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聞言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心中卻是在冷笑,“呵呵,黃泉武館,很厲害嗎?黑白無常都被我弄成了廢人,我還會怕這幾個小雜碎?”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好的心情被這二人給壞了個干凈,飯也吃不下去了,幾人便在店老板點頭哈腰中出了飯店,史峰和張偉為了給小兩口一個獨處的空間,找了個由頭溜之大吉。
陳晉元帶著王嬌回了錦繡家園,纏綿了一會兒,王嬌身子不方便,躺床上睡起了午覺,告訴王嬌自己出去隨便逛逛,陳晉元便出了錦繡家園,準備去那所謂的黃泉武館看看,見識一下這館主究竟是何方神圣,調教出來的手下都這么囂張跋扈,順便,踢館。
縣里新華大道,黃泉武館。
“爹,快救我,爹,快救救我。。。”一陣陣凄厲的慘叫,從武館內室傳出。
“浪兒,你別怕,爹馬上就救你。。”說話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一身古式黑袍,正是縣里黃泉武館的館主沈劍秋,有著武者階五重天的實力。
床上躺著,發出慘嚎的正是沈浪,沈浪似乎是在承受著無比莫大的痛苦,不停的在床上翻滾著,床邊站著幾名身穿制服的醫生護士,幾名護士奮力的按住亂動的沈浪,而那名醫生正在為他檢查身體,查病因。
沈劍秋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嚴,昨日自己讓沈浪給宗門兩位尊者帶路去二郎廟捉拿天地雙煞,豈料晚上三人灰頭土臉的回來,自己有心想問個究竟,但是對方可是無常尊者,要是惹了二人不快,自己還真是嫌命長了。
黑白無常連夜離開,二人走后,沈浪便突然倒地抽搐,直喊渾身疼痛得厲害,像要爆炸一般,過了一會兒又忽然好轉,然后又再次發作,就這樣周而復始,一次比一次發作得厲害,就算是打強力止痛藥、鎮靜劑都不起作用。把縣里知名的華醫、西醫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出病因。
“爹,快救我,我好疼,全身都疼,快要疼死了!”沈浪的慘叫在持續。
沈劍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平時捧在手心怕掉了,含住嘴里怕化了,此時見兒子痛苦的模樣,沈劍秋感覺就像是有一把尖刀在不停的剮自己的肉。
一把揪住正在為沈浪檢查的老頭的衣領。“怎么樣?到底是什么病,你要是再說不知道,我活剮了你?”沈劍秋眉頭擰到了一處,一臉猙獰的威脅道。
老頭子見沈劍秋發怒,哆嗦著道:“沈館主,我行醫多年見過的疾病無數,卻是從未見過像沈公子這么怪的病,沈公子脈象沉穩有力,不像是身有暗疾的樣子,要說是中毒,可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如果沈公子不是在裝病的話,恕我無能為力了。”
沈劍秋聞言有些氣急敗壞,一把將老頭扔在地上。
此時又進來兩人,兩個都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正是王鐵柱和盧剛,二人在陳晉元那里吃了憋,心里氣不過便想著回武館找館主為自己二人出頭。
沈劍秋臉色鐵青,自己已經夠煩心了,這兩人還來給自己添亂。
努力壓抑著心中的火氣,問道:“怎么回事?”
“被、被、被人給打了!”王鐵柱結結巴巴的道,說話有些中氣不足,臉上紅紅的,看得出來他很羞愧。
“被人打了?打回來便是,難道這還需要我教你們?”
“點子扎手,我們都打不過!所以。。。”
“被什么人打了?”沈劍秋有些驚訝,看到二人一身狼狽樣,想不出在瓷都縣地界上有誰能把這二人打成這樣。
“不知道,對方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只是一腳加一巴掌,我們就成了這樣。”盧剛捂著被打的臉,有些慚愧的道,不敢抬頭看沈劍秋的眼睛。
經過二人的一番添油加醋,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陳晉元的頭上,沈劍秋心中怒起,自己兒子得了怪病,手下又被人打了,雖然知道自己這兩個手下是什么樣的貨色,但是,不管誰對誰錯,打了這二人就是在活活的打自己的臉。
正當沈劍秋怒火中燒的時候,門外又慌慌張張的進來一人,是武館的弟子。
沈劍秋那鐵青的臉龐上帶著十分的不悅。
“館主,有人踢館!”來人慌慌張張的道。
沈劍秋聞言一驚,踢館?多么遙遠的詞,武館剛剛開設的時候,也有一些自命不凡之輩,不知死活的跑來踢館,結果都不用自己出手,無一不是被自己的兩個手下打斷手腳扔了出去。世俗的所謂武者怎么可能和古武者相比,咋聽得有人來踢館,沈劍秋正愁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此時有人送死送上門來,正好當成自己的出氣筒。
沈劍秋獰笑一聲,帶頭往外走去。
大門外。
陳晉元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座三層小樓,這就是傳說中的黃泉武館,陳晉元憋了憋嘴,也不怎么樣嘛。
看著大門上掛的一塊匾額,陳晉元嘴角掛起一絲弧度。縱身一躍便將其取了下來,抗在肩上,向武館內走去。
剛一走進大門,一群身穿練功服的人便涌了上來將陳晉元圍住,為首一個光頭,看著陳晉元肩上扛的匾額,臉色頓時大變,走到陳晉元面前,指著陳晉元的鼻子道,“小子,你找死啊?敢到這里來鬧事!”
陳晉元二話沒說,臉上仍是帶著笑容,腳下卻沒有閑著,一個正蹬便踹了過去。
沒有絲毫的懸念,光頭頓時像只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砰然落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陳晉元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把人當球踢的感覺讓他很迷戀。
把肩上的匾額“咚”的一聲砸在地上,巨力之下匾額一端直砸進大理石地磚一寸多深。
十分囂張的朗聲道:“你們館主呢,叫他出來見我,大爺是來踢館的!”
圍著陳晉元的幾名武館弟子見了光頭可悲的下場,心里都是一突,本來還想一擁而上的眾人,一時噤若寒蟬,不復剛才那般狠樣,都不敢答話。
其中一名瘦瘦的弟子,突然轉身往樓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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