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自然沒問題,有其父必有其女,剛才小姑娘不畏強權,心地不錯,她父親應該也不差。如果不是什么重大的問題,這件事就可以這樣定下來了。”
王進發很給面子,其實他也清楚,許逸塵看似冷靜,骨子里也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推薦的人還不至于是作奸犯科大奸大惡之徒,畢竟這樣的人,又怎么會和許逸塵這樣的人走到一起呢?而且對于許逸塵身邊的這個女子,王進發也是很有好感的,雖然先前遠遠的沒有看清她為什么而和鄭爽爭執,但是看她先前挽住許逸塵的胳膊來看…王進發覺得,以許逸塵的目光和能力,看上的女人應該不差了。
他剛這么想,但是接下來,他就知道他錯了,而且似乎有些離譜,因為這個女孩子說出來的一系列話,也太直接了些。
“許逸塵,謝謝你!王院長,也謝謝您。但是你們放心,我父親絕對不會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畢竟小老百姓從貧窮走向富貴,對于很多東西都很在意,在知道他人生活都不容易的情況下,更是不會做一些昧著良心賺黑心錢的勾當的,我父親做的是裝潢公司方面的事情,裝修的材料等等,都沒有半點兒摻假,走的是精品路線,客戶滿意率是百分之百的。
這也是我父親多年來做出來的品牌,所以…
嗯,還有就是,許逸塵,剛才面對鄭爽,我是故意和你親熱的,只是出于同情…其實我對你只是第一眼感覺挺好而已,但是知道你‘偷窺色魔’的身份后,心中很失望,也有些厭惡…不過現在我也知道之前的盲從別人‘誣陷’是錯的,我向你道歉。”
聶文怡的直接,倒是讓許逸塵微微點頭:“嗯,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我們扯平了,也就互不相欠了。至于你說的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我心中明白,不會找你麻煩的。至于說感情,真實的說,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如果是一般人這么說,聶文怡肯定會‘切’一聲,表示鄙視和無視,因為這簡直就像是氣話和賭狠的話了。
但是在許逸塵平靜淡然的態度里娓娓道來,卻真實的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因為可以感覺到,這就是‘心里話’。
“唉,許逸塵你也是沒風度,怎么說我也是個美女,不給點兒面子…老打擊人了。”
聶文怡心中松了口氣,對于許逸塵的話不僅沒有覺得有半分驕傲自大的感覺,反而在松了口氣的時候,心中隱約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似乎有什么東西失去了一樣,感覺有些奇怪。
“這家伙倒是挺帥的,可惜也不喜歡我…算了我想些什么呢,好好學習才是關鍵。”聶文怡心中思量著,語氣里卻是故意這么說道。
許逸菲這時候也笑道:“文怡姐姐要多和我哥哥接觸,我哥哥就會后悔不待見你了,其實呀,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嗯,很像,太酷了也不好,沉悶。”許逸菲這一說,聶文怡當下也笑嘻嘻的說了句。
一時間,兩個女孩靠近了幾分,隨后有走到一起的趨向。
“年輕真是好啊,許少,您吃點什么?”
王進發安排著飯菜,隨后阿辰便叫了服務員過來。
這個君心休閑酒店的服務員并不是主動服務的,而是要客人主動的呼叫,而桌子下方就有呼叫的按鍵,做的比較高科技。
這樣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人只想聊天不想消費而遭遇服務員的詢問讓人不滿。
同樣的,也是為了避免過多的服務員到處行走卻因為‘紅顏禍水’惹出事端來。
整體而言,還是比較人性化的,所以這就是許逸塵等人開始來、隨后鬧矛盾卻沒有任何服務員來處理以及詢問的原因。
此時,點好菜肴,和王進發一起開心吃完飯之后,聶文怡便因為時間有點晚先一步告辭離開了。
隨后,許逸塵便帶著許逸菲,坐進了王進發的豐田車,趕往弈城人民醫院。
弈城人民醫院,名氣比垣立城人民醫院的名氣還大,是因為弈城人民醫院有好幾位醫術非常了得的醫生。
這幾位醫術非常了得的醫生里,一位腦科女醫生更是名動中外,十分受人尊敬!她雖才年方三十,卻已經是一名專家教授了。
她,六歲開始背誦醫書,隨后跟隨著著名的國醫大師‘華墮大師’學習國醫,在其學習期間,又選修了西醫,二十一歲出國,二十八歲回國。
一回國,就在弈城第一醫院,成為專科主治醫生,隨后因出色的診治能力迅速成為教授。
她,在弈城,在垣立城,在全國,都是傳奇!她的名字,叫‘華雨汐’,有傳言說,她和他爺爺華墮大師,甚至是華佗的后人。
這個傳言,無從考證,但有心人卻十分相信這一點,。
此刻,華雨汐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形容枯蒿的老人,心中一陣無奈。
盡管在腦血管方面,她甚至有著無上的權威,但是她依然在此刻束手無策。
“沒有辦法了,只能選擇開顱手術,阿姨你們想清楚吧…”
輕嘆一聲,有些不忍,華雨汐轉過身,有些疲憊的準備離開這間病房。
“華教授,這,開顱,有希望嗎?”一個滿臉風霜皺紋的婦人淚如雨注,哽咽的問道。
“希望渺茫,只怕血液堆積太多…來的時候你們急救搬動了他的頭,這是最大的失誤…如果不是這樣也許還有些辦法,現在,只能聽天命盡人事了。如果不開顱,那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華雨汐雖然心神疲憊,卻依然堅持著,語氣放輕了幾分。
“那,開,開吧…”
婦人忍住哭泣,生怕哭聲吵到了沉睡之中的丈夫,或者說,是昏迷瀕死的丈夫。
伉儷情深,這種表現,也讓華雨汐有些眼紅。官宦夫妻,甚至還是說的媒,相的親,但是兩人的關系之好、之恩愛,確實讓很多人為之羨慕。
如果可以,她又如何愿意見到這一幕發生呢?
但是,盡管一直在苦學,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她再次輕嘆一聲,默默轉身,擦過眼角的淚水,向門外走去。
這個時候,門外急匆匆走來的四人,讓她臉色一時有些不愉了起來,特別是走在前面的兩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一看就是個貪官,她心中更是不喜。
“病人隨時會發生生命危險,需要安靜,你們不要過去了!”華雨汐語氣極其冰冷,態度算是她面對外人的時候最差的一次了。
“啊…華教授,這個,這位許少是,是一名神醫——”
王進發當下很恭敬的解釋道,對于這個年輕的同樣的被稱為‘第一女神醫’的華雨汐華教授,他心中同樣敬畏和佩服。
所以,對這個教授,對于這個職業,他很尊敬。
“嗯?”王進發沒有說完,出于一種莫名的本能,她還是忽然將目光落在了許逸塵的身上。
國醫講究望聞問切,一個人的精氣神等等,都是可以看出來的,就像是扁鵲見蔡桓公一樣,高深的醫術,一眼就可看出對方的病癥來。
華雨汐不是什么扁鵲和華佗之類的人物,但是天生的敏感以及二十多年和這個方面接觸,那種‘藥感’,還是存在的。
這就好像是一種對語言的‘語感’,一種對音樂的‘音感’一樣,這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才有的感覺。
憑借著這樣的感覺,她很多時候都是一眼就看出別人有病的。但是此刻,她看向許逸塵的時候,她感覺她不是在看一個人,因為一個人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精氣神圓滿’。
她一眼看去,就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健康,甚至健康的過分了!
同時,她還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似乎,和她應該是同一類人!但,對方給她的感覺太飄渺,她根本無法把握到哪怕是一絲,所以除了奇怪,還有一絲疑惑。
而此時,剛好王進發說,這個人,是一名神醫!
神醫!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閃電,在華雨汐腦海里閃過,忽然間,她心靈的疲憊閃過一絲亮光,她似乎看到了醫術停滯不前的迷茫的新的希望。
她深深的看了許逸塵一眼,態度很是誠懇的道:“對不起,先前我的態度不好,希望你能原諒。”
“沒關系,你醫術很好,已經有了藥感,在望聞問切上,水平應該很不錯。你都束手難策,那么會長的情況,估計不樂觀。”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許逸塵一句話,兩個字‘藥感’,直接讓華雨汐服了。
‘藥感’一詞,不會堂而皇之的在國醫或者西醫人的口中說出,因為這是沒有意義的,也是一種潛規則,只有那種鉆研精深的藥師,才會用到這個‘藥感’的說法。
當一名藥師配藥閉著眼睛都可以隨意配好任何藥的時候,這就是所謂的‘藥感’。到這個程度,看病什么的,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