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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三和劉四上街去賣毒品的時候,再次遇見了賈四,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后,兩人郁悶了好久,購買毒品,都是親自出去,不要其他人幫著買了,不過,仇是結下了,這么長時間,兩人一直沒有見到過賈四,還以為賈四離開了西林市。泡!書。吧 賈四看見肖三和劉四,愣了一下,撒腿往巷子里面跑去,賈四不敢往大街山跑,身上有粉,被條子抓住了就完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肖三和劉四永遠不會忘記西林賓館的屈辱一幕,老大疤子李也一直不服氣,兩人趕忙追上去了,奔跑的過程中,肖三經過一個買肉的鋪子前,順手拿了一把刀,捏在手心。
余江山很快接到了電話,上任以后,余江山安排了警力,盯著諸多的可疑人物,令余江山奇怪的是,這些人一直沒有什么動靜,仿佛突然改邪歸正了,余江山非常惱火,難道對方有了周密的應對辦法,眼看著春節就要到了,總不能讓干警春節期間也堅守崗位吧,如果出了案子,還有理由,風平浪靜的時候,干警也要回家過年。
總算是有動靜了,余江山特別興奮,這是一個突破口,這次,他可不會按照普通的治安案件處理這件事情了,他要榨出所有的線索,直搗黃龍。
“跟上去,不要暴露身份,必須一舉抓獲,不能泄露消息。”
慌慌張張的賈四跑進了一個死胡同,看著后面追上來的肖三和劉四,賈四橫下一條心,不過,肖三手里的刀子讓賈四萌生了怯意。
“肖三、劉四,有話好好說,沒有必要這樣做吧。”
“賈四,跑啊,你他媽的跑啊,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就不混了。”
劉四首先上前,對著賈四就是一腳踹過去,賈四閃身躲開了,并沒有還手,肖三還在喘氣,長期吸毒,令他們的身體很是虛弱,加上毒癮要上來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奔跑,感覺到不適應,一時間沒有恢復過來。
看見賈四閃開了,肖三火冒三丈,舉著刀子沖過去了,此刻,他腦袋里就是想著將賈四放倒,在賈四身上捅幾個窟窿,至于賈四是死是活,他不管那么多。
賈四的身體要好一些,不斷躲閃著,正在等待機會奪過肖三手里的尖刀。
這個時候,六個身穿羽絨服的年輕人已經圍過來,這條胡同本來就是死胡同,看見有人打架,住戶早早關門,不會惹麻煩嗎,這年頭,不要無事找事。所以,巷子里很安靜,只有肖三和劉四的叫罵聲傳出來。六個年青人沒有說話,迅速撲上去,肖三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撲倒在地上,手銬上身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遇見警察了。
此刻,肖三等人已經是泄了氣的皮球,想起了老大的囑托,可惜晚了。
走出胡同口,一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等著,肖三等人被塞進去,面包車直接朝著刑警支隊的方向而去,不是以往的派出所。進入了刑警支隊,而不是派出所,肖三等人知道麻煩了,此刻,肖三和劉四的毒癮上來了,加上恐懼,已經是痛不欲生。
“找醫生給肖三和劉四治病,不要泄露消息,絕對保密,我馬上就來。”
廖鴻運和疤子李都在同一時間知道了肖三、劉四和賈四發生沖突的事情,追趕的過程,很多人看見了,兩人雖然憤怒,不過也沒有在意,畢竟,這種打架的情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兩人都派出手下的弟兄,前去打探消息。一天時間過去,所有人都沒有看見三人,期間,兩邊的人遇見了,也是怒目相向,漸漸的,雙方開始相互埋怨,都認為對方肯定是插手教訓之后,將人藏起來了,說的人多了,廖鴻運和疤子李也有些相信這樣的情況了。這次,他們相互沒有電話聯系,情緒漸漸躁動起來,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來,兩邊大規模的沖突在所難免了。
“盈盈,你說這件事情怎么辦?”
“一個大男人,這樣的事情問我干什么,你上頭不是有杜羽兵嗎,找杜羽兵請示不是就可以了嗎?”
“盈盈,我是認真的,你說該怎么辦?”
“怎么辦,哼,給疤子李一點厲害看看啊,你不狠,誰怕你啊,如果像上次一樣不溫不火,怕是手下的弟兄心都涼了。”
“好,干他媽的。”
“對了,這件事情,你不要出面,讓下面去組織,如果出事情上面追究,總有退路的。”
兩天后,一場大規模的沖突在余廟區爆發,雙方在工業園集聚了接近50人,人人都帶著鐵棒,準備一決高下。
廖鴻運和疤子李手下人員還在集中的時候,余江山已經調集大量的警力,偵查員早就發現了異動,肖三劉四非常頑固,什么都不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情形,賈四更加過分,身上的幾克毒品,硬是說是自己吸食的,問在哪里買的,先是說忘記了,后來干脆不說話,余江山也是無可奈何,三人不說話,干警只能和他們斗智斗勇,對于這樣的無賴,還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余江山甚至想到了動手,最終還是克制住了。新的消息傳來,余江山激動加擔心,兩股黑勢力發生沖突,他終于可以大規模開始查辦了,可是,如果讓沖突大規模爆發,造成大量人員死傷,可就不是小事情了,余江山連忙給張東濤匯報,張東濤得知情況,要求武警支隊隨時待命,大量混混前往余廟區的時候,張東濤果斷下達命令,雙方如果有沖突跡象,在他們剛剛動手的時候,立即抓捕。
同樣關注事件的,還有中年人,所有情況他幾乎都知道,可沒有告訴杜羽兵,更不用說廖鴻運和疤子李了,得到雙方的人員往余廟區去的時候,中年人笑了,緊接著,市局武警支隊出動的消息也來了,中年人考慮了一下,叫來一個年青人,吩咐了幾句話。
“廖鴻運嗎,你已經被條子盯上了,馬上離開西林市,能躲多遠是多遠,不要問我是誰,我已經提醒你了,如果不走,發生一切事情,你自己負責,還有一件事情,你的人和疤子李的人可能已經動手了,不過,他們全部被武警支隊包圍了,恐怕短時間不會回來了。”
疤子李接到了同樣的電話。
工業園附近的廢棄工地上,接近50人叫囂著,揮舞著手里的鐵棒,沖向對方,那種聲勢是不好形容的,只有電影電視上面才能夠看見這樣的鏡頭,他們剛剛接觸到一起,兩三聲慘叫聲傳出來的時候,警笛聲響起,一些糾纏在一起的人不管警笛聲,拼命棒擊對方,慘叫聲繼續傳出來,更多的人清醒了,開始四散逃跑,不過,他們的逃跑是徒勞的,大批的武警戰士和干警已經包圍了這里,面對黑壓壓的槍口,很多人自覺扔掉手里的鐵棒,雙手抱頭,原地蹲下。已經有武警戰士沖上前去,控制那些依舊在打斗的年青人,指揮行動的武警支隊支隊長看著這些年輕得有些過分的人,搖搖頭。
“盈盈,我們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知道了,跟著你真實倒霉透頂了,還要跑路,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有出息。”
“我知道了,快走吧,路上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兩人收拾了東西,出門打的,消失在人海中,另一邊,疤子李的動作更快,早已經乘坐出租車離開了,他們的選擇是一樣的,都是打的離開西林市,然后換乘其他車輛離開,只要離開了西山省,他們就安全了,這個時候,警方還不會布控,他們打了一個時間差,關鍵是那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
“砰”
張東濤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身邊的余江山反應更是激烈,竟然將燃著的香煙放進嘴里嚼起來,幾個干警站在對面,垂頭喪氣,沒有說話。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盯著廖鴻運和疤子李,現在說他們消失了,不知去向了,是不是要我發通緝令啊。”
辦公室里面很安靜,張東濤在屋里轉來轉去,如此周密的計劃,功虧一簣,廖鴻運、薛盈盈和疤子李跑了,整個行動就算是失敗了,抓獲的這些混混,提供的情況有限,他們是不會知道上面的情況的,多年辦案的經驗讓張東濤和余江山都明白這件事情。
“張局長,朱書記在辦公室,知道余書記在您辦公室,他請您和余書記過去。”
張東濤和余江山互相看看,張東濤再次開口了。
“你們都回去,好好想想,該怎么彌補這個錯誤,怎么抓到廖鴻運、薛盈盈和疤子李,想好了直接給我匯報。”
市局刑警支隊幾個人垂頭喪氣離開,這次,他們的鏈子掉大了,沒有任何的話說,批評還是輕松的,弄不好要背處分。
“老張,老余,快坐,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做的很好啊,及時制止了一起群體斗毆事件,功勞很大,廖鴻運和疤子李跑了,是有些失望,不過不要泄氣,我們辦案子,總是會遇到一些波折嘛,慢慢來,這次,我要為你們的行動,向市委請功啊。”
“余書記,這次的行動,是我指揮有誤,我愿意接受局黨委的批評,并向局黨委做出深刻檢查,廖鴻運、薛盈盈和疤子李逃跑,我們的行動就算是失敗了。”
“我有責任,不能全怪張局長。”
朱颶峰臉上閃現了一絲說不清楚的笑容。
“話說重了,你們怎么能夠有這樣的想法呢,辦案子總是有成功和失敗嘛,再說了,你們制止了聚眾斗毆,制止了大型流血事件的爆發,為維護西林市的穩定做出了貢獻,有大功勞,就不要說檢討的事情了,下一步,我看要加緊對逃跑人員的追逃,徹底清楚這兩股黑惡勢力。”
“是,我們一定按照朱書記的要求,追捕逃跑的人員。”
離開了朱颶峰的辦公室,張東濤在沉思,余江山有些忍不住,進入張東濤的辦公室以后,終于開口問話了。
“朱書記今天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現在不管朱書記是什么意思,我們最大的任務,是抓捕廖鴻運、薛盈盈和疤子李,他們逃走了,追捕將是異常艱難的,依照我對廖鴻運等人的了解,他們的智商不低,短時間不會做冒險的事情,所以,我的意見,集中警力,審訊抓捕的人員,一定要弄清楚他們做了那些壞事,掌握這兩股勢力的罪行,一旦證據固定了,我們就能夠對廖鴻運等人進行網上追逃了。”
“張局長,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做的,分局的警力,我還是好調配一些,接下來的工作,主要是審訊了,難度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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