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的功夫大家有說有笑的,順便觀察一下其他四張桌子,其他三張還好,一看就是來吃飯的,只有一張挨著方默南桌子,坐著五個年輕人,流里流氣的,眼睛不安分,始終追著妙齡女子看,一看就不像好人。
飯菜上齊后,方默南把陶罐打開,濃烈的肉香散發出來,陶罐分別裝的是油炸小酥魚、熏臘兔肉、臘腸,眾人也不言語了快速的吃飯。
臨挨著方默南他們的那張桌子上,幾個小年輕,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使喚的妙齡女子老板娘不停來回跑,時不時的被這些人,拍下屁股、摸一下揩油,老板娘只狠狠瞪他們一眼,倒像是在拋媚眼似的,減少來這里的次數。
這幾個小青年眼見的怎么叫人都不出來,開始哄鬧聲,口哨聲再次響起,方默南他們都微微蹙眉,鄰桌坐著幾個打扮光鮮的小青年,拍著桌子一次又一次的哄鬧,旁邊的食客大多敢怒不敢言。
老板娘走上前去,小聲的低語勸解并沒有使得那幾個小青年的笑鬧收斂,哄鬧聲反而大了起來,其中一名短頭發的小青年大聲笑道:“老板娘,這樣,你陪哥幾個喝杯酒,樂呵樂呵,哥幾個就全聽你的!任由你擺布!”話說得極為曖昧,一雙三角眼上下掃射著,其它青年都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剛子,都是街面上的人,這點兒面子都不給嗎?”老板娘氣得臉蛋飛上兩朵紅云,聲音也漸漸大起來。
“面子要熟人才有,你陪哥幾個喝一杯。咱們熟絡熟絡,那當然就有面子給!”短發小青年嘿嘿笑著伸手去摸她的臉頰。老板娘退了一步,高跟鞋不小心絆到桌腳,收不住腳,正好倒在方默南他們吃飯的桌上,幸好賀軍堯輕輕扶了一下,幫助她站穩后,他快速的收回手。
“謝謝。”老板娘低聲說道。
賀軍堯和林老爺子微蹙著眉頭,顯然看不慣他們這些小年輕在大庭廣眾的調戲婦女,成什么樣子?怎么感覺好像回到了舊社會欺男霸女的。
眼見著剛子他們還要。對老板娘動手動腳,賀軍堯‘啪’的一下把黑色的皮夾子甩在桌上。大廳一時間靜的可怕。
其他人都是看好戲的樣子,英雄救美哎!眼睛明晃晃的發光,興奮滴等著接下來的‘劇情’。國人愛湊熱鬧的性子始終不改。
“老板娘結賬。”賀軍堯打開皮夾子,里面能看見一摞老頭票,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他然后看向方默南他們道,“都吃完了吧!吃完咱們上路。”
“嗯!”方默南他們點頭道。
老板娘飛快的算了一下,“二十。”
賀軍堯爽利地掏出一張老頭票,老板娘進入柜臺后。找好錢又匆匆的跑了過來。
賀軍堯接過錢后。冷眼看了一下那些小年輕、二流子,走出了小飯館兒。
坐上后,方默南顯然不認同賀軍堯的做法。“你這樣等于給咱招賊呢?”她看著那伙人看著賀軍堯的錢包眼睛都綠了。
林老爺子道,“放心幾個小毛賊,咱還收拾的了。走吧!”
方默南見老爺子興奮滴模樣,“爺爺估計您又手癢癢了吧!希望那幫子笨蛋千萬別出現,不然又得他們受的。”
“呵呵…”賀軍堯和林老爺子坐在前面相視一笑。
方默南他們走后,小飯館兒內,那桿子二流子顯然被震懾住,被賀軍堯冰冷的眼神給嚇著了。但更多的是那一摞花花綠綠的鈔票給晃花了眼,那還顧得上調戲老板娘啊!其中一個長發小青年道,“剛子,剛才他那皮夾里少說得又兩萬吧!”
“對呀!你看看外面的那個鋼鐵大家伙多有派頭。”另一個小青年低聲說道。“看牌照好像是北邊的。”
“啰嗦!吃飯。”剛子說道,五個人快速的吃完飯結賬開著貨車離開。
天氣陰沉沉得,緊密的雨又下來了,賀軍堯他們開車進入山道后,兩邊是崇山峻嶺,樹木是郁郁蔥蔥,更顯得天色昏暗,不得不打開車燈,雨勢漸漸小了下來,成了毛毛細雨。
在一個彎道處,突然賀軍堯緊急剎車,車子滑行了幾米才停了下來,車子的慣性讓人超前倒去,方默南他們倒沒有受傷,只是不明就里的看著停車的司機。
“怎么回事?”方默南問道。
賀軍堯手指著前方,方默南他們順著看去,之見路中央倒著一輛破舊不堪地摩托車,前面還趴著一個男子。
賀軍堯剛想推開車門下車,林老爺子和方默南同時道:“等等!這賊不會真的來了吧!”
這種鬼天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更詭異地是一路上沒有碰到多少來往的車,而剛才就有兩輛破車子聲音大的猶如拖拉機,從他們身后駛過,這時節人們的心底還是很淳樸、善良的。沒有后世被層出不窮的‘農夫與蛇’地事情嚇到,這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兒。
“看來咱們還真被人盯上了。”賀軍堯摩挲著下巴說道。“他們還真是跟到現在,天快黑了才動手。”雖然躺在地上的男人臉向下,可是他的身材、短發、穿著和腰帶上墜有的鑰匙扣是他中午見過的。
方默南笑道:“真是夜黑風高殺人時,還真有耐心。”她接著道,“最主要的他的戲演得太不專業了,哪有摩托車沒有車鏈的。”
“還有,還有,衣服都沒完全淋濕。”大寶叫道,眾人看去,現在外面下的毛毛細雨,趴著男子的衣服能看見星星點點。
“看來咱們遇上車匪路霸了。”林老爺子總結道。
嶺南省民風彪悍,刁民甚眾。隨著南方經濟的起飛,各種黑惡勢力也開始漸漸“壯大”起來。在縣城乃至鄉間攔截車輛,搶劫、強奸、殺人、越貨…這些事情是越來越多。這真是靠山吃山,靠路吃路了,致富的快速的手段。
“什么意思?搶劫的嗎?”二丫撲閃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這個你也知道。”方默南看著他們兩個小的,問道。
“電視里演的。”大寶回道,臉上盡是興奮地表情,根本不知道害怕。
“果然。”方默南無語道。“你們給我老實點兒,這可不是電視,這是現實。”
“姐,我們明白。”二丫說道:“現在怎么辦?”
“一起會會他們?”賀軍堯饒有興致地看著林老爺子道,臨下車時還不忘把汽車反鎖了,叮嚀他們不要開車門。
“好啊!”林老爺子說道,接過方默南遞過來的兩把雨傘,兩人一起下了車。
他們兩個優雅地好似散步,閑庭信步走到離趴著男人一步多遠停下,這時雨好像大了起來。
“起來吧!我們中午見過面的,不用這樣,有什么使出來。”賀軍堯淡淡地說道。
趴在地上人,腸子悔的都清了,早知道還用老子在這兒裝死。沒辦法,大哥吩咐的,說是這里面有人好像是練家子,這樣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把他干掉,剩下老弱病殘好收拾。
“既然被你看穿了,剛子起來吧!”從彎道那邊走過來,二十來人手持著鋼管、斧頭,西瓜刀迅速的把林老爺子和賀軍堯圍到中間。
“真是看古惑仔看多了吧!怎么都喜歡刀砍。”方默南看著他們的西瓜刀,刀身較長,一刃,無弧形,有意思的是,現在它已經成了砍人的熱門工具。看樣子他們不是搶劫財物那么簡單。
姥姥緊張地緊緊抓住孩子們的手,擔心地看著外面。
方默南安撫地拍拍姥姥的手,“別擔心,有我呢?”
姥姥看看她,又看看車窗外的眾人,“可他們人那么多。”
方默南搖搖頭,“放心,他們兩個應付的來。”
聽著外孫女的話,沉靜的眼神,讓姥姥稍稍放下心來,可還是緊盯著外面。兩個小家伙兒是興奮地看著外面,眼睛都不帶眨的。車大燈照著,雨刷刮著,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情形。
“小子,識相的把車和錢財都留下,留你們一條狗命。”一個光頭大佬,三十多歲,身材魁梧,赤裸著上身,渾身的肥肉顫悠悠的,猙獰地笑著在賀軍堯和林老爺子身上來回的掃視。
賀軍堯就這么打著黑傘悠閑地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譏誚、不屑。“如果我不識相呢!”
“不識相,哈哈…”光頭佬好像聽到大笑話似的,直樂,小嘍啰們也笑了起來,“這荒郊野外的,死個把人,太容易了。至于車子里小孩兒長相不錯,細皮嫩肉的賣到港島估計能有個好價錢。”
“光哥,你不知道車里的那個小姑娘漂亮的不得了,雖然還沒成熟,但青澀也有青澀的味道。嘿嘿…”剛子淫笑道,有些人就喜歡。
賀軍堯聽到他們的話,本來還留有一絲余地,聽到他們下流不堪入耳的話,這些人基本上已經被判了死刑了。
賀軍堯動了,但見他將手中傘仍在地上,右手暴漲而出,指作蓮花,撞在還在淫笑的剛子的左眼處,迸出無數血花。剛子“呀”的一聲慘叫,伸手捂眼,身子陡然一歪,眼看就要倒下,賀軍堯輕舒猿臂,一把提過剛子瘦溜的身子,左手卡住他的脖子,‘噼里啪啦’扇了剛子幾個大嘴巴,頓時成了豬頭,一嘴的牙齒也掉了下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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