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還是您疼我。”連煜峰嘴如抹了mì似的,笑道,“這個還是讓我媽吃吧!你看她…”他也心疼他,這些天在姥姥家,看的他都齒冷,真是為了那點兒家底,大家都撕破臉了,什么話都敢往外放。
也就他提早就說了不要老人的家產,倒是成了座上賓了,不過看著他們這樣,她能不傷心嘛!
“行了,都有!”姥姥又給連嬸夾了個雞腿,又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孩子,為了孩子咱也得打起精神來。”
多余話是蒼白無力的,一切盡在不言中,連嬸重重點頭,生活還在繼續,她必須打起精神來。
連煜峰吸吸鼻子道,“媽,下午我去上學,你送我如何!”
“好!那趕緊吃飯。”連嬸垂著頭悶聲說道。
吃晚飯,該干嘛!干嘛!
方默南則給病人煎藥,看著他喝下藥后,“能睡就睡會兒。”方默南說道。
“嗯!我知道。”康九源點頭道。
這前三天,最關鍵,所以關大山寸步不離的守著他。方默南又叮嚀了大山幾句,離開,又回了廚房。
接著做晚上飯,看著連嬸和煜峰,可得好好的補補。
俗話說:吃肉不如喝湯,而坊間至今流傳著的“民以食為天,食以湯為先”,就是湯文化幾千年歷史的生動寫照。
國人自古就有喝湯的習慣。中華傳統飲食觀追求美味享受,注重飲食養生,湯最容易兼顧到這兩個方面,烹飪飲食經典《呂氏春秋-本味篇》記載了煨湯的真諦:‘凡味之本,水最為始,五味三材,九沸九變,則成至味’,幾千年的歷史記載和沉淀,使其獨具特色。
大文人李漁在《閑情偶記》中稱:湯即羹之別名也…有飯即應有羹,無羹則飯不能下。
瓦罐湯,更以其獨特的魅力成為烹飪百花園中的一朵奇葩,而瓦罐湯也是中華美食里一種特殊的烹飪手段,相對于鐵鍋來說,瓦罐導熱慢,卻是保溫效果好。所以用瓦罐做的食物,有一個專用的烹飪詞匯——煨。
既然煨湯,那么最起碼的時間要熬煮六、七個小時。
方默南要做的話,這農場里現成的壇壇罐罐,她把食材處理好,在廚房里搭建的土灶臺上烹飪。
方默南讓王家寶和薇拉他們幫忙,把一米方圓的巨型大瓦缸放在土灶上,在把小瓦罐層層擺放其中,小瓦罐內裝野雞、鴨子、甲魚、天麻、猴頭菇等原料。
再以優質木炭恒溫制達六小時以上,瓦罐之妙,在于土質陶器秉陰陽之性含五行功效,久煨之下原料鮮味及營養成分充分融解于湯中。
由于這缸中之罐是用氣的熱量傳遞,故避免了直接煲燉的火氣,煨出的湯鮮香淳濃,滋補不上火。
那香味可是老遠都聞的見,饞死個人兒。
這晚飯不等人叫,大家伙兒就齊聚廚房了,等這湯關大山和王家寶從大缸里一一端上來,解開瓦罐上封口的錫紙,香氣撲鼻,湯水特別濃且醇厚,入口鮮能吞掉自己的舌頭。
“這是你的,清熱消痰,潤肺的,野生菌煨的。”方默南把特地給康九源做的湯端到他面前。“這里還有幾味藥材,該湯充分吸收中藥材的藥理成份,達到了食補的最高境界。”
“呀!我也有。”康九源訝異道。“真是太謝謝!”
“都別愣著了,趁熱趕緊吃啊!小心別燙著了。”林老爺子笑著催道。
“嗯!這味道絕了。”胖子嘗了一口道。“湯汁稠濃,醇香誘人。”
“味道醇厚,食之有返璞歸真的感覺。”林老爺子笑道。“難怪人家說:瓦罐香沸,四方飄逸,一罐煨盡,天下奇香。”
“曾有美食家賦詩贊曰:民間煨湯上千年,四海賓客常留連。千年奇鮮一罐收,品得此湯金不換。”康九源有滋有味兒的說道。
“還營養健康!”連煜峰說道。
總之一句話好喝!
瓦罐湯之所以味道特別好,奧秘在于瓦罐具有吸水性、通氣性和不耐熱等特點,原料在瓦罐內長時間低溫封閉受熱,養分充分溢出,因此湯品原汁原味而軟爛鮮香。
“以后想吃的話,經常做。”方默南承諾道。“俗話說,陳年的瓦罐味,百年的吊子湯。所以瓦罐使用次數愈多,煨制出的湯品味道愈鮮美。”
“再說了,守著農場器具和食材都是現成的,就是有些費時間。”
“不怕,不怕,我看火!“連煜峰急忙說道。其味鮮香淳濃,食后令人久而難忘。吃的好飽,是再也不能喝了。
“行,以后星期天做,這看火的活計就叫給你了。”方默南笑道。
“保證完成任務。”連煜峰敬禮俏皮地說道。
吃完晚飯,煎好藥,讓康九源服下去,方默南才離開。
第三日,康九源服藥后,痰中見血一盞,和昨日差不多。
“呼!這回是徹底舒服了。”康九源拍著自己的胸脯道。“呼吸順暢了許多。”
吃完早飯喝藥,這六服藥下去,康九源去完衛生間,回來一臉的笑容。
方默南進去看了一眼,屎燥干血甚多,“這樣大約再有一個星期大約就差不多了。”
“是嗎!那太好了。”康九源笑的如個孩子似的,“謝謝!”
“行了,等好的那一天在說謝謝吧!”方默南笑著說道。
服藥后,胃納明顯一天比一天激增,一切癥候漸漸減除,精神體里亦隨之匯入。
十日后,二便皆通,飲食正常。康九源真是與來之前判若兩人。不是身材,想要在這十天內一口吃成個胖子不可能。而是精氣神,這胸膈間的痰熱滿結,消腫散結,現在胃口也開。
“不過還要好好的將養,不要吃太硬的食物,以軟爛、多汁為主,還有不要吃辣椒、煎烤之類的食物,喝咖啡等刺激性的飲料。胃才剛剛好,還很虛弱。”
方默南仔細叮嚀道,然后又寫下幾個食療的方子,遞給他,“放心這個保管你愛吃,絕對不是讓你苦修。切忌不要碰煙酒刺激之品,不過你要是覺得還想來接受治療,我無所謂,倒時候肯定比這個還痛苦。我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呵呵…記住了。”康九源忙不迭的點頭。“這半年可真是如地獄般難熬,不就是戒煙、戒酒嘛!大丈夫說到做到!”
“有志氣!”林老爺子朗聲說道。
“真的不能抽!”康九源一臉‘委屈’地又問道。
方默南笑而不語,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康九源就知道真的不能抽。
夏伯言聽他們說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方默南,這老臉一紅,真是的,這輩子還沒這么丟臉過。拿了人家的東西,還來第二次,怪不好意思的。
他硬著頭皮說道,“厚鳴那小子還想…還想…”
“這么快就吃完了。”方默南挑眉道。“你稍等啊!大山、家寶般東西。”
“對對!”夏伯言忙不迭點頭道,沒法子狼多肉少。小舅子和倪寶紅一個比一個能吃,他還給了方主任送過去一些,怎么說也是人家的東西。
這回夏伯言開的車比上回的大多了,裝了滿滿一車廂,兩人才開車上路。
車廂里康九源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夏大廳長搖頭直笑。
“哎!你別笑,等你好了,你吃那些臘味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計比我還沒出息。”夏伯言搖頭道。
“謝了!”康九源真誠地說道。
“行了,病好了,就成。一個大男人,那么婆媽干什么?”夏伯言擺手道。“要謝,也是人家方醫生。”
“糟了!診金和藥錢,急著走,都忘了付了。”康九源猛然想起道。實在是這些天住的舒服,尤其最后這幾天,釣魚,進大棚里采摘等等。都忘了自己是去看病的,還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掉頭回去。”
“我看你還是直接匯款的好!”夏伯言沉聲說道。“至于多少錢,看心意吧!”
康九源想起他問大山病情,診金的情況。大山說從工資里扣來著,還是匯款好!
路況很好,車子一路疾馳到家,還沒等車停穩呢!岳厚鳴和倪寶紅從自己的車子上下來,跑了過來。
“我說你們也矜持點兒,好歹別那么沒出息行不行。”夏伯言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看著他們心急的樣子好笑道。
“姐夫!這個晚了就沒了。”岳厚鳴不知客氣為何物,直接打開車廂,開始搬東西。
“康大警官的病治好了。”倪寶紅斜睨著大量著他道。這才像個樣兒嘛!前些日子一副要死的可憐樣兒。沒想到這小子窩在這兒。
“放心!死不了。”康九源沒好氣地說道。兩人一副兩看相厭的樣子,跟有仇似的。
“別傻站著了,倪二還不過來幫忙。”岳厚鳴看著閑站在一邊的他和人大眼瞪小眼,“快點兒,廠子里還等著我呢!”
倪寶紅指指自己,“我!”
“不是你還你能是誰?別啰嗦,少廢話!”岳厚鳴催促道。
“好好!”倪寶紅卷了下袖子,開始往自己車里搬運。爺們兒什么干過這個,真是的,跟著你們不知道多少第一次被打破了。算了看著南妹子這些東西的份上,哼!
兩人合力搬走了一半兒,可真不客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