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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體內的精血元氣全部轉化為意識能量,再強行抽走?”蘇小柔聽到秦刺的分析,不由一怔。目光落在身前的那具干尸身上,稍一思索后,點點頭道:“看此人的情形,倒是極有可能和小刺所說的相同。”
“可是,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手段呢?婀娜族姐,你有聽說過么?”站在身后的狴玲瓏自然也將秦刺所言收入到了耳中,但卻皺了皺眉頭,一邊表述著心頭的疑惑,一邊朝身旁的兎婀娜求證。
“我也沒有聽說過。”兎婀娜搖搖頭,但目光落在那具干尸上,卻又道:“但我覺得麒麟族兄分析的很有道理。此人的識海既然被強行撐大過,而精血元氣又全部流失,那只有一這一種解釋,才最為符合實情。否則,一個普通人的識海,又怎么會被突然撐大呢?而且,還死的如此蹊蹺。”
蘇小柔也點點頭道:“雖然我也沒聽說過這種手段,但是修行的手段本來就千奇百怪,無所不容,有人精通這樣的手法,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不過…這種手法也未免太過歹毒了一些。”
兎婀娜聞言道:“確實太過歹毒了,而且還非常奇怪。一個普通人的意識,即便被強行將精血元氣扭轉為意識能量,那也和修行之人的意識能量無法相提并論,可謂是九牛一毛。這樣的一丁點意識能量,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誰會這么大費周章的動用手段,來做這樣的事情呢?”
“咦,被你們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事兒越來越古怪了。麒麟哥,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呀?”狴玲瓏看了看那具干尸,小眉頭緊緊的皺了皺,隨即目光一轉,便落在了秦刺的身上,詢問道。
秦刺聽到三個姑娘的話,慢慢的站起了身,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緩緩的開口道:“這種手段算不上太過特殊,你們身處在練氣一脈當中,接觸的都是和練氣一脈有關的東西。而我除了對練氣一脈的東西了解,但對巫教煉體一脈也同樣熟悉,在巫教之中,就有類似的手段記載。
不過這種手段只是一些旁門左道,上不得臺面,真正的修行之人,也不會去研究這些東西。但是對照這具干尸的情況,那就相當的類似了,雖然手法或許有細微不同,但大致應該是差不了多少的。”
“那誰會這么做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這也太奇怪了吧?”兎婀娜皺著黛眉,朝秦刺問道。
“目的?”
秦刺咀嚼著這兩個字,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忽的目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道:“我雖然不知道使用這種手段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他的動機,我想,我或許已經明白了。”
“啊?麒麟哥,這個人是什么動機啊?你就別賣關子了。”狴玲瓏見秦刺看出了什么,急忙追問道。
秦刺嘆道:“正如剛剛婀娜所說的那樣,一個普通人即便將精血元氣全部轉化為意識能量,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遠遠比不過我們修行之人的意識能量之強大。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群,甚至是成千上萬的人,他們的意識集合在一起,聚少成多之后,那就足以匯聚成一股強大的意識能量了。”
三個姑娘頓時一怔。
蘇小柔立刻問道:“小刺,你的意思是說,使用這種手段的人,是故意在大量搜集普通人的意識能量?”
秦刺點點頭:“這種現象如此特別,而且使用這種手段的人,顯然不是什么普通人,更不是什么善類。那么,我猜測,這種事情就應該不是個別現象,如果極個別的現象,即便是和此人有仇,要報復殺掉他,也沒必要動用這樣的手段。”
三個姑娘聞言,都覺得有理,但是狴玲瓏卻奇怪道:“麒麟哥,就算此人死的蹊蹺,那和咱們四個也沒什么關系吧?難道咱們還要替此人找到背后的殺人兇手,然后再幫他報仇么?”
秦刺搖頭道:“看似和咱們沒有關系,但是咱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這日本的九菊一脈,而九菊一脈的勢力又代表了整個日本凌駕于政權之上的特殊存在,與我等十二脈和巫教在華夏的身份類同。所以,我覺得,生這樣的越普通人范圍的事件,即便不是九菊一脈做的,那也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蘇小柔點點頭道:“我覺得小刺說的很有道理,那現在咱們該怎么辦?是要順著這具干尸追查下去么?我看,恐怕追查不出什么結果來。”
秦刺笑了笑道:“追查倒是不必,這種事情,也不值得我們大費周折的去追查。不管九菊一脈要動什么手腳,它們的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呵呵,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或許那蕭瀾已經給我們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京都。
雖然東京也可以簡稱為京都,但它并非真正的京都,東京在日本歷史上最早只是一個漁村,當時叫做江戶,后來經過五百多年的展,才最終演化成了一個無比繁榮的國際化大都市。
而相比較東京的繁華,京都則更趨向于一個平民化的城市。但是在日本明治天皇沒有遷都之前,京都一直都是日本的都,舊稱平安京,而到現代,京都只能被稱作為舊都或者是古都了。
在京都市西北部,丹波高地東緣,是有著“京都第一名勝”之稱的嵐山。嵐山風景秀麗,周總理曾在游覽嵐山之后,作出了瀟瀟雨,霧朦濃,一線陽關穿云出,愈見嬌妍,這樣的詩句。
不過誰也想不到,在嵐山深處,云霧彌漫,人跡禁至的地帶,卻藏著一個龐大的家族,駐守在此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這個龐大的家族的創始人,在日本民間留下了許多傳說,他就是安倍晴明。
古式的,帶有日本典型風格的建筑藏于山間,規模龐大,卻極難現。在這片建筑群的后端,有一棟的閣樓,隱藏在園池亭榭之中,無人敢輕易的靠近此處,因為這里是整個安倍家族的禁地。而居住在這里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掌握了整個安倍家族所有權利的家主。
經過千年的傳承,家主的位置已經在無數的安倍家族之人的手中流轉,到了現在,安倍家族的家主,便是安倍晴明。但也只有極個別的人才清楚,現在的安倍晴明已經不是真正的安倍晴明,他的真名叫做閻摩。
“唰!”
悄無聲息當中,幾道朦朦朧朧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閣樓前,隨即,便毫無阻擋的鉆入到了閣樓當中。
閣樓大門緊閉著,門前站立著一個面容姣好,神采豐滿的女子,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的安倍雅正最愛的女子,繪里香。
此刻的繪里香手中捧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一壺清酒,兩個酒杯,目光流轉間,看到那幾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隨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幽幽的一嘆,便探手敲響了房門。
“進來。”
繪里香推開門,門內的布置顯得有些陰暗,居中的位置坐著一名男子,面容妖異俊美,仿若女子,正是那奪了安倍雅正軀體的閻摩。此刻,閻摩的身前,聚攏著一團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霧氣凝而不散,不斷的翻滾,是不是的可以看到一些扭曲的人影面孔鉆了出來,出幾聲慘絕人寰的吼叫之后,很快的又被吸入到了那團霧氣當中。
“你要的酒。”
繪里香似乎對這一幕已經見慣不怪了,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捧著手中的托盤,緩步走到閻摩的身旁,跪下了身子,柔順的將托盤放在了地上,至始至終,目光都不曾抬起,也不曾看過閻摩一眼。
閻摩抓起那壺清酒,也不斟入酒杯,就直接灌了下去。一通猛灌之后,閻摩摔掉酒壺,大笑一聲:“痛快。”
說著,目光一轉,落在身旁繪里香的身上,一把揪住她的頭,邪笑道:“抬起頭來,怎么?不敢看我么?”
繪里香順勢抬起頭來,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情感,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平淡。這幅表情落在閻摩的眼里,卻叫他怒氣上涌,一揮手就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罵道:“賤人,整天冷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繪里香被這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一抹嫣紅流淌下來,但卻一言不,只是緩緩的坐正了身子,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給我說話。”閻摩寒聲道。
“說什么?”繪里香淡淡的說道。
閻摩冷哼一聲,再次揪住了她的頭,將其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霸道的揉捏著她的身子上每一處柔軟的地方。
繪里香承受著那力道極大的揉捏之下,陣陣痛楚,似乎已經麻木了一般,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若是雅正君在,他不會這么對我的。你也就欺負一下我這個弱女子,對于那個秦刺,你就不敢拿他怎么樣。”
閻摩面色一僵,一把推開了繪里香,忽然大笑起來,待笑聲緩緩收斂時,他才將整張臉湊到繪里香的面前,陰森森的說道:“你等著看吧,我很快就會讓那個秦刺生不如死。不怕告訴你,他們華夏的那個所謂十二脈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等我解決了十二脈,再去解決那所謂的巫教。到時候,我就可以入主華夏,這天大地大,還有誰是我的對手,哈哈哈哈哈哈…”
“是么?就憑你每天裝神弄鬼招來的這些東西。”繪里香的眼中終于了有些含義,不過這些含義卻讓閻摩極為的惱火,因為他看出了,這是不屑。但這一次,他卻意外的沒有再對繪里香動手,反倒是溫柔的將她拉到了懷中,前后的反差,讓人覺得,這更像是一個精神分裂之人。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東西。”閻摩一面撫摸著繪里香的頭,如同撫摸著阿貓阿狗一般,一面盯著面前的那個黑色的霧團得意的笑道:“呵呵,有了這些東西,我會讓整個十二脈所有敢于挑戰我的人,都陷入其中,直到死亡。
呵呵,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一次十二脈要對我動手的都是其中的精銳,把這一批精銳徹底的解決了,那剩下的那些殘兵敗將,我揮揮手就可以將他們收拾了。你就等著看吧,這一天不會太遠了。解決了這十二脈,接下來就是巫教,等我把這兩邊的資源整合到一起,就再也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癲狂的笑聲再次從閻摩的口中激蕩而出,笑聲減緩時,已經變成了陰笑:“到時候,我慢慢的玩死那個秦刺。”
繪里香淡淡的說道:“是么,這東西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為什么還要聯系教廷來幫你呢?”
閻摩得意道:“你懂什么,有現成的炮灰,我為什么不用,等我解決了十二脈和巫教,那教廷又算得了什么,我遲早要將他們解決的一干二凈。”
說話間,又有幾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穿透了屋子,靠近了閻摩。閻摩抬手一指,一道無形的繩索纏住了這些模糊的人影,立刻將他們卷入到了身前的那團黑色的氣霧當中。閻摩的目中露出狂熱的光芒,他喃喃的自語道:“今晚招來了七百六十一個,不錯不錯,照此算下去,大約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就能湊齊十萬魂魄,組成我的魔魂大陣了。”
“魔魂大陣!”
繪里香默默的聽著閻摩的話,目光落在那團不斷變化,卻凝而不散的黑霧上,心里微微動了動。
別墅。
秦刺和三個姑娘坐在沙上品著茶,而蕭瀾則是恭敬的垂手在一旁,表現的確實像個忠心耿耿的奴才。
“主子,您讓我調查的,有關九菊一脈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蕭瀾殷勤的開口道。
“哦,有什么眉目,說說看!”秦刺淡淡的說道。
蕭瀾道:“我派出的人手已經將九菊一脈的具體情況摸清楚了,九菊一脈一共由九大陰陽師家族構成,其中以安倍家族為主,另外,每個陰陽師家族的手底下都依附著幾個流傳下來的忍者家族,這些忍者家族都是附庸,作為陰陽師家族的家臣存在。歷代的九菊一脈掌權者,基本上都由安倍家族的家住擔當。如今這一屆的九菊一脈的掌權者,說起來主子你也不陌生,正是那安倍雅正。”
“哦,這就是你說的眉目?”秦刺淡淡的瞥了蕭瀾一眼。
蕭瀾連忙道:“當然不是,主子,這些只是最基本的情況,我只是先跟您介紹一些。主子您需要的不是這些家族的具體分布么?目前我的手下已經掌握了其中三個家族的具體位置,但是這些陰陽師家族都流傳了上千年,坐落之地都非常的隱蔽,除了他們內部的人,外人很難知曉。所以其它的家族,恐怕還要一點時間,才能弄清楚。”
說著,蕭瀾將一份資料遞給了秦刺。
秦刺看了看之后,點頭道:“不錯了,這才半天時間,就弄到了三個家族的坐落之處,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其它六家還要盡快的給我找出來,特別是安倍家族,要搞清楚他們的坐落之地,還有他們的詳細情況,我都要知曉。”
“是的,主子!我一定全力完成此事。”
蕭瀾點點頭。
秦刺忽然抬眉問道:“對了,你最近在日本,有沒有聽到一些比較奇特的傳聞,或者一些還沒有公布的秘辛?”
蕭瀾斟酌道:“不知道主子,您指的是哪方面?我和這邊的政府也有打過一些交到,但消息還真的算不上靈通。”
秦刺淡淡的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就行了。”
蕭瀾便搜腸刮肚的將自己這陣子所聽聞過的一些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其中不乏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秦刺也沒有不耐煩,認真的聽著,可是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他所想要知道的東西,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直到蕭瀾停下之后,秦刺眉頭已經皺的很緊,看向蕭瀾問道:“就這些么?沒有了?”
蕭瀾搖搖頭道:“沒有了,主子,我知道的已經圈都告訴你了。”說到這里,蕭瀾忽然一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猛的一排腦袋道:“哎呦,您瞧我這腦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給忘記了。”
秦刺眉頭一揚道:“什么事情?”
蕭瀾道:“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和一個警視廳的官員喝酒時,他跟我說了一些警視廳的內幕。據他說,最近在整個日本各地都出現了一些幾位詭異的現象,警視廳為此頭疼不已,但始終沒有辦法解決,更不敢宣布出來,怕因此而帶起恐慌。據說,這件事情已經由日本的最上層官員托付給了九菊一脈來調查,但似乎到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什么結果。”
秦刺淡淡的道:“我問你什么事情,說重點!”
蕭瀾連忙道:“事情很詭異,據說,在日本各地這一陣子出現大量的干尸。這些干尸都是被殺死不久,但不知道為何就變成了干尸。而且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生,數量還極大。警視廳的那些巡警們四處搜捕,卻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出來。誰也搞不清楚,這究竟是誰干的,又是怎樣做才能讓這些活生生的人,在短時間內變成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