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成和女孩灰溜溜走出海東物業公司的時候,一輛銀白色的邁巴赫在馬路上疾馳而過,如果換一個時間和地點,兩個人的注意力可能都會被吸引過去,泛聯邦而言,價值數百萬金圓券的轎車并不多見,而邁巴赫絕對是其中最昂貴的品牌,整個天海市都未必能找出一輛可以與之媲美的車。
不過,兩個人各想各的心事,全然沒有留意。
“怎么回事…楊姐都不接我電話了。”女孩苦著臉。
“太不像話了!”羅成在煽風點火:“虧你還管她叫姐,這不是耍我們呢嗎?!”
那輛銀色的邁巴赫駛出數千米開外,拐了個彎,隨后在路邊停下了,一個面目陰沉的壯年人快步迎上來,畢恭畢敬拽開后車門。
從車上下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眉眼間猶帶著幾分稚氣,頭發梳理著極為整齊,在陽光下反射著光澤,雖然他的相貌很英俊,但總給人一種娘娘腔的感覺,用一個成語可以很恰當的形容他,油頭粉面。
“好了,電話都打熱了,我晚上再給你打回去吧。”那年輕人說完,也不等對方同意,便關上了電話,隨后視線落在面目陰沉的壯年人身上。
“少爺。”壯年人彎了彎腰。
“都查清楚了嗎?”年輕人問道。
“查清楚了,他叫胡忠明,經營著二十六家棋牌社,四家夜總會,四家桑拿會所,還有一個酒店,手底下養了七十多個打手,嗯…算是混黑的,和天海市最大的黑社會頭子郝四海關系非常密切。”壯年人快速回道。
“以后記清楚了。”年輕人淡淡說道:“聯邦沒有黑社會,只有黑惡勢力、黑惡集團,懂么?”
“是,少爺。”
“他的人在哪?”
“就在邊上,這個天地人棋牌社里。”壯年人道:“他早晨八點就進去了,和幾個手下打麻將,一直沒出來過。”
他們說話的時間里,一輛貨柜車開到了,從車里鉆出七、八個裝扮各異的人,他們若無其事四下分開,從外表上看,他們和街上的普通人沒什么區別,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拿起電話在聊,有的在看站牌,但實際上他們已經布成了一條嚴密的散兵線,悄悄控制住了幾十米方圓的空間。
“走吧,帶我去見他。”年輕人道。
壯年人轉身向天地人棋牌社走去,因為還是上午,棋牌社里的人很少,壯年人左右看了看,走到一個端著茶水的婦人身前,在托盤上扔下一張面值五十的金圓券,微笑道:“大姐,胡哥在哪?我有點生意要找他。”
婦人喜滋滋的收起錢:“胡哥在三樓,最里面的包間里,他贏了不少錢,高興著呢,現在找他正合適。”
“謝謝了。”壯年人很客氣的道謝,隨后轉身看了那年輕人一眼,邁步走上樓梯。
來到包間前,壯年人伸手敲響了門,里面有人應道:“進來。”
壯年人推門走進包間,掃視了一圈,這個包間不小,差不多有二十多平方米,里面一共有五個人,四個男人在打麻將,還有一個畫著濃妝的年輕女孩坐在一個剃著光頭、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身后觀戰。
壯年人很快確認了目標,微笑著對那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說道:“是胡哥吧?”
“你誰啊?”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皺起眉。
“我…”壯年人剛說出一個字,身后的年輕人上前一步,把他推開了,隨后道:“胡哥,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談一談。”
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愣住了,看了那年輕人片刻,隨后放聲大笑,其他幾個打麻將的漢子轉過來,也跟著大笑,其中一個邊笑邊說:“小B崽子,毛長全了嗎?你算干什么的要和我大哥談一談?”
“行了,別嚇著小孩。”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用促狹的口吻說道:“你想談什么?”
“我有個姐姐,是親姐,兩個月前剛進警局實習。”那年輕人神色不變:“好像前一陣和胡哥的幾個手下發生了摩擦,昨天晚上,胡哥又派兩個人去找我姐的麻煩了,沒錯吧?”
“我草,還他嗎文縐縐的呢。”剛才說話的漢子怪笑起來:“小子,我也想和你姐摩擦摩擦…”
“大哥,有這事?”另一個漢子問道。
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笑著點了點頭。
“這好事不叫我?大哥,你真不夠意思!”那漢子大叫道。
“讓你去我怕你把人給玩殘了,老子還有用呢。”
那年輕人神色依然不變,似乎對方談論的人與他沒有任何關系,自顧自說著:“胡哥,本來沒多大事,何必計較呢,就這么算了吧。”
“小子,話不能這么說。”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臉色沉了下去:“我們在道上混的,就講究一個面子,他們都說了是我胡忠明的人,你姐姐還把他們帶到警局去,呵呵,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啊!”
“對啊,大哥,不能這么算了!”其他漢子應和著。
“胡哥,那你說怎么辦?”那年輕人問道。
“看你的穿戴,也不象缺錢的人。”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上下打量著年輕人:“我的兄弟吃了苦頭,總得給他們一些補償,這樣吧,你拿二十萬,你姐姐就沒事了。”
“這么說…我們是談不攏了?”那年輕人首度露出微笑。
但這句話讓胡忠明的臉色更加陰沉了,而其他漢子紛紛跳起來。
“小兔崽子,跑這里撒野來了?”
“我草,嚇唬誰呢?!”
“都給我坐下!”胡忠明喝道,隨后用陰冷的目光盯著那年輕人:“小子,我給你三天時間,拿不出二十萬,我就輪了你姐,然后把她送到桑拿去,聽到沒有?!”
(用祥林嫂的話說,我真傻,真的…碼了快十年字了,竟然不知道公眾章節也可以定時更新,這還是今天無意間發現的,無言語了都。各位兄弟姐妹,用推薦安慰一下我吧,太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