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胡亥突然給黑衛改名字很驚訝,而且也不了解龍衛的含義,但是跪在地上的十六尉還是很干脆的選擇了迎合皇帝的意思。
“謝陛下賜名!”所有人齊聲謝恩道!
天子自古就有,但是真龍天子則不常用,皇帝自稱真龍天子那是劉邦以后才用的。因為劉邦自認為是白龍真身轉世,在大秦此時龍并不出名。
做為來自后世號龍的傳人的胡亥自然同樣對龍有特殊的愛好。很干脆的改了名字。
“嗯,龍衛既立,那么朕再賜你們一樣東西。”胡亥笑道。
“謝陛下賞賜!”
“哎哎哎!別急著謝恩,先聽聽你們滿意不滿意。不滿意朕再收回這賞賜!”胡亥連忙道,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賜姓是不是很大榮耀,但是在后世那肯定是天大的恩德了。
“臣等不敢!”
“別說不敢,先聽朕說完。朕決定賜爾等贏姓,以后以贏一至贏十六作為爾等的姓名可好?”胡亥問道。
這個賞賜可是大大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讓十六尉頓時都有點懵了。
說句比較糙的話,幸福來的太過突然,喜悅來的太過巨大,讓單膝跪在地上的十六尉當然也包括第六尉都禁不住有種想要尿尿的感覺了。
第一尉最先反應過來,很干脆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摁著腦袋直接“砰”一聲叩到了地,哽咽道:“贏一謝陛下賜名。贏一萬死不辭!”
說著又是“砰砰砰”三個響亮的叩首重重的磕在地上,把胡亥給聽的小心肝亂蹦。
乖乖,這要換了自己那腦袋不要破個洞?眼見他還想繼續磕下去,胡亥生怕自己這個第一親衛因為賜個名字給自己磕頭,給生生磕死在當場,連忙喊道,
“好了!好了,你別磕了,再磕朕擔心你把自己給磕死了。你可是朕的第一親衛,別還沒上任就磕頭磕死在朕面前,那朕就悲劇了。好了好了,起來吧。”
雖然不知道悲劇是個什么意思,但是胡亥話中的意思調侃的意思卻是很明白的,贏一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碩大的腦門上沾著的土窘笑道:“陛下放心,贏一皮糙肉厚,磕不死的!”
聽到這話,再看他一臉泥巴還在傻笑的樣子,胡亥忍俊不禁的笑了。
“贏二(贏三至贏十六)謝陛下賜名!臣等萬死不辭!”
剩余的十五人此時也反應過來,紛紛叩首道。
“既然你們都喜歡朕這個賞賜,那么朕在大方點吧,黑衛中是不是皆是無名無姓之人?”胡亥道。
贏一這些人一聽胡亥的話,眼睛頓時一亮,顯然已經想到胡亥要做什么了,頓時一個個就跟小雞吃米一樣不停的點著頭,
“如此的話,既然黑衛改名為龍衛,那以后每個人都姓龍吧,龍衛中就用龍一開始,直至最后一人,退出龍衛時或者為國捐軀時,朕將會給每個人賜名!
從此以后以龍一開始的名字,就將是每個龍衛的固定名字,進了龍衛就全都賜姓龍;
同樣你們也是如此,等你們老了要退出龍衛的時候,朕將以贏姓重新給你們賜下名字。爾等以為如何?”
胡亥笑著道。
“臣等代龍衛所屬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贏一等人叩首跪謝。
他們都知道胡亥今天這番話可以說是對一直藏在暗處隱姓埋名的龍衛眾人最大的恩賜了,能得到大秦皇帝陛下的御賜姓名,這將是何等的榮耀?
“都起來吧。朕還有些事要交代你們。要是朕說的有不對的地方你們等朕說完要給朕指出來。”
“臣等遵旨!”
贏一等人連忙躬身應道。
“以前朕做過不少荒唐事,如今朕雖的父皇點醒,但是天下大勢已然糜爛至此,所以朕要在最快的速度把天下重新統一,而要做到這點,朕就必須要倚重你們龍衛。”胡亥鄭重的道。
“臣等萬死不辭!”
聽到胡亥的話贏一等人齊聲道。他們這些人本身就是為皇帝而存在的,是保護皇權的一道利劍。從始皇帝歸天到如今胡亥來,在這不大不小的城堡中已經整整憋了一年多了。
如今聽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必然要重用龍衛的,這讓所有人都興奮不已。
“朕交給你們三個任務,一定要盡快做好。
第一,你們之前的間作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你們要盡快建立覆蓋我大秦所有郡縣的秘密情報網絡,朕要隨時知道我大秦各地發生的任何事情。這就需要你們要建立一套能快速傳遞消息的渠道或者方法。
尤其是首先建立起現今發生叛亂的泗水等郡和原楚國各地的秘密情報網絡。大秦各郡縣的情報網可以慢慢來,但是這些地方卻是如今的重點,不能放松。
第二,我會讓頓弱把黑冰臺外堂都交給你們掌控,你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黑冰臺外堂的間作和人員都掌控在手里,配合龍衛后面的行動,千萬不要留下朝中任何人的耳目。
第三,馬上派出龍衛中的間作,秘密嚴查朕這次清丈土地的事情,看看背后是否有人徇私舞弊,或者朝中是否有人聯手來蒙蔽于朕。這些都是贏六負責的事情,朕就交給你了。”
胡亥說完笑著看著贏六。
這時胡亥才發現這贏六盡然只比旁邊的幾個男人矮那么一點點,恐怕的跟自己現在的身高差不多了,至少是有一米七五的,女人這個身高在古代可是個異類了。
當然先秦那個時候還沒有女子裹腳這一摧殘婦女的做法。
“陛下放心,贏六一定會為陛下將間作鋪滿我大秦每一個地方。”贏六躬身道。聲音略帶點沙啞,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嗯,那朕就放心了。”本來聽到贏六聲音的胡亥想看看如此身高的女子長什么樣,但是也不知道贏六是故意還是怎么,頭發一直遮著面龐,根本看不清楚。
“你們其余人的任務讓朕再想想。現在贏一帶朕去看看死士的訓練和各種軍械吧。你們就先各自去忙吧。”既然看不清楚,胡亥很干脆的就放棄了,轉而對著贏一道。
“是陛下!”
除了贏一的其余人應一聲,紛紛告退。
本來胡亥想問問統領聾啞死士的贏二四個人是負責哪方面的,但是想想既然連贏一都不知道,而且還都是聾啞死士,就打住了這個念頭,準備等等單獨叫他們幾人過來問問。
等贏二等十幾個人都退下后,贏一就帶著胡亥開始參觀起整個灞宮來。
草原上的天空總是格外的蔚藍和廣闊,五十余騎士正奔馳在無邊的草原上。
“蘇先生,我們是走九原經咸陽再下南越還是順原路從羌族等地直接回南越?”一個粗豪的聲音從奔馳的馬隊最前方傳出,壓過了悶雷般的馬蹄聲。
這群騎士正是千里迢迢來到草原上的蘇越和蒙沖一行人。
大概是感覺在如此密集的馬蹄聲中自己聽不到蘇越說話,蒙沖舉起手道:“兒郎們,下馬歇歇!”
聽到蒙沖的命令,奔馳的騎士很快就各自勒住了韁繩,紛紛下馬喝水的喝水,吃干糧的吃干糧。蒙沖跳下馬大步走到還在馬上的蘇越身邊道:“蘇先生,下馬歇歇。我們商量下再走如何?”
連日不斷的風餐露宿,讓原本風度翩翩的蘇越此時也顯得有點狼狽,原本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如今蓬爛不堪,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
“還請將軍幫下越,越兩腿酸麻已經下不得馬了。”蘇越苦笑著道。
蒙沖“哈哈”一笑,伸出雙臂把蘇越直接從馬上抱了下來,道:“先生細皮嫩肉,何苦非要吃此等大苦,千里迢迢跑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蘇越被蒙沖抱著放在地上,只是尷尬的笑著,并不接話。
蒙沖放下蘇越后,一屁股坐在蘇越旁邊道:“蘇先生,那來接應我們的人是匈奴王庭的人馬吧?這次公子讓先生千里迢迢來這草原之上,難道是為了見匈奴單于?公子怎么會認識匈奴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