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滅殺教廷 “陣破了!”
一時間,同樣的想法在每個人的心頭升起,當這個想法化為事實,并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時候,那就是山呼海嘯,人聲鼎沸。()每個人都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便是那些十二脈和巫教的高層們都不例外。
而此時的驚喜讓十二脈和巫教早已經將彼此之間的仇怨丟之腦后,兩邊的弟子們或是摟抱在一起,或是勾肩搭背,慶賀這陣法告破的時刻。高層們也都是笑臉相對,大松了一口氣。
就在眾人歡呼雀躍之時,狴永生忽然響起了什么,開口道:“麒麟呢?”說著,他的目光轉向圈陣之中。麒麟是破陣的功臣,沒有他,這陣法根本就無法告破,他們這些人雖然厲害,但也架不住這圈陣接二連三的殺招硬耗,就算有人能僥幸扛過去,十二脈的元氣也必將大傷。
所以,一句話,秦刺功不可沒。
這樣的功臣,自然不能在高興之時,將其忽視了。
“教主,教主…”
忽然間,一連串的呼聲響起,原來是秦刺在三女的陪同下,緩步走了過來,途經的地方,但凡巫教子弟,全都心悅誠服的看著秦刺,口中誠呼教主。而十二脈的族人也早已經拋開先前對秦刺的敵視,敬畏交加的看著他。
跟在秦刺身后的三女,看到周圍人的表現,微微松了一口氣,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后,卻又是一笑。
秦刺的身份暴露本是三個姑娘最為擔心的事情,畢竟身份不同,若是十二脈和巫教進一步交惡,她們即便相信秦刺,但也不得不標明自己的立場,和秦刺站在對立面,畢竟她們是十二脈中人。
但現在,此事確實明顯有了轉機,且不提秦刺如何,單說周圍巫教和十二脈族人子弟融洽的相處在一起,這就足以說明,巫教和十二脈之間的矛盾,至少在這一時半會兒不會被人提起。
而秦刺的破陣之功,不僅挽救了巫教的精銳,也同樣挽救了十二脈的人馬,這份恩情,只要不是唬蠻那種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人物,誰也無法忽視。看周圍人的目光,就完全能夠說明,秦刺此刻的個人魅力已經攀升到頂點。
“教主!”
郎志遠和三縱七脈的首腦們看到秦刺走了過來,立刻恭敬的行禮。若說他們之中,先前還有人對秦刺的教主之位有所不軌的話,那么現在,他們是完全不敢再亂生心思,不說秦刺的實力,本身就是他們無法抗拒的,單是現在秦刺在巫教弟子心目中的威望,也不是他們敢輕易詆毀的。
當然,也不全然如此,夾在在巫教普通弟子之中的郎昆就是一臉惡毒的神色,看著風光無限的秦刺。
“該死的,沒想到這樣都扳不倒他!”
郎昆暗暗的咒罵著,但是想到,如今秦刺的教主身份已經無法動搖,而他先前的舉措,恐怕已經瞞不過此人還有父親的雙眼,若是再留在巫教之中,恐怕自己這條小命都會有危險,就算父親能保住他的命,有秦刺在巫教的日子,他以后還能好過么?
所以郎昆在心里轉過無數個念頭之后,悄悄的換上了那件可以隱沒他行跡的披風,趁著此時,大陣已經告破,再也沒有束縛的力量存在,而眾人都歡呼雀躍,無人注意到他,他的身影悄悄的消失的無影無蹤,轉眼間,已經不知身在何處。
秦刺這會兒還沒有留意到郎昆這樣的小人物,這種陰險小人,殺便殺之,根本不值得去注意,若非其人是郎志遠的兒子,考慮到郎志遠的感受,不適合馬上動手,恐怕秦刺早就斬殺了郎昆,又豈能容他活蹦亂跳到現在。
“大家都沒事吧?”
秦刺朝著自己昔日的屬下們點點頭。
眾人頓時紛紛搖頭說沒事,并且一致感激教主出手破了陣法,夸贊教主神威天下無敵。其中有幾個先前跟著郎昆跳腳的人物,現在則是心理忐忑不安,生怕秦刺事后會找他們算賬,一時間,冷汗直冒,將那郎昆罵了個底朝天。
秦刺聞之淡淡一笑,天下無敵這樣的馬屁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句笑談。隨即,他的目光就轉到了狴永生等一批十二脈的高層人物身上。
“狴族長!”
秦刺點點頭。
狴永生此刻看向秦刺的目光已經沒有了那么多的復雜,笑著說道:“麒…呃,現在應該稱之為秦教主了。”
秦刺擺擺斷道:“狴族長不用跟我客氣,我還是比較習慣于你稱呼我為麒麟。”
狴永生登時目光一亮,大有深意的看了秦刺一眼道:“好,那我就還是用舊稱,叫你麒麟了。麒麟,這次的事情,我等確實要好好感激你。且也要感激你巫教不計前嫌,和我十二脈聯手對敵。若非如此,今日的傷亡,恐怕難以預料,全軍覆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刺擺手道:“狴族長不需這么客氣,我說過,我們雙方的矛盾,僅限于我華夏范圍,你我兩種不同修行法門之間的矛盾。在華夏以外,任何一股勢力,膽敢挑釁你我,那一致對外,這是義不容辭的做法。今日之事,我巫教也是為求自保,而我能破陣,也實屬僥幸,所以狴族長和諸位族長長老們不用掛懷。”
說到這里,秦刺微微一頓。
而十二脈的族長長老們,也頭一回發現,這個曾潛伏在天龍一脈的巫教教主,確實有些不一般。這番話說下來,不卑不亢的同時,一點也沒有貶低十二脈抬高巫教的意思,更沒有居功自傲引以為耀,這份胸懷,確實叫人心生敬意。也難怪小小年紀,就能坐上巫教教主這樣的位置。
“狴族長,還有諸脈的族長長老們,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諸位能否答應。”秦刺緩了一口氣后又開口道。
“你說,沖著你這番話,我不認可你巫教,但我認可你這個巫教教主。”天豬一脈的朱重八當即便表了態。
而狴永生也隨之點頭,其他諸脈的族長和長老們頭也都紛紛點頭。
秦刺見狀便淡笑道:“其實我這個不情之請,是想徹底的化解十二脈和我巫教之間的矛盾。你我雙方自古以來便爭斗不止,各不相讓,但這么多年爭下來,不是我強,就是你弱,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結果,所以,我覺得還不如一次性了結了為好。”
狴永生目光一緊,盯著秦刺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十二脈和你巫教擺開架勢,來一場生死決戰?”
“那倒不必。”
秦刺擺擺手道:“我這人不懼戰,但也不愿隨便戰,我想,有更好的方式,可以讓你我雙方徹底的化解矛盾。”
“什么方法?”狴永生追問道。
秦刺笑著擺擺手道:“現在說起來為時尚早,等此間事了,我會以巫教教主的身份,逐一拜訪各脈,希望諸位族長不要將我當成豺狼虎豹打出去才好。”
這話一說,諸位族長都有了幾分笑意,狴永生擺擺手道:“我是不會,就算我有這個想法,想必我族中今日參戰的這些精銳族人們也不會同意的。怎么說,你麒麟都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其他幾脈的族長們也都紛紛笑言,但語氣卻是一致,并不拒絕秦刺的拜訪。
巫教這邊的高層們見狀,都是一臉復雜的笑,在他們看來,巫教教主拜訪十二脈,而十二脈還是笑臉相迎,那可真是從來沒有過的稀奇事。但是他們也不想想,現在和十二脈這般和諧的相處在一起,那已經足以稱得上是稀罕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
秦刺點點頭,目光一轉,又道:“諸位,那些邪物隨著大陣的破滅已經潰散了,但是這些洪荒獸與大陣無關,卻沒有消散,我等還得解決了它們才好。另外,還有那邊一幫教廷的人馬,可不能讓他們溜走了。”
“教廷?”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不遠處教廷之人的身上,光顧著高興,差點忘記這一伙外域之人。雖然唬蠻他們四脈是咎由自取,但是這些教廷之人膽敢對十二脈的人馬動手,那就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教主,這教廷為首的教皇的手中,掌握了一只圣甲蟲,非常厲害,稍有不慎就被落入其釋放的球罩內,轉眼間就會被吸成尸灰,非常不好對付。”郎志遠的聲音響起。
秦刺淡淡的一笑道:“我知道。”
說著,他又轉頭對狴永生道:“狴族長,現在沒有了大陣的干擾,對付起這些洪荒猛獸,應當不是太麻煩了。至于教廷那邊,就交給我巫教吧,呵呵,那只圣甲蟲,也該將他收回來了。”
狴永生點點頭,卻有些想不明白秦刺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什么叫也收回來了?難道這只圣甲蟲是他的?
產生這樣疑惑的自然不止狴永生一人,周圍的人都有些納悶,唯獨郎志遠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目中一亮。
可是秦刺沒給他們仔細詢問的機會,眼見那些洪荒獸在呆滯了這么久之后,又有了一些活泛的跡象,連忙一揮手道:“事不宜遲,狴族長,你等盡快拿下這些洪荒獸,我這邊去對付教廷,速戰速決之后,再去剿滅這該死九菊一脈。”
“好!”
狴永生應了一聲。
而秦刺已經領著郎志遠等一批巫教高層殺向了教廷那邊。
大陣告破的時候,教廷的人馬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圈陣這邊傳來歡呼聲的時候,他們才大致的才出來,定然是安倍雅正布置的這個陣法被破解掉了。
羅森保爾立刻就建議要撤退。
但可惜,此時的教皇卻在自信心膨脹之下,居然生出了極大的野心,他不求將眼前這些華夏實力盡滅,但求能將華夏勢力的這些為首之人盡數剿滅,只要消滅了這些領頭羊,這些華夏勢力肯定要散亂一陣子,到時候,就是他教廷乘虛而入,入住華夏的大好機會了,而此時,教皇的依仗自然就是屢試不爽的圣甲蟲了。
不過教皇也有一定的顧慮,他也有些怕這邊人數極多的華夏勢力,會趁機將他剩下不多的精銳屬下給全數剿滅,雖然教廷不乏人,但精銳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培養成的,何況其中還有八個主教,一個裁判長。
更重要的是,教皇還有些擔心圣甲蟲會出現失控的狀況,一旦失控,那面對如此多的華夏高手,他自己都會有極大的危險。
豈料,就是這一猶豫的功夫,秦刺已經帶著人殺了上來。
眼前此時再跑,已經來不及了,教皇干脆橫下心來,打算跟這些華夏實力斗上一斗。哪知,就在此時,羅森保爾急促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教皇陛下,就是那個人,就是他上次重傷了我,哼,這一次,我一定要報仇。”
說話間,羅森保爾已經沖了出去,教皇攔都攔不及。只能揮手召回了在空中飛舞的圣甲蟲,由于那些精血戰魂隨著大陣的破滅,全部都消散于無形,圣甲蟲釋放的那些球罩都收了回來,現在已經有了繼續戰斗的能力。
“教皇陛下。”
庫倫和格瑞姆斯也走到了教皇的身邊,倆人經過連番而戰,早已經是狼狽不堪,不過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死,也算是相當了不起了。
教皇看了看倆人,目光一閃道:“那個人就是你們口中那個厲害的華夏青年么?”
庫倫點點頭。
格瑞姆斯說:“不錯,教皇陛下,他也是上次攔截我等獲取圣甲蟲的人。我教廷上次折損的人手都是毀在他和一個華夏女人的手中。”
教皇目光閃動,點點頭道:“看來這是個厲害人物,上次因為我的圣甲蟲突然失控,僥幸讓他逃脫,這一次,就不能讓他這么輕松了。”
說話間,教皇的心念一動,他手中的那只圣甲蟲就突然失去了蹤跡。
不遠處,秦刺領著一幫巫教高手趕赴而來,半途被已經只身化劍的羅森保爾攔住,秦刺見狀不由一聲冷笑道:“看來你還不死心啊,上次讓你逃回了半口氣,這次還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秦刺對身后郎志遠等巫教高手道:“你們去對付那些教廷人馬,此人交給我來處理。”
“是!”
巫教眾人應聲便分流而動,留下秦刺一人對戰那氣勢恢宏的巨劍。
“今天,我要你死。”
羅森保爾怒吼一身,所化的巨劍已經當頭劈砍向秦刺。
秦刺淡然一笑,周身金光竄動,渾然一體的煉體修為瞬間便發揮到了極致,揚手間,便是兩拳交擊,兩道戰技隨心而發,瞬間交織在一起,朝那巨劍急掃而去。如今秦刺釋放戰技,早已經是熟稔無比,心印隨念而結,念動便技出。
“啊!”
巨劍傳來羅森保爾的厲喝聲,巨劍的鋒芒頓時一展,竟是要像上次那般,直接劈開戰技。
秦刺見狀,不由一聲冷笑。
上次的戰斗,已經讓他有了經驗,又豈能讓這羅森保爾故技重施。只見他心念驅動下,兩股戰技,剛一觸碰到那巨劍劍芒時,便已經爆裂開來。
“澎!澎!”
兩聲巨響,戰技爆發的威力雖然沒有直接接觸到劍身,到近距離的波及力量,也不是巨劍所能承受的。
那巨劍頓時一陣顫鳴,劍身上的光芒隱隱衰弱了下來。
這剛一交手,羅森保爾就已經吃了大虧。不過羅森保爾很快就鎮定下來,鼓起威勢,在一頓之后,徑直朝秦刺的頭頂上劈來。
秦刺知道這巨劍的銳利比之盤古斧魂還要強上幾分,當然,秦刺所指的盤古斧魂,并非真正的盤古斧,否則,以盤古斧開天辟地的威力,又豈是這教廷小小的化劍之術,所能比擬的。
秦刺瞬間踏出禹步,巧妙地避開了這一劍,隨后兩人你來我往,似乎一時間難分伯仲,但實際上,秦刺抽空揮出的戰技,已經給這羅森保爾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不行,這樣下去,我又會重蹈覆轍。”羅森保爾有些急了,同樣的虧,他不愿意吃第二次。
所以他將周身的圣力全部鼓蕩起來,強行運轉他暫時還沒有完全掌握的凝體化劍術的最高境界,虛劍之術。
在羅森保爾近乎拼命的催動下,虛劍之術被其勉強施展出來,頓時原本圣光耀目的巨劍,一時間,如同化為了一道虛影。
秦刺所踏出的禹步,帶動的詭異身形,居然避不開這到如同虛影一般緊隨不放的虛劍,而戰技爆在這虛劍之上,居然也沒有產生作用,似乎這化虛的巨劍,已經不懼怕任何實體的攻擊手段。
被這虛劍強攆了一番之后,秦刺的眉心乍然亮起了一環金光,竟然是那金圈空間。金圈空間打開之后,一道光芒便立刻鋪灑而出,糾纏住了那柄虛化的巨劍,此劍雖然虛化,卻逃不開金圈空間的這道光芒。
只見這虛劍被金圈空間所射的光芒拖拽著,朝金圈靠近。
羅森保爾立刻意識到了不妙,拼命的掙扎,但越是掙扎,他發現那股吸力就愈發的強大,而且他強行催動虛劍之術,本身就非常的不穩固,如今,又被這股吸力干擾,立刻,他就感覺到精神力混亂起來。
混亂的精神力沖擊著羅森保爾的大腦,他猛地發出一聲長嘯,化身而成的巨劍頓時土崩化解,恢復了他的身軀,確實臉色一片慘白,喉頭涌動了幾下,才將那口血氣給強行吞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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