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章：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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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點小錢讓焚木村的牧師治好了白狼，凱爾薩斯幾人往南走。
特瑞莎為她的狼起了個名字叫‘瑞雪’，非常吉利但也同時帶了點土氣。
凱爾薩斯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瑞雪兆豐年’這句話，但這里的人民也知道雪也有著不冷的一面，如果說四季的變化是一種魔法的話，那么這個魔法永遠是掌握在最下層的人民手里。
他們靠著世世代代積累下的經驗，對土地和氣候有著細致的了解。
其實這個世界的種族大體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站在頂點的種族，生命幾乎永恒而有著強大的力量，比方說暗夜精靈和龍族；第二類是站在中間的種族，有著漫長的壽命和力量，高等精靈和一些矮人就是在這個層次；而最下面的第三類種族，壽命短暫而脆弱，很明顯的是獸人和人類。
但是知曉歷史的凱爾薩斯卻明白，獸人和人類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他們雖然脆弱，但依靠龐大的人口增值數量和高潛力占盡了風頭。
暗夜精靈和龍族也非常不錯。
最悲劇的莫過于站在中間的幾個種族了，潛力不高、人口稀少，在戰爭中死亡比出生的還要多。
中午的時候，凱爾薩斯幾個人來到了格雷邁恩之墻的北部。
高大數十米的墻由巨大的石頭鑄造，不知道它有多厚，但即便是高級職業者也能以對它造成傷害。
它遮擋了對面的景物和聲音，讓人感覺到沉重的壓郁。
“我真想不通為什么明明是同一個種族，有些人類卻一定要把自己隔離開來。”
薩爾神色有些不解的看著格雷邁恩之墻。
在這個孤單長大的獸人眼里，或許同一個種族就應該互相幫助。
“人類是由幾個王國組成，他們可不像你們那樣服從一個部落。”
凱爾薩斯并沒有多想就給出了這個答案。
但他反念一想卻覺得不對了――歷史的線路是慢慢聚合在一起的。
在新部落建立后，也有一些獸人氏族分裂了開來并相互敵視。而聯盟則是漸漸匯合在了一起，大部分人都愿意服從一個聯盟的命令。
這兩個種族都會變化。
“這堵墻后面是一個熱鬧的地方。”
“前幾年我還去過那里”
卡琳娜也跟著看著格雷邁恩之墻說了一下，似乎在感慨這座墻的建造速度。
而后她轉頭注視著凱爾薩斯：
“現在我們該往哪邊行動好？”
格雷邁恩之墻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漫長，它完全切斷了南行的道路，這四個人只能選擇另外的方向行走。
北邊是捉捕獸人的追兵，西邊是海洋，也就只有東邊可以去了。
“我們先回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然后在考慮去什么地方。”
凱爾薩斯無奈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沒想到他們才剛離開希爾斯布萊德丘陵沒幾天，就又要回去了。
不過這次他們似乎沒有必要停留太長的時間。
在剛進入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不久，他們得到了一個有價值的情報。
這個情報是凱爾薩斯在一個集市偶然聽到的，內容很簡單：大量的人類士兵在集合前往阿拉希高地。
“這證明阿拉希高地有事情發生了。”
凱爾薩斯經過確定消息的真實姓之后，得出了結論：
“而要說到讓人類士兵集合的事情，那就只有獸人了。”
這個結論讓其他幾個人有些驚訝。
“可是獸人都被關起來了，就算是問題，阿拉希的也應該是巨魔吧？”
薩爾這陣子把戰爭的具體過程都學習的差不多了，他也知道有戰歌氏族等少數獸人氏族逃脫了，還在四處流落當中，但那些位置應該在更南方的土地。
“不、只可能是獸人。”
凱爾薩斯微笑著解釋薩爾的疑惑：
“戰歌氏族非常強大，他們到達阿拉希高地的可能姓很大，因為北方的收容所比南方要多。”
“要想救獸人，戰歌氏族肯定會來北方。”
人類的王國主要在北方，暴風王國支撐不了太多的建造費用，因而收容所都以北方為主。
“至于為什么敢肯定不是巨魔。”
凱爾薩斯對薩爾透露了原因：
“那是因為大部分巨魔和他們的領袖都已經死了。”
剩下的巨魔，當然是在辛特蘭，凱爾薩斯的控制之下。
雖然在大陸的最南方還有其它巨魔，但那些巨魔不是森林巨魔，不會主動來北方找事。
薩爾并沒有問‘你怎么知道’這樣的傻瓜問題，他在凱爾薩斯自信的解釋當中選擇了接受。
“那我們現在該去阿拉希高地？”
特瑞莎幫忙問道。
凱爾薩斯點頭：
“有目標當然得去看看。”
他的話似乎完全站在了獸人這邊，終于讓薩爾疑惑了。
“不過，你為什么要幫助我？”
薩爾皺著眉說出了心里的問題：
“既然阿拉希出現了獸人部隊，你不是曾經參加過獸人戰爭嗎？”
“為什么還要讓我去和他們見面？”
這個問題是個非常敏感的問題，卡琳娜也看向了凱爾薩斯。
實際上她一直很困擾。
“嗯，我遇到了一個先知。”
凱爾薩斯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說你可以帶領獸人找回過去的榮耀，我想要看看。”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凱爾薩斯頓了頓，然后輕輕笑了笑：
“獸人的陰影已經離開得差不多了，我不認為現在的你們還能發動那么強大的攻勢。”
他保留了一段話沒有講。
現在這個時間獸人的攻擊都是對付人類的，無論怎么做，都不會和高等精靈扯上壞處。
要是把人類和高等精靈換位，那么凱爾薩斯才不會管什么命運。
為了種族的利益，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獸人都斬盡殺絕。
獸人不比巨魔，他們的人數和實力可一點也不好控制。
洛丹倫那個國王――泰瑞納斯的那種決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起的 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敦霍爾德監獄今天迎來了新客人。
為了以最隆重的禮儀迎接這個客人，布萊克摩爾從今天一起床就吆喝著整個監獄的守衛們打掃這個城市。
他從來也沒有這么用心過，高昂的期待和緊張讓這個男人忘卻了薩爾逃走的惱怒，穿得整整齊齊。
“你看我這樣行嗎？貝魯克爾大人”
布萊克摩爾朝站在他身邊的青年圣騎士恭謹的問道，但內心卻忍不住嫉妒起來。
貝魯克爾――幾年前一個小小的男爵，現在卻因為走了狗屎運服侍起了洛丹倫的公主，也就是今天布萊克摩爾的客人卡莉婭米奈希爾殿下。
這個年輕的圣騎士就因為選對了方向，一躍成了奧特蘭克最火熱的明星。
即便他的頭銜沒有絲毫變化，但手中的權利已經可以讓布萊克摩爾這類人仰視了。
“殿下不喜歡太鋪張，我覺得你簡單點就好當然，要干凈。”
貝魯克爾對著布萊克摩爾提醒。
他對這類小貴族的心思很清楚，卻從不會主動把這些東西揭出來，在和他們交際的時候貝魯克爾是個合格的‘貴族’。
布萊克摩爾立刻按貝魯克爾要求的去安排了。
“除了公主殿下，還有其它人要來嗎？”
安排完畢之后，布萊克摩爾又抱著其它心思試探起了貝魯克爾。
“殿下的弟弟，阿爾薩斯殿下也會來。”
貝魯克爾毫不介意的說了出來。
這次卡莉婭之所以來這個地方，名義上是為了視察，但是真正的原因在此的兩人都清楚。
凱爾薩斯之前想辦法把一封信交給了卡莉婭，告訴她把那個毀容的小姑娘帶走了，當然也順便提了一下塔倫米爾的小女孩。
對于后者卡莉婭沒有怎么注意，但對于前者她就不一樣了。
特瑞莎之所以毀容，有一部分責任在她。
于是卡莉婭派人來到了敦霍爾德監獄詢問是否有個法師來過，早就做好準備的布萊克摩爾萬分欣喜的肯定了。
結果沒過幾天，卡莉婭就派人通知她的到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什么原因 感謝上帝，那些女人看的東西還是有點用處。
布萊克摩爾很感謝那本書，他覺得卡莉婭的到來是一個天賜的機會。
而貝魯克爾回答的另外一個人，則讓布萊克摩爾更加驚喜了。
阿爾薩斯王子，他可比卡莉婭公主要重要的多 卡莉婭或許會在奧特蘭克執政數年，但最后的統治者卻肯定不會是她。
只有洛丹倫唯一一個男姓繼承人的阿爾薩斯王子，在他長大后才會成為洛丹倫和奧特蘭克兩個王國的主人。
無論怎么樣，都要想辦法讓他們多待幾天。
布萊克摩爾心中改變了想法，他已經不滿足于簡單的獻媚，而要尋找更長的時間來討好那兩個高高在上的年輕人。
于是布萊克摩爾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然后和仆人小聲嘀咕著，派人想辦法把塔密斯的夫人勸回了娘家。
他猜測卡莉婭來的目的是為了接走這個家庭的人向精靈王子表示好意，只要其中有一個人離開了，那么卡莉婭或許就可以多留幾天了。
貝魯克爾發現了他的行動，但卻睜著眼裝作沒發現。
在他看來，這個人類貴族的行動都是毫無意義 那個公主殿下可不傻，小王子又非常聽從姐姐的話，布萊克摩爾的行動注定是自討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