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方默南看著熊報春嚴肅的臉色好奇地問道。
熊報春長嘆一口氣,非常有哲理地說道,“時也,運也,命也。”
“爆熊在想剛才安小叔的事情。”方默南詫異地說道。
“嗯!”熊報春點點頭。
難怪發出如此的感慨,“人啊!在大時代面前,可真是渺小。然而一飲一啄,皆有前定。”方默南手支著下巴,不疾不徐道,“世上的事自有因果。再過幾年,他們會發現,當年所受的磨難,日后成為他們的智慧!”
“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熊報春若有所思道。
以前的他或許不懂,現在明白了。各項訓練是艱苦的,如果你不能忍受而選擇逃避或是放棄,那你就必須選擇離開,在勇敢者的游戲中,想要勝利就不能退縮,只能前進。
學習沒有任何借口,工作沒有任何借口,自己的人生更是沒有任何借口。無論面對怎樣的困難,遭遇什么樣的環境,都必須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都必須全力以赴去完成自己的目標。
“西點軍校的名言。”方默南道。
“嗯哼!”
“所謂精英是折騰出來的。”方默南搖頭晃腦道。
“噗…”
“笑什么?我又沒說錯。”方默南挑眉道。
傳統的歷史書寫里,總是一些功成名就者的身影在晃動。知青史本來不是這樣開頭的,因為它借助文學的形式,以傷痕為內容,以控訴為目的,至少記錄了一些小人物被卷進荒誕運動之后的悲慘命運。
然而到了這個時期,這種記錄突然改變了方向。那時候知青一代正好成為社會的中流砥柱,當年的控訴者中不少人變成了成功人士。他們回眸歷史時,覺得與其把自己的青春描繪得凄凄慘慘,還不如打扮得壯懷激烈。于是一股‘青春無悔’的熱潮席卷全國。‘傷痕文學’中的苦難記憶,被成功人士的溫情懷舊取代。
任何人的青春,無論何種處境中,都可能是“陽光燦爛的日子”。這日子是人過的,是好!是壞!也是自己過的。
這一代人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們回城之后的拼搏奮斗。為了“奪回”這些損失掉的光陰。他們付出了加倍的努力。
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開進了停車場,回到房間后。小家伙兒們撲了過來,“南姐姐,你怎么一走就這么久啊!吃了嗎?”
“吃了,你們呢!”方默南問道。
“吃過了,我們去都一處吃的燒賣。”毛頭吸溜著口水說道,一副饞貓的樣子。
兩個小的拉著方默南坐在沙發上,“什么病,要治療一下午,不是說。今兒復診,孩子已經好了。”沈穆清問道。
“出來時,被安叔給劫走了。”方默南說道。
“被他劫走,出診了。”沈穆清恍然道。
“看你的臉色,病不太好治嗎!”簡慧心心細地問道。
奇怪!還能有疑難雜癥,難住她的。
“那倒不是。是病因,讓人心里難受。”方默南一聲嘆息道。
“病因?”沈穆清挑眉道。
方默南簡略的說了一遍。
簡慧心雙手捂著臉道,“我的天哪?簡直禽獸不如,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人,怎么會對小孩子下得了手。應該把他大卸…!”幸虧急剎車,八塊兒,兩 簡慧心沒有說出口,在孩子們面前實在太暴力了。
“應該把他們投進監獄。”簡慧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了,能治好嗎?”沈穆清問道。
方默南簡單的說了一下治療方案,“六味地黃丸,有這么神奇嘛!”大寶張大嘴巴說道,“那我們用不用吃啊!”
“對啊!對啊!吃了以后長高個。”幾個小家伙兒咋咋呼呼道。
“一個個小傻瓜。”方默南挨個捏捏他們的鼻子,“小兒是純陽之體,不需要在補陽了。”她的手比劃了一下,“你們沒有發現你們比同齡人長的要高嗎?”
還小的時候不太明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個頭躥的確實快。
“對哦!我發覺我家毓寧可比前兩年高多了。”保羅高興地說道,他比了比,“兩年長了二十多公分呢!”
“六味地黃丸有那么神奇啊!”沈穆清問道。
“六味地黃丸是宋代兒科圣手錢乙創的方子,在他的書里叫‘地黃丸’,后來由于使用地黃的方子太多了,于是就叫了六味地黃丸,因為這方子里的藥一共有六味。它們分別是:熟地、山藥、山萸肉、茯苓、丹皮、澤瀉。他把這個方子命名為腎氣丸,就是現在的六味地黃丸了。”
方默南欽佩道。“我非常推崇的是古人開方子的思路。”
“開方子的思路。”眾人疑惑地看著方默南。
方默南微微一笑道,“古人開方的思路是非常的清楚的,講究的是君臣佐使,就是像治理一個國家一樣,要有個政府部門的合理結構,同時也像打仗一樣,要把各位將帥安排得當,兵力的部署也要恰到好處,這樣才能打勝仗,而六味地黃丸恰恰是這方面的典范。
一個熟悉兵法的人,只要一看到對方在各個戰線的兵力部署,就會知道對方想要打哪里,重點是哪里了。中藥的方子也一樣。”
“難怪楊老常說你南妹子,用藥如用兵。”沈穆清陳述道。
“沈哥,我沒有那么好,是楊老謬贊了!”方默南謙遜道。
沈穆清調侃道,“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哦!”
二丫攬著方默南的胳膊,撒嬌道,“南姐姐,具體講講,用藥中的兵力分布唄!”聲音甜糯,真是膩哦!
方默南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時間還早,“好好!別搖了,我說。我說!”她訕笑道。
方默南清清嗓子,端坐起來,“不給我倒杯水嗎?”
“哦!我來,我來!”大寶按住其他人,起身倒了杯涼白開。雙手遞給方默南。
方默南灌了兩口。“大寶倒的水就是甜。”
“是嗎?”大寶起身,其他小家伙也紛紛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在座的大人們。
“哦!哦!小嘟嘟也這么乖啊!”
小家伙也顫微微地遞了杯涼白開給簡慧心,當媽的激動地不得了。
“呵呵…”
方默南放下茶杯。從茶幾下面抽出兩張紙,一本正經寫下道,“六味地黃丸方子里面的每味藥的份量的分配是相當講究的,它們分別是:熟地八錢,山萸肉四錢,山藥四錢,茯苓三錢,丹皮三錢,澤瀉三錢。此比例通常不輕易改變。
這么一看,這個戰陣的隊列排布就清楚了,首先,站在中軍位置的是大將:熟地,他長得黑黑的,大塊頭。它領的兵那是最多的。有八錢之多,也就是說,這里部署的兵力最多、”
說著方默南棲身彎腰,畫下熟地,然后接著道。“我們的大將軍熟地是入腎經的,它對腎經的地理位置最熟悉,可以直接進入,它滋陰補血,益腎添精,這對腎經的正常運轉是十分重要的。
可以對腎進行營養補充,也就是說,它及時地把糧草飲水等戰略補給提供給了腎,這就是它滋補腎陰的作用,在中醫里,陰屬物質,陽屬功能。
由于熟地提供的糧草補給,使得腎能夠正常地運轉了,為身體的正常運行提供原動力。
我們常聽人說腎虛,可是如果到西醫的泌尿科對腎臟進行檢查卻毫無問題的原因,有的時候,腎虛的患者做一些西醫的生殖系統檢查反倒能檢查出問題來。”
“哦!這樣才行啊!”在場的男人們若有所思地點點道。
“喂!你們不用檢查了,腎不虛嘍!”方默南調侃道。
他們有空間的食物滋養著,所以沒有腎虛之慮。
不過她話鋒一轉道,“像沈哥這類人需要補一補。”
“我…我…”沈穆清結巴道,他在方面很克制的,再說了忙的根本沒有時間啦!
“嘿嘿…沈哥,我說的是,像你這類人,沒有說你。你在對號入座哦!”方默南賊兮兮地說道。
“你這丫頭!”沈穆清不好意思道。
方默南笑瞇瞇地說道,“我是說如沈哥這類人群經常熬夜,是要補補!現代人的生活已經和古人有很大的不同,古人是跟著太陽的起落作息,現代人則反過來了,夜里經常要熬到一兩點鐘,然后早晨起得很晚,這樣的作息時間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
中醫認為夜屬陰,如果在夜里一直不休息,一直在活動,那么會消耗體內的陰氣,也就是說消耗的是的物質基礎,這會引起身體的不良反應,現在很多研究者把目光投向了上夜班的人群,研究發現他們身體所患的一些職業病是非常有規律的,比如夜班人群的脂肪肝發病率遠遠高于正常人群,大家很不理解這是為什么,其實這就是身體在進行自我補償而已。
所以,熬夜的人如果檢查出來有問題,就可以服用六味地黃丸來進行調理了,它可以慢慢調整您身體的失調,使身體向正常的方向轉化。”
“還有的是用腦過度。這也是隨著世界的發展出現的一種趨勢,在古代這種情況很少,沒有這么大的強度,在六七十年代也很難想像,但是現在的工作學習節奏太快了,出現了很多在短時間內過度用腦的情況,比如打電子游戲,這種事情要求你的大腦反應很快;又比如工作任務,可能要求您在很短的時間內進行高強度的思考;又比如學習,有的時候要求您三天寫一篇論文等等,這些事情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質基礎,長此以往,則人身體的狀態就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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