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菩薩頂 五臺山所在的山西處于黃土高原,地旱樹稀,視野里整整一個是土黃色的世界,遠遠望過去就象是一片金色的世界。
五座高峰構成了五臺山的班底,此起彼伏的95座大小高低不同的廟宇在金色的陽光下栩栩生輝,讓人發至內心深處的膜拜。
看著不遠處巍峨的廟宇,柯小鷗的心頭沒來由的心酸起來,這種心酸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前世她只是做為一個普通的香客來這里游玩,而這一世,她卻是做為傳承者來朝拜。
按理做為現今唯一的傳承者,柯小鷗不該是這樣默默無聞的,可這丫的性格,做任何事情總喜歡獨來獨往。
因為今生的境界不一樣,柯小鷗方知了前世來五臺山一行不過是走馬觀花而已,五臺山真正的精髓之處她卻沒有踏足過。
五臺山一共有95座寺廟,其中有十座寺院和五大禪林最為出名。
十大寺院則分別是佛光寺(被稱為中國第一國寶),顯通寺(中國最早的寺院之一,五臺山青廟領袖)、塔院寺(五臺山的標志性建筑,大白塔坐落的寺院)、菩薩頂、殊像寺(最大的文殊殿,五臺山香火最旺的寺廟之一)、碧山寺、金閣寺(五臺山最高的佛像——千手觀音所在寺院)、南山寺(五臺山最有魅力的寺院——石雕藝術大寶庫)、龍泉寺(名聞天下的龍泉水所在地)和普濟寺 五臺山五大禪林則分別是臺懷鎮顯通寺、塔院寺、菩薩頂、殊像寺和羅睺寺。
前世的柯小鷗只是在香火最為旺盛的殊像寺逛上了香,還走了哪些地方則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就連文殊菩薩真正的道場所在地菩薩頂都沒上去過。
菩薩頂乃是五臺山中規模最大的黃教寺院,位于五臺山臺懷鎮顯通寺北側的靈鷲峰頂,也是五臺山黃廟領袖,五臺山中等級最高的寺院。
前世的柯小鷗因為不懂這些,所以不知。這一世,得了般若傳承之后,柯小鷗可是下了番功夫研究五臺山的歷史與山上的眾多寺廟,這才得知了山中最個與菩薩最為相關的寺院是哪兩座。
菩薩頂是滿族語言的叫法。意思是文殊菩薩居住的地方。歷史悠久的菩薩頂,到了清朝是實際上已成了皇室的寺廟,地位極其尊貴。
歷史是在滿清時期幾代皇帝康熙,乾隆帝都來菩薩頂朝拜過。據說康熙來了五次,乾隆帝來了六次。
菩薩頂又名真容院、大文殊寺。東禪院內兩座高三米、寬一米的四楞碑上,用漢、滿、蒙、藏四種文字刻寫的碑文,則是乾隆皇帝的御筆。
菩薩頂既是省五臺山中規模最大的黃教寺院,又是皇家寺院。僅占地面積就有四五十畝之多,且順山就勢而筑建的殿宇,布局嚴謹。
因為菩薩頂在靈鷲峰上,從峰下仰望,菩薩頂前一百零八級陡峭的石階,如懸掛在空中的天梯,上面是梵宮佛國,瓊樓玉宇。遠道而來的香客們都是在山腳就開始頂禮膜拜,一步一叩首登階而上直達山頂以表自己的信仰絕對的忠誠。
身體虛弱者根本無法完成這一艱巨的任務。
因為要朝佛,不知會遇到什么。為了方便行動,柯小鷗今天是一身素妝。烏黑的長發先是編成兩條辮子,再又盤在了腦后,露出了光潔修長的脖頸。
即使是著裝這樣低調,柯小鷗給人的感覺還是鶴立雞群。
因為別人穿的都是棉袍厚襖,而這貨卻是一身精練簡便的煙灰色休閑運動裝加上一雙白色的高幫運動鞋,當她大步從人群之中走過時,驚訝和詫異的目光可沒少收。
不知為什么。當柯小鷗到達菩薩頂所在的山腳時,內心總有一股說不出壓不住的激動,引領著她快步的往山上走。
沿著一百零八級石階逐階登高。仿佛有一種把世間煩惱盡數踩在腳下的感覺,按理來說煩惱踩下之后,全身心應該徹底的放松,可是事情卻相反,柯小鷗在手抬足之時,心情卻頗有一絲說不出的沉重。
柯小鷗內心的沉重來自傳承中所附帶的那一份責任——救死扶傷,扶危濟困。
這些年來,除了春之源慈善基金會,柯小鷗這丫的還真沒有自個親手做過什么善事啊,可以說她活得低調的同時也活得挺窩囊。
這些青獅土豆早就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了。
她依舊我行我素。
一百零八級臺階,只是正常的行走,普通人登上菩薩頂時也已氣喘吁吁,一步一叩拜的香客們即使是在這嚴寒也已面色通紅脊背被汗水浸透了。饒是柯小鷗那變態強悍的身體在正常狀態下行走,血液也因運動而沸騰起來,粉白凈嫩的小臉也泛上一層紅暈。
進入五臺山地界,柯小鷗就收起了神識以示尊重。也因為如此讓她錯過了提前了解一些事情。
五臺山由東西南北中五大高峰組成,據說代表著文殊菩薩的五種智慧:大圓鏡智,妙觀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法界體性智;以及五方佛:東方阿閦佛,西方阿彌陀佛,南方寶生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中央毗盧遮那佛。
其中的北臺又名葉斗峰,海拔3061米,五臺最高,素有有“華北屋脊”之稱。
而葉斗峰又是幾座山峰里最為陡峭的,山頂常年積雪。清康熙皇帝曾為其賦詩贊頌:“絕磴摩群峭,高寒逼斗宮。鐘鳴千嶂外,人語九霄中。朔雪晴猶積,春冰暖未融。憑虛看陸海,此地即方蓬。
山頂的雪水化后流淌而下在山腳處形成了一條清徹的小溪,沿著小溪一直往東北方向行走,蜿蜒可以看到一茂密的山林,依林而建的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廟宇。
就在柯小鷗沿著108層臺階登至菩薩頂時,這座廟宇里傳出了一聲驚呼。
“師父,發生什么事了”一個中年沙彌聽到驚呼聲沖進了一側的清修禪室,室內只有一個土炕,炕上擺著一個小炕桌,炕上還有一個紅光滿面的身著青灰色袈裟的老和尚。
老和尚此刻是滿目激動,雙手捧一紫金缽不停的抖動著,嘴角抽動連話也說不出來,嚇得中年沙彌扶著老和尚不知該如何是好。
“師父,您到底怎么了,別嚇我”沙彌繼續喊著,并順著老和尚的目光看過去,只是一看,中年沙彌也愣住了。
只見紫金缽中顯示了菩薩頂山門大殿前的一幕,一個身著素面凈天的年輕香客正在虔誠的上著香。
然,這香客的周身包裹著一層七彩光環,也正是這一奇特的現象喜得老和尚不知所己了,差一點因激動過頭血沖頭頂患上腦溢血。
過了好一會,老和尚這才緩過神來,驚慌的喊道:“慧凈,快擊大鐘,快去”
被喚為慧凈的正是那名中年沙彌,而這老和尚正是隱在五臺山潛修的普濟大禪師。
他手中捧著的正是佛門至寶紫金缽,據傳說是唐代高僧唐三藏用過的。只是那時候唐僧是用來化緣求齋飯用的,傳到后世,不知咋就多了一個可以照人前塵后世的超級功能。
不僅如此,這紫金缽還有一大功能,就是能區分仙與魔,有點類似于“混元老君”手里的照妖鏡。
仙家外身則罩有七彩光暈,而妖魔則有一層黑氣或是死氣。
缽中那年輕的香客,天姿妖嬈,素凈的臉此刻顯出無比的莊嚴,再加上身繞七彩光環,這才讓法能禪師為之一怔幾乎癲狂。
從外表上看法能禪師只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其實他的實際年紀已接近200歲。傳他這紫金缽的祖師曾說過,有遭一日,如果這紫金缽能顯出神通,那么他的機緣也就來了。
再說這普濟禪師,這淵源就長了,他的曾祖師就是唐代的法照大禪師(唐大歷年間),與五臺山的戒師(淳熙二年)一樣,都曾有過佛緣,得到過菩薩親臨指點過佛法,以至于后來得了仙緣成了佛。
這紫金缽代代相傳,到普濟這里已有六代,可是在那兩位大師之后,五臺山再無一人得道成佛。而普濟醉心與佛學,一心潛修,辭去寺中職務搬來北臺山腳的這片林地,耕種了一片田地,自給自足,與外界幾乎無多少來往。
慧凈則是新中國成立后,現任菩薩頂主持方丈派來照顧普濟的。
可以說,普濟在五臺山那只是一種傳說,只有唯數不多的幾個和尚方知他的存在。
而普濟讓慧凈去敲的那口鐘論體形比不上杭州靈隱寺的那口大鐘,而且懸掛在離小廟百米之遠的一個亭子當中,上面早已銹跡斑斑。
慧凈聞聽師父讓去敲那口大鐘時其面部的神情早已呆滯,在他記憶里,這鐘就從來沒被允許敲過。
可這并不能代表他不知道這口鐘的來歷。傳說中這口鐘是只有宗門遇到大喜或是滅門之危時方能允許被敲響。
見慧凈傻著,普濟大師重重的在用手拍了他一下,將他推開,下炕,連鞋都來不及趿住了就沖出了禪房直奔敲鐘房。
一邊跑,普濟嘴里還喊著,“臭小子,快把我最新的那套僧衣和紫衣袈裟取出來,你也換套新的,與我一同去見尊者。”
急促的鐘聲從北臺山腳傳出,傳遍了整個五臺山,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小小的鐘聲音居然如此洪亮與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