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仇敵聯手 刃光長達數寸,鋒利異常,乍一看上去,整塊令牌如同刺猬一般扎手。即便是秦刺這般煉體修為已達渾然一體境界,體膚固若金湯之人,捏著此牌,也會產生一種被無數利刃切割的感覺。
可想而知,要是換做普通人,別說把持住這塊令牌,恐怕剛一靠近,就會被這令牌上的刃光所斬殺。
“師傅,您認識此牌?”秦刺鼓動起意念朝百巧老祖詢問著,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也在仔細的打量著這塊令牌。
透過刃芒,不難現這是一塊墨綠色的金屬牌,至于是何種金屬所鑄,秦刺無法辨認出來。
牌上沒有任何玄奧的圖案,亦或是復雜的雕飾,普通的讓你根本不會去重視。甚至若非現在這刃光四溢,恐怕丟在地上,也不會有人去撿。
“認識,我當然認識。這可是生生造化令啊,這么出名的寶貝,為師又怎可能不認識呢!說起來真是可笑,此物就放在戒指空間里,我居然到現在都不曾現,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百巧老祖激動的說著,也讓秦刺愈的好奇,說實話,當初大祭司將此物贈給他時,他并沒有多留意。
因為這東西實在太普通,拿在手里也沒有感應到絲毫玄異之處,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重視,隨手就丟在了戒指空間。
沒想到,這么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如今顯露出異象不說,還能讓師傅激動成這樣,秦刺不由好奇起來。
可是正當秦刺想仔細詢問一下,這生生造化令究竟是何物,何故令師傅如此看重的時候,百巧老祖又開聲道:“寶貝徒弟,你是從哪兒弄來的?真是太叫為師意外了。我現在真懷疑,這天下間的奇寶是不是都給你一手包攬了?”
秦刺苦笑道:“師傅,此牌得自于我一個朋友的饋贈,據說是他偶然所得,另外還有一枚白玉扳指,他也饋贈給了我的另一個朋友。當時我還真沒看出此牌有何妙用,所以一直擱置在戒指空間里,也沒有好好重視起來。按照師傅的說話,我也算是有眼不識泰山,得寶卻不識寶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秦刺的心里忽然又疑惑了一下:“奇怪,這令牌如果真有師傅所說的這么玄妙和出名,那為何當初夏紙鳶沒有看出來呢?這姑娘的見識乃至閱歷,可不再師傅之下啊!”
“哦,還有一枚白玉扳指?“百巧老祖聽到秦刺的話,明顯征了一下,隨即道:“這扳指肯定也不是什么俗物,可惜我沒有看到,不然,或許我也能看出它的來歷。不過徒弟你能得到這生生造化令,也說明你的福緣確實非常人所能比擬了。”
秦刺連忙問道:“師傅,聽您說的,似乎這塊令牌非常的了不起,不知道這塊令牌到底有何來歷?”
百巧老祖這才解釋道:“這生生造化令就是一件難得的破陣法寶,傳說,乃是上古時期一個專門研究陣法的修士隨身所帶的破陣法寶之一。此寶專克兇陣殺陣死陣,一般的兇陣遇到此寶,立時便會潰陣。
可惜,這位大修士后來遭人暗算,在即將飛升之時,落的個尸骨無存的下場,而他隨身所帶的那些強大的破陣法寶最后也都不知所蹤。為師當年,曾經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想要尋找這位上古修士所用的那些破陣法寶。
但是我搜尋了十余年,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只好放棄了。沒想到,時至今日,卻在寶貝徒弟你的手里,看到了一件,真是令我倍感欣慰啊!不管怎么說,徒弟你廣結善緣,自然得善果。
若沒你的那位朋友饋贈給你這塊生生造化令,恐怕你今日想要走出此陣,就算為師出手相助,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這可真是所謂的一飲一啄,莫非天定,寶貝徒弟,你修行的機緣,恐怕已經不是外物所能動搖了。”
秦刺也頗覺意外,口中念叨著一飲一啄莫非天定,心里卻有些莫名的凝重起來。確實,大祭司饋贈他這生生造化令,再到今日遇到這兇陣,令牌顯現出異象,這似乎是一條早就規劃的因果線路。
再想想往日,每當經歷劫難時,換做別人恐怕已經十死無生,但他卻似乎總是會在關鍵時刻,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扭轉這艱難的關鍵,也往往都是曾經得手的因,而到了關鍵時刻,才轉化成了解救他的果。
“師傅說的言重了。”秦刺颯然一笑,鼓動意念道:“天定與否,徒兒覺得太過飄渺,或許只是徒兒的運氣更好一些罷了。若按師傅的說話,外物已經無法動搖我的修行,豈不是說,我修到破碎虛空的層次,已經是必然?或者說,誰都殺不死我?”
百巧老祖語氣凝重的說道:“寶貝徒弟,你可不要小看這天定之數,它如同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一樣,也可以看做是一種法則。當然,它比這兩種法則更加的玄奧,根本沒人可以領悟,若是有人領悟了這天定之數的法則,那估計可以凌駕在萬物之上,成為真正至高無上的存在了。
不過信則有,不信則無,在為師看來,現在的你,有人想要斷了你的修行之路,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何況,你或許也能感覺到,你的修行之路雖然坎坷,但每每在關鍵時刻,或異軍突起,或另辟蹊徑,從來不曾斷裂。”
秦刺覺得師傅說的太過玄奧,不過他也確實現自己的修行之路從沒有斷裂過,不管是當初被那天蛇族長廢了修為,還是從虛空中脫困以后,丟失了煉體修為,他的修行始終沒有斷開。
否則,也不會在如今,已經達到這般修為。
拋開這些想法之后,秦刺的思緒又回轉到了此時所面對的形勢上來。思及師傅先前所說的話,秦刺有些興奮道:“師傅,咱們還是說說這生生造化令吧。按照您的說法,此寶既然是兇陣殺陣死陣的克星,可是不是說,現在有此寶在手,我便可以輕易的破開此陣?”
百巧老祖笑道:“不錯,有此寶在手,此陣你完全不用擔心。但是這個陣法布置的手段很另類,而且也十分強大,即便有此寶在,要破開此陣,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你對陣法之道,并不精通,更不了解這生生造化令,必須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才可以破開這個陣法。”
秦刺連忙道:“師傅,我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就在秦刺話音落下時,忽然間,周圍呼喚聲不斷,并且一股股陰風朝他的身旁裹挾而來。
秦刺不由斷了和百巧老祖的交流,目光一掃,卻赫然現這短短的時間內,周圍早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還只是黑霧彌漫,鬼哭狼嚎的陰森環境,此刻,居然不知道從何處,鉆出了一個個邪魂鬼物,這些邪異之物,一個個張牙舞爪,數量似乎多的數不清,場上不管是十二脈的人馬,還是巫教的人馬,都被這些邪異之物包圍了起來。
“嗯!”
秦刺眉頭一皺,察覺到數十道鬼影裹挾著陰風朝他撲來,正欲揮拳將其擊散時,忽然間,他手中的那塊生生造化令,居然無驅自動,令牌上那長達數寸的刃芒,居然如同利劍一般,激射而出。
但凡被這刃芒刺中的邪異之物,立刻消融瓦解,消失的干干凈凈。而生生造化令上的刃芒依舊不斷生出,似乎從未損失過一樣。
“哪兒來的這么多強大的意識體,居然都有堪比練氣中的化丹成虛亦或是煉體中化神實力。”
秦刺目光一凜,意識體本就脆弱的存在,即便被有心人淬煉驅使,也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弱勢力量。但如今,這些意識體不僅數量驚人,而且一個個居然擁有如此雄厚的實力,這就難免叫秦刺有些奇怪起來。
“閻摩!”
秦刺的眉頭一皺,這些意識體的來源不難猜想,肯定和這些時日來,日本那些被抽了精氣神和意識的干尸有關。而這些事情基本上可以確鑿無誤的指向閻摩。但閻摩,居然能將這些意識體改造至此,這就不得不讓秦刺有些佩服著閻摩的本事了。
“看來還真是小看了他,他弄出的這個大陣,居然能釋放出這么多實力雄厚又詭異難擋的意識體。難怪師父都覺得此陣難纏。幸好,我現在手中已經有了這塊生生造化令,不然想要化解如今的局勢,還真是有些棘手。”
秦刺心念轉動,目光不由落在手中的生生造化令上,剛剛此令牌擊殺那些陰魂邪魄的表現,讓秦刺頗為驚喜。而現在,秦刺持此令在手,周圍的那些邪異之物,居然不敢靠近他三尺的范圍之內,只敢在周圍來回穿梭。
“啊!”
就在這時,一陣慘叫聲傳來,秦刺轉目望去,卻是看到十二脈手下的一個修為較弱族人弟子,居然被一道陰魂鉆入了體內,隨即便出一陣痛苦的慘叫,緊接著,整個身體都干癟了下來,迅死亡。
而在他死亡之后,他的身體里,極快的鉆出了一團黑霧,這團黑霧迅的凝聚成一道鬼影,實力竟比原先還要強了不少,已經足以媲美練氣中的煉虛歸元或者是煉體中開竅這樣的境界了。
“這些邪異之物居然還能吸食被攻擊者的精神氣和意識,從而不斷擴張自己的實力?”秦刺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知道,若是按照現在的情況展下去,以這些邪異之物源源不斷的數量,還有那防不勝防的攻擊手段,即便十二脈和巫教的人馬各個都是實力不俗,恐怕也會被耗干。
到最后,肯定是實力最弱的一批,先期喪命,而喪命的這些人的精神氣和意識又會助長那些陰魂鬼物的實力,這樣的一個循環下來,只要此陣可以一直持續下去,那越到最后,局面將會越難控制,傷亡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麒麟哥。”
狴玲瓏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了秦刺的身邊,這姑娘已經喚出了幾件法寶,對付著那些陰魂鬼物,以他的實力,在目前看來,對付這些邪異之物,還是非常輕松的。
“麒麟哥,這些邪物好厲害,數量又似乎源源不斷,咱們被困在這里,根本無法走出去,你有沒有什么方法讓咱們脫困啊。”狴玲瓏在秦刺的身邊站定,卻赫然現,原本綴著她的那些陰魂鬼物,居然很快的被秦刺手中一個奇怪的東西給剿滅的干干凈凈,她不由一怔,又問道:“咦,麒麟哥,你手里這是什么啊?”
就在狴玲瓏說話時,蘇小柔和兎婀娜這倆姑娘也縱著法寶抵擋著那些陰魂鬼物靠近了過來。一靠近秦刺,綴著他們的那些邪異之物,迅的被秦刺手中的生生造化令給絞殺的干干凈凈,是以,這倆姑娘也都好奇的詢問起來。
“這是我偶得的一件法寶,對這些陰魂鬼物有些妙用。”秦刺簡短的解釋了一下,隨即便道:“玲瓏,你去通知一下狴族長,就說我有辦法破開這個邪陣,但是必須要大家的全力配合。”
“好!”狴玲瓏極快的應了一聲,便再次縱起法寶,斬殺著那些綴上來的陰魂鬼物,迅的朝秦刺靠近。
于此同時,秦刺一轉目,目光落在巫教那邊,此刻,巫教人馬也在苦苦抗拒著這些邪異之物的侵襲。
目前已經有不少實力較弱的弟子,被這些邪異之物吸干了身軀,慘叫聲每隔一段時間久要響起一次,讓周圍的人,有些心惶惶。
“志遠!”
秦刺厲聲一喝。
正在抗擊著那些邪物侵襲的郎志遠立刻應了一聲,隨即便朝秦刺靠了過來:“教主,這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邪物,居然如此厲害,我們教中已經有不少弟子折損。這些邪異之物似乎可以吸人精髓壯大自己。”
秦刺道:“這里被布置了一個兇陣,我也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厲害,但是我有辦法破陣,不過暫時你們必須要抗住這些邪異之物的侵襲,否則拖延下去,等這些邪物吸食我等的精髓越多,實力就會越強大,也會越來越難以對付。”
郎志遠連忙道:“屬下一切謹聽教主吩咐。”
秦刺點頭,剛欲開口,身旁忽然襲來一道疾風,秦刺轉目一看,卻是狴永生飛馳而來。以狴永生神陰轉陽的初級實力,對付這些陰魂鬼物,自然不費什么事。所以他連法寶都沒有驅動,僅僅是憑借自身精氣,就迫的那些陰魂鬼物不敢靠近。
“麒麟,玲瓏說你有辦法破開此陣?”此時情況緊急,狴永生也沒有心思和秦刺算那先前的賬,一見面,就急匆匆的說道。
秦刺點點頭道:“狴族長,我長話短說,我確實有辦法破開此陣,但是必須要你的協助。”
狴永生急促道:“說吧,只要能化解現在的局面,什么條件都行。”
秦刺點頭道:“此陣非常難纏,想必狴族長已經看出來,照此展下去,恐怕不管是十二脈還是巫教的人馬,實力較弱的人,都會迅喪命。而這些人的喪命,會換來這些陰魂鬼物的實力愈強大。如此下去,此陣的威力就會越來越大,后果也將會越來越不堪設想,甚至我等都將會被此陣殺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我需要狴族長配合,不要讓人員散亂,導致無辜的傷亡。讓我巫教和十二脈的人馬匯聚在一起,聯手抗敵,以強護弱,盡量讓接下來的時間,不再有任何人喪命。而我則需要時間,來破開此陣。”
“什么?”
狴永生眉頭一軒,而郎志遠也是目光一凜。
巫教和十二脈乃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今日見面至此,還沒有動起手,那已經是千古罕見的奇景。
而現在秦刺居然還要求,巫教和十二脈的人馬聯手抗敵,這不論是在狴永生還是郎志遠看來,都好比天方夜譚。
“怎么?難道狴族長不愿意?”秦刺皺眉道。
狴永生復雜的看了秦刺一眼,沉吟道:“事急從權,如今情況緊急,雙方聯手,抗擊外敵,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一人之言,恐怕難以服眾,其他各脈之人,恐怕不會答應和巫教聯手。”
秦刺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愿意聯手的就讓他們自取滅亡,我現在是在給大家謀求一條生路,不是去乞求。這個時候,誰還把巫教和十二脈的仇怨放在第一位,那就讓他自己去對付此陣,自取滅亡好了。”
狴永生也是個敢作敢當之輩,聽秦刺說的如此堅決,他也一咬牙道:“好,它脈我不敢保證,但我天龍一脈的事,我還可以做主,我答應和巫教聯手,不過我現在得去和其他族脈商量一下。”
說著,狴永生便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教主,真的要和十二脈聯手?”狴永生離開之后,郎志遠也有些復雜的看著秦刺問道。
秦刺點頭道:“當然,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你還將我當做是教主,如果巫教還承認我這個教主,那就照令行事。”
“是!”
郎志遠一點頭,不再做任何猶豫,隨即便迅的退開,召集巫教人馬,準備和十二脈聯手拒敵。
“好小子,關鍵時刻,倒是有些快刀斬亂麻,拿得起放下的作風,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的寶貝徒弟。”百巧老祖的聲音在秦刺的識海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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