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押入地牢元方本就因為秦刺的話,心里萬分復雜,現在又聽到云留痕這么一番惺惺作態的話,只覺得特別惡心。百度天天書吧查看本書 如果不是身份不合適,他真想吐對方一臉的口水。之前若不是云留痕在那里磨洋工,故意混淆他的求親之事,又豈會落得現在這樣一步局面,所以他心里對云留痕,其實是充滿恨意的。
但不管怎么說,云留痕都是真靈派的掌教,他還不至于明著給一個超級大派的掌教臉色看。所以只能按捺下心頭的不滿和怒火,淡淡的說道:“云掌教這么說,莫非是覺得我比不上那鹿小鼎?”
“元小友,你這話說的,我怎么就聽不明白呢?”云留痕臉色一奇,因為做了蝕本的生意,他現在只想盡可能的挽回一點本錢,丹宗那邊是不用想了,他只能把主意打到元方的身上,想讓元方回心轉意。
“鹿小鼎不想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又豈能做這樣的人,云掌教這么勸我,讓我推翻之前說過的話,重談婚事,豈不是覺得我元方比不上那鹿小鼎,是個做小人的命?”元方淡淡的說道。
云留痕面色一僵,苦笑道:“元小友,我知道你心頭有氣。也是,這樣的事,擱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咽下心里的那口氣。但氣歸氣,總不能因此而壞了一份本應該極好的姻緣,你說是吧?我那不肖弟子只是一時糊涂了腦子,才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等她清醒過來,必然會意識到這樣的錯誤,到時候,肯定會愿意和元小友你喜結良緣。”
元方實在有些受不了這云留痕的無恥了,眼里閃過一抹譏諷之色,冷然道:“云掌教既然抱有這樣的想法,那么之前丹宗來求親的時候,您又為何不把事情說清楚,反倒將我天合門掌教之前親自上門求親的舉動,視為沒有正式確立的一個姿態?現在對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云留痕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說道:“元小友,我可是一心為你著想,你若是這樣說的話,那本座就無話可說了。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清楚,不然這事傳到貴派掌教的耳朵里,還以為我們真靈派做了小人。何況,你就算不會自己著想,也總該為你的那個同門,以及洛水想想吧。”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云掌教,晚輩還有事在身,恐怕不能久留了,就此告辭。”元方懶得跟云留痕再說些沒營養的話,應付著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云留痕見狀,心里大為不滿,開口道:“元小友,難道就不管你那個同門了?”
元方腳步頓了頓,“他的事,我管不著。”
這次他沒有在留步,大步走了出去。
“嘖!”
云留痕一咂嘴,覺得這事還真是奇了。
如果說,元方因嫉生恨,他能理解。但他走的這么干脆,完全對他的那個同門不理不睬,這似乎有些不太合理。就算他因為洛水的事,嫉恨自己這個同門,但總也不能直接就把對方給丟在了真靈派,不聞不問,這豈不是讓天合門丟臉?
類似天合門或者真靈派這樣的超級大派,臉面往往比什么都重要。內部事,內部解決,但在外人面前,該維護的地方還是要維護的。所以元方的做法,在云留痕的眼里,就難免有些蹊蹺。
等到元方已經走的不見蹤影,云留痕才意識到,之前光顧著去勸元方回心轉意,倒是忘了去試探他那個同門的底細了。不過他此刻已經對秦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暗地里也存了一些心思,便招呼人手過來,讓他們去查一查,秦刺在真靈派做客的詳情。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忽然發現,議事大廳上方的那塊蜂窩奇石不見了。自從真靈派創派開始,這塊蜂窩奇石就一直存在于議事大廳之上,無人可以動搖,現在卻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云留痕,不驚反喜,在他看來,蜂窩奇石的消失,毫無疑問,肯定和元方的那個同門有關。
如果說之前他還對此人能否解開蜂窩奇石的奧妙,抱有一定的懷疑,那現在他自是毫無懷疑了。單從對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無人可以動搖的蜂窩奇石這一點,他就相信,此人必然已經通曉了蜂窩奇石的奧妙。
正好這個人目前就在他的手上,他有的是時間,可以從對方的口中掏出這塊蜂窩奇石的秘密。真要是得到了蜂窩奇石的秘密,他覺得,即便今天這場婚事告吹了,也完全值得了。因為他深信,這塊蜂窩奇石的價值,遠遠超過鹿小鼎和元方所給出的彩禮。
真靈派的后山地牢距離議事大廳可不近,秦刺和洛水被鐐銬鎖住了手腳,在四名真靈派弟子押送下,不疾不徐的走著。看的出來,洛水的人緣還不錯,所以那四名弟子雖然是奉了掌教的命令,押送倆人,但是對洛水的態度,明顯還是非常的和善。
鐐銬的模樣其實就是用金屬鏈子串接起來的四個環,分別環住了四肢,和俗世中關押犯人的鐐銬,差別并不大。不過這是用來關押修士的鐐銬,其潛在的構造,顯然是俗世的鐐銬有很大不同的。
秦刺還是頭一回被人戴上這玩意兒,內心或多或少有些羞怒,但還不至于屈辱。以他的修為,這副鐐銬自然困不住他。即便鐐銬之中安置著鎖住九宮盤的陣法,但只要他愿意,頃刻間就可以破掉。
一路走來,他一直在思考著脫身之計。他如果想脫身,顯然不是什么困難事,就算是云留痕親自出手,也不見得就能留住他。但是他不能不顧洛水,如果任由洛水留下來,鬼知道那個云留痕會干出什么樣的事情。
可若是帶洛水離開,且不說其中難度有多大,單是出去以后,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洛水。
何況,他來真靈派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他是為了那個范曉來的。現在人還沒撈出來,他若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所以他只能選擇暫時隱忍,任由云留痕發配,同時也在思索著如何化解眼前的局面。就在他想的入神的時候,身旁同行的洛水,忽然開口道:“秦公子,我連累你了。”
秦刺一怔,旋即回過神來,搖頭道:“有什么連累的,我倒也正想見識一下真靈派的地牢是何等模樣呢。”
押送秦刺和洛水的那四名弟子聽到秦刺這么說,都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人膽子還真不小,都到了這步田地了,居然還有心思說大話。
他們又哪里知道,區區一個地牢,秦刺還真不放在眼里。
洛水嘆了一口氣道:“秦公子,我之前作出那樣的選擇,你不會怪我吧?”
秦刺搖頭說:“洛水,這種話你就不用再說了,我若是怪你的話,又怎么可能跟你一起來這地牢?”
洛水想到之前在議事大廳中,秦刺為了她說出的那番擲地有聲的話,心里難免有些甜蜜。淺淺的一笑道:“秦公子,你放心,雖然掌教將你我關押了起來,但也不會太過分的。就算是看在我死去的師尊面子上,他也不會真把我們怎么樣。”
“那可不見得。”秦刺搖搖頭,他心里很清楚,那個云掌教已經盯上了他,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來找他。
“對了,那個范曉,是不是也被關押在地牢里?”秦刺問道。
洛水點點頭:“不錯,他也在地牢。”
“那就好。”秦刺點點頭,覺得事情還不是太壞,范曉也在地牢里,這就省了他一番手腳了。
如果真有脫身的打算,也可以馬上就把那范曉給帶出來。
后山地牢是建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風景倒是很美,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
看守牢門的弟子,見到戴著鐐銬的洛水時,懵住了,吶吶的問道:“洛水師叔,您…您這是?”
洛水不知該如何回答,苦笑了一下。
押送的那四名弟子開口解釋了一番,那守牢門的弟子才明白了過來,不過顯得有些替洛水打抱不平。
等到那四名押送的弟子完成了交接,離開之后,守牢門的弟子才不滿的對洛水道:“洛水師叔,掌教這么做可真是有些過分了。即便有什么不對,那也是上門求親的那些人不對,怎么還能怪罪到你的身上呢。”
洛水淡笑道:“小師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背后非議掌教,若是被人聽到了,可會對你不利的,這話還是不要說了。”
“嘁,我怕什么。我一個守牢門的弟子,跟關押在這里的人,也沒什么區別。就算掌教要懲罰我,大不了還是被關在這個地方而已。”那弟子撇撇嘴,不過話是這么說,他倒也不敢真的繼續去非議掌教。
“洛水師叔,我看這樣吧,您也別進去了,里面的牢房環境可不怎么樣,不如您就在我這屋子里呆著,也許隨后掌教想通了,就會把你放出去。”那弟子好心好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