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開心與李慕雪來到營地的時候,除了幾個哨兵照例在外巡視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當那幾位哨兵看到開心手上拎著的那條胖頭魚時,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開心跟幾位哨兵打了聲招呼,并詢問了一下羅潤峰他們的下落,從哨兵的口中,開心得知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便也放下了心。
與李慕雪一同回了自己的帳篷,放下手上的魚,開心對李慕雪說道:“阿雪,忙了一早上,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辦點事情。”
李慕雪點了點頭問道:“你要干嘛去?”
“我去后勤借點家伙,不然這條大家伙可沒法弄!”開心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那條胖頭魚,又指了指一旁的那一大袋魚,經過了這一路來的顛簸,這些魚基本上都已經死掉的,“還有這些魚,也要盡早處理一下,要把體內的臟腑先挖掉,不然會發臭的。”
“嗯,那行吧!”李慕雪點了點頭。
開心打開了網袋,從中挑了兩條大魚便離開了帳篷,找到后勤處,開心先是送上了那兩條大魚,然后提出要向他們借一整套的鍋具以及一大袋面粉。
后勤的那幫人早已經從幾個哨兵的口中得知了開心他們釣到了大魚,對于開心送過來的兩條大魚很是高興,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這幫大少是什么身份?什么時候把自己這群搞后勤的放在眼里?但是現在這位不知是哪家的大少,不但溫文爾雅,而且還主動送來了自己辛苦釣到的大魚,這讓這群后勤人員很是激動。
后勤主管更是將營地里最好的一套鍋具拿了出來,著人給開心送到了屋里,還有油、鹽、醬、醋、蔥、蒜、姜等一應調味料里。
回到屋里,開心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先在一個大水盆中倒入了涼水,然后開心便將那條胖頭魚整個放了下去,從一旁抓過幾把鹽將整條魚身抹了個遍。
“開心,你這是在干嘛?”李慕雪蹲在開心對面,看著開心一臉專注地抹著鹽,一臉新奇地問道。
開心抬頭看著李慕雪,笑了笑道:“這魚大,身上的粘液也多,用細鹽先抹一遍,然后用清水洗一洗就會很干凈了。而且河里的魚常有污泥味,在煮之前用濃鹽水洗一洗,還能將污泥味去掉。”
一邊解釋,開心手頭的活兒并沒有停下,雙手并用,很快就把這條胖頭魚給洗干凈了。
從水盆里將胖頭魚拎出來方到一旁的桌子上,這足有半人高的胖頭魚實在太長,沒有哪塊砧板能放得下,開心只得在桌子上鋪了幾層一次姓桌布,作個臨時臺面。
將魚擺好,開心取過放置在一旁的刀具,一手把魚微微扶起,讓魚肚稍稍向下,另一手持刀具迅速地在魚肚前劃過。
一道亮光閃過,魚肚緩緩裂開,一些黑的、紅的五臟六腑隨即從魚腹中掉落下來,落到了放置在下方的垃圾桶中。
清理完魚腹中的臟腑,開心又將魚鱗掛掉,這一圈掛下來,魚鱗足足掛了一大碗那么多!
將胖頭魚洗凈后,開心舉刀尋至魚身背鰭前緣至腹鰭后緣,平刀切下,頓時身首分離,將那大塊的身子放置一邊,開心又講那個足有七八來斤的魚頭對半切開,分別用各種料理進行了處理,隨后將它們放在了一邊。
看到開心彎腰從網袋里拎出一條大魚,李慕雪不禁疑惑地問道:“開心,那邊還有那么大一段胖頭魚呢,你怎么不弄了?”
“那個啊?”開心看了看那一大段的胖頭魚的身子,“胖頭魚最美的味道就在頭上,這魚身的味道要差很多。”
“難道就這樣放著嗎?”李慕雪說道,“怪可惜的。”
“怎么會呢?”開心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你忘了早上那幫有錢的少爺們怎么說的嗎?他們可是會按市價的雙倍來收購的哦!反正我們也不要吃,就處理給他們好了!”
李慕雪一聽,先是一愣,隨即捂著嘴嗤嗤一笑:“開心,你好壞!”
…當羅潤峰帶著一眾大少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
所有人緊閉著嘴巴,臉色緊繃,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在山上轉悠了一早上,竟然沒有發現一頭獵物,行走了將近二十公里,別說野兔了,就兩個松鼠的影兒都沒見到,整片山林中除了雪還是雪,白茫茫一片真干凈!這也使得他們商量好的行動計劃沒有任何實施的機會。
如果只是這樣,大家倒還不至于這么郁悶,畢竟這大冬天的,沒有動物出沒也很正常。
但是在途中遇到了一同返回的徐明隊伍,頓時讓大少們郁悶了。
相比較自己隊伍的顆粒無收,徐明隊伍可以說是頗有斬獲,兩名大少一前一后地抬著一根吊著兩只野兔的木棍,大搖大擺從從另一條山路上走了出來,后面還有人提著幾只大山鼠。
看到羅潤峰一群人兩手空空的樣子,徐明的隊伍自然少不了嘲笑了一番,這也是讓羅潤峰這邊大少們最憋氣的地方,大伙兒都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羅大少啊,看來你們今天的運氣不是很好啊!”徐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和煦的微笑,初次見到他的人必然會被這一抹微笑所迷惑,還以為他是一個爽朗的君子。
“哈哈!徐少,誰能跟您的運氣相比呢?我看他們這次沒有在林子里迷路,已經是最大的運氣了!”一旁,葉臨海哈哈一笑道“沒有辦法,我們今天忘記帶狗了,”羅潤峰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葉臨海一眼,說道,“不像徐大少身邊總養著幾條不講衛生的狗,時不時地能踩到幾堆狗屎。”
“你!”葉臨海一聽,勃然大怒,狗曰的羅潤峰,竟然罵自己是狗!
“羅潤峰!你這話罵誰呢?誰是狗了?”徐明身邊的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率先罵道。
很顯然,羅潤峰拋出的這句話頗有點地圖炮的效果,轟的不只是一個人。
羅潤峰看了這名氣得跳腳的男子,此人就是昨天肆無忌憚敲門的那位,姓戴名大軍,京華戴家人,是徐明的忠實走狗。
“怎么?難道是我記錯了?”羅潤峰一臉詫異地揚了揚眉毛,“我記得徐少應該是開了一家狗場吧?養了不少好狗,有見人狂吠的,也有悶不吭聲背后咬人的。”
“你他媽啊…”戴大軍勃然大怒,剛想擄袖子上前,卻被徐明叫住了。
“羅少,大家都是男人,耍嘴皮子這種娘么干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獻了!”自家小弟被欺負,徐明自然得出面反擊了,不然誰還愿意忠心耿耿地跟他呢?
“成王敗寇,勝利可不是靠嘴吹出來的。”徐明說道。
羅潤峰瞄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這才一個上午而已,你這笑得也太早了點吧?”
徐明笑了笑,一臉的勝券在握:“我自然會從頭笑到尾,獲得這次的勝利。”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哦?是嗎?到時候可別輸的哭鼻子啊!”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卻見開心拎著一個塑料袋,晃晃悠悠地從營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