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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6、女人的心思最微妙

夢想島中文    教育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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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名看最快更新[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437節  包間的門打開,方圓就聽到阮少修很客氣的聲音:“任記者,請進。”任小愛出現在眾人面前,風塵仆仆的打扮,一看就知道直接從工作單位急匆匆趕過來,根本沒有考慮要精心修飾、刻意打扮,樸素中倒也帶著幾分鄰家女孩的感覺。

  方圓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方圓微笑著走上前:“任大記者,歡迎啊!”任小愛回應毫不客氣,像是小辣椒:“方大局長,架子好大啊!”方圓有些尷尬地微笑,想起了竹林里的熱吻與擁抱,方圓在任小愛面前缺少底氣。方圓說:“架子沒有,熱烈歡迎的心是有的。任記者,快請坐吧。”任小愛根本沒有理睬方圓,看到了路正紅,熱情地說:“路姐,你也在?”路正紅笑著拉過任小愛的手,說:“來,你坐我身邊。這個位子,就是方主任特意給你留的。”任小愛似乎并不服氣或者要發泄著什么:“他有那么好心?”陳秋蘋說:“我可以證明,這個座位就是方校長特意為任記者留的。”任小愛白了陳秋蘋一眼,沒有說話,坐到了屬于她的座位,與路正紅親熱地說:“路姐,真沒有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怎么樣,最近挺好的?”路正紅說:“還好。昨天剛剛上班。”任小愛說:“教育局的時政稿件,一定要及時給我哦。”路正紅說:“放心吧,教育局有了新舉措、新動作,一定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任小愛撒嬌般說:“路姐最好了。不像某些人,不敢做也不敢當,像個膽小鬼,也是個小氣鬼。”

  不敢做也不敢當?方圓是啞然失笑。其他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都有些摸不清這個任大記者與方圓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系,但是沒有人敢笑,頂頭上司在這里,雖然他年輕,但官帽子大,能壓死人的。為什么任大記者這樣討厭方圓?既然這樣討厭,為什么還要趕過來吃這頓飯?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方圓說:“任記者到了,今天的客人也就齊了。我看任記者與路老師很熟悉,這非常好。任記者,其他人用我介紹一下嗎?”任小愛掃視一圈,說:“滕科長你好,賈哥你好,婁哥你好,阮校長你好。路姐不用說,早就認識。剩下的兩位,我不認識,麻煩方大局長給介紹介紹吧?”

  剩下誰?一個方圓,一個陳秋蘋。都喊出“方大局長”的名頭了,卻說不認識方圓,這里頭透著蹊蹺。婁剛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看到滕飛躍瞪他一眼,這才把笑強忍住。

  方圓是哭笑不得。這個任小愛,頗有文若星的風格啊!當然,這樣的性格也是很難纏很麻煩的性格。方圓說:“好吧,我來介紹一下,坐你身邊的,是我校的團委書記陳秋蘋陳書記。”任小愛看了陳秋蘋一眼:“你管宣傳?”陳秋蘋笑著說:“任記者你好。我暫時不分管宣傳。”任小愛看著方圓,不說話。方圓解釋道:“陳書記負責學校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也開展大量的共青團活動,其中有些活動,是與賈老師的法制教育工作緊密聯系;有些活動,也可以作為新聞報道在報紙上發一發。她現在不分管宣傳,但不代表將來有一天還不分管宣傳。”任小愛說:“方大局長,你請客吃飯動機不純啊!”

  啊?動機不純?方圓嚇了一跳。阮少修也感覺有些棘手,卻不知道該怎樣化解。方圓說:“我今天晚上就是和法規科的同事在一起放松地聊一聊,這還有什么動機不純?”任小愛說:“當然動機不純。你看看你把我安排坐在哪里?我坐的這個位置,左面是路姐,右面是這個陳書記,都跟宣傳掛上鉤,你是不是要拉攏我,要我多報道東州教育,多報道東州5中啊?”

  這樣的話,在官場上絕對是大忌。但任小愛不算是官場上的人,這辛辣的話語,讓滕飛躍、阮少修都有些坐不住。大家都看向方圓,沒有想到這個年僅28歲的年輕人,穩坐釣魚舟:“任記者,你說得很對。今天任記者能來出席這個晚宴,我當然或多或少期望,今后任記者能夠利用你在東州晚報的影響力,多宣傳東州教育,多宣傳東州5中。這是非常純的動機,是為了干好工作。”阮少修維護方圓:“是啊,任記者。方校長這個人,心里想的就是怎樣干好工作,任記者能多支持支持我們東州5中,我們全校都會感激你的。”

  任小愛的思維是跳躍式的:“還有一個人我不認識,繼續介紹介紹啊?”方圓說:“我已經都介紹過了。我看你與法規科的同事都很熟悉,只有陳書記你以前不認識。”任小愛說:“方大局長,你還沒有介紹你自己吧。”方圓說:“你不認識我?”任小愛眼睛忽閃忽閃,一臉的無辜:“當然我不認識你。你架子那么大,板著個臉,好像人家欠你200塊錢似的,打著滿嘴的官腔,你是誰啊?”阮少修說:“任記者,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你還在今年的政協會上采訪過方校長,怎么會不認識呢?”任小愛說:“我認識的方校長,謙和、和藹、親切,哪像這個人,架子大的,以為自己是國務院總理啊!我看溫總都比眼前這個人更有親和力。”

  方圓的臉上真是有些掛不住,神色越發嚴肅。陳秋蘋察顏觀色,感受到了方圓內心的惱怒,很平和地說:“任記者,如果你不認識方校長,我來介紹一下。今天坐在主位上的是東州市教育局副主任督學、東州市5中黨總支書記、校長方圓。今天在座的,除了任記者,剩下的都是在方校長領導下工作的同志。方校長在教育局分管政策法規科,在東州5中領導所有的干部教師。不知道我介紹得清楚不清楚?如果你還有其他問題,提出來,我能解答的我來解答,我不能解答的,阮校長,方校長都可以來解答。”

  身段放得很柔軟,語氣放得很平和,但說的話卻是有理有節有骨有氣,一向有些調皮任性的任小愛,在陳秋蘋的面前,竟然是找不到再調皮戲弄發泄心中不滿的發力點。任小愛自我解嘲:“怪不得架子這么大,原來是當了教育局領導了。我肚子餓了,我先吃一點。”

  方圓朝著陳秋蘋,贊許地點點頭,讓陳秋蘋心里開心得像魚兒遇到水。陳秋蘋知道,自己在方圓危難的時候,出手很及時,現在應該是初步被方圓認可為辦公室主任了,或者說,自己朝著這個目標更近了一步。但作為一個過來人的女性,陳秋蘋也感覺到:看起來任小愛是處處與方圓過不去,好像是敵對的雙方一樣,但如果真是敵對的兩方,任小愛絕對不會向方圓祝賀晉職,方圓也絕對不會邀請任小愛過來吃飯。任小愛與方圓之間是什么關系呢?想到這里,陳秋蘋竟然微微地泛出醋意,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吃的哪一門子醋。

  今天的場合,方圓是最高領導。方圓敬完,阮少修敬。作為一個老辦公室主任,在敬酒的場合講話,那是拈手就來。滕飛躍代表法規科敬酒:“方主任,東州5中的各位領導,今天,我們的分管領導方主任與我們同樂,充分體現了方主任對法規科同志們的重視、關心,也體現了方主任親切隨和的民本理念。我提議,我們法規科的四位同志,共同來敬方主任一杯。作為科長,我表個態,法規科一定全力以赴支持方主任的工作,在方主任的領導下,讓教育局文字、法制、宣傳工作更上一層樓。”坐在阮少修身邊的路正紅、婁剛,都下了位。方圓笑著,與滕飛躍等人碰杯,眼睛不經意般地看著四個人的酒杯,滕飛躍是滿杯,路正紅是滿杯,賈亮是滿杯,而婁剛是半杯。方圓不說別的,開心地回應:“好,我干了這一杯。”滕飛躍、路正紅、婁剛都把杯中酒喝下,唯獨賈亮,抿了一小口。方圓裝作視而不見,卻不代表心里沒有看法:賈亮在擺老資格呢!怪不得年齡比滕飛躍大,職務卻是個副主任科員,一個不懂規則的人,永遠不會進步;小小婁剛,竟然敢跟我喝小半杯酒,這本身就是對我的輕視,我年齡小怎么了,我年齡小卻是你上級的上級。方圓隱忍不發,一切如常。

  阮少修,來到方圓的面前,說:“方校長,我敬您。”方圓續上一杯酒,說:“少修,今天我們就不要‘自相殘殺’了吧。”阮少修說:“方校長,您稍微喝一點意思意思就成,但我要表達我對您的敬意!沒有方校長,就沒有少修的工作進步,這一點我非常清楚。方校長,您交辦的工作,我一定全力以赴,竭盡所能。”方圓說:“到目前為止,你的工作是讓我非常滿意的。今后要發揮好傳幫帶作用,讓新辦公室主任更快地適應工作,勝任工作。”阮少修說:“請方校長放心。你讓我分管辦公室工作,我會毫無保留地把工作經驗,傳授給新辦公室主任。”方圓說:“好,我喝了。”杯中酒見底,讓阮少修很感動。

  陳秋蘋端酒到方圓面前:“方校長,我給您敬杯酒。”陳秋蘋已經喝過幾杯,依然年輕的面龐紅撲撲的,好看,耐看,方圓覺得心里像有個蟲子在拱了拱。媽的,這是怎么了?今天中午已經在孔雙華的身體都釋放干凈了,怎么現在還有這樣的欲望?更何況,陳秋蘋是劉明穿過的破鞋啊!似乎是注意到了方圓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陳秋蘋臉更紅,也多了幾分羞澀,在這樣的時刻,方圓覺得那條蟲子在心窩里拱得更厲害了。方圓說:“陳書記,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陳秋蘋說:“謝謝。只要方校長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讓方校長失望。”方圓說:“好。能不能做好一件事,首先要有主觀愿望。如果沒有做好的主觀愿望,被動地來做,恐怕就難以做好。”陳秋蘋說:“是,方校長說得對。”方圓說:“那我祝你把今后的工作做得扎實,做得精彩。”陳秋蘋說:“謝謝,我會牢記方校長的話。我真地希望,方校長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方圓說:“多與阮校長交流。”陳秋蘋“嗯”了一聲,心里多了幾分歡喜。方圓的暗示已經很清楚了,阮少修是分管辦公室的副校長,多與他交流,就很有可能實現自己的新目標了。面對這個新職位,陳秋蘋充滿了期待,這期待中似乎不僅包含著事業的新起點、新進步,還包含著一些別的她現在說不清楚的東西。方圓與陳秋蘋碰了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陳秋蘋連忙把杯中酒喝下,深情地看了方圓一眼,說:“方校長,謝謝您。”

  這個時候,路正紅已經在前臺點好歌,她手執麥克風,聲音很好聽:“尊敬的方主任,各位同事,5中的各位領導,在今天這個難得的領導與民同樂的場合,請允許我向方主任,向各位同事獻歌一曲,希望大家都能喜歡。謝謝。”

  悠揚的音樂響起來,原來這首歌是那首著名的情歌《手心里的寶》。“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路正紅嗓音很好,唱得也投入,這首舒緩抒情的曲子,讓方圓也沉浸在這意境里。

  忽然,耳畔有溫柔的聲音:“方校長,我請您跳個舞,好嗎?”方圓抬眼看,竟然是陳秋蘋。方圓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陳書記,我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我擔心踩你的腳哦。”陳秋蘋說:“我也很久沒有跳了。不小心踩一下,沒有關系的。”

  伴著悠揚的樂曲,方圓與陳秋蘋在寬敞的包間里翩躚起舞了。方圓能夠感受得到,陳秋蘋的小手在自己的手心里微微地抖;陳秋蘋能夠感受到,方圓手放在她腰背后的熱度,心里忽然很想直接把頭靠到方圓這寬闊的胸膛,但卻沒有這樣的勇氣,也深知這樣的場合絕對不合適。在方圓輕輕地挽了一個舞花,把陳秋蘋的身體輕輕地推轉的時候,陳秋蘋的心都飛翔起來,頭腦一陣眩暈~~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阮少修看著陳秋蘋,又看看滕飛躍,再看看坐在那里已經不再吃菜而是一直注視著方圓和陳秋蘋的記者任小愛,阮少修嘆了一口氣,心里感嘆:滕飛躍不知道主動邀請任小愛跳舞,而這任小愛卻在看方圓與陳秋蘋跳舞,這如果看整整一曲,別人就是傻子恐怕也能看出任小愛與方圓之間或許有什么苗頭。自己是辦公室主任啊!也不知道任小愛與方校長之間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最好是沒有。不過,這樣的局面,自己作為辦公室主任,就應該替校長來擦好這個屁股啊!

  阮少修來到任小愛的面前,客氣地說:“任記者,賞個光吧。”任小愛沖著方圓哼了一聲,說:“好,我與你跳。”阮少修的交誼舞基礎相當好,雖然任小愛還比較生澀一些,但在阮少修的引領下,任小愛很快就熟悉了舞步,走得相當好了。阮少修帶任小愛很努力,但或許只有阮少修看得最清楚,任小愛的目光根本不在男舞伴這里,而是不時地瞄到方圓那里~~阮少修忽然有一種顧慮:莫不是方校長與任小愛之間,真有一點什么事?這樣的事,越是不知道越好,知道得越多越麻煩,楊英賢、張元慶就是這么完蛋的。這事兒啊,沒有最好,即便是有,自己也要絕對裝不知道啊!

  一曲終了,陳秋蘋低聲說:“方校長,謝謝你。”粉頸低垂,嬌羞無限,方圓忍不住吞了吞唾沫。方圓說:“謝謝你,你跳得真好。”陳秋蘋說:“是方校長帶得好。”方圓返回自己的座位,滕飛躍說:“方主任,你的交誼舞,跳得很棒啊!”方圓說:“是陳書記跳得比較好。”滕飛躍話里有話低聲耳語:“陳書記當然跳得很好,前幾年參加東州5中的活動,劉明是非常喜歡跟陳書記跳舞的。”

  這是善意的提醒嗎?看來陳秋蘋“名氣”很大啊!方圓的心猶豫了一下:敢不敢下這個決心,讓陳秋蘋擔任學校的辦公室主任?方圓說:“謝謝滕科長提醒。她的情況我大體了解一些,我心里有數,不該犯的錯誤,絕對不會犯。”滕飛躍聰明得很,立刻明白:方圓早知道陳秋蘋的情況。不過,今天自己的提醒,還是給方圓留下不錯的印象。方圓說:“路老師的歌唱得不錯!”滕飛躍說:“那是。路老師是局機關名氣很大的歌唱家,鄒局長、于勝利前副局長,都很喜歡在各類活動中,與路老師來一段男女對唱。”方圓看著滕飛躍,這個科長說的話,聽起來是表揚路正紅,但琢磨琢磨好像是正話反說呢?方圓點點頭,說:“滕科長,你也去唱唱歌吧。”滕飛躍說:“我沒有這方面的愛好,讓老賈去唱吧。”方圓說:“賈老師,唱唱歌吧。”賈亮看了一眼滕飛躍,說:“好,我去唱一首。”

  賈亮點的是一首民族唱法的《小白楊》,當年蔣大為、閻維文、郁軍劍等民族唱法的大家,都曾經把這首《小白楊》作為看家的幾首壓軸作品之一。沒想到,賈亮一開口,便引來了掌聲一片。方圓對滕飛躍說:“滕科長,賈老師果然是高手啊!”

滕飛躍還沒有回答,方圓就聽到身邊有人兇巴巴地問:“方大局長,你敢和我跳個舞嗎?”方圓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東州晚報的任大記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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