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正二一臉驚訝,不是說由他來談給老渡邊治病事宜的嗎?怎么剛一開口,就直接拒絕了呢?
然后又想到,這或許就是華夏人所說的“滿天要價就地還錢…”的手段吧?
于是,他又恭敬地道:“趙陽先生,這次請您赴僂為渡邊一郎先生治病,公司給了我部分權限,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在我權限內的,都可以滿足;在權限外的,我也可以及時跟總部溝通!”
趙陽看著屋內晨曦追著晨梅,要她答應再給她一塊果脯吃,嘴上則風輕云淡地道:“我的要求就是請你離開,另外也請你們的人不要再來騷擾我”?”
小田正二有些恚怒地道:“趙陽先生,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您不是同意了嗎?”
趙陽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道:“我同意見你一面,然后我不同意給你們那渡邊董事長治病,有問題嗎?”
小田正二:“你…—…”
趙陽向趴在公主旁邊的小黑一招手,道:“小黑,送客!”
小田正二看到像頭雄獅一般的小黑站起身“汪”的一聲,頓時菊花又是一緊,大急道:“趙陽先生,請聽我說…”
看到趙陽起身往屋里走去,而小黑已經邁步充滿威懾地走了過來,他再也顧不得說什么,掉頭往院外跑去!
趙陽回頭一看,微微一笑,拒絕小鬼子,可是沒有一點壓力的!
“孔羊任,我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們這些投資者喲難道就這產言而無信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和我們蒼井集團之間還怎么能達到互信呢?”
“華夏人不是歷來講究誠信嗎?為什么昨天答應得好好的,今天就又變卦了呢?我太失望了!”
“孔主任,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我,及我所代表的蒼井集團需要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小田正二被小黑追出果園后,雖然這次沒摔跤,卻感到怒火滿胸,迅速開車到了縣政府,先找的張德洋,被告知下去考察去了,然后就找到了孔主任,見面就是一頓噴,將滿腔怒火全都灑向了孔慶國!
孔慶國今天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此時正神不守舍,面對小田正二的質問,他也只能強笑著安慰道:“小田先生,等張書記回來后,再向你解釋吧,那個,昨天我在想辦法讓趙陽答應去給渡邊董事長治病的事,所以,有些事不是太清楚…”
小田正二冷著臉道:“希望貴方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他就拂袖而去。
但是,回到酒店后,他還得硬著頭皮向總部匯報。老渡邊的病現在是一刻也不能耽誤,如果他這邊老是出現意外的話,就不能不讓總部懷疑他的辦事能力了!
這次是渡邊前八親自接的電話。
小田正二匯報結束,渡邊前八蒼老而刻板的聲音就響在了他的耳邊:“趙陽真能治好我父親的病嗎?”
在昨天回到酒店后,小田正二并沒有閑著,而是又帶人跑到其他村做了一番調查,結果又有了新的發現,于是他回答道:“是的,董事長,趙陽的醫術非常高明!昨天我又在上馬村找到了趙陽治過的一個病人,馬杏花。馬杏花活到了砧歲,已經于今年三月份逝世!”
渡邊前八道:“死了?”
小田正二恭敬地道:“是!馬杏花在去年年底生病,一病不起,經過醫院的搶救也沒有救過來,并且處于昏迷當中。她的家人找到了趙陽先生,經過趙陽先生的醫治,馬杏花蘇醒過來,等過完了華夏的新年才安然而逝!”
其實,馬杏花的家人找到趙陽時,趙陽就已經發現她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但她的家人卻說老人還沒見到在最疼愛的在外地打工的孫子,而且在年底辦喪事也諸多不便,求趙陽一定救上一救。
面對這種情況,趙陽只好費盡心力,將家中的那根野山參幾乎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守了一夜才將她救醒過來,又給他開了一些補精填髓的藥。但是醫者治病不治命,畢竟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最終也只是讓她多活了一個月的時間。
但是,這一人月的時間卻是非常珍貴!而且,這可是相當于延壽的手段啊!
將事情經過講完,小田正二似乎聽到一句贊嘆似的“喲西”當然他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或者是董事長在贊嘆趙陽的醫術,接著又聽到渡邊前八有些激動的呼吸,但說出的話卻還是一如繼往地平靜:“今天晚些時候,我會讓渡邊栽前往華夏,你做好接待準備!”
渡邊前八一共有兩段婚姻,兩個妻子分別給他生下一兒一女,渡邊栽是他的兒子。
小田正二聽說渡邊栽要來,忙恭敬地道:“是!我一定會做好接待準備!”
渡邊前八又恢復到刻板的聲音道:“你做得很好!另外,還了解什么情況?”
小田正二內心一陣狂跳,又趕緊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想了想,道:“女性與趙陽打交道好像比較容易!”
渡邊前八道:“好,我知道了。”
等渡邊前八掛了電話,小田正二用力揮了一下拳頭,然后帶著人急奔齊沅而去—、僂國與華夏一衣帶水,坐飛機雖然要轉機才到趕到齊沅,但總的時間也就是三四個小時。
等到他們趕到齊沅,又等了兩個多小時,渡邊栽和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孩走了下來。
看到女孩兒,小田正二心中一熱,又迅速掩飾過去,迎上前道:“渡邊先生,櫻子小姐,我們現在要馬上去見趙陽先生嗎?”
櫻子,全名渡邊櫻年華,是渡邊前八的女兒。因為是現任妻子所生的緣故,年齡還只有二十六歲,比渡邊栽要小接近二十歲。她能來,自然是渡邊前八聽了小田正二的建議的緣故。
渡邊栽同樣是一個刻板的人,刻板地道:“請帶我們去見趙陽先生吧!”
小田正二鞠躬,恭敬地道:“嗨!”然后又掃了一眼渡邊英年華白花花的大腿。
晨梅在家里就穿著一套用白底藍花棉布簡單裁剪的短袖和大褲衩,此時剛從廁所出來,舀了兩舀子的水洗了把臉,扭頭正看到在地頭上栽種的黃瓜架的一角。因為澆水及時,葉子翠綠翠綠的,開的花也嬌黃嬌黃的,而嬌黃嬌黃的花則頂在黃瓜上,黃瓜也綠瑩瑩得喜人!
晨梅眼睛像是移不開一般,也不擦臉,直接就走了過去。
因為剛用水澆過的緣故,葉上和瓜上還帶著水珠,青翠得煞是誘人!
四下一看沒人,晨梅就上前摘下一根,用手搓了搓,就往嘴里塞去,一咬,脆生生、涼津津,還有黃瓜獨有香味,真是好吃!
但她剛吃了一口,忽然一個聲音響在她的身后:“這下抓住你了!”
晨梅嚇了一跳,然后轉身瞪著趙陽,鼓著嘴道:“干什么?嚇死個人!”
趙陽無奈地道:“這東西是涼的,要少吃點。即使要吃,也要洗干凈啊!”
說著伸手掰下來一塊,還是實行著“說服加事實減量”的策略。
晨梅推了他一把,沒好氣地瞪著他,道:“想吃不會自己摘啊?非得吃我的才香?”
趙陽扶著她往院里走去,道:“別在這里站著了,濕氣重。”
晨梅哼了一聲,道:“你是怕我多吃吧?真是的,你一個大男人,天天枯糊在身邊,算什么事?你出去轉轉,說不定就有花姑娘看上你,交上桃花運呢!”
剛說完,就看到兩輛車從公路上開了過來,等車停到了果園下面,先是前兩天剛見過的小田正二走了出來,然后是一個年紀四十多的男人走了下來,接著卻是一個時尚靚麗的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
趙陽在晨梅腰上摸了摸,輕聲笑道:“你看,說話要注意點啊!”
晨梅從渡邊櫻年華修長雪白的大腿看到盈盈的細腰再到高聳的胸部和修長的脖子,最后是朱紅的唇、嬌俏的鼻子和嬌好的臉蛋,將黃瓜把塞到趙陽嘴里,咬著牙道:“看什么看?僂國的女人有什么看的?一身風塵氣!”
趙陽將最后一點梗吐出來,無所謂的笑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晨梅握著趙陽的手一邊往院里走一邊問道:“他們怎么沒完沒了的?”
趙陽漫不經心地道:“管他呢。
晨梅點了點頭,道:“那還見他們嗎?”
趙陽道:“見吧。挨個拒一遍就沒事了!”
晨梅停了下來,道:“那在這里和他們見面吧,我也看看。”
趙陽笑著在她豐腴地臀部一拍,自是換來一個白眼,又嗔道:“有外人,你莊重點!”
趙陽就拉著晨梅隨意地站在陰涼里,而大門雖然開著,小田正二一行人也禮數周到的先敲門。
不過,趙陽看過一位研究僂人的學者的書,里面就說僂人在華夏一舉一動禮數周到,其實只是表面功夫,實際上是很看不起華夏人的。
等到一行人走到面前,除了小田正二眼中有那么點尊敬的意思,其他人果真是表面尊重,眼神里則是一片冷漠。
當那個女孩兒走近的時候,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迎面撲來,趙陽忍不住往后仰了下身子。再看一眼,又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等小田正二介紹,女孩兒就向趙陽一鞠躬,半露的酥胸就像只小兔子跳了下“渡邊櫻年華,請多多關照!”
聽到她的聲音,趙陽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么熟悉呢,原來還是個名人,只是以前是存在于他的硬盤里,現在卻是見到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