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抬眼詫異地看著俏護士道,“溫度真的退下去了。”
俏護士點點頭道,“我量了兩次,確實退下去了。”
“那文同志,你現在感覺如何!”李主任抬眼看著文俊彥問道。
“感覺很好!”文俊彥認真地說道。
“那就好!”李主任又檢查了一下文俊彥身體,摘下耳朵上的聽筒又道,“對了,護士麻煩再驗一下血液!看看還有什么不妥的。”
“是的,李主任!”俏護士應道。
“那我們去下一個房間,文同志雖然熱度退下,還是在住院觀察一天吧!”李主任推推金絲眼鏡說道。
“李主任,文同志的熱度退了少,那還需要輸液嗎!”俏護士緊追著問道。
“熱度還沒有徹底的退下來,點滴還要滴,再鞏固一下。”李主任在病歷本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一串字后,“下一個病人是誰?”
李主任邊說邊往走,身后的實習醫生說道,“是…肺炎…”
“化驗單呢!”李主任問道。
“在這兒。”實習醫生趕緊遞上去化驗單子。
李主任拿著化驗單子,邊看邊走。
呼啦啦一下子全走了,房間頓時空曠了不少。
“你們來了。”文家人才看見走廊上的利國棟他們。
“快進來,快進來。”文父、文母熱情地說道。
“你們剛到!”大頭文問道。
“沒有來了一會兒了,遇見查房,所以在外面等了會兒。”利國棟笑著說道。
“文哥,今兒感覺如何了。”利國棟坐在病床邊執起了他的手腕問道。
“真是神了,說后半夜熱度消退,當真就退了。”文父笑著說道,“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文家人齊齊站了起來。感謝道,“謝謝了。”
“大便情況如何?”方默南坐在另一邊執起他的手腕把脈,問道。
“這個。早上拉了很多又黑又臭的大便。”文嫂子說道。
“這就是體內的熱毒已經排出體外了。”方默南點點頭說道。“恢復的不錯!”她撤回了手腕道。
“那醫院開的藥還要不要吃了。”文嫂子搓著手問道。
“可以不吃!”
“那針還要不要打啊!”
“藥都不吃了,嫂子還打什么針啊!”大頭文笑道。
“沒必要再打。如果你們非要打針吃藥。”方默南則聳聳肩道,她也攔不住啊!
“不打了,不打了,藥也不吃了。”文父笑道。
文母小聲地嘀咕道,“打針吃藥,也不管用,還浪費什么錢啊!”
不過這聲音。大家都聽得見。
“呵呵…”大家笑了起來。
“昨晚上的中藥,再吃上一劑,若是下午沒有發熱,病就好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方默南說道。
“真的!”文家人驚訝地看著她道。
利國棟笑道,“真的,比珍珠還真。”他笑著打趣道,“難道文哥不怕藥苦,想多吃幾服啊!”
“呵呵!”文俊彥一副敬謝不敏地樣子。
“那好了我們該走了。”利國棟起身道。
方默南和熊報春也跟著起身。
文父朝大頭文使了個眼色。大頭文站了起來道,“國棟別急著走啊!快到中午了我請你們吃飯,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咱倆的關系就別來這些了!”利國棟婉拒道。
“不成,不成。怎么也得吃了午飯,不然我們的心會不安的。”文父說道。
利國棟看向方默南,文父也看向方默南道,“方醫生,這頓飯你一定要吃。”
“那好吧!”方默南笑著說道。
“哎!這才對嗎!”文父笑道。
一行人朝外面去,文父和文母走在最后面,文父拉著大頭文,“俊浩,你等會兒。”
“老婆子…”文父伸出手來。
文母不明所以,抬眼看著他問道,“你伸著手干嘛!”
“錢啦!請人家吃飯不需要錢!”文父一副你腦袋壞掉了,這都不知道啊!
文母從兜里掏出錢來,“俊浩,別請太貴的,可以就行了!”
“老婆子,你說什么呢!”文父一聽就怒了,又偷偷的看看走在前面的利國棟他們并沒有注意后面,偷偷松了口氣,瞪了老婆子一眼。
“我說錯了嗎?你們這些個男人,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俊彥住院七天,還沒結賬呢!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錢。”文母嘮嘮叨叨道。
“你這個老婆子!”文父小聲地嘀咕道,“真是跟你掰扯不清,這是計較的時候嗎?三包藥材才花了20元!一頓飯錢能花多少。”
“我…”文母瞪了他們父子倆一眼,“花費多了,余下的日子里,你們就吃咸菜泡飯得了。”
文父手指著她,哆嗦了半天才道,“俊浩,別聽你媽的,錢該花就花!”
他直接抓過文母手里的一卷錢,然后又從兜里拿出一把錢,統統塞給了大頭文。
“快走吧!人家的車開過來了。”文父推著他,催促道。“別聽你媽啊!她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的。”
“我知道了爸!我會看著辦的。”大頭文揮手說道,“你們別擔心,回去吧!”
大頭文上了車,直到老兩口進了醫院,熊報春才發動汽車。
“我們去哪兒。”熊報春頭也不回的問道。
利國棟抬眼看了下手表,又看向方默南道,“現在時間還早,才剛剛十點,師傅我們上哪兒。”
“上哪兒啊!”方默南想了想道,“我們去開發區轉一圈行不!開著車看看。”
幾年沒來,也不知變樣兒了沒,是不是還那么荒涼。
利國棟一聽就明白了,“大頭文,可以吧!”
“當然可以!”大頭文說道,“開發區好啊!現在可真是今非昔比啊!現在可是香餑餑了。”
驅車轉了一圈開發區,“唔!這里比原來大了好多!”方默南放下車窗,看著窗外說道。
從無到有,一片繁華的景象,卻是很有成就感,難怪老爸如此官兒迷!方默南心里腹誹道。
“是啊!隨著更多的電子廠商入住,這里比原來大了兩倍。”大頭文說道。
一圈轉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直接就近找了家飯店就餐了。
“我們就在大廳好了。”方默南說道。“這樣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了。”
“我們還是進包廂好了。”大頭文扯扯利國棟道,使使眼色。
利國棟怕拍他的手,“安啦!就聽師傅的了。”
剛才文家三人在后面的小動作,走在前面的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
四個人坐在靠窗的角落里,利國棟把點菜權給了方默南,方默南按位點了四道菜,外加紫菜蛋花湯。
“太少了,再加上你們這里的招牌菜。煎扒青魚頭尾、炸紫酥肉。”
大頭文還要再加,就被利國棟攔住道,“夠了,太多了吃不完浪費!其實按位已經夠了。”
“我們四個人,其中三個大男人,怎么會吃不完。”大頭文趕緊告訴點菜的服務生,“那好吧!我們就點這些,酒呢!”
熊報春說道,“我開車,不喝酒!”
“來瓶啤酒得了,你也知道我酒量不行。”利國棟直接說道。“師傅就來杯果汁好了,可以吧!”
方默南點點頭,“來杯橙汁!”
“大頭文,不準客氣,不然…”
“那好,我們就點這些了,麻煩請快些。”大頭文看著服務員道。
“請稍等!”
熊報春用熱水把杯子一個個燙過,倒滿了水后,才遞給他們。
大頭文喝了口水,摩挲著茶杯抬眼問道,“我大哥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退燒針,退燒藥吃了不少,還有打點滴,都不退。中藥只要了兩包就退了。”
“虧你還是學中醫的,這都不知道了,找不到病因,吃在多藥都沒用啦!”利國棟認真地說道,“高熱數日查不出原因,用中草藥辨證治療高燒有的在幾小時就退了。哎呀!書上那么多醫案,都白看了。”
“還說我呢!咱倆是同學,你學到多少,我就學到多少,經常不用,不應該說,還沒出校門就還給老師了。”大頭文大大咧咧地說道。
“哎!你們別笑,真的!不信你問國棟。”大頭文說道,“別看中醫學院天天喊著‘振興中醫’的口號,中醫教育方式有很多地方不對,師資本身素質不高,自身沒有較過硬的中醫功底,怎么能教好我們啊!
別看我現在就職于中醫院,里面都是現代化的設備,咱們好多同學都轉西醫了。”
大頭文又道,“像你這么還堅守在中醫陣地的老同學可是少之又少,別看學中醫的人數不少,真正從事這個行業的可不多,還有你看看電視上,以中醫中草藥為利的廣告不斷出新,使人感覺不知真假。這么多年過去,中醫的衰退現象沒有改變。”
利國棟不無遺憾地感慨道,“中醫幾千年的底韻,精彩的地方很多,浩瀚的醫家典籍蘊藏著無限神奇的醫學,若能靜下心來,看看那悠悠數千年的神曲,如同來自宇宙的天籟之音,清澈透明,然然蕩漾沁心悅耳…”
“可是現在的人無心沉下心來,靜心學習,不符合經濟效益嗎?”大頭文撇撇嘴道。“總之今兒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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