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萬木復蘇,百花齊放。
潔白的衣裙穿了脫,脫了穿,似陷入一個無窮的反復之中。
再冰冷的性子也抵擋不住楊開的侵略如火,那熊熊烈火似能將冰晶玉體都徹底融化,癱軟在地,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只感覺渾身骨頭都散了架,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激情留下的痕跡。
這一來便是一天一夜。
赤身相對,楊開頭枕在蘇顏飽滿的胸脯上,養精蓄銳。
蘇顏迷離的雙眸逐漸恢復一絲神彩,拍拍他的腦袋:“夠了么?”
她已經吃不消了,懷里這個男人似乎要將幾十年的思戀全都灌入她體內,讓她在云端之中不斷翻騰上下,幾十載古井無波的心境竟在這一天一夜之中支離破碎。
“…”楊開嘟噥了一聲,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似是在夢中囈語。
蘇顏微微一笑,芊芊玉手輕輕地在他背上輕拍,似在哄著做了噩夢的孩子睡覺,忽然道:“這些年,辛苦了。”
當年他走時,才不過虛王兩層境,如今的境界自己卻已看不出,但她卻能感覺到,那絕對是比道源三層境還要強大的境界。
成長往往都要付出代價。
她雖沒有跟在他身邊風云同舟,但也知道這些年他必定受了不少苦,吃了不少難,心中隱隱疼。他受傷時,又有誰能在身邊照顧服侍他?
“不辛苦。”楊開睡意全無,一手撐起腦袋,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一手覆蓋在那飽滿的圓潤上,輕輕把玩著,面上涌出一絲自責:“我回來晚了。”
蘇顏撫著楊開的臉頰:“傻瓜!”
楊開愕然:“我傻?”
蘇顏抿嘴微笑:“你最傻!”
“為什么這么說我。”楊開一臉冤枉。
蘇顏笑而不語。
楊開佯怒:“好哇,竟敢編排為夫!”伸手去撓她的癢癢,惹的蘇顏眉頭緊簇,使勁憋笑,動作頓住,楊開歪頭道:“我若是傻瓜,那你們都是瓜婆娘。”低頭朝那一點殷紅吻去,似在品嘗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蘇顏身軀繃直,貝齒輕咬著紅唇,兩條修長的無意識地糾纏著,伸手捧住楊開的臉頰,將他的腦袋抬了起來。
“怎么?力氣大了么?”
“來!”蘇顏歪著頭,不敢去正視楊開的眼睛,輕聲道。
楊開眼中綻放出駭人的綠光,得此號令,哪還有半分猶豫,一聲低吼附身貼上。
“讓我穿衣服。”蘇顏面上隱隱有一絲痛楚,望著楊開哀求道。
不行了,不能這樣了,再不穿衣服的話,肯定要死在這里,而且自己也有些太過放縱,居然與他在這里纏綿了兩天兩夜,只怕師尊早已等急了,想想回頭還要面對阮碧婷,蘇顏的臉頰都有些紅。
楊開咧嘴一笑:“急什么,事情還沒完呢。”
蘇顏伸手戳著他的額頭:“聽話。”
楊開不住地點頭:“聽著呢。”
蘇顏道:“來日方長,何必急于一時。”
“可是咱們還沒雙修啊!”
兩日的放縱,只是思念的宣泄而已,陰陽合歡功壓根就沒有施展過。
“回頭好嗎?”蘇顏一臉懇求。
“不好。”楊開搖頭。
蘇顏板著臉道:“師姐生氣了。”
楊開不免有些憷,轉了轉眼珠子道:“那我要跟你說說這些年的經歷呢,師姐不想聽聽么?”
蘇顏黛眉微皺,面上一陣猶豫。她怎會不想聽,一開始的時候就想打聽了,但楊開根本就沒給她這個機會,遲疑了一陣,道:“那…長話短說?”
“好!”楊開伸手將她抱起,自己盤膝坐下,咧嘴笑道:“咱們一邊雙修一邊說。”
蘇顏無奈,輕輕點頭,伸手捋了一下散亂的秀,隨意地在腦后挽了個髻,緩緩坐在了楊開腿上。
幾十載的經歷,又豈是一個長話短說能夠涵蓋的?
藥園旁,龍吟鳳鳴之聲響起,琴瑟和鳴,能量激蕩。
時間一點點地在楊開的敘述中流逝,前往星界之后生的事情太多,楊開撿了一些拿來說,避開了自己危險的經歷,蘇顏靜靜聆聽,時不時地插嘴問上幾句。
等到講完之后,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師姐你呢?怎么會在祖域的?”
蘇顏道:“機緣巧合。”
說來也是奇怪,恒羅星域原本是一個極度封閉的星域,連與星界的通道都是依靠陽炎留下的星帝令打通的,但在楊開走后不到五年的時候,星域某一片虛空忽然生了一些異常,似有崩塌的跡象。
那地方距離幽暗星不算太遠,得知消息之后蘇顏便帶人前去查探,結果沒查出情況,稀里糊涂地就從那邊到了祖域,隨后就加入了云霞宗。
進入云霞宗后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她為阮碧婷看重,收為弟子,悉心培養,結果因為不屈服韓千城的淫威被派來此地鎮守火云礦脈,這一待就是十年時間。
聽完之后,楊開冷哼一聲,這時候倒有些懊惱把那韓千城殺的太痛快了,應該留他一命好好炮制才對。
“阮長老,云霞宗完了,我們該怎么辦?”
火云礦中,一群負責在此地開采礦物的弟子望著阮碧婷問道。
宗門那邊傳來消息,宗內上至宗主,下至長老,幾乎被殺的一個不剩,而出手之人,居然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這一切似乎都與蘇顏師姐有關。
而在宗主等人死后,整個云霞宗也是一夜之間樹倒猢猻散,弟子們倉皇出逃,就怕遭受牽連,如今的云霞宗,只怕已是一個空殼子了。
他們這些弟子被派來此地開采火云礦,得知消息有些晚,這個時候也沒了主心骨,只能過來詢問阮碧婷。
阮碧婷悠悠一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么。
這畢竟是她庇護了百年的宗門,如今說毀就毀了,總是有點不舍,但仔細想想,這又能怪得了誰?但凡韓正元稍微有點容人之量,云霞宗也不至于鬧到這步天地,若是能好好對待蘇顏的話,今日自然可以獲得巨大的回報。
那叫楊開的青年一身實力深不可測,阮碧婷甚至瞧不出他的修為深淺,但她卻知道,只要楊開能夠隨便從手指縫中漏點什么出來,恐怕都足以讓云霞宗受益無窮。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想必韓正元父子二人若是泉下有知,應該也會懊惱萬分吧。
“各尋前路去吧。”阮碧婷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
“阮長老,如今云霞宗只有你能主持大局了。”那為的弟子不愿離開宗門,明顯想要勸說一番。
阮碧婷搖頭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亦沒有永恒的宗門和家族,潮起潮落,花開花敗,順其自然,你們去吧。”
盡管心中有些惋惜,但更多的卻是感覺到了自由,她深深地吸一口氣,似乎一直捆縛在身上的枷鎖轟然破碎,心情莫名地輕快。
“可是…”
阮碧婷忽然神色一凝,抬頭朝某個方向望去,淡淡道:“那人出來了,你們若不想受牽連,就趕緊走,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大開殺戒。”
眾多弟子聞言皆是臉色大變,哪還敢繼續在原地停留,紛紛作鳥獸散,眨眼功夫跑的一個不剩。
須臾,楊開與蘇顏聯袂而來。
“師尊!”蘇顏斂衽一禮,臉頰微微泛紅。
阮碧婷并非不諳世事的少女,豈會猜不出這些日子兩人在干些什么?不提蘇顏那被雨露滋潤之后的別樣風情,便是隨著兩人一道過來的奇怪味道,就足以讓阮碧婷洞悉真相。
十天啊!整整十天,這小子還真夠折騰的。
“蘇顏你…嗯?你的修為!”阮碧婷一句話沒說完,忽然震驚至極地望著蘇顏,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十天不見,蘇顏的修為居然從道源一層境,晉升到了道源兩層境,而且氣息雄渾,根基穩固,絲毫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這…這怎么可能?
蘇顏的資質天賦她不懷疑,否則當年也不會只花了五年時間就從虛王三層境晉升道源境,要知道她當年走出這一步可是花了十年。
但是…此地可是火云礦脈內啊,而且蘇顏也被整整壓制了十年功夫,按道理說來,修為應該不會有什么增長才對。
事實也確實如此,十天前見她的時候,蘇顏的修為與十年前來此沒有多大區別。
可是如今,竟已是道源兩層境,與她不相上下!
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做的到!
阮碧婷震驚之后,立刻朝楊開望去。
蘇顏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這與天賦資質無關,就像這一方世界不可能出現道源三層境以上的強者一樣。
這一切,恐怕都是這個青年帶來的。
他到底給蘇顏服用了什么靈丹妙藥,居然能出現這般神乎其技的效果。
蘇顏的臉色愈紅潤,她能晉升,自然是因為雙修的緣故。陰陽合歡功本就是雙修功法,兩人多年未見,自身的底蘊一直在積累,此番雙修之下,立刻便將這多年積累化作增強實力的資本。
更何況,楊開如今已是帝尊境,有他提攜,蘇顏想不晉升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