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五章：聯盟與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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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精靈法師帶著羞愧低下了頭。
“殿下，惡魔不僅不肯交代其它碎片的下落。”
他有些懊惱的說道：
“甚至要求我們放了它。”
這太正常不過。
凱爾薩斯反正覺得知道一個碎片就很不錯了，暫時也不急第二個。
“別理會它，讓它繼續待在牢房里。”
他命令下去后，就把法師驅退了。
這時候太陽之井光輝依舊，外面的太陽卻陷入了黃昏。
一天又將過去。
凱爾薩斯閉上眼睛返回了德拉諾，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幸好，這次沒有人圍觀他。
“洛瑟瑪，帶我去找索蘭莉安。”
他只是說了一聲，隨后一雙柔暖的手就把他舉了起來，放在了肩膀上。
“喂、喂”
凱爾薩斯嘴角抖動，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只是讓洛瑟瑪帶路，可沒讓她直接抱著他走。
但另一方面來說看不見洛瑟瑪，又怎么讓她帶路呢？
他只好沉默了下來。
從錯綜復雜的道路上走過，洛瑟瑪把凱爾薩斯帶到了寬敞厚重的大廳，一些部隊的領袖正在和星術師交談著。
伊利丹和奧蕾莉亞也在。
“殿下！”
她們看到進來的兩人，立刻走過來行禮問候。
“今天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吧？”
凱爾薩斯點頭，旋即問道。
除了上午的魔能機甲之外，他并不清楚其它時間發生的事情。
“一切順利，殿下。”
索蘭莉安神色穩重的回答著，隨后從手中的文件中翻出一些情報遞了過來：
“這是我們目前調查到的惡魔情況。”
“嗯，放我下來。”
凱爾薩斯讓洛瑟瑪放下他，然后舉著手接過情報。
他翻開后發現這就是鑄魔營地的一些情況，雖然沒有很具體的結果，但大致情況都寫得一清二楚。
更難得的是，索蘭莉安竟然已經在上面劃出了幾種處理方案。
“這件事你做主吧！”
他很干脆的把情報全部還給了星術師，然后說起了第二件事：
“瓦蕾拉在嗎？”
他打算派一些專業的盜賊潛入悲傷沼澤尋找龍王戰刃的碎片。
“她被我派出外面調查情報了，幾天后才會回來。”
然而索蘭莉安的回答讓盜賊領隊人選變得不怎么好選擇。
瓦蕾拉不在，其它人不是不方便、就是作用很大 好像有個人暫時沒工作。
凱爾薩斯看了看身邊透明的空氣。
“洛瑟瑪，我要給你一個工作。”
他立刻決定把任務交給洛瑟瑪。
從德拉諾通過黑暗之門到達詛咒之地，然后前往邊境的悲傷沼澤，再通過卡拉贊的傳送把龍王戰刃碎片帶回奎爾薩拉斯。
這個流程最簡短和快速。
――晚上，當洛瑟瑪帶著一些巨魔和精靈盜賊走過黑暗之門的時候，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也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背對著正在重建的達拉然廢墟，數個聯盟領袖站在了洛丹米爾湖下方。
“這樣做真的好嗎？”
矮人國王麥迪文顫動著長長的胡須，不確定的質疑道：
“這種行為是不是黑暗了點。”
“不、沒有什么黑暗不黑暗的說法。”
激流堡的國王索拉斯則明確的回應著他：
“要說黑暗的話，亡靈的做法才是真正的黑暗，而我們只是為了降低傷亡！”
他們現在要去做的事情是暗殺洛丹倫的亡靈指揮官。
在得知阿爾薩斯帶著精銳的亡靈離開后，聯盟本想第一時間發動最猛烈的進攻，然而正是這個時候，達拉然法師的領袖克拉蘇斯回歸了。
克拉蘇斯帶來了一個新的提議。
‘要是殺掉現今統治亡靈的幾個首領，洛丹倫勢必大亂，而聯盟也能最快的奪回土地。’
他的提議被所有的領袖看中了。
沒人愿意多做無謂的犧牲，而達拉然的法師們只要幫忙，暗殺亡靈指揮官也不是困難的問題。
麥格尼、索拉斯、瓦里安、弗斯塔德領主，甚至包括守衛奧特蘭克的提里奧，依靠這些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不獲得成功？
現在的亡靈可不是耐奧祖控制的亡靈了 “克拉蘇斯，還請你施法。”
瓦里安看著湖面上搖晃的幾艘船只，然后轉身對克拉蘇斯說道。
他對亡靈的仇恨超過其它所有人，洛丹倫是他的第二個故鄉、泰瑞納斯更是他父親般把他撫養長大的人，于情于理他都不會允許亡靈繼續待在那個偉大的土地上。
哪怕造成洛丹倫悲劇的是阿爾薩斯王子，但如今不是還有個卡莉婭嗎？
她是瓦里安的朋友，他不想她一直流亡外面世界――至少在卡莉婭回來之前，瓦里安想為她奪回屬于洛丹倫王室的土地。
這點提里奧也是同樣的心情。
他是完美的圣騎士、心中不會有太過分明的仇恨但并不妨礙效忠。
白銀之手真正效忠的對象一直以來都是洛丹倫。
提里奧接受任命守衛奧特蘭克，也時常想要把祖國的土地奪回來。
洛丹倫現在亡靈肆虐、統治亡靈的又是兩個恐懼魔王――圣騎士不會對任何惡魔心慈手軟。
“好，請稍等。”
除了國王之外，就剩下克拉蘇斯和幾個達拉然的精銳法師了。
這些法師拿著寶石登上了船只，然后小心翼翼的開始施法。
洛丹米爾湖，這個美麗湖泊最上方就是洛丹倫的首都――給了聯盟最大的優勢。
沒有亡靈會在水面上巡邏，也不可能防守得住這個巨大無比的內陸湖。
所以只要達拉然的法師們成功掩蓋船只身影，國王們能夠很順利的抵達亡靈的要害之地。
克拉蘇斯是個強大法師，他自稱能夠確保此次行動不會被其它亡靈發現。
半刻鐘后船只開始散發出微淡的藍光，瓦里安發現湖面上的波瀾變淡、旋即徹底消失無蹤。
還未隱藏船只的外形，就已經把行動的跡象消除――法師們的力量果然神秘莫測。
“我們沒有消除波瀾。”
然而克拉蘇斯似乎看得出暴風國王的驚訝，臉上帶笑解釋道：
“這個魔法只是讓湖面在別人視野中形成平靜的假象而已，真正的波瀾去不掉。”
只要船只下水，肯定就會留下波瀾，這是無法改變的自然現象。
瓦里安稍微鎮靜了一點。
很快的，船只的魔法構造完成，克拉蘇斯邀請國王們走了上去。
總共三艘小船，每艘船坐不了幾個人。
‘太大的船只容易暴露’，這是克拉蘇斯之前的解釋。
他們的船只離開了希爾斯布萊德丘陵，慢慢隱沒在了月光下。
平靜無波的湖面，只有一個人可以看透這股隱藏起來的威脅。
那個人自然是諾茲多姆。
人類國王們的行動是由背后的紅龍一步步驅使過來的，他也一直在注意這回事。
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凱爾薩斯，不僅僅是這件事，還有其它幾件事他也沒說。
主要基于三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諾茲多姆不想凱爾薩斯分心，若是他早早的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話，奎爾薩拉斯入侵德拉諾的步驟就不可能那么干脆和順利。
第二個原因是諾茲多姆認為這些并不會改變什么，畢竟巨龍們大部分的計劃都會在即將到來‘夢境’中打亂，真正施行的不會有幾個。而這幾個，凱爾薩斯就算不提前知道也能順利渡過。
而第三個原因，則是諾茲多姆心底的不安 他原本計劃中凱爾薩斯誕生而成的會是‘完全理智之神’，但沒預料到這計劃被星術師用靈魂改變了。
那分明只是一小會兒的改變，卻對后面的事情帶來了非常嚴重的破壞。
諾茲多姆小看了這股改變，而等他發現問題重大的時候，事情已經完全超脫了他的控制之外。
凱爾薩斯帶來的最終結果，現在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但那個未必是諾茲多姆想要的結果。
時光龍――對于如今的情勢，已經很難做出修正了。
他只能繼續觀察，帶著不安觀察下去。
而這個晚上，他觀察的對象首要的不是凱爾薩斯，也不是洛瑟瑪，更不是聯盟的動向。
他觀察的對象是一個獨自站在山峰之上的男人。
大地的守護者，塞納里奧――更是死亡之翼。
這只黑龍理所當然的沒有察覺諾茲多姆的視線，獨自在用他那鮮紅的火焰刻畫著法陣。
那個法陣瘋狂的吞噬著四周的奧術能量，照亮了山峰，并在空中打開了一個扭曲的縫隙。
“德拉諾”
諾茲多姆有些凝重的確定著法陣的傳送方向，然后目送死亡之翼的離開。
又一劍麻煩的事情出現了。
死亡之翼數年前去過德拉諾，所以知道打開法陣的坐標并不讓時光龍吃驚。
但時光龍依然忍不住擔憂。
他的力量主要局限于艾澤拉斯世界，因而不足以觀測到德拉諾具體的未來事件。
死亡之翼會為凱爾薩斯帶去什么改變，而那股改變是否會帶回到艾澤拉斯，并且讓太陽之井發生什么變異 一切都成了未知之數。
被情感主導的太陽之井，未來變數太多，誰也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