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山村的熱情（三）

教育局長　　308、山村的（三）

　　（請原諒我把孔雙華這樣塑造，其實每一個城市女孩到鄉下，可能都會遇到相類似的問題。///而此時方圓的表現或許會給我們很多年輕人以啟迪；同時，這也是一個長長的伏筆——未來方圓的婚姻生活不會一帆風順。）

　　方圓長期在城市里生活，也漸漸地習慣了干干凈凈的子。其實，剛才女外甥上炕時還沒怎么著，兩個男外甥一爬上炕，他就聞到了這刺鼻的腳臭味兒，但看到爸爸媽媽、姐姐姐夫都習以為常的樣子，方圓就礙于面，不好意思說出來。看到孔雙華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看得出孔雙華被熏得不輕，但萬幸孔雙華還懂得給自己面子，沒有發作，那自己可得一定說說這件事了。

　　方圓開了口：“曉、圣光，你們兩個是不是好幾天沒有洗腳了？今天的飯菜這么香，把菜都熏臭的話，那可就不好了。”方爸爸好像并不在意：“虎子，兩個男孩子，腳臭一點就臭一點，你小時候，比現在還臭哩！”方圓一聽，天！有這么護短的嗎？看看孔雙華，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方圓連忙說：“曉、圣光，別人看到舅舅和舅媽回家，都拿著香噴噴的鮮花來歡迎，哪里有拿著臭哄哄的腳丫來歡迎舅舅和舅媽的？我可跟你們兩個說好了，要是不用香皂把腳洗得香噴噴的，舅舅和舅媽帶回來的禮物，可就只有招娣，沒有你們兩個人的。”方圓虎起臉，嚴肅的神、一本正經的語氣，兩個孩子哪經這樣說啊？早就盼著舅舅回家能給帶好東西呢！曉說：“小舅，我馬上洗，一定把腳洗得香噴噴的，一會兒你來聞聞，不香我再去洗，一直到洗香為止。”圣光說：“小舅，我也去。”

　　大姐本來也上了炕，連忙也下了炕：“別急，我去給你們舀點對、倒點水。”大姐夫本來也要上炕，現在也不上炕了，搬了一個方凳坐在下首。方爸爸說：“大林，你上炕啊！讓大山在下首。”大姐夫說：“爸，不了，還是讓大山上炕吧。我今天坐下首。”方爸爸說：“你不行，你喝那點酒，怎么能坐下首？還是讓大山坐下首，再說，讓他倒個酒、倒個水，也方便。”大姐夫說：“嗯哪！爸，那我也洗洗腳去。”方爸爸說：“不用洗，上炕。”大姐說：“爸，你就讓大林洗洗吧。虎子在城里呆時間長了，干凈了，再說我們也應該講衛生不是？”

　　方圓頓時覺得有些愧疚：大姐這是對自己不滿意啊！其實也是對孔雙華不滿意啊！沒辦法，看今天這形，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那就只能首先保證讓孔雙華滿意，讓爸媽滿意。

　　終于開飯了。二姐把盤子一個一個地揭開，頓時，撲鼻的香氣更加濃郁地孔雙華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做菜方式，也是第一次見到幾乎全是用碗來盛菜。她有些好奇地看著方圓，方圓說：“爸、媽，看看你們，真不用這樣，不就是兒子和兒媳回來？”又轉過臉，對孔雙華說：“雙華，今天爸媽做的菜，可是我們家壓箱底的菜啊！只有過大年的時候，才能見到這么豐盛的菜！你別看菜看起來不起眼，但都是地道的有營養的菜。”方媽媽說：“閨女，你是城里人，別覺得鄉下土氣，我們也不會做什么菜，就是希望做得多一點，把好東西拿出來，就成的。”孔雙華說：“爸、媽，謝謝。”方圓說：“我先來介紹一下，這碗是燉雞，就是咱家自己養的雞。這雞比我們平常在濱海吃的養雞廠的養殖雞，不知要香多少倍，營養也豐富。這碗是燉鴨，也是咱家的鴨。這一碗是山兔子，爸，這山兔子是怎么來？”方爸爸說：“是你二姐夫到山里打的。”方圓說：“二姐夫，謝謝你。”二姐夫說：“都客氣個啥？回來一趟也不容易，打個兔子也不費什么事。”

　　方圓繼續介紹這菜：“這碗魚，都是河魚。咱濱海那里，主要吃海魚，我們這里主要吃河魚！我們這里的魚，天然無污染！因為我們這里有好幾條河，都是松花江的支流，也是松花江的源頭。長白山頂一年四季的雪就是松花江的總源。爸，這魚是你今天在河里撒網撒的吧？”方爸爸說：“嗯哪！”方圓說：“這碗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不好看，那可是好東西，這是長白山的野生特產，叫榛蘑，平常一斤干的榛蘑，都二、三十元呢！再看這兩碗，這一碗叫炒兔子腿，其實不是真兔子腿，而是一種野菜，等一會兒你嘗嘗就知道了。這一碗是妙牛毛廣。這牛毛廣可是東北最有名的野菜之一了，每年都大批量出口本，本人愿意吃，其實就是長白山上的不值錢的野草，但每賣給本人一斤，至少也得40元人民幣！所以，這幾年山上長牛毛廣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菜牛毛廣的人。”

　　孔雙華這些年來，受母親的熏陶，是很講究營養學的，現在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野味，知道方圓的爸爸、媽媽費了不少的心。她望著眼前這兩位慈祥的老人，誠懇地說：“爸，媽，謝謝你們。”

　　方圓說：“這一道我還沒有介紹呢！”孔雙華說：“這個我認得，是蔥炒雞蛋。”方圓說：“說得對，也不對。雞蛋是雞蛋，但這是逍遙放養雞下的蛋。知道一斤普通雞蛋在濱海多少錢嗎？”孔雙華搖了搖頭。方孔雙華覺得自己真長見識。這時，年齡最小的圣光沖著方媽媽說：“姥姥，我餓了。”

　　方爸爸說：“虎子，你說完了嗎？”方圓點頭。方爸爸說：“好，開飯。孩子們先吃飯，咱們大人喝點酒，歡迎我的虎子回家，歡迎我的兒媳婦第一次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