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吧!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又一個忍者被黑暗中的人一腳踢碎了胸骨。
巴嘎!”一個忍者怪叫一聲,手中忍刀自上而下直取那人腦袋。
那人看也沒看一眼,右手一記直沖拳閃電般打出。
嘭!襲擊他的忍者橫著飛了出去,喉結已被打碎。
與此同時,另一個忍者在他身后發起襲擊,一刀狠狠地刺向他的后心。
他沒有回頭,只是不緊不慢地向后踹出一腳。
啪!他的后背像長了眼睛一樣,這一腳不偏不倚地命中忍者小腹,剛猛的力道剎那間把忍者的五臟六腑震碎。
兩道黑影一左一右飛了過來,寒光閃閃的忍刀分刺他左右兩邊肋骨。
他不進反退,雙手毒蛇吐信般探出。
兩把忍刀貼著他的肩膀劃過,他的手也緊緊地抓出了兩名忍者的肩膀。
劇痛,如潮水般襲來,兩名忍者登時感到自己的肩膀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樣,無論如何也難以動彈分毫。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兩手猛地一用力。
兩名忍者頃刻間飛了出去,活像兩個被狠狠扔出去的沙包。
碰碰!飛出去的忍者和一臺機床來了個親密接觸,當即七竅流血身亡。
日本人的功夫,還是老樣子,一點長進也沒有。”他淡淡地說,話語中隱隱帶著一絲不屑。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強橫的氣勢使得一眾忍者不住地后退。
嗖嗖嗖!一陣撕裂空氣的聲音傳來,飛鏢,從四面八方襲來,堵住了他所有可能閃避的方向。
就算他是神仙,也絕難躲避。
所以,忍者們不約而同地從心頭涌起一陣喜悅。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他沒有躲閃,甚至,他根本就沒有動。
在飛鏢離他的身體還有一臂距離的時候,他右手慢慢地伸出。
看似慢,實則異常的迅捷。
五根手指,像是彈琴般的擊打在飛鏢上。
當當當!節奏簡潔明快,像是在彈奏著一曲鏗鏘有力的曲子。
飛鏢當即像被打中了七寸的毒蛇一樣,紛紛墜落到地上。
忍者心頭大駭,他們沒有想到,這個不明身份的人武功如此之高,反應如此之快。
你們日本人就會玩偷襲嗎?”他冷然一笑,身子已如炮彈般射出。
忍者們直覺眼前一道人影襲來,沒得做出任何反應就倒下了三人。
那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雙拳雙腳左右開弓,打得行云流水。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學的美感,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一種狂暴的殺氣。
忍者們,像沙包一樣,看都沒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就被打倒在地上。
當最后一個忍者被他一拳轟爆腦袋之后,場中,只有他一人站著了。
他轉過身子,雙目冷冷地看著水野一雄和島田曼男。
兩人都不由得感到心頭一顫,本能地向后退了兩三步。
兩百多個實力不俗的忍者,就這么像殺雞一樣,在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被他斬盡殺絕,怎能不讓兩人心頭驚駭萬分。
要知道,里面三分之一的人可是實力強悍的中忍。
更令人感到恐懼的是,他那冷冰冰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勾魂使者在看著陽壽快盡的人。
兩人不得不對他的實力重新做出評價。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他緩緩地說,聲音異常的平淡。
但其中的輕視與挑釁卻不言而喻。
巴嘎!你的死了死了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同時閃電般撲了過來。
兩把忍刀,一把直刺,一把橫削,分襲他的心臟和咽喉。
他將身一側,讓過直刺而來的忍刀,一記掃堂腿狠狠地掃出。
砰!用刀刺他胸口的島田曼男瞬間被踢中小腿,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他的頭也在那一刻向后仰,水野一雄的忍刀幾乎是貼著他的喉頭劃過的。
他右手一記直沖拳閃電般打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水野一雄的胸口。
水野一雄不愧火忍上野林木的高徒,在拳頭命中他胸口的那一刻,他將身子向后微彎,卸下了超過三分之二的力道。
饒是如此,他還是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島田曼男已經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雙手握刀高高舉起,自上而下狠狠地劈向對方的腦袋。
那人冷冷一笑,雙腳一個滑步便躲了過去。
當!忍刀劈在那人身后的一臺機床上,濺起一陣耀眼的火花。
唰!一把忍刀斜刺里趕來,直取他的小腹。
水野一雄已經鬼魅般撲了上來。
那人側身讓過忍刀,右手一記擺拳閃電般揮出。
啪!水野一雄的左臉頰挨了重重一拳,一顆牙齒“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嘴角也在瞬間溢滿了鮮血。
島田曼男已經回過神來,大吼一聲,忍刀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那人的腰部橫掃而來。
刀風獵獵,刺得人肌肉生疼。
這兩個高忍還有兩下子,至少,比那那些個中忍和下忍耐打多了。
那人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不過,也就僅次而已。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島田曼男猛感腦部嗡嗡作響,后腦勺不知何時挨了對方一記重拳。
啪!妄圖偷襲的水野一雄瞬間被狠狠地抽了一記耳光,右邊的大牙全都掉在了地上。
巴嘎!”水野惱羞成怒,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挺起忍刀狠狠地向對方咽喉刺去。
砰!水野險些暈倒,因為,他的后腦勺忽然劇痛不已,像是突然挨了一記悶棍。
兩人總是不停地挨打,卻又無可奈何。
明明看到那個人是在自己面前,可眨眼間那人又來到了自己的身后。
明明是自己揮刀砍過去或刺過去,結果確實自己重重地挨了人家一拳。
那人的拳腳防不勝防,身法更是如鬼如魅,讓你根本想不到下一刻他出現在你哪里,更想不到他會攻擊你身上的哪個部位。
到了后面,水野和島田兩個人像是故意沖過去,讓對方打的一樣。
一陣較量下來,兩人已經是鼻青臉腫,牙齒幾乎掉光。
忽然,那人眼中寒芒大盛,殺氣騰騰。
很顯然,他玩膩了,要下殺招了。
砰!一記灌滿內勁的直沖拳揮出。
島田曼男肥胖的身子像被踢飛的足球般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他的喉結已經被打碎了。
啪!一記高鞭腿帶著破空之聲狠狠地甩出,毫無懸念地命中了水野一雄的太陽穴。
水野的腦袋登時像破碎的西瓜一樣爆開,猩紅色的血濺到了墻壁上,白花花的腦漿像打翻的漿糊一樣灑了一地。
看著滿地的尸體,那人感慨萬分,緩緩地走出了兵工廠。
借著狡黠的月光,他臉上的輪廓才漸漸地清晰。
那是一張白凈斯文的,看不到半點瑕疵的臉。
筆挺的西裝,油亮的皮鞋,活脫脫一個知識分子。
任何人都難以相信,滿地的日本忍者的尸體是他的杰作。
他抬頭仰望星空,深邃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歷經百年的憂傷。
那張臉,更是滄桑得令人看不清楚年齡。
師父,日本人還是來了,我一定會替你,好好地守衛華夏的國土。”
那一刻,他本能地感到,師父正在夜空下一個不知名的角落里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