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藥膏顧不上沖澡,余長龍坐了起來,靠著雙手的支撐力,他挪著坐到了床邊,膝蓋半屈,小腿自然下垂,一條腿自然的搭在另一條腿上,
方默南彎腰輕叩他的膝關節,最簡單的膝跳反射,他的小腿急速的前踢。雙腿換換,測試另一條腿,方默南如此輕叩,膝跳反射一樣有反應。這在以前沒有知覺的雙腿是完全無法做出來的。
“兒子,你能站起來了 。”余老太太高興地說道。
“余長龍,試試!站起來試試。”魏啟紅鼓勵地眼神望像他,“從前兩天拍的ct來看,你雙腿的瘀滯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神經、經脈、經絡也已經暢通,那么站起來,就完全有可能了。”
方默南也看向他,鼓勵道,“試試!這應該難不倒你!”
“爸爸過來玩兒!”小潛兒也說道。
余長龍看著他們的笑臉,鼓勵的眼神,魏啟紅和余老太太不放心,兩人分別站在他的兩邊,雙手架著好像隨時要去攙扶的樣子。
余長龍挪了下來,光著腳丫子,站在長毛地毯上,雙手離開了病床邊,雙腿打著顫,顫微微的站直了身體。
這一刻他高興的忘乎所以,看著眼前的親人,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身子一歪。
“小心!”魏啟紅喊道,兩人摔倒在病床上,余長龍把她壓在身下。
余老太太趕緊叫護工進來,攙扶著余長龍坐在病床上。魏啟紅自個坐了起來,臉頰如朝霞一般艷麗,不敢看向身旁的余長龍。
“長龍、啟紅,你們沒事吧!”余老太太趕緊問道。
“媽!沒事!”兩人搖頭道。
方默南則抿嘴偷笑。
雖然余長龍站起來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也夠讓家人開心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復建了,慢慢來,你一定可以健步如飛的。”方默南激勵著他道。
“最最難熬痛苦的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只是枯燥的練習,我還怕嘛!”余長龍驕傲且信心百倍地說道。
“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爸去。”余老太太抹了把臉。急匆匆出了病房。
“這瓶藥酒可以緩解你練習時肌肉的酸痛。”方默南從藥箱拿出一瓶藥酒道。
“謝謝”魏啟紅接過藥酒。忙不迭地謝道。
“你這藥箱還真是什么都裝的下。”余長龍坐在床邊,集中精神,希望抬抬自己的腿,還真是剛剛有起色。一刻也不放松。
“那當然。我這藥箱可是百寶箱。”方默南拍拍身邊古樸地藥箱道。
余長龍就活動了這兩下。已經讓余長龍的額頭上隱隱有了密集的汗珠了。
魏啟紅趕緊拿起白毛巾給他擦拭著額頭。“長龍,先沖個澡吧!”
“行!”余長龍一點頭,魏啟紅招呼兩位大力士男護工。架著余長龍朝衛生間走去。
方默南背著藥箱起身出了病房,坐在外間會客室的沙發上,她拿出紙筆重新開了一個藥方,用于復建時期口服的。
開完藥方,方默南拿起紙輕吹了兩下,晾干后,才放到茶幾上。這時候敲門聲響起,“請進。”
方默南的話音剛落,玉哥兒就從門縫里飛了進來,穩穩的站在她的肩頭,身后是賀軍堯大步的走了進來。
“怎么樣!”賀軍堯問道。
“余下的就是復建了,用不著我了。”方默南聳聳肩,一臉的輕松笑著說道。話鋒一轉她問道,“封志,怎么樣了。”本來今兒該去復診了,結果封家一家三口去了醫院檢查,所以賀軍堯把方默南送到醫院后,又回去了。
“對自己沒有信心啊!”賀軍堯捏捏她嬌俏地鼻子道,順勢則坐在她旁邊。
方默南仰仰下巴,傲嬌道,“誰說的,我可是信心十足。”
“封志的胳膊內傷已經痊愈,就像你說的,剩下得循序漸進的練習手臂力量,不可操之過急。”賀軍堯抬眼看向玉哥兒,玉哥兒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飛到他的肩頭上。
賀軍堯看玉哥兒如此知趣,拍拍它的腦袋以茲鼓勵。
方默南伸伸懶腰,靠在沙發的后背上,修長的雙腿搭在茶幾上,一副懶散地模樣,閑閑地說道,“我也該回家了,怪想家的。”
“你走了,我也該下部隊了。”賀軍堯依依不舍道,提早去也省的胡思亂想、兒女情長。
方默南本來還想問問那個部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問了也白問,說了即使不涉及機密。她這個對軍隊一無所知的‘白癡’也不知道部隊駐扎在哪。
還是問方默南比較關心的問題吧!雖然這個打擊對她來說比較大,術法問題,殺伐術法。
術法是什么?在原始社會早期的一種準宗教現象。它同巫術的外在表現形式較為接近,但它以相信其實踐者本身意志及力量這一特性而有別于巫術和宗教。當然更多的人視為封建迷信。
巫道,在民間,有溶巫道佛于一體的教派,其以太上老君為教主,教派分“道法二門”,以巫法主其內、道法主其外,吸收巫道佛三教的思想,具有深厚的古代巫道承傳。
術法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沒有人證實成功,一些自稱會術法的人,人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否真的會,術法來源于人類對于自然的崇拜,相信自然是充滿魔力的。
人類精神的起點和歸宿,都是童話。不同的是,天真的孩子常常把童話看成真事,智慧的老人喜歡把真事看成童話。而且,世間總還有一些人,在由孩子變成老人的漫長年月中,一直被童話隱隱約約地控制著,讓自己和社會,散發出善和愛的詩意想像。想象與對未來的憧憬加上對自然能力的崇拜,導致了人們信崇術法,而真實的是,他們不相信。
每一世的生命是一個不斷圓融的過程,螺旋上升的真理。我們走過來繞過去,看似相交,其實就要分離;看似背道而馳,其實總會重逢。
有些人看不見,于是渾渾噩噩;有些人看見了,卻不肯相信,于是輾轉反復;只有那些真正明了的人,可以純粹通透,眼見的是清平世界,胸中是蕩蕩乾坤,只覺得天地光明,萬物有情。要說真的會術法得人,被人見過的講不定看見的說是魔術,或者封建迷信。
不說這些玄而又玄的,看不見摸不著的,玄學式微。單單就說中醫,這多數人都承認它的存在,也是前景堪憂。
就拿針灸來說是我們華夏人的、但反而不相信針灸的國人也不少。
華夏的經濟大發展,讓外國人早就忘記了華夏的草藥和瓷器,你要和他說華夏,他估計聯想更多的是便宜貨或者是假冒。你要和他說你可以考慮中醫看看,他指定去針灸,他認為中醫就是扎針!
中醫不是沒有出路,只是看你往哪里出!很多留學生的生活費幾乎都是自己在針灸所掙來的!國外畢業后在國外開針灸中醫門診的更不少!甚至很多國內有錢人做飛機去國外針灸!
看著大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給國人針灸,這心里的滋味可真是五味陳雜,不好受啊!
但是找個好的人當中醫老師,更難!古書看不懂更是最大的問題!要做這行,先找個好師父或自學看文言吧!學校的針灸除去手法,幾乎無可取之處,當然也不是校內無高人,但是高人并不是高職稱,高學歷,而是學識和人品!
后世肆虐的最后不也是用中藥鎮住的嗎!可是那些提出這個方案的人除去個別外,大多沒有高職稱,高學歷甚至是個空架子的醫官!
中醫都如此艱難,就別說那些江湖奇門了,早就在解放后被打的七零八落,傳承千年的東西也被當做封建迷信給焚燒殆盡。
凡學問者,皆有術法道三大層次。
術者,技術、技巧,學問之基本層次。達于術者,達下乘也。
法者,于術精通而升華成理,復以理指導術之提高,學問之提高層次。達于法者,達中乘也。
道者,人生之道也,通過術法研討而達人生。探索大道,以求人生妙諦,復以之貫徹于人生。達于道者,達上乘也。
人生萬事,皆如此也。道不可見,以術顯之。
方默南將傳承術法的本質一一道來:律無償,道不公,法無定,術不恒,術之變幻,權憑一念,法之毫厘,存乎于心,術法之道,不可不察也。
夫天下萬物皆有神,草有神而生,木有神而長,水之亦有神、氣亦有神,而且氣分陰陽,玄奧之氣,引于經,趨于脈,委于,化氣而成實,以擊百步之外。
待方默南講完,人家賀軍堯只沉思了片刻就領悟了術法的真諦,形之一物,本既不存,以形之本導引之,可形隱于蒼茫之間,無跡無痕。陰乖序亂,陽以待逆。凝神養息,吐故納新,運之以虛,擊敵于無形。
冥想間,賀軍堯掐指決,念叨咒語間,就能引得空氣向水波紋似的陰寒至極的煞氣擊出十米開外。
看得方默南是目瞪口呆,后來想想也對,賀軍堯本身修的就是武當正宗的道家心法。對道家學說自有一番領悟,只要找到運行法門,那么對他來說就是水到渠成,簡單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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