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的人無論什么時候,身上都會散發出一種特殊魅力。
這種人說的就是軒轅小硯。
既然當初說要將蘇沐追到手,那么別管遭遇再大挫折,再多困難,軒轅小硯都會堅持。在軒轅小硯活到現在的這些年中,這是惟一一件能讓她有興趣去做的,并且想要堅持到底的事。平常都是云淡風輕,從不將任何事放在眼中,如今突然有了如此執著的目標在,你說軒轅小硯會輕易放棄嗎?不會,她的字典中就沒有放棄這個字眼。
紫州市一處山莊。
軒轅小硯所在的別院內栽種的全都是竹子,青翠欲滴的盈盈竹葉讓人一見,就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軒轅小硯最喜歡做的就是融入自然之中,聆聽萬物勃發的聲音,能徹徹底底的和自然萬物進行溝通,是軒轅小硯夢寐以求的。
雖然軒轅小硯的境界還沒有到那步,但她卻向這個方向不斷努力。
“小姐,外面有人想要見你。”凈荼從院門口走進來低聲道。
“誰?”軒轅小硯眉頭微皺。
軒轅小硯在這紫州市是不認識任何人的,她身邊就只有凈荼和舒老兩個人,除卻他們外,軒轅小硯認識的人中就只有蘇沐。既然凈荼如此說,那么前來的人肯定不是蘇沐。而只要不是蘇沐,軒轅小硯對其余人都沒有絲毫興趣。
“是一個自稱為尹畫的女人,這是她的名片。”凈荼將名片遞過去。
名片之上倒是給出尹畫的身份。說的是一個畫廊老板,但這個貌似和軒轅小硯沒有半點關系。只是凈荼隨后說出來的話,卻讓軒轅小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容。
“尹畫說她是奉命前來邀請你赴宴的,說舉辦這個宴會的人叫做霍小婭。”
“霍小婭?霍祭文的寶貝閨女?談睿的未婚妻嗎?”軒轅小硯有些驚奇。
霍小婭是誰軒轅小硯還真的知道,畢竟蘇沐發生那種事后,軒轅小硯就開始對談睿進行調查。霍小婭作為談睿的未婚妻,軒轅小硯怎么能不知道?軒轅小硯不但清楚霍小婭的這個身份,還知道省內對蘇沐莽撞行為的處置是輕拿輕放,并沒有抓住不放的意思。你說在這種形勢下,霍小婭突然邀請軒轅小硯。其心可想而知。
“凈荼。你說霍小婭這是想要做什么?”軒轅小硯把玩著那張名片淡然問道。
“能做什么?無非就是想要給談睿找回面子。不過這個霍小婭也夠神通廣大的,竟然知道你和蘇沐的關系。不但如此,她還能知道咱們的落腳之地,從這就能看出來她有點能耐。只是這個霍小婭是不是有點太過過分?她竟然敢對你如此。想要邀請你。卻不親自過來而是安排這樣一個叫做尹畫的。簡直就是挑釁你的威嚴。要不要我?”凈荼做出一個狠辣手勢。
軒轅小硯微微搖搖頭。
“蘇沐能將談睿羞辱成那樣。我也能讓霍小婭顏面盡失。她霍小婭不是想要給談睿找回面子嗎?行啊,我就讓她找。反正咱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找點樂子也不錯。凈荼。收拾下,讓舒老開車,咱們跟著尹畫去見識見識這個霍小婭。”
“好。”凈荼倒是無所謂。
尹畫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軒轅小硯,出來和她說話的是凈荼,面對這個成熟到極點的女人,即便是尹畫這種交際花見到,都會在心底有種自慚形穢的沖擊感。
但尹畫這次過來扮演的就是傳聲筒,她只要將人帶過去就成,至于說到其余的都和她沒有關系。所以尹畫即便心底對凈荼是如何嫉妒,然而既然凈荼說讓她前面帶路,尹畫就將所有妒忌全都掩埋在心底。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出山莊。
女皇會所。
這座坐落在紫州市市中心的會所,專門服務的對象就是女性。但不要以為什么樣的女性都能進來,你要么有錢,你要么有權,除非是這兩種,不然你就沒有資格靠近這里來。按理來說像是這種高級會所,消費水平那么高,是不會有多少人前來光顧。但你要真的如此想就大錯特錯,女皇會所不但有很多會員,而且外面還有無數人擠破了頭想要加進來。
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就是一個能構建上層人脈的高檔場所,只要你能進來,就沒有說你會賠錢的。和你賺到的錢相比,你在這家會所中的花費簡直就是毛毛雨。不然你以為為什么無數人拿著鈔票都沒有辦法進來,這就是關系與人脈結合的魔力所在。很多事情男人是沒有辦法去做,那么就交給女人去做便是。你說你們紀委的想要調查什么,怎么?難道說女人出來做個美容都不行嗎?
很多時候女人做事是比男人要具有優勢。
女皇會所里有多獨立的包間,每個房間裝修的都極為精致。就像現在霍小婭所在的這個,便是女皇會所中極為奢華的一間。這里除卻霍小婭外,還有幾個女人,全都是跟隨霍小婭左右的。說到閨蜜的話,她們倒沒有幾個能算上。霍小婭這種個性的人,也交不到幾個貼心的閨蜜,不過既然霍小婭讓她們過來壓陣,誰又會拒絕這個邀請,誰又不趕緊跑快點呢?
別人不知道,但只要對女皇會所有所熟悉的人都知道,霍小婭就是女皇會所的合伙人之一。再說人家霍小婭的老爹是霍祭文,她們這些女人要么丈夫是經商的,要么是從政的,只要和她們有關系的人都要受到霍祭文照顧。給她們幾個膽子,在霍小婭邀請的前提下,都沒有誰敢缺席。誰敢缺席,就會被霍小婭盯上,那后果不是誰想承擔就能承擔的。
“小婭,不是姐姐說你,不就是蘇沐的未婚妻嗎?有什么要緊的,只要她敢過來,咱們姐妹就收拾她。”
“你們說咱們應該怎么做呢?要不要將她的頭發全都給剪掉?或者來個陰陽頭?”
“要我說干脆直接毀容得了,看她以后怎么見人。嘿嘿”
仙鶴頂上紅,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這話說起來是沒有半點錯誤,這群女人穿著最為奢華的衣服,喝著最昂貴的紅酒,吃著最豪華的大餐,但她們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歹毒。她們心中就沒有將軒轅小硯放在心上,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收拾掉就收拾掉。倘若說能靠踩著軒轅小硯的肩膀上位,被霍小婭欣賞,再大的惡事她們都敢做。
霍小婭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她不像是霍祭文那樣只知道悶著頭從政,她喜歡借助任何資源去做任何她喜歡的事。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想到那種悲慘局面,霍小婭就會肝疼。所以霍小婭靠著霍祭文,經營起來這家會所。她當然知道每個女人說出這些話是想要做什么,不過無所謂,這不就是女皇會所存在的意義嗎?
交易產生利益。
以利益作為維系關系的紐帶,往往是最牢靠的。
“你們說出來的話都太狠,要不要這么狠?要我說,等到她進來后就好好的羞辱羞辱,然后脫光她的衣服,給我拍裸照。你們說這些裸照要是流落出去的話,蘇沐會是什么臉色?”
這話從霍小婭嘴中冒出來的時候,眾女開始無比歡快地哄笑起來。
這刻的包廂像極了西游記中的盤絲洞。
中午時分。
就在霍小婭她們的歡樂中,軒轅小硯的身影出現在這里。除卻軒轅小硯外,凈荼和舒老并沒有跟隨過來。尹畫將她們全都擋在外面,因為直覺告訴尹畫,別管是舒老還是凈荼都是不好招惹的角色。只要將他們擋在外面,霍小婭光收拾一個軒轅小硯的話,這會有什么難度嗎?不會的,一點難度都不會有。
當軒轅小硯站在房間中后,這里的歡樂氣氛出現短暫呆滯。每個坐在這里的人,看到軒轅小硯那完美的臉蛋,那性感的身材后,眼中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種本能的妒忌。憑什么你就要比我們長著一張漂亮臉蛋,憑什么你的身材就要比我們魅惑,你說你還不是什么妖精,你這樣的就是妖精,就是勾引別人男人的妖精。
對待妖精我們的態度就是要徹底踩死。
反正都是要收拾軒轅小硯,每個女人在心底就都升起這樣一種狠毒想法。
她們很為理所應當的將這種想法烙印在腦海中,認為她們必須這樣做。只有這樣做,才能斷絕她們背后男人被軒轅小硯勾引的可能。殊不知,你就算讓你們的男人站在軒轅小硯面前,人家都不會正眼瞧下,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
“這就是蘇沐的那個紅顏知己嗎?”
霍小婭也在打量著軒轅小硯,她心底也被軒轅小硯的美貌震驚。但霍小婭畢竟是女人,短暫的愣神過后,她眼中便多出一種陰冷味道,看著軒轅小硯的眼神逐漸變的狠毒。
就在所有人都望著自己的時候,軒轅小硯宛如一朵遺世獨立的蓮花,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她就站在房間中央,漠然掃過全場后,嘴角斜斜揚起,冒出的第一句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索剎那間點燃全場氣氛。
“一群無所事事的三八婆娘,說說吧,這場鴻門宴,你們準備怎么玩?”
房間眾人當場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