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道和霍拔二人都不想放棄金羽神雕,可惜的是,他們兩個的實力太過接近了,想要單單憑實力壓死對方,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關鍵時刻,霍拔抓住了機會,將一把一品寶器的匕首扎入到了陳友道后背,而陳友道竟然也在最后時刻反擊,射出了至關重要的一箭,如此一來,兩人都是一下子受到了重創,怕是都需要一會兒的時間才能恢復一些力氣,這會兒,可以說他們都很危險了。現在要是來一個筑基期高手,那么他們兩個都要交代。
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勢,都各自盤坐下來恢復起來,這會兒也不需要再打了,金羽神雕已經飛走,他們就算現在去追,根本都已經追不上,而且還會落下病根,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原地快速療傷。
此時此刻,兩人都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打生打死的,最后什么都沒撈著,只是相互弄了一身的傷,想來沒有比這更加憋悶的事情了。而且,現在的他們太過虛弱,恐怕就算是一個筑基期一重的健康人來了,都能輕松把他們收拾掉,所以他們不得不抓緊時間療傷,卻也沒時間去埋怨對方。
兩人最后這一擊都很給力,幾分鐘過去之后,他們只恢復了一點兒,而照這樣下去,沒有個把小時,他們怕是很難恢復到可觀的程度。
“沙沙沙!!!”
突然間,都在全力恢復傷勢的兩人一起睜開了雙目,因為他們都聽到,竟然有腳步聲在朝著他們靠近,從腳步聲的輕重來看,來人修為應該不高,人數應該是三個,這會兒,三人已經十分接近此地了。
當聽見這腳步聲接近之后,霍拔頓時面露喜色,因為他清楚,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三個練氣期之人一起,那么也只能是青木宗的歷練弟子,自己人!有自己人前來,那么他也就能夠安全了,甚至于,他還可以小心算計一下,看是否能夠將陳友道留下來,收繳了后者的所有長物。
與霍拔相反,陳友道這會兒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黑,對于突然間出現的腳步聲,他現在也想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這片區域是青木宗的試煉場所,天涯閣的試煉場地據此還有很遠,卻不可能是天涯閣的弟子前來,現在的他剛好處在恢復傷勢的關鍵時期,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打斷他,那么對他將來絕對有著巨大的影響。
“陳友道,跟我作對,你最后還是要輸!”從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收回了目光,霍拔冷冷地掃了一眼對面的陳友道,提前宣布了這一場戰斗的獲勝一方。話落,他卻也不再多說,猛然間又拿出了兩塊靈石,快速地恢復起傷勢來,只留下陳友道一面拼命加速恢復,一邊祈禱來人不會經過此地。
然而,事與愿違,陳友道的祈禱注定是要破滅的,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也只能是青木宗的弟子。
很快,三個年輕男子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兩個高手的視線當中,三個年輕人,看起來都很警惕,慢慢地朝著這邊摸索,遠遠地,三人顯然是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正在慢慢地靠了過來。
三個練氣七重的粉嫩新人,第一時間便鎖定了霍拔這個目標,然后快速趕了上來。只是,當霍拔看清了越來越近的三人之后,他臉上原本的笑意,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不但沒有了笑意,看他的樣子,好像還十分憂慮,十分不安,似乎,來人也并不是他所期望的啊!
“竟然碰到了這兩人?如果沒記錯,一個叫風拓一個叫徐子陽,當初我一人斬斷了他們一只手,難道是種下了因,我們之間,竟然還有未結之果?”
出現在這里的三個青木宗弟子,其中兩個,正是當日在外門之時,被霍拔一劍剁了一只手的風拓和徐子陽,這兩人給他的印象還算深,所以他馬上就認了出來。只是,對于這兩人竟然成為了朋友,而且還在這個時候跑來,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安心。
“霍拔師兄,真的是霍拔師兄,小弟見過霍拔師兄!”很開,三個歷練弟子便來到了二人不遠處,當確定了霍拔的身份之后,其中一個弟子立即露出喜色,并恭敬上前行禮。看得出來,這個新加入內門的弟子,看起來對霍拔還真是十分的敬畏。
然而,與這個年輕弟子相比,另外兩人,風拓和徐子陽,此時可就不那么自然了。當見到霍拔和陳友道雙雙盤坐在地,面色慘白,而且地上明顯有一大灘的血跡之后,這兩人的眼底都閃過一絲奇光,不著痕跡的,兩人以另外的弟子為掩護,卻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得到了明悟。
“參見霍拔師兄!”心里有了計較,但風拓和徐子陽二人并沒有表現出異樣,跟另一個年輕弟子一樣,他們同樣是對霍拔躬身行禮,一副恭敬模樣,似乎還有一絲的激動。
“你們三人來得正好,此人乃是天涯閣之人,之前陰謀傷了我,卻也被我重創,你們三人將他圍困斬殺,回去之后我自然會重重賞賜你們!”
當見到三人都對自己躬身行禮,就連風拓和徐子陽兩人也不例外,霍拔這才稍稍放下了心。說起來,他還真的有些擔心風拓和徐子陽記仇,要是這兩人這會兒與他為難,那么今日,他的大好局面就要變成堪憂之局了。不過還好,這二人還算識大體,而且似乎沒有嫉恨他,既然如此,那么倒霉的就是陳友道了。
“哼,你們三個不要聽信他的話,他這是在害你們,你們根本殺不了我,我乃是筑基五重的高手,就憑你們三人,連做炮灰都不夠資格!”霍拔話音落下,還不待風拓徐子陽三人明白過來,陳友道便率先開口,“這是筑基期強者之間的事情,你們三個若是識相,那么就趕快離去,莫要趟這趟渾水!”
“呃,這……”兩大筑基期高手話落,風拓徐子陽,以及另外一個年輕弟子都是微微一滯,似乎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他們只是路過這里,可沒想過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筑基五重的高手,那可是他們需要仰視的存在,擊殺這樣的高手,雖然看起來是身受重傷的,但他們也不可能毫無顧忌。
“霍拔師兄……”
“哼,不要聽他的,他現在正在療傷的關鍵時刻,你們盡管出手斬殺,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見三人面露猶豫,霍拔趕忙出言堅定他們的決心,“這樣,只要你們斬殺了他,那么回去之后,我會為你們每人煉制一把寶器級別的法劍,還會給你們每人一千塊靈石。”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時候,霍拔也是下了本錢了,三件寶器,就算是他也很難拿得出來,但關鍵時刻,他卻也只能暫且把好處許下。
“寶器法劍?”果然,霍拔如此一說,頓時讓三人都是眼前一亮,寶器法劍,這對于練氣期之人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無匹的誘惑,若是有一件寶器法劍,那么以他們練氣七重的修為,越層挑戰簡直就不是任何的問題,到時候在眾多新人當中,絕對能夠有一席之地。
“天涯閣之人,你竟然敢暗算霍拔師兄,今日,我李瑞清就要斬殺了你,為霍拔師兄出氣。”
幾乎就在霍拔話音落下之后,三人當中的一人就已經拔出了后背背著的法劍,劍尖直指陳友道,“風拓師弟,徐子陽師弟,咱們三人一起斬殺此人,為青木宗建功如何?”
“好,斬殺此人,為青木宗建功!”李瑞清話音落下,風拓和徐子陽根本連遲疑都沒有一絲,果斷拔劍,二人紛紛亮出自己的法劍,卻是要同時出手對付陳友道。
“哈哈,好,三位師弟果然爽快,擊殺此人,你們就是青木宗的功臣,絕對可以得到最好的待遇!”霍拔很高興,三人竟然如此上路,他沒有不高興的理由,不過,他的心里卻是在思量,“陳友道,這次只要你動手,勢必會傷上加傷,最終導致留下暗疾,用三個練氣期之人的性命換得一個筑基期高手的重傷,值了。”
“天涯閣的家伙,受死吧!”三人拔劍,李瑞清最為積極,他是真的對霍拔的許諾動心了,而且,此時的陳友道面如金紙,確實是重傷的表現,能夠斬殺這樣一個重傷的筑基期高手,這對練氣期之人來說,絕對是無邊的榮耀,如此名利雙收之事,不做可就太可惜了。
一聲恫嚇,李瑞清直接腳尖一點地,猛地沖向陳友道,手里的法劍靈力吞吐,似乎是要一劍將陳友道斃于劍下。而風拓和徐子陽也是舉起法劍,作勢要向前沖。
身后,霍拔看著三個給力的師弟紛紛舉劍,臉色說不出的得意,看著已然面色鐵青的陳友道,他終于露出了勝利者的姿態。
“殺!”又是一聲大喝響起,卻是風拓和徐子陽所出。只是,當二人齊聲喊出一聲殺之后,霍拔卻是沒有來由的感覺到心下一慌,而就在這時,霍拔駭然發現,風拓和徐子陽二人,竟然紛紛掉頭,兩把法劍,卻是猛然朝著他刺來,由于距離太近,等他發現之時,卻是已經為時已晚。
“噗噗!”兩把長劍,分別洞穿了霍拔的胸口和小腹,直接破了霍拔的氣海,這兩劍,已經讓他成為了廢人,就算不死,也只能是一個普通人,再也不能修煉。
“啊!你、你們……”
霍拔一聲慘叫,鮮血更是不要錢一樣的狂噴,突然間的變故,已經讓他完全懵了,不過,只一瞬間他就已經明白,原來風拓和徐子陽,根本就沒有忘記當日的斷臂之仇,當初的因,終于導致了今日的惡果,只是這樣的結果,讓他真的有些難以接受。
另一邊,李瑞清的法劍已經要斬向了陳友道,后者別無選擇,終究只能是拼得傷上加傷,落下病根,卻也要活命。結果當然沒有任何疑問,李瑞清被霍拔當了槍使,被陳友道一劍劈成了死尸,而陳友道也是因此而傷了根本,怕是要一年半載才能恢復,而就算恢復了,恐怕對將來的修煉也要有巨大的阻礙。
只是,當陳友道劈殺了李瑞清,猛地吐了幾口血之后,眼前的情景卻是讓他一時間愣在了那里。
“哈哈哈,好,好,好,霍拔,想不到你也有失算的時候,哈哈哈!”微愣之后,陳友道放聲長笑,事情太過出人意料,他想不到,青木宗的兩人,竟然會突然倒戈,雖然他現在傷上加傷,但心情卻是不壞,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對手被破了氣海,成為了廢人。
“你高興得太早了!”
陳友道仍舊在大笑,可就在這時,一聲冷漠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稚嫩,卻是異常的冰冷,而隨著這一聲響起,陳友道的笑聲戛然而止,等他低頭之時,卻見一把長劍已然洞穿了他的氣海,同樣將他變成了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