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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7、想動嚴松不容易

夢想島中文    教育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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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字母檢索正文2367、想動嚴松不容易正文2367、想動嚴松不容易徐浩瀚在百度直接輸入:局長成長史雞腿好或者雞腿好局長成長史將更快進入局長成長史閱讀界面  在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實在太多。這個聰明,不是指智商,而是指情商。華夏民族五千年發展史,其實也是五千年的斗爭史。豐富而充實的斗爭,讓中國人的情商確實達到了比較高的程度。方圓閉上眼睛,仔細地琢磨孫義智的話,深深感覺到:大成公司和宋思思,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做著掩耳盜鈴的事情。以為只有小范圍內的人知道一二,卻沒有想到,路人皆知。這樣的隱瞞,還有什么意義?有一點方圓不明白: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為什么沒有人出面來制止,或者干脆用這樣的事情來攻訐自己,讓自己在工作中受沖擊,在生活中受打擊?方圓是真地不明白。

  或許,這是“民不舉官不究”的官場現實;或許,當這件事連孔子田、孔雙華都不管的時候,誰還愿意多管閑事;或許,這已經是中國世情常態、官場常態,許多人都有二奶,許多人都有情人,見得多了,世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方圓此時此刻,最想解決的就是退手表一事。方圓趁熱打鐵:“孫局長,您肯在聯系銀行貸款方面幫我的大忙,這已經讓我萬分感激。這手表,我一定要送回去。”孫義智說:“好吧,既然小方書記一定要送回來,我看我們再安排見個面,好不好?”方圓說:“好。”孫義智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好不好?”方圓說:“好。”孫義智很開心:“那我來安排地方,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孫義智同意退表,這件事又沒有得罪孫義智,方圓的心情好了一些。回想起蘇睿涵身上的皮帶痕,方圓對嚴松越發恨之入骨。方圓拿起電話,撥給王楚尹:“大哥,你好。”王楚尹說:“兄弟,有什么事?”方圓說:“有沒有辦法,把嚴松搞倒?”王楚尹愣了一下:“怎么,你想搞嚴松?”方圓說:“為民除害,早一日除掉,東州就會早一日獲得安寧。”王楚尹有點不明白,方圓為什么會如此幼稚。王楚尹說:“兄弟,要搞倒嚴松,目前靠我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嚴松有多個靠山,哪一個靠山至少也是副廳級。我一個正處,一個準公安局長,或許直接搞倒嚴松很容易,但如果嚴松背后的力量出手,這激烈的博弈,我是沒有信心能頂得住壓力的。”

  方圓大吃一驚:“嚴松有這么厲害嗎?”王楚尹說:“嚴松在東州混了四、五十年,道上的人脈相當豐富,可以說是盤根錯節。咱表面看到的嚴松,可能就是一個房地產的老板;但實際上他到底有多少支持他的人,我這個老公安也不能完全搞清楚。還有,嚴松是東州市人大代表,是享受法律豁免權的。要想搞嚴松,首先需要東州市人大罷免其人大代表的身份,而這個過程,是相當復雜的。一般情況,沒有省人大的批準,東州市人大是不可能輕易罷免一個市級人大代表的。嚴松以前就與原市委副書記、現在的市人大第一副主任叢悅關系密切。王書記雖然兼任市人大常委會主任,但是日常工作都是由叢悅這個第一副主任主持,王書記畢竟以市委工作為主,人大事務通常過問得也比較少。兄弟,你想想看,就憑著嚴松跟叢悅理不清的關系,叢悅能罷免嚴松這個人大代表嗎?更何況,富豪房地產這幾年,是東州市的納稅大戶。在舊城改造過程中,許多政府想拆但拆不動的舊城、棚戶區、城中村,都交給了嚴松的富豪房地產,極大地推進了舊城改造的步伐。前任市委崔書記,一直把舊城改造當作是他為官一任的重要施政方向,兄弟別忘記,崔書記現在高升為滬市常委、宣傳部長,是副省級干部。查嚴松,這方方面面的壓力和關系,如果梳理不清,能查得動嗎?大哥奉勸你,與嚴松相處,最好的態度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誰也不招惹誰。我相信,嚴松的心里很有數,他不會輕易招惹你,也不會沒事找事觸我的霉頭。嚴松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維系了東州的平衡和穩定。如果真地打倒了嚴松,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在新秩序建立的過程中,必然會導致社會的動蕩與混亂,我這個公安局長,就不好做了。再退一萬步講,打倒了嚴松,還會出現張松、李松、王松、馬松,這對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方圓醍醐灌頂,王楚尹短短的一席話,讓方圓對社會的復雜性,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存在即合理,或許在某些市領導看來,嚴松固然有著不光明的過去,但在城市發展的過程中,也需要有嚴松這樣的家伙,充當打手也好,充當急先鋒也好,去辦一些政府不能辦、不方便辦的事情。嚴松與叢悅的關系,方圓很清楚。當年的嚴儼然和叢聲遠兩個人是東州有名的花花大少,兩個人的兒子是好朋友,兩個大人關系肯定差不了。看起來,動嚴松,比動一個局長還要難啊!

  方圓說:“謝謝大哥給我這么詳細地介紹。如果不是大哥提醒,恐怕我會沖動地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王楚尹吁了一口氣:“嚴松的事情,確實很復雜,沒有必勝的把握,一定不要輕易出手。”方圓說:“是,我記住了。”王楚尹說:“不過,既然嚴松得罪了我兄弟,那我借著這一次嚴打的春風,適當敲打敲打他,還是可以的。斗而不破,絕對不撕破臉皮,但會讓嚴松感覺到痛,讓嚴松知道不要輕易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也是有必要的。這件事,就交給哥來辦了。你不要摻和。”方圓說:“好。”

  掛斷了王楚尹的電話,方圓覺得心情異常沉重。幾乎每一個城市,或多或少都會有黑社會勢力的存在吧!他們的存在,是人民群眾心頭的痛,但歷朝歷代,中國外國,都難以徹底根除。存在即合理,或許,這些勢力的存在,也是社會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吧。

  周玉潔推門而入。在教育局,大概只有周玉潔進方圓的辦公室不敲門。方圓坐直了身體,站了起來:“小周,找我有什么事?”周玉潔說:“向方書記匯報匯報共青團的工作。”方圓說:“我可不分管共青團工作啊!”周玉潔說:“但你是教育局黨委副書記。黨管群團組織,你管共青團,也是正管。”

  嘿,似乎還真有幾分這樣的道理。方圓說:“那你坐吧,我聽你匯報。”周玉潔很端莊地坐到了方圓辦公桌的對面,盯著方圓看。方圓苦笑,摸了一下臉:“怎么,我臉上有東西?”周玉潔說:“我看你神色很疲憊,是不是很累?”

  嘿,看得很準啊!能不累嗎?一個小時前,與蘇睿涵在帶一點輕度虐待的狀態下梅開二度,耗盡了自己的精力;剛才,本來很有信心要對嚴松敲山震虎,但王楚尹的話,一下子給方圓潑了一盆子冷水,原來收拾嚴松竟然如此復雜和艱難。這情緒自然就會低落!這細心的周玉潔,竟然給看出來了這些細節。

  方圓說:“確實有些累。身體累,心情累。”周玉潔說:“你有心事。心里頭憋著事,最痛苦了,也最容易讓人生病。方圓,如果你信得過我,你可以把這些心事跟我說說呀!我一向口風嚴密,絕對不會亂說。”

  周玉潔就這樣盯著方圓,直勾勾地看,眼神里帶著熱切和希冀,讓方圓忍不住怦然心動。男人,有的時候,確實是需要紅顏知己。知己,就是能讀懂自己的心,就是善解人意,就是在心靈最脆弱的時候帶來溫暖撫慰的人。老婆,基本上沒有一個能做到這一點,孔雙華不行,宋思思也不行,蘇睿涵似乎更不行。而周玉潔,似乎就具備這個方面的能力和素養。

  方圓的心動了,但是沒有行動。官場的浸淫,讓方圓已經在掩飾內心世界方面取得了突飛猛進的提升。看著周玉潔,方圓說:“謝謝你,小周。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好。你還太小,不理解這個社會有很多的事情其實讓人很無奈。女人,還是單純一些好。”

  周玉潔似乎有些不服氣:“你就比我大5歲,就說我太小嗎?再說,跟同齡的女孩子比起來,我對社會的認識和理解,比誰更弱?”方圓說:“小周,你匯報工作吧。工作匯報完了,該忙你的就忙你的吧。”周玉潔說:“工作可以改日匯報,但你看扁了我,我很生氣的。”

  方圓看著周玉潔,有些無奈。不管怎么說,她是周鵬有的女兒。如果她只是一個平民子弟,方圓現在就準備把周玉潔趕出去。對周玉潔,方圓還是要給幾分面子。其實,這也是生活,這也是現實,就像嚴松一樣,拿周玉潔也沒有什么辦法。

  方圓說:“別生氣。我在想的難題,確實是很難很難的。我就算是跟你說了,也沒有用的。原本是一個人煩惱,到時候多了一個人煩惱,何苦呢?”周玉潔說:“你怎么知道沒有用的?又小看我!”方圓說:“我現在很想除掉嚴松,難道你有什么好辦法嗎?”周玉潔睜大眼睛:“你說你想要除掉嚴松?為什么?”方圓說:“因為嚴松是東州最大的黑社會頭子,是東州最壞的人。為民除害,難道不應該嗎?”周玉潔說:“方圓,你可千萬別亂說!嚴松,真不是你能除的。像嚴松這樣在道上混的人,心狠手辣。他要是知道你想除他,他暗地里下手,可怎么得了?”

  周玉潔的臉上顯出關切的神情,兩只小手也攥得緊緊的。莫名的,方圓的心里涌上幾分感動:自己何德何能,又讓一個女孩子為自己牽掛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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