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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你閉嘴!你以為是小孩子打架,打不贏了找人家家長。”老李氣得火冒三丈,“就是因為咱們平常少管教,少教訓這臭小子了,才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外面胡亂的惹事生非,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家臭小子在外面的名號——寶少爺、寶哥、嶺南一害!”他嘆口氣垂下自己的手臂,唉!看著他現在樣子,叫他說什么好!

  “那又如何。”中年婦人看著暴跳如雷地老李,心虛的咕噥道,然后不屑的撇撇嘴,“這回真的不怨咱家寶兒,咱家寶兒好心好意的給他嚴三兒追回了藥箱,他不但不感激,還大打出手。”

  “你給哦閉嘴!”老李來回踱著步,“你兒子什么德行我會不知道,他是去陶陶居的人,他們要是在酒店或者西餐廳起了爭執,我還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茶樓那地方,你兒子會去。”他可看不起那些老古董,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他喘著粗氣,眼睛瞪的如銅鈴,好像要吃人似的,看著病床上的兒子。

  寶少心虛地眼神躲閃著,懦懦地說道,“這外面的人可以…可以…作證。”

  “哧…你認為我會相信,外面是誰的人,你真當你老爹是傻子,好糊弄不成。”他痛心的閉了閉眼,這個不成器地東西。

  寶少一聽,索性破罐子破摔,梗著脖子道,“是!我讓人圍毆嚴三來著,誰知道他身邊有高手,結果…”

  “你好的很!一群人打不過人家一個,你還好意思說。”他被氣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坐在病床邊的婦人問道,“寶兒你找人打嚴三兒干什么?他得罪你了。”

  “媽!你不知道那家伙擋了我的財路,你說我能饒得了他。”寶少咬牙切齒道,不殺他不足以消他心頭之恨。

  “想整治他的方法多的是,用的著你親自上陣,叫底下的人去辦不就得了。”美婦人心疼地說道。

  “你說叫我說你們娘倆啥好!就就是這樣嬌慣孩子的。他能好了。”老李被他倆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這石頭絆腳,還賴石頭不成。”

  “那當然,誰讓石頭站的不是地方。”美婦人理所當然道。

  “你們可真行,真當這世界,是你們的。”老李對這娘倆已經是無語了,也無力辯駁了。

  “不就是差點兒摔了那破藥箱嘛!有必要這么下狠手。”床邊的婦人拿起毛巾心疼的擦擦寶少臉上的汗。

  寶少很機靈,只有不停的哀嚎…才能躲避父親的怒火。“疼…疼…”

  老李詫異地瞪著自己的愛人,“你相信他說的!”

  婦人直起身子。理直氣壯道,“他是我兒子,我不相信他,我還相信外人不成。”

  那他還有什么好說的,有兩個寵上天的媽和爺爺,他勢單力薄還能咋地,“藥箱是怎么回事?”幾次三番的聽兒子和外面的人提起藥箱,倒是讓他好奇起來。

  “藥箱啊!烏漆麼黑的,好像古裝電視劇里那些中醫背著的藥箱。挺沉的,散發著金屬的光澤。摸起來木質地溫潤、細膩、柔滑。它既是再好!不也是一塊兒破木頭。”寶少不屑地撇撇嘴道。

  “你懂個屁。”老李罵道。“你給我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不需胡說。”

  寶少忍著疼痛說了一下事發經過。老李眉頭緊鎖,這藥箱從兒子的描述來看價值不凡,關鍵是這能讓嚴家小三兒,親自陪著的人,這生病的人肯定是最親近之人。誰病了?他腦中浮現個大大的問號?不會是我想的吧!他心潮澎湃起來。

  “行了,我走了,馬上要上班了。你陪著寶兒好了。”老李抬手看看手腕,起身說道。

  “這咱兒子的仇不報了。”她瞪著眼睛,緊盯著他道。“總不能就白白讓人打了。

  “你還想咋報。”老李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我心里有數。好好看著你兒子,讓他老實點兒。”

  中年美婦人起身,滿臉的不滿嘟囔道,“還能惹事,都成這樣了還惹什么事?起碼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把自家男人送了出去,她回身進了病房,寶少可憐兮兮地說道,“媽!我疼!”他拉著她的手搖擺著,撒嬌道。

  “疼的輕,你個笨蛋,下次知道該怎么做了吧!想教訓誰還用著你親自出馬不成。”美婦人手指戳著他的笨腦袋道。

  “知道了!”寶少悶聲悶氣地說道。教別人出氣,哪有自己打起來爽啊!

  傍晚時分,天邊的紅霞映照著整個天空都紅彤彤的,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天氣總算沒有白天那么悶熱了。

  吃過晚飯,嚴書記攙扶著嚴夫人在大院里溜達,她詫異地盯著老伴兒,“老嚴!稀罕了,今天咋陪著我散步。”以往的工作狂,可是沒白天黑夜的,陪她估計只有在夢里嘍!

  “想陪就陪嘍!那有那么多為什么?”嚴書記指著前面的長椅說道,“咱去那坐會兒。”

  夫妻兩人相攜著走了過去,一路走過來,真是羨煞旁人。兩人落座后,看著年輕人在打羽毛球。

  “年輕就是好啊!”嚴夫人看著跳來跳去的年輕人,空中飛來飛去的羽毛球感慨道,“咱們都老嘍!”

  “不老,你可一點兒都不老,亦如我初見你時的樣子。”

  嚴夫人抬手摸摸他的額頭,“不燒啊!怎么盡說胡話。”年輕的時候一句甜言蜜語都沒聽到過,這都老夫老妻了,不對勁兒。

  還沒等嚴夫人細想,有人打斷了他們夫妻二人,“嚴書記和老嫂子感情可真好!”

  嚴書記攙扶著老伴兒起身,“李部長也散步。”

  老李看著他們夫妻二人,‘裝,你就繼續給我裝,還攙扶著她。哼!’

  “出來散散步,對身體有好處。”老李笑著說道,亦如笑面虎似的,眼神里閃著寒光。“哎!可惜了不能像年輕人一樣,又蹦又跳的打羽毛球。”他一臉地遺憾道。

  “誰說的,這羽毛球還分年齡不成,咱老年人也能打羽毛球。”嚴書記一本正經地問道,“怎么老李有興趣,我咱倆比劃比劃,來兩局。”

  “行啊!可我怕老嫂子不愿意。”老李笑著道,他看見老嚴家的偷偷扯他的衣服,是不是有病試過才知道。

  “放心!”嚴書記安撫地拍了拍老伴兒的手,“打上兩局還是行的,你家老頭兒,我還沒老呢!”

  嚴書記起身和老李一起下了場,跟場上的兩個年輕人商量一下。場上的兩個年輕人,把場地和球拍、球讓給了他們,退到一邊觀戰。

  嚴夫人坐在長椅上,神色平靜,可雙手緊攥,泄露了她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她擔心的看著老伴兒,這他的腰能行嘛!這打羽毛球可是全身活動,眼、腦、手、腳、肩、腰、胳膊以及腿那不動都不行,全身運動,會不會雪上加霜,加重傷勢。

  別看嚴書記神色如常,可內心也七上八下的,不過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了,還能有退路。

  官兒當到一定程度,就怕自己的身體出問題,如果由于身體出問題,而影響的官位甚至升遷,那可真是冤死。

  官員們,寧可累死在工作崗位上,都不能離職,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嘗過的權利的美味后,死都不肯放棄。

  嚴書記首先發球,勁道十足,打得球時而像出膛的跑彈,像離弦的箭似的,球像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劈向對方場地。

  看著被反手扣殺過來的球,嚴書記輕松的吊了過去,沒想到兩人都是玩家。

  誰也不承讓,高遠球、扣殺、劈殺、吊球等技術,玩兒的爐火純青,網前截擊,這種進攻型的打法,兩人也是你來我往的積極跑動。好像杠上似的,斗得不亦樂乎,而這種打法雖然能夠快速上網高點控制網前,但速度耐力和力量耐力也要求較高。這種打法,體力消耗較大。就不知道誰能撐到最后了。

  在打了一會兒后,嚴書記的腰部沒有任何的不適,他是越大越有勁兒,越打越來勁兒,好久沒這么痛快的運動了,快把人憋屈死了,似乎找到激情的青春歲月。

  快拉快吊,前后結合,兩人是滿場飛奔,看得周圍的人群是越來越多。時不時的還爆發出精彩的掌聲。

  漸漸的體力消耗過大,老李就有些吃不住了,看著還渾身好像有勁兒使不完的人,難道是猜測錯誤。看著來球,一個猛得扣殺,“哎呀!我的腰。”

  “怎么了,怎么了!”嚴書記把球拍扔還給年輕人,快步踱了過去。在場的人有的也圍了過去。

  老李吃痛地擺擺手,“沒什么,好像閃了腰了。”

  “這閃了腰可是可大可小的,這么大的年齡了咱還是上醫院看看吧!”說著有人去叫司機,有的去拿車。

  “老李啊!你可比人家老嚴還小十歲呢!”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笑著打趣道。

  他這句話,可把老李氣的吐血。老李看向來人,老領導,可得罪不起,只能尷尬地說道,“哎!打之前沒有熱身,誰曾想。”解釋一下,聊勝于無吧!

  這個時候也不矯情了,這腰部可真疼,坐上車直奔醫院了。

  嚴書記夫妻兩個看著遠去的車子,兩人走回了別墅后,關上房門,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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