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們・・・・・・本尊也會給予你們機會,如果你們能夠抓住的話,將會擁有跟司冥獸對抗的實力,成為保護部落,保護親人的英雄!”張洋的聲音鏗鏘有力。
眾少年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滿臉不可思議的驚喜。
原以為必死無疑的,沒想到,轉眼之間,英雄不但不將他們當做祭品吸干精血,反倒有機會擁有力量成為英雄。這種轉變,怎能不讓人狂喜?
至于這是不是英雄在欺騙他們?
剛剛有一個少年小聲提出這一點,就差點被周圍激奮的同伴給打死。
笑話!他們都是英雄的祭品,英雄吸干他們的精血都是正常的事情,哪里用得著欺騙他們?
更何況,現在英雄在眾人心中形象之高大,強者的威壓,是不容冒犯的。
張洋手中法決一捏,向著眼前人群一陣疾點。
咻咻咻!
一道道光芒射入眾人額頭之中。
那些少年驟然感覺頭腦之中仿佛多了些什么東西,稍微一消化之下,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九轉神功!
張洋直接動用神識,將九轉神功的功法刻錄進了眾人的靈魂上。
九轉神功,是尸修修煉的功法,將自己轉化為僵尸之身,但是,卻能夠保持靈智,然后進行修煉。
這在修真大陸上算不得什么頂尖的功法,只能歸入普通一流之列。這并不是說九轉神功的威力不夠大,恰恰相反,九轉神功一旦修煉成功,僵尸之身,足以橫掃同階人類修士。
問題是,修真大陸上靈氣濃郁真正絕佳的九陰之地極其罕見,缺少練功的場所空有強大功法也難以修煉到大成的地步。
在司冥大陸,這個問題卻是可以得到解決。
濃郁到如粘稠實質般的陰氣,簡直就是尸修的天堂。九轉神功,絕對會在這里綻放光芒。
對于人族的地位,張洋是略微有些同情的。堂堂萬物之靈,竟然要悲慘地處于食物鏈的底層,被那些沒有靈智的司冥獸吞吃成為它們的食物。
張洋沒有高尚到要做解放全人類的救世主可是,能為人族做一些事情,他是不會不做的。何況,這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壞處。
這一切,都是憑借本心而行。心神暢達這也是成就修真大道最重要的一點。
至于人族得到九轉神功之后,會不會誕生出許多比自己強大的強者,進而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在張洋的考慮之中。
張洋擁有《太陰煉形》。九轉神功跟太陰煉形比起來,簡直連渣滓都不如。
而且,在一連串的機遇下,張洋更是擁有了數件仙器覺醒了數項天賦神通,擁有眾多法術功法,法寶法器,靈石丹藥・・・・・・
這一切,都讓張洋堅信,自己是有大氣運的人。
擁有大氣運,只要按照本心行事無所顧忌,心身暢達,就能夠成就大道。
長舒一口氣,張洋一臉坦然地接受了眾人的感謝。
“本尊只是給了你們窺探大道的機會,至于你們能不能最終有所成就就要看你們各自的氣運和努力了!”張洋勉勵道。
“而且,本尊給以你們權利可以將這些功法外傳,培養出更多的英雄來!”
“謝英雄!”眾少年齊聲道謝。
九轉神功,可不光是變為僵尸那么簡單,而是在變為僵尸之后,依然擁有自己的神識靈智。
司冥大陸上陰氣濃郁,人類在死亡之后,尸體尸變,成為僵的機會是很大的。可是,最終大部分僵都難逃司冥獸之口,成為獸口的食物,而不能進階到覺醒自我意識的地步。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沒有靈智的僵根本就不懂得自我保護。而且,空有周圍濃郁的陰氣,也不懂得運轉功法吸收。
張洋相信,隨著這五十個少年休息九轉神功,這個局面將會大大改善。
擁有自我意識,并且懂得主動修行的僵,將會誕生一大批英雄,到時候,人族的地位會漸漸改變。
最終,人族會擁有無數英雄,靠著這些英雄,他們能夠重新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成為這片大陸的主人。
這個過程也許會很漫長,但是,張洋灑下了火種。
在張洋的命令下,這五十個少年千恩萬謝的離開了,一個個興高采烈。
整個過程,烏曼都是在旁邊看著,衷心地為這五十個族人感到高興。
“你似乎并沒有嫉妒?”張洋故意反問一句。
“小女子不嫉妒。小女子相信英雄大人一定不會虧待小女子,給他們的,小女子都會有,他們沒有的,小女子也可能有。”烏曼輕輕一笑,露出了其狡黠的一面。
不過,張洋對這種狡黠并不厭惡。
稍微思索之后,開口道:
“不錯,本尊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像這些少年一樣,走尸修的道路,也就是成為僵,然后晉級為英雄,最終擁有自保和保護親人的力量,甚至成就大道也是有可能的。第二,走另外一條路,但是,本尊不欺騙你,那條路最終會怎么樣,本尊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走第一條道路的話,你要變成僵,可惜了這么美麗的外貌;而走第二條道路的話,你可以保持你如花的容顏。”
烏曼眼睛眨啊眨的,略帶奇怪地說道:
“小女子不知道英雄為何要將容貌這一點看做一個因素,跟力量比起來,容貌是最不重要的了。小女子只想請問,英雄所說的第二條道路,難道最終能夠成為比英雄還要強大的存在嗎?”
張洋想了想。
他說的第二條道路,就是巫蠻一族的修煉方法,古巫蠻的煉體之術,是十分強大的。
想想巫蠻始祖,能夠成為縱橫仙界和修真界兩界的大能最后還是仙界諸多高手聯手才將其斬殺,就知道巫蠻煉體之術的強大了。
當然張洋并不認為自己走到最后,就會弱于巫蠻始祖。
不過,張洋可不是一般的僵尸,他既擁有《太陰煉形》,又擁有眾多的偶然因素,實在不是一句普通僵尸所能夠解釋得了的。
而烏曼的想法,也讓張洋一陣汗顏。俗話說的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像烏曼這樣的美艷女子,簡直就如一件藝術品一般。連張洋自己都有些舍不得毀掉,可是,烏曼自己倒像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這就是司冥大陸的主流觀念。因為生存的不易,所以・實力才是第一位的。
這些念頭,只是一瞬間就閃過了。張洋點點頭:
“對!第二條路,如果你修煉好的話,能夠成為比你們口中的英雄還要強大的存在。不過,這條路會十分艱難。”
張洋雖然沒有見到過這個司冥大陸上的英雄,但是・既然他們存在,卻并不能改變人族的處境,想來實力也強大不到哪兒去。
能夠成為比普通英雄還要強大的存在,這對于烏曼來說,簡直太具有誘惑力了。
“我選第二條道路!”烏曼狠狠地點點頭,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
要成為最強者!要成為比普通英雄還要強大的強者,這樣・才能夠保護自己,保護親人。
“好!”張洋點點頭,手中法決一捏,向著烏曼額頭中疾點。
啵啵啵!
一道道明亮的光點進入烏曼額頭之中,烏曼只感覺到頭腦一陣充斥脹滿的感覺。
“啊――”
剛剛叫出聲・就貝齒緊咬,強行忍住。
這種堅毅的態度・又是讓張洋暗自點頭,一陣滿意。
張洋向烏曼頭腦中刻錄的,是烏曼的煉體之術,但是,就算張洋自己,也僅僅擁有煉體之術的一部分而已,大約能夠支撐烏曼聯系到相當于元嬰修士的等級。
這份功法,是張洋在滅殺一名元嬰修士時偶然得到的。那名修士擁有巫蠻煉體術,卻不去修煉,一方面是因為修真大陸人族諸門派對巫蠻修士有著共同的仇恨,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這功法不完全。
不過,張洋相信,一旦達到這個地步之后,或者烏曼自己就會有所覺悟。或者,在漫長的時間中,張洋已經找到了巫蠻修煉方法的后半部分。
自從張洋知道自己融合的那塊兒神秘灰鐵是巫蠻始祖身體的一部分時,張洋就知道,自己跟巫蠻一族已經擁有剪不斷的關聯。以后,自己肯定還會有接觸巫蠻文化的機會。
旁邊,烏曼在將頭腦中的信息消化之后,不由一陣苦笑:
“小女子總算明白英雄所言的‘十分艱難,是何意了。這功法中所說的天地靈氣,小女子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在司冥大陸上,或許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也是說不定的。只有月之精華,卻是不少。”
“本尊卻是相信,司冥大陸如此之大,或許是以濃郁的陰氣為主,但是,肯定會有天地靈氣。而且,本尊知道另一個大陸,那里陰氣極少,但是,天地靈氣卻是極其充沛。本尊會帶你到那里,讓你放心修煉。”
張洋這是在幫助烏曼,同時也是在做一個試驗,他要看看,按照巫蠻體修的方式修煉,最后能夠達到什么地步。
這是兩方都有利的事情,張洋倒也沒有什么愧疚。
只是,這時候烏曼卻是猶豫起來:
“到另一個大陸?那個大陸很遙遠嗎?”
“是的!非常遙遠,以你的飛遁速度,恐怕要數千年甚至上萬年都不一定能夠到達。”張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這個・・・・・・小女子要成為英雄,就是想要保護母親,如果到另一個大陸,母親該怎么辦?”
烏曼的猶疑,倒是讓張洋生出一絲好感。
張洋將巫蠻煉體術打入她的靈魂之中后,烏曼是知道這煉體術的強大之處的,知道練成之后,有得永生的機會。
饒是如此,為了母親,她依然有拒絕的勇氣,這就極為難得了。
“你想要成為英雄?那你知道,你成為英雄,需要多長時間嗎?幾百年?幾千年?那時候你的母親還會在嗎?”張洋反問。
烏曼臉色一陣黯淡,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太想當然了。
“能入修真大道的機會是極其難得的,機會稍縱即逝,你要想清楚了。”
烏曼一陣猶豫,終于變得決絕:
“英雄說得對,機會難得。小女子即使留在這里,對目前也不會有幫助。而如果小女子跟著英雄的話,族人看在英雄的面子上,也會對母親多加照顧,她老人家反倒能生活的更好。所以,感謝英雄給小女子機會,小女子愿意長期侍奉英雄座下。”
張洋點點頭。看著烏曼赤、裸的身體,以前也就罷了,既然她要成為自己的侍女,自然不能如此。
袖袍一揮,但見烏曼身上亮光一閃,一套銀色盔甲正好合身。精美的女式盔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烏曼雖然沒有著衣的習慣,可也覺得這樣比赤身要好看得多。
更加重要的是,這套盔甲似乎蘊含著奇特的能量,烏曼在穿上時候,感覺體內力量大增。
這件盔甲,只是一件高階防御型法寶而已,張洋斬殺人族修士無數,身家豐厚,在他手中,這一類的盔甲極多。
“謝英雄!”烏曼施禮道謝。
接下來一段日子,張洋一直留在黑格達部落中。
這里雖然偶爾有零星的司冥獸出現,但總體來說,是非常安全的。只要不出現大規模的司冥獸狩獵,就不會有問題。而按照咕嚕斯凱的說法,大規模的司冥獸狩獵剛剛過去,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了。
這讓張洋的臉色變得十分怪異,仿佛司冥獸也懂得休漁期一般,知道過度捕撈的壞處。
可惜的是,咕嚕斯凱對司冥大陸的了解也十分有限。以人族的弱小,根本就不具備長途遷徙的條件。
咕嚕斯凱身為一族之長,見識也僅僅限于附近山脈而已。
當然,他們這個附近,動輒就是數十萬里。可相對于浩渺的司冥大陸,這真的是一個小小區域了。
見識過司冥獸的強大,張洋并不敢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