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驚起千層浪!
京城句家公子在長江省城調戲牟家公主,和水門縣委書記葉之然大打出手!
爆出大新聞了。
一時間,電話此起彼伏。
…葉之然走出,悶聲不語地坐到牟思真的車上,良久才嘆了口氣,道:“思真,這次被你害慘了,人言可畏,不知道會傳出多少新聞。”
牟思真歉意地看著他,道:“我想辦法解釋。”
“你是當事人,有幾個人會相信?”
牟思真道:“至少我爸爸、張念悅這邊需要我去解釋。”
葉之然道:“就怕你家長輩以為我們兩個有私情,反過來幫句家打壓我,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牟思真想了想,道:“我明天就飛京城,當面向爸爸解釋清楚。”
葉之然搖搖頭,道:“你和句家情形特殊,你爸心里一定覺得虧欠句家的,如果句家不肯善罷甘休,你爸也不能出面力挺,否則就造成你們兩家決裂了。這牽涉到巨大的利益,恐怕沒這么簡單。”
牟思真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爸爸寵我,對你的印象也不錯,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葉之然細細地想了想前因后果。常言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句向南的父親如今是恒省高官?就不知道這一腳有沒有造成巨大傷害,要是句向南的命根子留下傷殘,這事決計不會善了。
越想越生氣,葉之然看著牟思真,道:“都怪你長得這么禍國殃民,我這算什么事啊?手都沒拉一下,就中槍了。”
牟思真伸出溫暖柔弱的手掌握住葉之然的手,討喜地說道:“這不拉過手了?”
一只柔柔軟軟的手伸進葉之然的掌心,他情不自禁地緊緊握住,轉臉看到臉上泛紅的牟思真眸子里有股嬌羞之氣,葉之然只覺得心底突然生長出一種奇妙的東西,一個把持不住,摟過她纖巧的身軀,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本是在發泄怒氣,吻上了她濕潤甜美的嘴唇,心底又長出了別樣的情愫。
牟思真顯然沒料到一向自制力很強的葉之然會發狂,瞪大兩只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的眼睛,嘴唇被濕潤滾燙的嘴唇吻住,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她第一次和男性接吻,這個男性雖然不怎么討厭,但太粗魯了!她的腦子里渾渾噩噩的,只感覺到葉之然的用手圈住她的嬌軀,使她的胸口緊緊貼在他的胸口,隨后,她驚恐地發現,他竟然用舌頭頂開了她的嘴唇,侵略進她的嘴…她感覺自己淪陷了。
纏綿之中,牟思真的雙手圈在葉之然脖子上。
良久,葉之然才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看著懷里嬌媚誘人的牟思真,感覺自己又犯錯了!
這事搞得!
紅顏禍水、禍起蕭墻指的恐怕就是牟思真這樣的人了,正常的男人恐怕都把持不住啊!
雖然松開了嘴唇,但牟思真雙手仍吊在葉之然的脖子上,眸子星星點點,似乎還在融化狀態。
葉之然輕聲道:“思真,你讓我怎么辦才好?”
牟思真不愧在商場打拼多年,自制力不差,很快從感情的漩渦中清醒過來,又氣又惱地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借機吃我的豆腐!”
葉之然扯開話題,說道:“思真,我現在有些后悔這一腳踢得太猛,若是句向南的那玩意踢壞了,事情就大挑了。”
“活該!這樣才可以少禍害人。”
想到自己也禍害了不少女人,而且都是女人中的女人,似乎并不比句向南好多少,葉之然自責地說道:“我還是不夠冷靜,何必和他較真。”
牟思真卻目光復雜地看他一眼,說道:“這才有男子氣。”
葉之然道:“我們先要和念悅通電話,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說,要是念悅心生不滿,這事就不可收拾了。”
牟思真“嗯”了一聲,道:“只要陳述事實就可以,讓念悅請她爺爺出面,和我爸以及長江省委高層溝通,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又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你偷了嘴,打算怎么處理我?”
這又是一道難題。
好在他只是吻了吻她,沒有其他發展。
葉之然撓了撓頭皮,道:“思真,你是知道我情況的。”
牟思真滿腹冤屈地說道:“我怎么不知道?家有悍妻,外有美女畫家,你怎么又來招惹我?”
葉之然心道:“是你招惹我的好不好?”但這句話卻是說不出口的,訕訕地:“思真,其實我和黃瑜雯沒到你想象的這一步。”
牟思真瞪他一眼道:“怎么?不滿足?”
“我哪敢?”
“那你說,你心里究竟怎么看我的?”
葉之然喃喃說道:“思真,我發現自己變壞了!真的變壞了!我曾經對念悅山盟海誓,今生只愛她一人的。但我現在又想把你占為己有,不想看到你被其他人得到。這是不是太自私了?道德品質丟失了?”
牟思真聽他說出這番話,自然分辨得出確是他的肺腑之言,不禁有些傷感,道:“我要是早點認識你,也不會容忍你有別的女性的。人就是這樣,永遠處在欲望和矛盾之中,因為道德努力約束自己,因為欲望又使勁破壞道德。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你真是一個壞蛋,我怎么會認識你這樣的壞蛋呢?”
葉之然道:“思真,我不能害了瑜雯,再來害你,我們就這樣保持朋友關系吧,你可不能成為第二個黃瑜雯。”
“黃瑜雯怎么了?”
葉之然搖了搖頭,道:“瑜雯是個癡情種子,我怎么勸她都沒有法子,她父母不知道怎樣恨我呢。”
“聽說她哥哥離婚了?”
葉之然一愣,問:“你認識?”
牟思真點點頭:“見過一面,不熟。”
“聽說黃文強得了怪病,現在一心想變為女兒身,瑜雯父母堅決不許。”
“啊?有這事?”
葉之然便把黃文強的事簡單說了一說,又道:“這事得保密,黃家丟不起這個臉,聽瑜雯說,她父母正給他張羅對象,想讓他再結婚呢。沒準結了婚,他又喜歡上女性了。”
牟思真道:“我是這種不識好歹的人嗎?”
一時間又柔腸百轉,伸出一根青蔥玉指點上葉之然的額頭,斥責道:“你啊!真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我這算什么事?被大蘿卜弄迷糊了?”
葉之然不敢糾纏于這個問題,忙問:“思真,你估計句家會作什么反應?”
“走一步看一步唄。怎么樣?你先打電話給張念悅還是我先打?”
“我先打吧。”
葉之然撥通張念悅的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張念悅不無醋意地問:“木頭,你怎么會和牟思真在一起?”
葉之然:“我來參加財富高峰論壇的,散會的時候遇到牟總。她請我吃飯,剛坐下還沒點菜,句向南就沖了上來,說我拐跑了他的媳婦,并讓狗腿子打我,就發生沖突了。”
“那你老實說,有沒有勾引牟思真?”
“老婆,你和她的事,你不全知道嗎?那個句向南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清楚啊!上次還帶人沖到我們家來。”
張念悅見過句向南,對他的印象非常差,第一時間就相信了葉之然的話,問:“你打了他會不會有麻煩?”
“肯定有。”
“怎么了?”
“他家勢大,又吃了點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嘉南市委怎么處理我呢。”
張念悅道:“你這是懲治惡霸,何況是自衛,會有什么事?”
“他們會散步我和牟思真的桃色新聞,敗壞我的名聲,然后,又會把我在公眾場合和我打架的時候進行渲染,逼省委、市委處理。”
張念悅道:“我先和爺爺通個電話,讓他遞句話,可不能欺負我們。”
葉之然道:“我等會先回嘉南,到楓書記那里去做檢討,然后回常嘉,把情況向葉老匯報一下,這事很可能會搞大。我們在常嘉見面吧。”
“木頭!你現在到處惹是生非,而且,和美女勾三搭四,看我晚上不好好收拾你。”
掛斷電話,葉之然道:“思真,你也和念悅打個電話,不要讓她心存疙瘩。”
牟思真嬌嗔道:“你就是討她的好,就不怕我壞你的事?”
葉之然苦笑一下道:“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牟思真有些懷疑葉之然的判斷,問:“事情真的會鬧大?句家有這么大實力嗎?你可是長江省重點保護動物。”
葉之然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還是把工作做在前頭。你晚上就上京吧,我直接回嘉南,向楓書記請罪。”
“也好。”
…葉之然回到嘉南時,天色已晚,他知道楓寒軒一般要工作到十點以后才回家,直接去了市委書記辦公室。
楓寒軒見他走進辦公室,冷笑一聲道:“行啊!葉之然,一對三,還把人打成重傷,你快成武功高手了。”
葉之然垂頭不語。
楓寒軒道:“要是你被人打傷了,這事還好說話,現在你把人打成重傷,難道還想輕輕巧巧地過關?我看你這縣委書記當到頭了。”
葉之然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