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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肆無忌憚了”局長吳強憤怒的拍著辦公桌,辦公桌上擺放著那公共汽車和雅閣的車棚上相片,大腳印子清晰可見,連鞋底的紋路都跟印刷似的一清二楚。“吳局,老規矩,你們負責輿論、善后,這案子移交給我們特武組了。”一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丑、不土不洋、不老不嫩的男子不卑不亢、不陰不陽、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說道。這男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中庸,可以說是丟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種人。但是他有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是目光和神情,他似乎一直在沉思著什么,隨時隨地,哪怕在剛剛和吳強說話的時候,也是如此。當然,偶爾看到他這個樣子時不會覺得什么,但是如果一直盯著他看發現他一直都在沉思的時候,才會覺得有點怪異。這多多少少在與人交流的時候顯得有點不尊敬人,吳強也無法和他計較。這個看似平庸實際怪異的男人,叫荀思,簡直就是人如其名。
國家負責安全的部門里,有這么一個特殊的部門,就叫特武組,專門解決“俠以武犯禁”的問題。雖然說金鐘罩也擋不住一顆子彈,但是畢竟華夏的槍支普及率太低,即便是也不是隨時隨地都配槍的。所以在武功高強的武林中人面前,普通人就是待宰的羔羊,武林中人犯罪的話,后果將更可怕,而且還不是普通能夠對付的。而這個問題,就交給特武組,荀思就是大渝市特武組的負責人。吳強管不了他,兩人其實并不是一個系統。雖然他很想親手抓獲這個在他轄區里作案的家伙,但是他知道警方沒這個能力,還是特武組來的好。“盡快破案,給他們點教訓。”吳強氣呼呼的道。“要按我們的程序來。”荀思似乎永遠說話都是那么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他伸手在桌面上輕輕一拂,就仿佛抹了下桌面似的,但是桌面上那許多相片就全都被他瞬間收入了手中,齊齊整整的抓著像是撲克牌。“告辭。”荀思把資料全都帶走了,吳強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真不給面子啊但是他也拿荀思沒辦法,只好生了會悶氣之后,抄起電話來下命令:“喂…公交車的問題去跟他們公交公司打招呼…網絡上直接屏蔽…雅閣車主?再搞出一次雅閣男事件來還用我教你嗎?”
汗青堂里,仍在就此事熱鬧紛繁,這種大事自然是事不關己都得惡意圍觀。但是最多也就過了不到兩小時,宋麟就把《班姬團扇圖》給帶回來了。“小宋,果然…”鄭明之大笑著迎上去剛想夸贊兩句,宋麟馬上打斷了他的話頭:“鄭老哥,誤會了。其實是剛剛保養人員發現這幅圖保養上有點問題,去特意重新保養了下,要不然這個天氣是會掉色的,那就太可惜了。只不過當時我們在說話,他們就沒先通知你,我等他們保養完了才拿過來,沒什么大事,大家不必緊張。”鄭明之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宋麟的意思。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人家宋麟既然已經把畫找回來了,也就沒必要再節外生枝,送宋麟一個順水人情也是應該的。“哦哦,唉,看來保養人員的素質非常重要啊,我以前請的保養人員太大意了,臨時工就是靠不住啊。”鄭明之習慣性的就把責任推到臨時工上了,反正“臨時工”早就辭退了,上哪兒找人對質去?“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怎么那么容易被盜呢?”“呵呵,汗青堂的保安可不是普通人啊,還有退役特種兵呢,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不明真相的人們很容易就接受了這樣的解釋,或者“被接受”了這樣的解釋。
譚警予接過了畫,意味深長的看了宋麟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頭,宋麟會意,等過了一會兒,譚警予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宋麟便跟著一起走了過去。“宋麟啊…”譚警予嘆了口氣,看了看左右無人,這才壓低聲音對宋麟道:“是趙如意嗎?”宋麟一驚,旋即想了起來――譚警予是校長,趙如意是學生會紀檢部部長,譚警予怎么可能會不認識趙如意?而且當時趙如意穿著大紅旗袍假扮服務人員的時候是沒遮面的,被譚警予看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譚警予也是后想起來的,雖然宋麟沒有回答,但是從宋麟的神情上,譚警予已經知道了答案。這讓譚警予非常的難過,趙如意品學兼優,又是學生會骨干,深得譚警予喜愛。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譚警予是個孤寡老人,無兒無女,老伴已經過世,所以對喜愛的學生都是當成自己的兒女后輩來看的,對趙如意就更是當成親閨女一樣。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那肯定是幫親不幫理,尤其這個歲數的老人,誰舍得自己閨女出事啊。問題是譚警予一生都是研究法學,在法和親上,給譚警予帶來了極大的心里折磨。半晌,譚警予才呼出一口氣,對宋麟緩緩的道:“如意是個可憐孩子,也是個好孩子,我實在是不愿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宋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但是看著老人哀愁的褶皺成一團的老臉,心里像是被揪了一下似的。其實對于譚警予而言,他的東西失而復得,他本該是最高興的一個人。但是現在看起來,反而是他最難過。而且還是為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學生難過…“校長,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宋麟忍不住問道,他很好奇,為什么譚警予會對這個學生如此關注,看情況完全不是自己這個學生能比的。譚警予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鄭明之剛好出來找他們,過來樂呵呵的笑道:“譚矮子,東西都找回來了,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給我支煙。”譚警予沒有回答,反而是伸出手來。“抽個屁啊抽,你不是都戒了十幾年了嘛…”鄭明之還沒看到譚警予的臉色,譚警予沉沉的說道:“老鄭”
聽到譚警予稱呼他為“老鄭”,鄭明之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譚警予一眼,沒有問“你不是不抽煙嗎”,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連著火機一起塞給了譚警予。然后拍了拍宋麟的肩頭,似乎有囑托之意,然后轉身走開了。這兩個老人平時好像挺不對付的,沒想到關系原來這么好…宋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好友書記和跑跑,如果換成是他們,他們也會這么對自己的吧。譚警予點燃了一支煙,煙霧迷花了他昏花的眼:“如意這孩子,我問過她,無父無母,是個小時候被拐賣了的可憐孩子。后來雖然被人收養,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又被趕了出來。十七八歲的孩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才熬過來的,而且學習一直沒落下,還到了咱們學校讀書…我知道她無父無母,就喊她來家里吃飯,她每次都是買了菜來,反而是要她做好了給我吃,吃完飯還會幫我把衛生打掃一下。后來差不多每周的周末都會來給我這個老頭子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我請了家政的,不讓她干,她非要干…人年紀大了,話就多,她也不嫌棄我老頭子嘮叨,總是一邊幫我剪指甲一邊耐心的聽我嘮叨一些過去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宋麟聽著,心里沉甸甸的。雖然譚警予的話里很多不清不楚的地方,但是可以想象事實的真相應該更殘酷。這個女孩,是如此的善良,可是為什么又會做出竊畫的事情來。看起來,應該是她被趕出來之后,有苦衷而為之吧。“我不愿相信她會做這種事,我相信她一定有她的苦衷。警方那邊,政府那邊,我會去想辦法。但是,宋麟…”譚警予抹了一把臉,抓著宋麟的手懇求著道:“我知道你不是個普通人,如果可以的話,幫幫她,算我老頭子求你了…”“校長,您別這么說。”宋麟看到老人的眼眶濕潤,顯然剛剛落了淚。校長對他而言,是一位仁厚長者,也曾經幫過他,他又怎么能放任不管?“放心吧校長,我盡力而為。”宋麟輕輕拍了拍譚警予的手背,譚警予用力握了下宋麟的手,老爺子的感激之情已經在這一握之中表達無遺。宋麟明白,譚警予就是這樣一個人。今天因為他的學生闖了大禍,他可以懇求另外一個學生宋麟去拯救她。那明天宋麟闖了大禍,譚警予也會懇求其他的學生去拯救宋麟。老校長只是個普通人,他也只能用普通人的方式去盡他的力了。當然譚警予并不知道宋麟是修道者,他只是把宋麟當成了李逸風那樣的人。懂古董、識古畫、好書法、會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