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能治療嗎?”嚴廣興急切地問道。
“民間有個說法,如果留下了月子病的病根,在以后再坐月子時治療起來要相對容易些。”嚴夫人笑著說道,“以我的年齡,顯然不能用。”
“媽!”嚴廣興叫道,這都什么時候還開玩笑。
“傻兒子,你瞧你把自己給整的,像個小老頭似的,放輕松!”嚴夫人拉著兒子的手開解道。
“令堂這種心態令人欽佩,對治療非常的有好處。”方默南笑著但,神情中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接著道,“這并不是說非月子期間就治不好月子病。只要創造出打開人體屏障的環境,將體內風寒排出,月子病完全可以調理好。因此沒有必要人為地創造一次坐月子的機會去治療月子病,再說了條件也不允許。”方默南打趣道,“非月子里治療月子病,因筋骨腠理已經閉合,風寒已包于體內,治療起來需多費一些時日大約需要15天——5個月,既然找出了病因,堅持調理,完全康復還是有把握的。”
方默南又道,“治療的主要的先是排出體內風寒;然后在補足人體元氣基本上就可康復。”
“咱們先針灸祛寒!”方默南說道。
“好啊!好啊!”嚴廣興說道。“反正爸現在還沒回來,咱先給我媽針灸。”
臥室內 嚴夫人平躺好,卷起衣服,方默南從藥箱中拿出針灸所用的針,消毒后,站在床前,眼神陡然間變的凌厲起來,只見一道金光閃過,金針就沒入肌膚寸余。方默南用灌注了靈氣的手的逐一捻針,使氣血在周身快速的運行。
這一回嚴廣興不在像個土包子似的吃驚了。雖然沒有像父親那樣肉眼能看見黑紫色的淤血,這一回卻是聞到了酸臭、腐臭等濁氣的味道。“媽,聞到了沒!”
“聞到了。”嚴夫人趴著悶聲說道。“這是從我體內出來的,真是難以想象。”
“什么難以想象。”嚴書記推門進來,看到這副情形道,“我就說讓方醫生幫你媽看看,沒想到這都治療上了。”
嚴廣興走過去把母親的病詳細的說了說,嚴書記嘆了口氣道。“哎!讓你跟著我受苦了,連坐月子都做不好,落下了病根。”
“說什么呢!那年月,誰能安生的做了月子,大家都一樣。”嚴夫人側著頭看向他道。
作為雙職工,產假又不多,婆家和娘家家里的孩子多,孩子多就意味著小輩們兒,結婚生子都趕在一起,婆婆和娘就倆人。顧得了東,則顧不了西。而他們則屬于西。生完孩子,孩子他爹能幫著照顧一些,但是總有顧不上的時候就比如這洗尿布吧!總不能用完了,去曬干接著用吧!她可受不了,不說這味道,就這孩子的皮膚嬌嫩也得洗了。做飯這些家務事還得照干,什么時候都是咬著牙堅持唄!
方默南收斂心神。一揮手,收回了所有的針,扔進了酒精盒子消毒。
“媽。感覺如何。”嚴廣興和嚴書記兩人上前,一個扶她起來,一個給她穿衣。
“感覺渾身熱乎乎的,好像到了春天。”嚴夫人稍微活動一下,“這渾身都透著松快。這針灸可真神奇。”
“嚴書記,該你了。”方默南揮手道。
“不!先吃午飯嘛!”嚴夫人被嚴廣興攙扶著離開了床,坐在靠窗子的沙發上。
方默南邊給針灸所用的金針消毒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不了,現在不餓。”
嚴廣興插話道,“能餓嘛!我們喝早茶,整整喝了兩個小時,嘴里就沒有空著時候,這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
嚴書記趴在了床上,方默南先把他后腰上貼的膏藥揭下來,然后像第一次針灸一樣,前后,各十五分鐘。針灸完畢后,方默南把針灸包收拾好后,放進藥箱,“嚴書記,把把脈吧!”
方默南給嚴書記細細的品完脈后,撤回了手,“恢復的不錯。”
“是嗎!”嚴廣興高興的說道,“看來我按摩的不錯。”這些天他可是個乖寶寶,每天晚上準時回家,等著老爺子,在老爺子睡覺前,總要按摩上二十分鐘,讓老人家好好睡上一覺。
“行了,忘不了你的功勞。”嚴夫人拍著他的肩膀道。
收拾停當后,一行人又去了客廳,常久春就一直在客廳等著。
方默南打開藥箱,取出紙和筆,思索了片刻,寫下了一張方子。吹干墨跡后,方默南遞給了嚴夫人,“照方抓藥,吃上一個療程五天,一天一劑。一個星期后在針灸祛寒,這張方子是溫補元氣的。”她頓了一下接著道,“另外多吃一些溫補的食物。冬令食補,羊肉是首選,在河鮮食品中,有“夏令之補,黃鱔為首”,民間還有“夏令黃鱔賽人參”之說,根據季節養生溫補。您這個病最主要的還是溫養調理為主。”
方默南又開了幾張溫補的藥膳方子,四季都有。嘮嘮叨叨的半個小時又進去了,方默南合上藥箱,起身道,“我們該走了。”
“這哪成兒!不行,不行,怎么也得吃了午飯再走。”嚴夫人立馬起身道。
方默南給嚴廣興使了個顏色,令堂你擺平,嚴廣興哄了哄老人家,他們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沒有經歷過后世的各種各樣的大堵車洗禮,方默南這回可算是見識了,堵啊!鋼鐵長龍,是前見不到頭,后看不見尾,綿延幾公里。車子如龜速慢爬,幸虧車里有空調,不然這火辣辣的太陽,非把人烤熟了不成。看著身旁的大貨車,司機師傅,汗如雨下,就可想而知了。生活不易,掙錢真的不容易。
車內閑來無事,嚴廣興好奇地問道,“我以前看人家針灸,可沒從針孔里冒出東西來的。”
方默南雙手托著下巴道,“針灸配合氣功才有如此療效的,氣功才是針灸的精髓。”
“氣功!胸口碎大石。”嚴廣興說道。
方默南苦笑道,“估計和你有這樣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說起氣功,人們都是談功色變,似乎就像是瘟神一樣,認為那是不存在的。這時候正是廣大群眾掀起的氣功熱潮,不少修習氣功的氣功師紛紛出來傳授氣功功法,伴之而來的氣功治病之爭也就出現了。騙子、巫術、封建迷信等等的大帽子紛紛而來,似乎用氣功為人治病的醫生都不是正經醫生,是江湖騙子,許多真實的病例便輕而易舉的被否定了,實在否定不了,便說是心里暗示因素。
“哎!你別笑。我真的沒見過所謂的氣功大師。”嚴廣興說道。
方默南點點頭,慢悠悠地說道,“氣功是老祖先強身健體、防病治病的一種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氣功古時叫做“吐納導引術”,古時的名老中醫都用不同的氣功方法來為病人醫病,如張仲景等就是一位很有造詣的大氣功師,這也就是古時的中醫看病效果為什么強于現在的原因了。古時學習中醫氣功是必修課,并不是只會背幾個湯頭歌,認識幾個針灸穴位就能醫病了。現在的中醫大學氣功也是其中之一,只是由于種種因素學生對此已不重視此項課程,也就意味著將來也不會是個好的中醫醫生了。所以中醫無用論大行其道,修煉氣功可不是三年五載就成了,得常年累月,堅持不懈。”
方默南統統推到氣功身上,其實也不假體內的靈氣,也是真氣唄!
“當然可沒有武俠小說、電視里說的那么懸乎!”方默南拉著嚴廣興的手,絲絲靈氣注入他的體內,讓他能直觀的感受著‘真氣’的存在。
“呀呀!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嚴廣興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氣功可以最大限度的能夠發揮個人的主觀能動性,修習氣功可通過調息、意守、調整呼吸之氣使大腦皮層得以發揮其對機體內部的主導作用,血液中的含氧量增加,氣血循環的速度加快,促進全身氣機暢通,加快五臟六腑的各自的正常功能狀態,促進周身的物質代謝,達到活躍氣血、協調臟腑、增強正氣、安寧心神、疏通經絡、強筋健骨、調和陰陽、強身健體、防病治病的目的。”方默南道。
就在方默南他們堵在路上的時候,寶少這邊可不平靜,由于腳踝骨折,保鏢們打電話,他們一行人被送進了醫院。
病房內寶少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時不時聲嘶力竭的吼兩嗓子,那可真是疼啊!鉆心的疼痛。
寶少身旁的婦人,哭天抹淚的,“老李!你可得給我們娘兒倆做主啊!你兒子讓嚴三給打了,你看看我這腳踝,骨折了,現在腫的跟豬頭似的。咱家寶兒從小到大可沒受過這么打的罪,這可是生生的讓人家給打折了。”她抹抹淚兒,“咱可就這一根獨苗啊!平常可舍不得一巴掌,不能白白的讓嚴家小三兒給打了,得找他們家長,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