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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斗牛

  “真是難為你們兩個了,這么重量級的人物,居然還跑上來。”陳武看著喘氣如牛的周福榮跟杰克頓,笑著說道。

  讓人更加哭笑不得是,這兩個家伙還提著幾袋小吃,都是剛才在集市里面買的。云開街道除了云吞面有特色,吃起來爽滑,味道香濃。還有撈粉皮、阿婆粥、煎鑊籺、鮮涼粉、豆腐飯等。

  正宗的撈粉皮講究“韌、軟、滑”3個字,高信市粉皮以食慣嘴出名,“食慣嘴”粉皮,制作十分講究,選料是當地冬季上乘的稻黃谷,精心加工成白米,用適當比例的水,浸泡一小時以后才磨,必須磨兩次,第一次粗磨,第二次細磨,適當加上配料,然后用蒸具蒸熟成一張白紙狀粉皮,蒸時一定要薄,并要用猛火,特別是要掌握火候。過少不熟透生漿不好吃,過多蒸出的粉皮粗糙不夠滑嫩。粉皮蒸好后切成條狀,再加上芝麻、醬油、蔥花等調料,即可食用。

  阿婆粥是白粥,講求的是軟、綿、滑,三分米七分水,粥米顆顆分明、飽滿初綻,可是入口即化,與粥水相得益彰,上好的阿婆粥掌握煮粥的火候:要先用旺火煮沸后,要趕緊轉為小火,注意不要讓粥汁溢出,再慢慢蓋上蓋留縫,用小火煮,阿婆粥帶著柴火的米香。食時配以嘜菜、黃豆、花生、蘿卜干、豆角、豆角葉、芋苗酸、豆豉等等。因為這粥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阿婆熬制的。所以叫阿婆粥。

  煎鑊籺是高信市地方小食,歷史悠久。過去是墟日時農民挑上街賣,用一淺底的鐵鑊油煎至金黃。香脆爽口,風味無以論比。

  每年的夏秋季節,涼粉幾乎成了一些人的季節性必然的小食。舊時的涼粉攤多見于墟鎮和村頭巷尾。現在多在街邊冷飲小店經營,這里的鮮涼粉制作考究,用料獨特,用新鮮涼粉草加大米制作,涼粉既能“解渴”。也可“下菜”。

  豆腐飯是扁擔快餐,裝備是藤籮一擔。一邊是火爐,鍋頭罌煲;一邊是碗筷,外加一個水桶。場地一般選在墟頭米、豬行。服務對像是趁墟佬。別以為快餐是現代的產物,其實古代就有。不過這種快餐文化很快也滅絕了,整個市估計找不出一個巴掌的扁擔快餐。

  “我說老杰,你好歹也是美國的知名大亨,搞得跟一個餓死鬼一樣,成何體統?”楚家強郁悶地說道,這家伙早上貌似啃了不少玉米,在街上還吃了兩大碗,走了還提上幾袋。按理說,像玉米這些東西美國應該也不缺呀!真搞不懂。

  何止楚家強搞不懂。就是杰克頓自己也搞不懂。這段時間貌似胃口特別好,老是吃,好在體重沒有跟著上去。

  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他們住在楚家強家里,里面的用水滲有靈水,靈水跟靈氣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對生物有非常大的影響。第二,這里的環境氣候好,同時這段時間他們心情舒暢。消化等都很好。還有這里的飲食美味等等。

  “這里的粉皮不錯,要是開到外面,肯定生意興隆,這里的人太不會做生意了。”周福榮說道。站在山頂,一陣陣涼風吹來,頓時感覺渾身的疲憊都被吹走一般。

  周福榮這話倒是引起不少人的共鳴,這里的人少了商人那種奸詐,讓他們感覺非常棒。

  “咦!那兒有兩個牛打起來了。快拍!”這時,突然有人大喊。山頂這些地方是沒有樹木的,全是盛草。這里雖然不牧羊,但也有不少放牛娃趕著牛群上來。

  看到那些放牛娃悠然自得地坐在牛背上,不少人都羨慕不已。為此,還有游客前去交涉,希望也能上去坐一坐。但這些牛的野生比較大,除了朝夕相處的放牛娃,不許別的人騎坐,讓大家十分遺憾。

  說起騎牛,楚家強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那時候,自己家里也養有一個大水牛,牛角很長。當初看見別人騎牛,覺得很威風,于是自己也嘗試。只是那時候還很小,各自不高,坐不到牛背上面。

  看見水牛低著頭吃草,他便想出一個辦法:踩著牛頭上去。那時候膽子還真不小,雙手捉住牛角,然后踩上去。這可將那個水牛惹惱了,牛頭用力左右猛晃,楚家強立即被甩出去很遠,雖然沒什么大的傷害,但那段時間也有點恐牛癥。

  但也有一些小牛,睜著純潔天真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這群人。游客中有些人帶著小孩的,跟那些小牛倒也相處很好。

  這時只見兩個肥壯的公牛激烈地纏斗起來,讓人看了不禁想起一個詞語:牛氣沖天。別看牛性子溫和,任勞任怨,但打起架來也是非常恐怖的。兩個牛打架,原因基本都是配偶爭奪引來的。

  “你們說那頭牛會贏?要不咱賭一把?”陳武開口道。

  維爾斯等人在西方也經常看斗牛,不過他們的那些斗牛跟現在的不同。在他們國家,斗牛是人跟牛斗,這里的是牛跟牛斗。

  “好,我選那個角長的。”穆德真馬上說道,這幾個回合下來,好像都是那個角長的占了上風。

  見大家都看好那個角長的,楚家強神秘一笑,說道:“那行,我選那個斷尾的。”

  楚家強看好那頭斷了一截尾巴的。牛尾巴斷了一截這種現象楚家強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那是鐵線蟲的杰作。

  顧名思義,那玩意長得就像一根鐵線,均是生活在水里。雌體所產的卵在水內孵出幼蟲,被昆蟲吃進后,營寄生生活。當這種蟲被大型節肢動物如螳螂、蝗蟲等吞食后,幼蟲在這些節肢動物體內繼續發育,直至成熟后離開寄主,到水中營自由生活,進行交配產卵。

  在八、九月夏末時,我們很容易在水池邊找到淹死的螳螂,這正是鐵線蟲的杰作,當螳螂腹內的鐵線蟲成熟時,必須要回到水中完成產卵的任務,這時鐵線蟲會驅使螳螂尋找水源并跳入水中淹死,這樣它才有機會進入水中,若螳螂未能及時找到水池或池塘,鐵線蟲仍會鉆出,但結局是干死在陸地上,而螳螂也會因腹部受傷而死亡。池塘的水不能隨便喝。

  而這種生物成年之后,往往潛伏在水里,在牛泡在水里的時候,就會悄悄纏上牛尾巴,慢慢將其纏斷。所以,這是一種很危險的生物。

  那個角長的水牛看似春風得意,但體型明顯小了一點,意味著力氣沒有另一頭大,現在它用的只是自己的爆發力,很快就會累垮。而且,它的牛角雖然長,但細小,在激烈斗爭中,這非常不利。

  果然如楚家強所想,一場激斗下來,角長的牛仗著自己的角利,刺傷了對方好幾處。但力氣逐漸跟不上,慢慢處于下風。

  “看來要輸了。”陳武等人皺眉道。

  他剛說完,那頭牛的牛角突然被斷尾的牛撞斷一根,眾人頓時驚呼起來,顯然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連牛角都撞斷,真是超出他們的見識范圍。

  本來還在看戲的放牛娃再也淡定不住了,連忙拉住自己的牛。那兩個孩子回去估計要被罵了,一頭牛渾身是傷,另一頭牛角都斷了一個。

  “這次慘了,這次慘了,回去肯定被罵死!”一個歲的孩子撿起草地上那根斷牛角,哭喪著臉說道。

  “牛要打架,我們有什么辦法?回去便說我們拉不住就行啦!不過你那個牛的牛角怎么跟豆腐一樣。”另一個孩子安慰道。只是他那話,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打擊別人。

  這時,就有游客驚奇了,不解地問道:“奇怪,那個牛斷了一個角,居然沒事,沒理由呀!”

  楚家強翻了翻白眼,無語道:“那按照你認為,它應該怎么樣?”

  那人托了托下巴,沉吟了一會,回答道:“至少也得倒在地上抽搐,哀嚎一會吧!”

  楚家強頓時心里默哀:城里的孩子傷不起。他慢慢說道:“牛角其實就跟人的指甲一樣,你剪指甲的時候,也要哀嚎一會?”

  也有人跑下去,想看看那根斷牛角,那些人仿佛發現新大陸一樣,大聲驚呼:“這牛角是空心的,難怪會斷。”

  那人剛說完,身邊的放牛娃就怯怯地說道:“叔叔,牛角一般都是空心的,尾尖就是實心的。”

  那個大喊大叫的游客頓時啞口無言,老臉一紅。得!又出丑了。

  楚家強點頭:“不假,尤其是牛角長的,通常都是空心的。不然,那些牛角號是怎么吹的?”當然,這些地方沒有用牛角做號角的習慣,那是苗族人的風俗。

  那個游人似乎對這個斷牛角很有意思,于是自己掏錢將其買下。那小孩也不知道一個牛角值多少錢,所以也不出聲,人家給多少自己就要多少。左右那牛角拿回去也沒用,干脆賣了,拿點零花錢。這樣就算回去被罵被打也值得,況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犯錯,家里的老爸就拿著鞭子滿村子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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