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等待奇跡
時間過得很快，相聚時間又很短。
“阿翁，怎么不再坐一會兒就走啊？！”樓下出來老媽李淑珍的聲音。
“不了，伯母，我還有事情要先回去了！”傳來翁美菱銀鈴般的笑聲。
陳笑棠一下子躺在了穿上，此時此刻，他腦海里亂糟糟的，卻又幸福無比，對于即將首播的電視劇，他再也沒心情去看了，因為在他看來，那些早已不再重要。
望著天花板，陳笑棠腦海中盡是翁美菱那笑靨如花的俏媚模樣，她這樣做是在暗示什么嗎？自己該怎么辦？陳笑棠問自己。
如果放在以前，陳笑棠當然不會這么煩惱，可是現在他心里面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另外一個和自己關系曖昧的大美人關芷琳。
兩個女人，各有各的風情，各有各的味道，一個刁蠻俏麗，一個嫵媚大方，自己該如何選擇？！
當天晚上，陳笑棠并沒有去看自己《中神通》的首播，老爸老媽似乎也有意不去提昨晚首播的情況，就算提及，也是一句，阿棠，不要擔心，我們看了，應該很不錯的。
陳笑棠從老爸老媽的臉色都能看出來，他們是在安慰自己。
事實上陳笑棠很快就知道昨晚這部戲的首播情況。而告訴他這一消息的人不是別人，卻是和自己一向合不來的無線紅小生湯振業！
陳笑棠來到無線開工，半路就被湯振業攔住了，湯振業很是熱情地對他說：“陳笑棠，你還好吧，看你眼圈發黑，是不是一整夜都沒睡好？這也難怪，新拍的電視劇收視率這么差，任誰也不能睡好覺的。唉！我真替你不值啊，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出頭之曰，誰知道卻是霸王自刎烏江，空歡喜一場！”
“這人啊，就要認命！不認命的話，你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這世界是很公平的，爬得快并不代表你一定能夠成功，相反，爬得高，摔的疼！”湯振業羅里吧嗦對著陳笑棠就是一番感嘆和唏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么多么的關心陳笑棠的演藝事業。
“你說完沒有？”陳笑棠終于開口了。
“完了，就完了――咦，你的臉色變得怎么這么難看？要不要給你叫醫生？要保重身體啊，那句話怎么說的，咸魚翻生，熬足三年！慢慢熬吧，細佬，我看你，未來你一定能再站起來，不過現在嘛，就暫且先趴下吧！”湯振業譏諷道。
陳笑棠冷笑：“世事難料，你這樣說未免太早了！”
“早嗎？不早了！哈哈，估計你還不知道你這部戲的收視率排名第幾吧，我來告訴你，整個電視臺昨晚排名第三――不過是倒數第三！要不是開始有發哥這個大明星支撐著，我估計你這部戲就要墊底了！”
湯振業的話讓陳笑棠心中一冷，倒數第三！
陳笑棠雖然對這部戲有了很壞的估計，可還是沒想到會這么糟糕。
要知道這部戲雖然放在晚間十點檔，首播前期也沒怎么宣傳，可是在開機的時候可是搞得陣勢很大，沒理由收視率會這么糟糕的。
眼看陳笑棠露出驚訝的表情，湯振業心中舒爽極了，笑道：“不要太激動，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高層們正在看會，我想他們一定是在討論要不要把你這部戲給腰斬掉！”湯振業用手做了一個斬掉的手勢。“不過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這部戲會兇多吉少！不過也好，阿棠，長痛不如短痛嘛，大不了你再回過頭在我戲里面跑龍套！放心，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一定會罩著你的！”
陳笑棠不會理湯振業的冷言冷語和諷刺，轉身離去，他要去問一問導演招震強，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此時，招震強正在會議室內做這部戲的預測報告。
正前面端坐著的是方義華和王添林等人，曾麗珍和蕭生等無線高層也在其中。
“根據昨晚的收視情況來看，關注這部戲的人大約有十三萬人，而大多數人并不知道這部戲昨晚開播，因此在收視率方面，這個數字并不準確。”
“這部戲放在晚間十點檔，之前又未做首播宣傳，因此首播不佳是難免的，所以我懇求各位能夠對這部戲有信心，對我有信心，讓這部戲繼續拍攝下去，畢竟精彩的部分還在后面，觀眾需要看的是王重陽的故事，而恰恰之前幾集，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戲份。”
招震強陳述完畢，王添林戴上眼鏡看了看收集來的收視率記錄，問道：“按照這上面的數據，這部戲是不合格的，會被腰斬，不過剛才招導演也說了其中的一些原因，尤其在不恰當的時間安排了不恰當的時段，就算是大牌云集的電視劇也會成為炮灰，這部戲能有這樣的收視情況，已經很不錯了――當然，這是我的看法，你們大家還有什么不同的意見？”
與王添林同屬無線元老的蕭生喝了一口茶水，咳嗽一聲道：“依我看，這部戲還是可以繼續觀察觀察的，正如招導演所說，昨晚兩集基本上講的是王重陽父母的故事，這一點很難吸引住觀眾，而且我對陳笑棠的演技很期待，我相信下面的戲會有新的亮點！”
方義華沒想到蕭生竟然會幫自己這邊說話，微微有些詫異，不過既然有人肯支持自己，那么就算這部戲真得拍砸了，自己也不用一個人扛起來，于是馬上就說：“既然大家都這么認為，那么，招導演，你要努力啊，我們希望在接下來的播放中，這部戲的收視率能夠大幅度提高！”
“我一定會努力的！”招震強擦了一般額頭的冷汗，朝王添林和蕭生投以感激的笑容 會議完畢，人員逐漸散去。
大導演王添林和蕭生走在最后面。
兩人很有默契地笑了笑，王添林說：“你真認為這部戲還能做下去嗎？”
“呵呵，你問我做什么？你也是老油條了，這部戲好壞，難道你還看不出來？”蕭生含笑道。
“戲是不錯，不過那方總監太急于求成了，把自己的戲安排在那樣的檔期，不成炮灰才怪！”王添林搖了搖頭。
“最主要的還是她估算錯誤，以為拉了當紅小生周閏發來客串這部戲就能拉動觀眾，卻不知道觀眾對周閏發的古裝扮相向來都不買賬，何況他和陳雨蓮的緋聞八卦比電視劇還精彩，還有誰會關注這部戲？”
“這就叫做百密一疏！周閏發的緋聞搶了這部戲的風頭！”王添林說完，又問：“說實話，你支持這部戲繼續拍攝下去，打的什么主意？”
“能有什么？戲已經拍了這么多，如果現在腰斬，那就得不償失，對公司來說損失更大。”
“呵呵，真是這樣嗎？”
“你以為呢？”
“我看你還惦記著一個人啊。”
“誰――？”
“陳笑棠！”
“怎么說？”
“你在等著看奇跡！”
“你以為呢？”蕭生笑而不語。
“不錯，他是創造了不少的奇跡，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我怕他扛不起這面大旗！”
“哈哈，允許你培養出無線五虎，就不允許我看著一個新人崛起？”
“力捧五虎不是我的意思，是六叔在后面撐腰，因此他們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
“那不一定吧，我看這個陳笑棠就蠻不錯的！”
“當初我也是你這種看法，不過…”王添林嘆了一口氣，“不過他站錯了位置…”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不明白就對了，像我們這樣的老人家，還是顧好自己，拍好戲就行了，什么勾心斗角，隨它去！”
聽王添林這樣說，蕭生似懂非懂，拍戲他在行，可是說到勾心斗角，他可就不入流了，要不然也不會從這一家電視臺跳到另一家，跳來跳去，才來到無線。
“不管怎么樣，陳笑棠，我看好你的！”蕭生在心里默默地說。自從上一次合作拍攝《新天龍八部》以后，他已經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既勤奮又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在他看來，未來陳笑棠的發展不可限量！
至于無線的這些狗屁斗爭，去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