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手摩挲著下巴,抬眼道,“倪老大,我現在擔心,其他人事不是也像二子一樣這么倒霉。”
“沒有,目前沒發現。”倪宏毅搖搖頭。或許有發現也只是他們不知道吧!像是二子一樣,給拘在這里,只有少數的人知道,這檔子事,越少知道越好。
“肯定不是販毒黑幫!就算是黑幫也是境外人士”李毅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端著一杯清茶不停滴轉著茶杯說道。茶香裊裊,在燈光的映照下,波光瀲滟。
“哦!怎么說?”六子挑眉道,一副愿聞其詳地樣子。
“從angela的護照上也可以看出來,從冰毒上可以查出蛛絲馬跡。1962年,冰毒首次作為一種違法毒品,被舊金山的摩托車黑幫制造出來,80年代的夏威夷出現,并很快蔓延到美國大陸地區,成為最受歡迎的毒品種類,并在美國太平洋沿岸四處分發。咱們這里一般都是傳統的毒品,海洛因之類居多的,要是有也只是在緬甸金三角。”李毅接著又道,“能這么嘎嘣脆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好像不太像是黑幫的作風,如果是境外的,直接就成棄子得了,不用自殺,以咱們的法律判了估計也是個死刑。境內直接跑路,何至于讓angela死啊!只是費這么大勁兒到底圖的什么?或者想要隱瞞什么?”
“就是就是!”倪寶紅附和道,“除非她有更大的圖謀!或者說背后有更大的秘密!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他半開玩笑道,“看手法倒像古代圈養的死士或者細作似的,嘿嘿…”
“唉!現在也只能猜測,還是交給他們查吧!好在發現的早。”六子笑著道。“這還真的感謝小丫頭了,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咱倆也慘了。”
李毅點點頭,然后他又嚴肅地看著倪寶紅道,“二子。明后兩天就是關鍵期了,是心癮最強的時候,二子,你可不要給我們掉鏈子啊!拿出你的意志力,一定要挺住啊!”
“是啊!所有毒品中,冰毒能夠被稱為的‘毒王’,不光是因為它綿延隱蔽而又強烈的毒性,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它能導致的超強心癮。”倪宏毅眉頭緊鎖,一臉擔心地看著他道。
這兩天誰也沒閑著,可算是認識了這種毒品,對它知之甚詳,猶如刻在腦子里一般。
倪寶紅看他們憂心忡忡地樣子,弄得自己也緊張兮兮的,安撫他們道,“放心吧!我會像個爺們兒似的挺過去的。”
六子放下腿,坐直身體道,“放心吧!倪老大。我們會幫助他的,再說有小丫頭在。肯定能治得住二子的。”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方默南父女兩個進了屋。方媽正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聽見動靜,起身走到房門口,看見他們進來道,“你們可回來了。都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她接著又道,“怎么樣?病人咱家南南能治嗎?”
方默南父女兩個脫掉外罩,換上鞋。方爸邊走邊說道,“能治,聽南南的意思,問題不大。”
“呼!那就好!”方媽高興地說道。
方默南上前挽著方媽的手,坐到沙發上,“我能治好他,你這么高興。”
方默南眼光掃了一下,不見倆小的,就知道睡了,他們兩個還真好帶。
“那當然,治病救人乃積德行善之舉,我當然高興,佛家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方媽拍著方默南的手說道。“別太累著自己了,現在已經有兩個病人了,悠著點兒。”方媽又擔心的問道,“南南沒問題吧!”
方默南搖搖頭,轉移話題道,“對了,老媽你的調動手續辦的如何了。”
方媽見狀就知道方默南心中有數,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手續啊!今天一天辦完了,明天歇一天,后天上班。”
“呼!那就好!明天幫我看著兩個小家伙兒。”方默南說道,明天是倪寶紅的關鍵時期,明天會比前兩天更有吸毒的欲望,自己有點兒失算了。夏局的事,應該推一天或兩天了。
算了,已經答應了,自己勞心點兒,應付的過來。
客廳里的說話聲,自然也驚動了書房之內的人,倪宏毅他們魚貫而出。倪宏毅見到方默南他們回來,也沒問夏伯言家的事,抬眼看看表,時間也不早了,倪宏毅和方爸就告辭離開了。
方媽打著哈氣也進到次臥洗洗睡了,六子也回房間睡覺了。
李毅看著方默南說道,“小丫頭,我值前半夜,你先睡吧!”
方默南從藥箱里拿出一根安神香遞給李毅,“記得點上。”
方默南看著李毅和倪寶紅進了主臥,自己并沒有回次臥,而是去了書房繼續下午為完成的游戲策劃。
李毅和倪寶紅進了主臥,倪寶紅洗了洗澡,看見他出來后,李毅也進去洗了洗,很快就出來了。李毅就看見倪寶紅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熄滅了吊燈,自己坐在長沙發上,開著一盞小臺燈,然后斜躺在沙發上,下身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手里拿著一本書。
倪寶紅這次運功,欣喜的發現,阻塞的經絡有一絲活絡了,總算有一絲絲進展。一個小時后,倪寶紅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睡了。
李毅看見他睡了,在他的床頭點上安神香,自己繼續看書。
凌晨四點,大地已經沉睡了,冷落的街道是寂靜陰森無聲,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要變天了。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夜黑風高月黑風高殺人夜天上黑,地上是漆黑一片,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主臥寂靜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暈黃的燈光中,李毅歪著腦袋的早已熟睡,手上的書不知道掉落在何處。
床上的凸起,顫抖著坐了起來,吸溜著鼻子,淚眼婆娑的,手不停的抖著。他看見熟睡的李毅,“桀桀…”唇畔流露出一串陰狠的笑容,他悄悄滴掀開被子,光著腳丫子,踩在長毛地毯上,無聲無息的,幾個箭步上前,就站在李毅身邊,看著他脆弱的脖頸,使勁全力的一個手起刀落。
“砰…”的一聲響,一下子把李毅給震醒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他揉著眼睛,當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后,倒抽一口涼氣。嚇出一身冷汗。
李毅的眼前橫著兩條手臂,原來在倪寶紅想要一個手刀,打暈李毅時,被閃來的方默南給制止了。
方默南坐在書房的電腦前,一打字就忘記了時間。可是她沒忘了讓自己的神識全開,時刻注意著主臥的動向。所以當發現倪寶紅毒癮發作時,她火力全開,閃到主臥,畢竟還是離的較遠。看見倪寶紅手起刀落,來不及采取其他措施,只好硬碰硬了。
不然真讓倪寶紅這一手刀下去,李毅有的受了,得疼上好些天。
方默南瞥了眼眼神已經恢復清明的李毅道,“小李子,去把主臥的門插上,站到一邊去。”
“哎!好!”李毅從沙發的靠背上直接翻過去,跑到門口把門插上,然后打開房內的吊燈,清楚的看見房內的一切。
倪寶紅睡到后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躺在床上,似夢非醒之間,滿腦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冰,想到煙卷冰毒吞云吐霧之間,濃濃的煙霧,想到嘴里噴出大量的濃煙。想到它帶給他的身體上的快感。有比如坐在椅子上,在辦公,稍有空閑,腦中就想起了一口氣抽掉一根煙卷后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感覺,或者是持續數小時長時間做愛的刺激和滿足。把男性特有的自尊心的滿足感,越想心里越是心癢難耐,真正是揮之不去,如影隨行。
“倪二,你確定現在出去,在這鬼地方,能找到你要的冰毒。”方默南撤回手,站定,閑閑地看著倪寶紅淡淡地說道。
‘冰毒’這個詞顯然刺激了倪寶紅,他猛地看向方默南,盯盯地看著她,兩眼里只有‘冰毒’兩字了,強烈的對冰毒的渴望沖擊著腦神經。“丫頭,給我抽一口,就一口。”
什么尊嚴都沒有了,腦子里只有冰毒,“姑奶奶求你了,姑奶奶…”
方默南斷然拒絕道,“倪老二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給你的。”
倪寶紅兩眼充血,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喉間發出微微的低吼聲,像是被困住的狂躁的獸類,急躁地來回跺著腳步,‘騰’的一下,把沙發都抽翻了,一陣‘乒乒乓乓…’后,屋里的東西都遭了秧。
“嘖嘖…倪老二這可是要賠錢的。”方默南咂巴著嘴說道。
“爺有的是錢!”倪寶紅眼睛嚴厲地瞪著方默南,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死丫頭,你到底給不給。”倪寶紅叫囂道。他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好像還能聽到鍋爐氣門的鳴笛聲。
方默南悠然一笑,閑閑地說道,“你說呢?”面容悠閑而沉靜.與倪寶紅的狂躁形成鮮明的對比。
保持著優美而舒適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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