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轟轟烈烈的被慶祝了三天之后,云燁終于回到了家,相比在萬人中央享受萬丈榮光他更喜歡云暮那聲甜甜的爹爹。
任兵部尚書,檢校吏部尚書參議朝政這就是云燁的新職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云燁不在乎,辛月不奶奶也不在乎,她們只希望云燁從此之后再也不要離開家,安安靜靜的在家里種地都好,至于榮華富貴,云家不缺那東西。
侯爺和公爺沒有什么區別,再大還能大過皇家去?
月上中天,清冷的夜空里似乎都散發著春情的味道,辛月的青絲散亂的鋪在豐滿的胸前,伏在云燁赤裸的胸膛上如同小貓一樣的呢喃著,云雨后的殘醉讓她對眼前人更加的癡纏。
“能不能起來一下,你壓死我了。”云在乎,云燁在辛月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大煞風景的說。
辛月扭動一下身子又往上爬一下,拿腦門頂著云燁的下巴恨恨地說:“你總是不愿意好好地待我,這樣美的時候,非要說讓人傷心的話。”
云燁嘿嘿一笑,伸手攬住辛月,手輕輕的在她光潔的后背上滑動,夫妻間雖說不分你我,相互之間的慰藉不能缺。
喘不上氣就喘不上氣,雖說辛月的腰身因為生了兩個孩子逐漸變得有些粗,身材也變得豐滿起來,云燁不在乎,對這具身體依然充滿了迷戀。
歲月可以奪走美人的紅顏,卻消除不掉美麗的記憶,新婚之夜的時候這具身體可不是這樣的。細腰豐臀隆胸樣樣不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如今這朵花已經結出了豐碩的果實,秋后的美景同樣美的令人陶醉。
“我想了,你還是死在我前面比較好。我欠你太多,就該多受些罪。”云燁低頭咬著辛月的一綹頭發小聲的說。
“比你早死當然好,有你操持后事再好不過,但是一定要比她們四個活的時間長,免得我一死你就立刻把我忘了。”
“別人都是心心相印,我們都心心相咬了,那里還能忘得掉,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忘了你和忘了我自己沒什么區別。”
“阿郎,你以前說的那故事能不能再給我講一次?以前總聽你講述說什么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每回講故事講到成親就不愿意多講,現在我很想聽聽英雄救了美女他們成親后到底會怎么樣?妾身很想知道,不知道那位愛吃毒果子的公主有沒有我們過的好。“
“沒有我們過得好,她沒有你硬氣,也沒有你能干,更加不知道經營這個家,所以下場很慘。總歸是在大雪天賣火柴被凍死的下場。”
辛月輕笑一聲,把自己的頭埋進云燁的臂窩,一條腿橫搭在他的腰上,迷迷糊糊的說:“買錯了東西,大雪天該賣羊肉包子才是。”
“那是一個大雪天,冷極了,白雪公主披著一件破舊的紅斗篷,胸前的口袋里全是火柴,吻醒她的二流子正在家里像老鼠一樣的哆嗦著不斷地喊著自己很餓。于是白雪公主就穿著他的一雙大鞋子準備把火柴賣掉…”
辛月的呼吸慢慢變得悠長平緩。云燁的聲音也逐漸低沉了下去,辛月已經睡著了。嘴角含著一絲淺笑,云燁發現在自己停止講故事的時候,辛月的呼吸就變得急促。似乎要從睡夢里醒來,于是他就打算把這個故事繼續的演繹下去。
“第一根火柴點著之后,她就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美麗的皇宮里到處掛滿了烤鵝,她吃了一只又一只…”
清早吃飯的時候云燁的嘴巴張的就像是河馬,打一聲哈欠,眼淚就流下來了,那日暮鈴鐺捂著嘴巴偷偷地笑,辛月的臉紅撲撲的,小苗得意的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滿是驕傲,她如今也有資格上這張桌子了,再也用不著和云暮她們擠到一張桌子上了。
家里的小米稀飯云燁喝起來就沒完,三四碗下了肚子,就擦擦嘴就要直接去書房,書房里有一張很舒服的大炕,寒冷的天氣里最適合補覺了。
云壽,云歡,扔下飯碗就跟著爹爹去書房,云暮也撂下飯碗,嘴都不擦從后面撲到爹爹的背上,胡亂的把嘴在爹爹的后背上蹭幾下就帶著一長串得意的笑聲想要攀到爹爹的脖子上去坐。
辛月咳嗽一聲,云暮就乖乖的從父親的背上滑下來,低著頭摳手指,云燁哈哈一笑,把地上亂跑的云露架到脖子上,又用一條胳膊把大閨女挾起來,在辛月的呵斥聲里就出了花廳,今天老子的時間都是孩子的,誰來都不管。
其實孩子們都不用云燁照顧,到了書房,云壽就找了一本書開始讀,云歡也很自覺地開始寫字,只有云暮和云露跳到炕上,纏著爹爹講述西域的事情。
“小暮,小露珠不許你們攪擾爹爹休息,爹爹常年征戰在外,身子太疲憊,需要睡覺,你們過來和我一起看書吧。”
云壽已經隱隱有了做大哥的風范。
云燁笑笑,掀開自己的被子讓小露珠鉆進來,摟著小閨女打算先睡到中午再說。
云燁再一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云壽就覺得自己仿佛也很瞌睡,他也想學著云暮的樣子躺在爹爹身邊,但是作為大哥,他又認為這樣做很不合適。
云歡的選擇就比云壽更加的干脆,甩掉鞋子也就跟著上了炕,不管小露珠如何的把自己往外推還是堅決不出被窩。
父親輕微的呼嚕聲很快就傳了過來,不但他睡著了,就是云暮,云歡,云露也睡著了,昨日爹爹從皇宮回來,幾個孩子太激動都沒有睡好。
云壽終于扔掉了手里的書,朝書房外面看看,也爬上了大炕,被子不夠蓋,他大半個屁股露在外面,不過不在乎,自己太困了。
太陽透過窗欞暖洋洋的照在大炕上,云氏父子睡的天昏地暗,辛月瞅一眼屋子,就流一次淚,鈴鐺的眼睛已經哭成了桃子,小苗好奇的看看辛月,又看看大炕上睡著的幾個人,很不明白,爹爹帶著孩子睡覺有什么好哭的。
那日暮抱著閨女剛剛大聲的吆喝奶媽把閨女抱走,就看到辛月那雙像兔子一樣紅的眼睛,趕緊一縮脖子,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燁睡醒了,其實他還想睡來著,昨夜不光是講故事這么簡單,但是小閨女的睡品不好,一雙小手總是抓來抓去的,最后抓到云燁的耳朵,死死地揪住不放,而辛月就坐在炕邊上觀音菩薩一樣的幫著父子幾人攆著蒼蠅。
“停啦啊,大冬天的哪來的蒼蠅,喜歡圍在跟前就待著,裝什么攆蒼蠅啊,我一走就是三年多,小丫嫁人了,小南小西,小北也嫁人了,家里顯得空蕩蕩的,沒了人氣,你操持家里家外上萬人的生計也夠辛苦的,眼饞我們大清早睡覺就上來。”
辛月才要說話,卻發現云壽的眼皮子動來動去的,就笑著在兒子的臉蛋上拍拍對云燁說:“您本來就喜歡睡覺,您睡了,大家都會說這是大將軍在外征戰勞苦所致,沒有您在西域放馬血戰一場,就沒有大唐今日的安生,所以您干什么都是應該的。”
“能強搶民女不?”云燁不肖一顧的回答,然后就在胖兒子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說:“既然醒了就沒有裝睡的道理,起來,帶著爹爹認識一下家里,走了三年,看什么都陌生,你娘把家里弄成了江南,哼,北地就該有北地的雄渾和壯闊,弄幾個死水池子,掛幾個獸頭就以為身在江南不成?小心夏天滋生蚊蠅。”
云壽紅著臉爬起來,十五歲的少年好像有點害羞,嘴上的絨毛都已經變黑了,卻還是非常的青澀,不知道十六歲的李容會不會好點。
“怎么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既然那幾個小的睡著了,我們就出去走走,您總是窩在房子里不出去也不好。”辛月見兒子發窘,趕緊過來解圍,所謂的慈母多敗兒就是這么來的。
云燁剛剛起身,剩下的三個也就呼啦啦的起來了,和母親住在一起的云香沒趕上這一波睡覺的風潮,如今正靠在書房門口,偷偷的往里看,這都是鈴鐺給閨女灌輸的壞毛病,什么叫做妾侍的閨女?那日暮在這點上就比鈴鐺強的多,云暮的心胸要比云香的心胸寬闊的太多了。
后院里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廝鬧,云香的小手被老爹攥在手里不撒手,能感覺得到她的手心全是汗水,越是這樣,云燁就越是不撒手,自己的閨女不和自己貼心可不成,這樣的閨女容易養成林黛玉,傷風悲秋的對身體不好。
云家的女兒就該像云暮一樣才對,彪悍勇猛才是將門閨女該有的氣概,老子是殺人如麻的名將,閨女就該是百折不撓的性格才對,只有林如海那樣的武將才會愚蠢的將閨女養成一個肺癆,喜歡一個男人還得不到,最后悲慘的死去。
對鈴鐺只要強迫一下她就會乖乖地順從,然后就順桿爬,云香不愧是鈴鐺生的,被爹爹拖著小手,小花園都沒有走完,就知道雙手抱著父親的胳膊撒嬌了。
第二節,牙疼的睡不著,不如起來碼字,感覺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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