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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的臨近,讓忙綠一年的打工仔紛紛返鄉過年,城市里一下子冷清了許多。林揚買好了三張長途車票,在一月十八日這天,帶著父母和一些準備好的東西,坐上了返鄉的汽車。
林揚的家鄉在北海省最南部,一個叫做北宮的縣,當然他們家沒有在縣城,而是在距縣城五十多里地的隱-村。
隱-村,是一個相對落后的村莊。這里民風淳樸,村民們也都很老實。在林揚的家鄉,有一樣東西很出名,那就是“驢肉”。隱-村的“驢肉火燒”不要說縣城,就是整個北海省都是聞名的。
飼養毛驢,也成了當地人一樣生活的來源。在那里幾乎家家戶戶都養著毛驢。有的大戶,還開辦了毛驢養殖場,出產驢肉。
當地有句俗話說的好: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從這話里,就能知道,“驢肉火燒”有多么好吃了。
所謂的“火燒”,就是一個烤好的燒餅,不是圓形,而是長形加兩個圓邊。烤好后,用刀從中間切開,再放進去驢肉,加點辣椒,青菜還有作料。有點像陜北的“白吉饃夾肉”。香噴噴的,讓人看了就有食欲。
在北中市,林揚是吃不到正宗的“驢肉火燒”的。這次回家,他要好好的吃上幾個。
長途汽車上,做了四十多個人。春運期間,交通部門對安全看得很重。所以,客車是絕對禁止超載的。在車上,人人都有座,顯得并不擁擠。
這輛汽車可以一直到達北宮汽車站,在那里,林揚已經聯系好村里的老洪爺家。他的小孫子毛蛋兒會開著村里為數不多的那輛皮卡,來接他們。
總之,這一路上,林揚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受太大的罪,尤其是父親,他的腦血栓才剛剛治好。
林揚和父母商量了一下,然后做了一個決定,就是這次回去,林揚要為家鄉投一點錢,先想辦法,把那條村口的破路修一修。再有,根據母親的意思,村頭那個觀音廟也要修繕一下。這是她的心愿。
其實,林揚買彩票中得大獎的消息,在隱村都已經有很多人耳聞了。那個村莊不大,傳的很快。而且,村里人還知道,林揚北中市,開了自己的汽車裝具城,是個老板了。
老板這個字眼,在當地可以算是響當當的了。因為大家知道,只有有錢的人,才能叫老板。大家都很羨慕林揚的運氣,更是覺得老林家總算是出頭了。
運氣這個詞,看上去好像就是瞎貓碰死耗子。不過,村里人卻不這么認為,他們覺得這一下子中一輩子都花不完錢的運氣,應該是神明保佑。
其實,林揚小時候,在村里長輩的人眼里,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他是當年唯一一個考上縣一中的隱村人。他完全可以考上大學,只不過是家里貧窮,父親身體又不好,所以才沒有上。
林揚心里清楚,在上一個時空中,他的的確確是讀完了大學。雖然是一所三流大學。但是對于隱-村人來說,當時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林揚當時的學習成績,在縣一中是非常不錯的,可以說名列前茅!不過,大家要清楚,北宮縣一中的教學水平,放到其他大城市來說,毛也不是一個!林揚嘛,當時屬于矬子里拔將軍,也算是考上一個大學了。
在這個時空中,林揚干脆就沒有念。他現在其實,很慶幸手表給他做的選擇。那所三流大學出來的,只能當一個洗車組的組長。
而現在,他是整個裝具城的老板!
林揚悠閑的和父母并排坐在汽車的座位上。他轉頭看了看窗外的景象,汽車已經開出了北中市,上了高速路。“終于要回家了!”林揚心中默默的想到,他又轉頭看看父母。兩人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落葉歸根呀!對于父母來說,他們在隱-村生活了大半輩子,哪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凝結出一股濃濃的鄉情。
“哈尼哈尼,我要說聲對不起...因為我愛你....”林揚的手機響了。他終于換了那個該死的來電鈴聲。電話是辛那打來的。林揚看了看,隨即接通了。
“回家了?”電話中的辛那問道。
“在路上。”
“那么....我能和你做‘朋友’了嗎?”
“再說吧,考慮!”
“嗯...要多久?”辛那繼續問道。
“呵呵,我覺得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必要談。”林揚有些反感辛那的語氣。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
“我們查到你的賬戶了,四個月前,你還是一無所有,如今....你清楚的。”辛那說道。
“那又怎么樣?”林揚冷笑了一聲。
“其實,你大概也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屬于什么范圍。我們有權力....”電話中的聲音有些威脅的味道了。
“你們是有權力。”林揚打斷了辛那的話,他看了看身邊的父母,又看了看四周,隨后,捂著電話,俯下身,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是有權力,做你們想做的,對嗎?但是,我希望你們記住,權力是讓你們用來保護百姓的!不是去查別人賬戶的。”說罷,林揚直接掛斷了電話。
“虎頭,有什么事呀。”身邊的母親好像聽到了什么似的,有些擔心的問道。
“呵呵,沒事...媽...嗯...生意上的一些東西,你不懂了。”林揚笑著敷衍一下母親。
“哦。”母親點了點頭,接著說了一句:“做生意呀,我不懂。但是,有些時候,吃點小虧就吃點,咱們不要和城里人計較。”
“媽...”林揚看著老實巴交的母親,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自己的母親是這片國土上最樸實,最善良的代表。“虎頭都知道。”林揚摟著媽媽的肩膀說道。
汽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離城市越行越遠......
幾個小時之后,汽車轉入了國道中。這條國道將一直開往北宮縣。陸續有乘客下車了,上來的也不多,車上的位置已經空出不少。
在國道上的速度要慢了很多,有些時候,還顛簸幾下。
“爸,你還坐得住吧。”林揚已經坐到了汽車過道的另一處,空座位上。
“沒....沒事....”父親笑著說道。返鄉過年的情結,讓父親這位剛剛大病初愈的人,心情甚好。
汽車經過中途幾次休息之后,繼續北宮行駛著。
林揚向車窗外看去,汽車已經駛入了一片荒涼的天地。道路的兩旁都是一片片農田,現在已是冬天。除了黑黃的泥土,再也見不到一絲綠色。偶有幾只烏鴉從遠處的墳堆飛過,發出“瓜瓜!”的哀鳴。現在已經是農閑之時,北方的農民都在家里捂著熱炕頭,喝著燒酒,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車上的乘客,都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他們大都是去外鄉務工的人員。奔波了一年,這個時候,終于要回家了。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突然停了下來。
“到了嗎?”很多乘客都起身問道,隨后又看看窗外。這不還在公路上嗎?
林揚抬眼從司機的前玻璃處看去,原來在汽車的前面,有個穿著黑皮襖的小伙子,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手帕,使勁的揮舞著,終于讓汽車停了下來。
司機帶開了車門,那小伙子走了上來,喘著粗氣說道:“司機師傅,我是北宮縣的。幫個忙,旁邊大樹邊...有個朋友,可能是得什么疾病,能不能讓我們上來,求你了...救人呀。”
司機師傅回頭看了一下乘客,大聲說道:“這人也是去北宮的,得了急病,我們....”
“快讓他上來吧....”
“別耽誤時間了。”乘客紛紛喊道。
“快去叫他們上來。”司機說道。
“謝謝,謝謝各位了。”那小伙子說著跑下車,往旁邊的大樹旁走去。不一會兒,從大樹的后邊,出來三個人,他們兩個駕著一個小伙子,那小伙子,用力的捂著肚子。樣子顯得很痛苦。走在最前面的是剛剛攔車的那個人。
四個人,上了汽車之后。環顧了一下車內。司機一邊關上了車門,一邊說道:“你們要打電話聯系北宮縣醫院呀,怎么病的這么厲害。”
司機說完,正要啟動汽車,剛剛攔車的那個小伙子,突然從黑皮襖中掏出一把一尺長的鋒利鋼刀,一下子就架在了司機的脖子上。
而剩下的三人,也都直起了身子,顯出了魁梧的身材,他們每人都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刀子。臉上發出了猙獰的笑容。
乘客被這突如襲來的變化,嚇呆了,有幾個女乘客尖叫了起來。
“把車給我往邊上靠靠,快點。不然別想回家了。”那個攔車的小伙威脅司機道。司機嚇得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感到了自己脖梗處的銳利。
其他三人看了看驚恐的乘客,剛才捂肚子的壯漢大聲說道:“各位兄弟姐妹,快過年了,我們哥兒幾個,也想回去過個好年,所以...咱們都相互幫襯幫襯。你們身上帶的錢呢,給我留下一半,按我的話做,我保證,我們幾個不傷害你們。如果,不想幫襯我們幾個的....哼。”他說著摸了摸手里刀子的刀刃,接著說道:“那只好讓你們在這荒郊野地里過年了....”
“小六兒,收錢去。”這人說著對身后的一個人喊道。
那人,從兜兒里掏出了一個黑色口袋。張開口,走到了汽車第一排的一個婦女身前!
乘客們一時間都被嚇到不敢動彈,這一車拉的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工,哪里敢反抗半句?
“一群敗類。”隨著聲音,車后的一個健碩身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