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孔子田點棋步

教育局長　　（作者友提示：盜版《局長》必封殺，絕不手軟。////）

　　方圓趕到孔家的時候，沒有想到，全家人包括孔子田都在等他，而沒有人用早餐。這讓方圓感到有些歉意。孔雙華開門的時候，方圓就輕輕地握住了孔雙華的手說：“小華，對不起啊！”

　　孔雙華并沒有應聲，嘟著小嘴進了屋。早餐已經都擺在桌子上了，孔子田和孔媽媽都笑吟吟地看著方圓。孔子田說：“平常我工作忙，難得今天休息，想正常吃個早餐吧，小華還一定要等你過來之后再吃。天大地大，不如我的女兒大，我呀，肚子都餓了。”

　　看得出來，孔子田這是在開玩笑，但把女兒擺在這樣重的位置上，方圓還是聽出來了。方圓連忙說：“爸，都是我不好。其實我想早點來的，可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一覺醒來就很很晚了。”孔子田說：“有事要應酬，喝酒總難免，但如果天天都喝醉，回回都喝醉，這就不好了。”方圓點點頭。

　　孔媽媽說：“喝酒也傷害體啊！我還想要一個健康聰明的好外孫呢！經常喝酒喝那么多，是不是會傷害精子？這可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現在許多年輕人，在準備要孩子之前的一年里，就滴酒不沾了。”方圓有些汗顏：天，我還沒有跟孔雙華結婚，孔媽媽已經把外孫都列入了計劃！但她老人家說了，那只有點頭稱是：“媽，我知道我不好，以后我一定注意。”

　　孔子田白了孔媽媽一眼：“老婆子你瞎咧咧個啥？婚都沒結，就先考慮外孫？方圓，你也多理解你媽的心！她也是希望你好。”方圓連連說：“是，我理解，我理解。”孔子田說：“先吃飯，吃完飯我有些話要跟方圓說說。喝酒其實也是要講技巧的，我天天出去喝酒，總是能清醒著回家，就是因為運用了這些技巧。”

　　一家人開始吃飯。方圓實在是吃得太飽，覺得吃什么都勉強下咽。孔媽媽問：“方圓，是不是覺得媽做得不好吃？”方圓說：“媽，你做得很好吃，不過，我胃里不太舒服，我要不就不吃這小饅頭？我就喝一碗甜沫好不好？”孔子田說：“行啊，胃里難受，吃多了會更難受，就喝一碗稀的飯，等中午再吃吧。”方圓心里是謝天謝地，覺得孔子田真是救了救了自己的駕，實在是三九天里送棉襖，三伏天里送冰糕，太及時了。

　　果然，孔媽媽說：“行，那就不勉強你了。你看著吃點吧。”孔雙華說：“媽，方圓是個大人，也不用那么管他，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飯很快就吃完了。方圓搶著站起來，收拾碗筷。孔雙華倒也勤快，進入廚房戴好圍裙，也把桌子上的剩菜剩飯收拾到廚房。當方圓把碗送進廚房，孔雙方圓聽出話外有話，連忙說：“我干也是應該的。”孔雙華直起腰，盯著方圓的眼睛，似乎要從方圓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似的：“你的任務就是在外面發展事業，你的任務就是在外面喝酒，家里的事就是應該我們女同志來干，你心里是不是這樣想的？”方圓聽出了孔雙華心里的憤怒，急急地說：“雙華，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啊！來，今天的碗一定由我來刷，廚房由我來收拾，你快去復習你的功課吧。”孔雙華的眼圈紅了，一頭扎進方圓的懷中，小聲地抽噎起來：“方圓，從開學到現在，你每天都在忙，不是學校加班，就是在外面喝酒，你是不是心里沒有我了？”方圓心里歉然，輕輕地撫摸著孔雙華的秀發，說：“小華，都是我不好。我一定努力抽時間多陪陪你。今天我哪里也不去，就陪你，你說出去玩我們就出去玩，你說逛街我們就逛街。”孔雙華緊緊地環住方圓的腰，抽噎著說：“我跟爸爸抱怨你在外面喝酒，爸爸卻批評我，我說得也沒有錯嘛，喝那么酒，喝壞了體，也的確會影響下一代嘛！再說，喝醉了酒，醉酒的人什么都不清醒了，但沒醉酒的人要是想做點什么，那可就不好了。就說昨天晚上，幸虧是樂天陪著你，要是那個方淑娟，真不知道她能使出怎樣的壞計謀呢！”方圓說：“謝謝小華對我的關心，我以后爭取不醉酒，也盡可能減少不必要的應酬，多抽抽時間陪陪你。”孔雙華說：“可是，當我跟爸爸訴訴苦的時候，爸爸竟然批評我，說我不懂事，讓我多理解你，讓我在家把家里的事做好才是一個最受男人的好女人。我也有工作，我也有理想，我也希望將來碩士畢業以后，在大學里做一個知名的好教授呢！”方圓撫摸著孔雙華的秀發，柔聲安慰她：“小華，家里的事我也一定會爭取多做，將來結婚以后，你的事業我也會全力支持的，絕對不會讓你做一個純粹的家庭婦女。家務我也要多承擔，工作我也要努力做好，我要家庭和工作都發展好。”孔雙華抬起頭，那是掛著淚花的笑臉。

　　從擁抱里掙脫出來后，兩個人收拾廚房的時候就有說有笑了，這樣干起來也就麻利多了。很快，當兩個人手拉著手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孔子田和孔媽媽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孔媽媽說：“來，都坐一會兒。今天早上方圓沒有吃飽，過一會兒餓的話，跟媽說一聲。”方圓說：“我吃飽了，媽。如果真了餓了，我也可以自己動手呀。”孔媽孔子田看著方圓：“工作再忙，也不能忘記你要讀博士的事，一是英語，二是學術論文，哪一樣都應該時刻記在心里，并且擠出時間去研究、學習。方圓哪，我對你的期望很大，覺得你是一個做干部的好苗子，作為我的女婿，在你的前期我會把你扶上馬，但以后的人生路長著哩，主要還是要靠你自己去把握啊！”

　　方圓說：“謝謝爸爸，我一定會努力，不辜負你和媽媽，還有小華的期望。”

　　孔子田說：“都得抓緊啊！今年10月的博士考試我看你也沒有什么指望了。15篇學術論文，你一個月至少要發7篇，那怎么可能？明年4月也很緊張，搞不好，你就要拖到明年的10月了。時不我待，不抓緊時間，把時間完全都浪費在喝酒上，也得不償失啊！將來黨委和政府選拔干部，特別看重學歷，要在市里做到正處、副廳以上的崗位，將來看一定要博士學位。我看出來了，做一所中學的校長只是你一個中間的過渡，如果將來有一天真地做了濱海市教育局的局長，那一定要有業績的同時，還要有學歷！”

　　孔子田的話說得方圓血沸騰，也心急迫。

　　孔子田似乎沒有注意到方圓的神，繼續說：“現在很多人都很繁忙，當問起為什么某某事沒有做完時，都會以忙為借口。這就是借口，真真正正的借口。時間是擠出來的，我孔子田就是這樣忙，今年又將出版兩本行政管理的專著，一本大學行政管理的教材，方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方圓說：“爸，謝謝，都是我不好，辜負了您的期望。”孔子田說：“關于喝酒應酬的事，過一會兒我要跟你細談，我以一個過來人的份，把自己喝酒的一些心得告訴你，你可以根據我的經驗，與將來的應酬結合起來。最近，我想你工作中一定有新的煩惱，比如提了副校后，是不是有人嫉妒啦？是不是有人造謠中傷啦？”

　　方圓點頭：“是的，爸，最近還真有這方面的問題，我正想抽時間向您請教呢！”孔子田說：“我跟你好重的話啊！關中有威嚴，肯定中有警告，讓方圓的感激的同時也心生恐懼：自己在外面的一言一行，真地要注意啊！方圓說：“爸，媽，小華，你們放心，我現在是孔家的女婿，一定不會做對不起孔家的事。我小華，得一心一意。”孔雙華不自地把頭靠在了方圓的懷里。

　　方圓話頭一轉：“不過，爸，媽，小華，最近還真是遇到了嫉妒我的人和事。學校的工會主席周素素，不知道什么原因，對我總是冷嘲諷，最近一次還拿我和學校新調來的一個女老師說事。不過，被我痛斥一次，又被姚校長批了一次后，最近看好像好一點了，但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繼續給我制造緋聞或造謠中傷？”

　　孔子田說：“嫉妒使然哪！人都不是活在真空里，所以，遇到這樣的事也很正常。方圓你能意識到存在這樣的問題，這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意識不到存在這樣的問題，那你可就危險了。好，今天上午，我就跟你好好地聊聊，怎樣喝酒的問題，怎樣對付造謠中傷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