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淑芬卻沒有給林浩太多的時間去考慮:“同意還是不同意,如果你不同意我現在就走,你就等著記者們來敲門吧?”她說著話站起來,對著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又推開門走出去,嚇得林浩心頭一跳。
“你做什么?!”他真得不敢讓郝淑芬離開的,因為他不能再承受一輪媒體的狂轟爛炸。
郝淑芬回頭看看他:“我看看你的房子,雖然不夠大——三室一廳一衛是吧?對我們家的幾口人來說小了些,足夠用得話最起碼也要三室二廳二衛才可以,要四室我怕你不會答應;我現在沒有那么貪心了。”
“你沒有給我們買房子前,我們就先住進來吧;你是要和我們一起住也行,不愿意和我們一起住你就搬出去,怎么辦看你的意思。”她打開每一扇門都看了看:“還不錯吧,就是裝修太舊了些。”
林浩真想給她一腳:“這房子,是租得。”
郝淑芬當然不相信,她不太清楚林浩和安平離婚的細節,以為林浩的財產就是因為離婚縮水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至少比她現在的情況要強的太多太多了:“租得?那也沒有關系,我們來住你付房租,在你沒有給我們買房子前我們就住這兒了。”
她不是那么好打發的人:“還有,榮鵬的事情你要多廢心了;相信你現在也沒有其它案子,榮鵬就拜托給你了。”她都不用去給李榮鵬找律師,最起碼林浩這個律師的本事還是可以的,而且不用她花一分錢。
林浩看著她轉過臉去開始認真的思考:讓他和李榮琪一起生活他不如直接死掉算了,再說李榮琪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離開精神病院的;嗯,等等,她是不可能離開的,那結婚也就是一張紙的事情,又不必對人公示。
那就先結婚唄,然后再離婚就成了;離了婚到時候郝淑芬不要想在他這里得到哪怕一分錢——他可是個律師。簽合同,哈,真得笑話了,想要對付郝淑芬就太容易了。
再仔細的想了想。他認為很可行;因為有了郝淑芬和李榮琪的證詞,再費點心思弄個醫生的證明或是證言,證實李榮琪是在清醒的狀態下為他做得證,那么他的名聲就恢復了,有生意可做他的將來就又充滿了希望。
感覺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林浩看向一臉得意的郝淑芬:“好,我答應你。”
郝淑芬正想開口呢。聽到他的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還要猶豫…,啊?”她以為還要費些口舌的,而且江濤也教了她很多,現在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林浩就答應了?看起來江濤是厲害啊,這下子她的將來真得有了希望。
都有了希望了兩個人在心底都笑了,各自暗中盤算著自己的事情,開始坐下詳細談起細節來;林浩首先當然是要確定如何對媒體說話,才能最大程度的證實林浩是受了不白之冤。但是郝淑芬要做得就是怎么確保自己和女兒的利益,讓林浩能把房、把錢給她們用,防著林浩在他的事情解決后再反悔坑了她和女兒。
兩個人商量了整整的一天。第二天又在爭吵和妥協中度過,在第三天才勉強寫好了合同;接下來郝淑芬說要說服了女兒再簽字——這話落到林浩的耳中心中就打了一個突,難不成郝淑芬背后真得是江濤在指使?
那此事就萬萬不能做了。但他沒有再問郝淑芬什么,表示的確要等李榮琪答應后才能答合同,不然他就太吃虧了;看著郝淑芬興沖沖的離開,他沒有跟上去:不用跟,因為郝淑芬回來之后他就會知道答案。
郝淑芬是看不破合同上的陷井,但是江濤能看破、安平也能看破;而郝淑芬現在可沒有閑錢去請什么律師,她只要指出合同上的陷井,那不用說肯定是江濤等人在利用她:看他到時候怎么反擊!
這幾天江濤和紫姍的生活平靜的很。除了工作外就是生活,沒有任何人再來打擾他們;而這樣的日子就是紫姍想要的,生活當然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她并不怕任何的挑戰但如同鳳大勇這樣的麻煩,她真得不想再有了。
紫姍放下手頭的工作,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光:“渴死我了。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第二階段,菜家那邊要跟進,盡快的簽下合同來;而省城那邊的店鋪也要定下地址來,我們這幾天要過去看看,選一個最好的地方——那可是我們進軍其它城市的第一店呢。”
一面說著話她一面把杯子又接滿水,順手放在桌子上又和胖子討論一下關于精品菜的事情:這也是很有利潤的,只要做好相信能提高農家菜的品牌價值。
正在這時候一頭是汗的江濤推門進來:“今天真是熱啊,太熱了。”他說完看到紫姍桌上的水拿起來倒進了嘴巴里,又接了一杯水喝下去才喘了幾口氣:“再去銀行的話,胖子你們這些人不去一個,我給你們說我是打死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去了。”
他把杯子又接滿水放回紫姍的手邊,就坐在紫姍身邊的椅子上:“你們明顯就是逃懶嘛,這么大的事情,你們也不怕我在里面弄點好處啥的?有你們這么做老板的嘛。”
紫姍笑著拿起杯子來喝了兩口放下:“我們不是信得過你嘛,是辛苦你了,晚上我給你做兩道菜。”她看一眼正給楚香洗了水果坐下的沈楊:“我想,你真得不想一個人,沈楊愿意幫你的。”
沈楊苦著臉:“紫姍,我都道過無數你的歉了,你不能…”
楚香淡淡的說:“沈大少爺嬌生慣養的,紫姍你怎么能指使人家做粗活呢?沈楊,你不愿意就不用去,都有人權的誰也不能逼你是不是?”
沈楊馬上換了笑臉:“誰說我不愿意去了,我最愿意幫忙了,對吧?你看我的工作每月就工作那么七八天,其余的時間如果不找點事情做,我真得渾身難受——去銀行是不是,江濤你有事盡管叫我。”
胖子等人卻沒有摻和,因為他們都盯著紫姍手邊的杯子:那杯子不是公用的吧?紫姍很不喜歡和人共用一個杯子的,那的確是不衛生的。
江濤又拿起杯子喝了兩口水放下:“行啊,下午還有事情正好出去,嘖,越到下午這天越熱,地上都是熱浪滾滾…”他注意到胖子的目光:“你看什么看?眼都直了,我看今天下午你是一定要跟我出去了。”
胖子不理江濤還是盯著那只杯子,不只是他就是乜靜和安平也盯著那杯子眼睛眨也不眨:因為紫姍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江濤在她手中接過杯子來把水喝光,站起來去接水,喝過一口后把水杯遞給了紫姍。
紫姍自然而然的接過來就喝了一口,然后再把杯子放回原處。
安平呻吟了一聲:“我今天眼睛是不是不好用?啊,你們看到沒有?”
乜靜卻是一臉的惱意:“李紫姍,你還想瞞我們到什么時候?”被她們這么一鬧,楚香的心思也轉了過來,就看到江濤在用紫姍的杯子喝水,她指著江濤:“你、你要死了!”
江濤放下杯子:“不要以為你有男人腰桿就硬,咱也有護草使者;紫姍,你看楚香欺負我。”
紫姍白他一眼拿起杯子又喝一口水:“少開玩笑了。這天真熱,喝水都不管用啊。”
楚香指著那杯子:“紫姍,你和江濤共用一個杯子?你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啊?還想要瞞著我們——乜靜,還不上?!”和安平三個女人上前就把紫姍拉到了沙發上,準備著好好的審問審問。
紫姍和江濤這才意識到問題,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尷尬就被乜靜胖子他們給鬧得紅了臉。
江濤大叫:“我倒是想,可是我敢嗎?”
紫姍瞪他:“你還鬧?!”
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郝淑芬探頭:“我…,哦,你們打吧,打完叫我一聲,我不急。”她以為紫姍他們有了矛盾已經上演全武行,所以再急也可以等一等;她可真得不介意紫姍多受點罪,最好被打個半身不遂。
乜靜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珠子給她:“滾進來吧,要打也是打你。”說著話放開了紫姍,小聲說:“等一會兒再找你算帳。”總讓江濤和紫姍這么不進不退的也不是辦法啊,紫姍他們不急但是別人急啊。
郝淑芬很失望,但有正事兒也就不計較其它了,進來就找江濤:“這是林浩給的合同,你給看看行不行?”
江濤接過來,安平也過來一起看,兩人不是很認真的;看完全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問題,還真是奇怪啊。”說完把合同還給郝淑芬,江濤對郝淑芬說:“簽完了你再拿過來看看吧,我想林浩如果想做什么手腳,可能會在他簽字和印章上。”
郝淑芬放心了,收起合同點點頭:“我也是怕這個,到時候再來麻煩你。”說完她也沒有久留轉身就走,還要趕去看她的女兒,沒有她女兒的配合可不會有好日子過得。
安平看了一眼江濤:“這次林浩要被你坑慘了,不過,我喜歡啊。”說完她就壞笑起來:“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