她們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位古人,也很有錢周惠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誰哪個古人晨梅瞪了趙陽一眼,沒好氣地道:小惠,你別理他周惠反應過來,無奈地道:你啊,我就不說你了,嫂子回去肯定會幫我出氣的還有,這巴著別人出事的,良心可是大大的壞了 趙陽見晨梅瞪著他,眼看前面的車停住,他也就老實了。
車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周惠征征出了會神,然后嘆氣道:修建房子的時候確實沒出什么事,不過,修房子之前,給我們家作設計的孫爺爺卻把眼累瞎了:和尚真暈了昨天碼好的一章竟然沒發布哎,氣死我了那一章真的是昨天碼好的,請大家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