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色:
“難道…難道是閻摩拉攏教廷的人馬,想要聯手來對抗十二脈的傾軋?”想到這里,秦刺不由心頭微微一動,目光轉向蕭瀾道:“你如今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那些兩個教廷的主教?”
蕭瀾搖頭道:“主子,我可是對您實話實說,我和教廷的人已經不聯系多年了,若非他們主動聯系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他們接洽了。而今天,我才是剛剛從機場把他們接來,具體的情況一概不知,他們也沒來得及跟我透底。現在,他們主動離開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找到他們的。”
說到這里,蕭瀾朝秦刺看了一眼,試探著問道:“主子,恕奴才好奇,那兩位主教之所以倉皇到破窗逃離,似乎…似乎是因為您的原因?難道主子認識他們,不然他們怎么會這么害怕見到主子你?”
秦刺淡淡的說道:“哦,我和教廷的人打過一些交道。或許來找你的那兩位主教認識我吧。”
蕭瀾見秦刺沒有什么不豫之色,就進一步的試探道:“主子,您和我一別七八年,我是混的無比慘淡,但是主子您似乎風生水起啊。不知道這七八年,主子您都在做些什么?怎么和教廷都打起交道了呢?”
秦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似乎不是你一個做奴才的應該問的吧。”
蕭瀾被秦刺一記眼神就看的心里一顫,連忙道:“奴才不敢冒犯主子,其實奴才也只是好奇罷了。”
秦刺淡然道:“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不需要你知道的,你就不用多問了。”
“是是是。”蕭瀾點頭如搗蒜,見秦刺神色自然,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難免有些苦澀。俗話說的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當年那個還入不了他眼的小小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了龐然大物。而兩者之間的身份也生了玄妙的變化,雖然他口口聲聲的喊著主子自稱奴才,無比的下賤,但心里終歸還是不舒服的。
但這點不舒服的情緒他可一點都不敢表現在臉上,畢竟現在他的小命就捏在對方的手里,要是惹得對方不高興,那他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就算有一萬個不愿意,也只能裝孫子。
“主子,不知道您接下來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為你辦的妥妥當當。”蕭瀾一邊順著秦刺的口吻問著,一邊看著那三個美若天仙,卻靜若處子端坐在沙上,一言不的三個姑娘,心想,應該不是攜美同游那么簡單吧?
秦刺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在日本待了這么久,想必對日本的風土人情,還有勢力劃分,應該有所了解了吧?“蕭瀾連忙點頭道:“奴才確實已經對日本相當的熟悉,但畢竟不是本土人士,而且插足的地方也少,所以有些地方還是難免陌生的。不知道主子所指的是那些方面,有些我或許是知道的。”
秦刺道:“日本的九菊一脈,你不應該陌生的,當初在華港的時候,你和安倍家族的少主安倍雅正可是關系不錯啊。”
蕭瀾連忙道:“主子,安倍雅正和我的關系實際上也就是那么回事。九菊一脈的行事作風,那是不可理喻的。總之,我來到日本之后,并沒有和九菊一脈聯系過,而他們也沒有聯系過我,我本就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而已,招惹了九菊一脈,我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不過聽主子你的意思,莫非你是對九菊一脈有些想法?”
秦刺皺眉道:“你和九菊一脈一點聯系都沒有?”
蕭瀾點頭道:“奴才可不敢欺騙主子,我真的和九菊一脈沒什么來往。”說著,他有苦笑一聲道:“實際上,我蕭家當初家大業大,而且有教廷在背后做支撐,而我和那安倍雅正也算得上是同窗,所以和他們安倍家族相互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但現在,我蕭家早已經衰敗,茍且到這日本,也已經算不了什么,他們九菊一脈又怎么能看得上我呢。”
秦刺細細的打量著蕭瀾的神色,品位著他的話,覺得他說的倒也不假。以蕭瀾如今的實力,確實沒有什么能令九菊一脈看重的了。何況,九菊一脈的安倍雅正早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閻摩寄居的替身而已,和蕭瀾斷了聯系,也屬于正常。
想到這里,秦刺點點頭道:“沒有聯系也好,不過現在,我卻需要你幫我了解一下九菊一脈的情況,包括九菊一脈各個家族的實力分部,和他們扎營的地方所在。有什么現,就立刻匯報給我,另外,時間上要快,并且不要讓對方現。“蕭瀾一聽,就知道秦刺來日本的目的定是和九菊一脈有關,而且來意不善。這頓時叫他有些興奮起來。
他在日本這么久,即便不和九菊一脈接觸,但對九菊一脈的一些事情也不會陌生。而九菊一脈在日本的強大,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秦刺若是要和九菊一脈相抗衡,在蕭瀾看來,那是必死無疑的下場,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斗得過一個龐大的團體。
只要秦刺死了,他也就不用擔心什么了,更不用裝孫子保住自己的小命,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秦刺設置在他體內的那個“標記“,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么后果。但現在他也想不了太多,只覺得,秦刺要是真和九菊一脈對抗,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于是連忙點頭道:”主子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妥妥當當的辦好此事,我馬上就去安排一下,爭取以最快的度,將主子需要知道的信息帶給您。“秦刺點點頭,見蕭瀾起身欲走,又開口道:“對了,如果你能找到那兩個教廷的主教,也要馬上通知我。這兩件事情如果你辦好了,我會重重有賞。呵呵,你放心,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你幫我辦事,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蕭瀾恭敬的點點頭,隨即便退了出去。
見蕭瀾離開,三個一直不曾說話的姑娘頓時活絡了開來,狴玲瓏開口道:“麒麟哥,你讓此人辦事,他會不會動什么手腳。”
秦刺淡笑道:“如果他不怕死的話,可是動一動看嘛。”
蘇小柔則是皺眉道:“小刺,你們先前說的教廷之人,可是西方的那個教廷?”
秦刺一怔,隨即笑道:“小柔你知道的不少么?不錯,正是那個教廷。”
兎婀娜和狴玲瓏二女對此就比較陌生了,不由詫異的問道:“什么是教廷啊?”
蘇小柔便開口和二女解釋了一下,待二女有所明白之后,蘇小柔向秦刺問道:“小刺,這教廷的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會不會…會不會和那九菊一脈有關系?”
秦刺點頭道:“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暫時還不清楚。”說著,又傲然一笑道:“就算有關系那又怎么樣?教廷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他們和九菊一脈的人走到一起的話,那就連他們一起滅了。”
狴玲瓏從蘇小柔的話中,對所謂的教廷已經有所了解,便咯咯笑道:“就是嘛,一個小小的教廷也敢得瑟,要是他們那什么教皇過來了,看本姑娘怎么消遣他。”
蘇小柔和兎婀娜莞爾一笑。
夜色已經深沉。
但東京作為全球最繁華的幾座國際性的城市之一,夜色也不過就是代表著夜生活的開始而已。
街面上人來人往,接踵摩肩。
都說東京是購物的天堂,這句話一點都不假,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奢侈品專賣店,而購物逛街的人流幾乎匯聚成長龍。來來往往的日本女性,大多都挎有一兩個奢侈品牌的包包,其間也不乏各色人等,甚至還有不少中國人混雜在其中,而且在各個商店川流不息,顯然是專門為了購物的。
東京的街頭,還有不少打扮異常古怪的青年,他們都是一些社會的閑雜人等,無業青年。
而他們聚在一起的目的除了吸食毒品,酗酒斗毆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搭訕。
在東京的接頭,女孩子被搭訕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若是一個女孩子出門逛街,沒有被這些無業青年街頭小混混們搭訕的話,她們反倒覺得這是一個非常自卑的事情,因為那代表她們沒有魅力。
搭訕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不過大多數成功的時候比較少,而有些時候,搭訕的目標若是選錯了,也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
譬如說,現在,四五個頭染的花花綠綠的青年就攔住了一男三女四個人,他們的目光賊亮賊亮的,甚至下身的,都毫不掩飾的反應在了臉上。因為這三個姑娘在他們的眼中,那是從未見過的絕色,甚至比他們一輩子見過的女人加在一起都要漂亮。
“小姐,能跟你要個電話么?”
“小姐,您的皮膚真是太好了,我從沒見過像您皮膚這么好的女人。”
“小姐,我知道一些地方很好玩,要不要我帶你過去見識一下。”
面對沒有絲毫回應的三個姑娘,幾個年輕人似乎并沒有氣餒。反倒是鍥而不舍的緊隨其后,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
“滾開。”與三個姑娘同行的那個男子終于忍不住了,面無表情的斥了一聲。
幾個年輕人頓時一怔,或許他們在東京的街頭也遇到過不少的中國人,雖然不懂漢語,倒也能分辨出漢語的聲調。所以,立刻就回味過來,這一男仨女居然是中國人。這讓他們頓時興奮起來。
幾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又小聲的嘀咕了幾聲,大約的意思就是,這幾個是中國人,那就沒什么好顧忌了。沖著這三個姑娘的漂亮勁,就算是弓雖女干也不能錯過了。錯過這一村,可就沒有這一廟了。再說,干幾個中國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事后,他們可以逃的無影無蹤,這幾個身處在異國他鄉的中國人又能怎么樣?
所以想到這里,幾個年輕人頓時興奮起來,正欲再次上前糾纏不休,然后想辦法動手,將他們強行擄走。誰知道,那一男三女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并且轉過身來,看著他們幾個。
“麒麟哥,我來解決掉這幾個蒼蠅吧,看著就惡心。”狴玲瓏瞪著這幾個吊兒郎當的日本小混混說道。
不錯,這一男仨女四個人,正是秦刺和狴玲瓏他們三女。在蕭瀾的那棟別墅里待了一陣子之后,幾個姑娘就說要出來逛逛。秦刺也沒什么異議,自然就領著幾個姑娘走了出來。恰逢天色已晚,街道上熱鬧非凡,所以也沒逛出來什么,光是看人了。
“不用那么麻煩。”
秦刺聽到狴玲瓏的話,目中閃過到一道寒光,隨即一揮手,幾道精光激射而出,緊接著,幾個年輕人就頓住了,像是僵直了一般。
“走吧。”
秦刺一轉頭,淡淡的說道。
等到四個人的身影消失之后,那幾個年輕人忽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這倒是嚇了周圍路過的人一跳,但卻沒有人知道這幾個人是怎么死的,等到報警以后,巡警趕過來,卻也看不出這幾個人的死因。倒是隨同而來的一個巡查長嘀咕道:“這他媽到底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東京到處都有莫名死亡的人,而且聽說其它的地方也有這樣的情況,真叫人頭疼。”
其實這一夜,死掉的遠遠不止這幾個年輕人。在東京鬧市區附近某個人煙稀少的陰暗角落里,一個醉酒的中年男子中搖搖晃晃的扶著墻壁邊走便嘔吐者,一股酸臭的氣味不斷的擴散出來。
“該死的女人,都是婊子,婊子。”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打擊,一邊嘔吐還一邊不斷的大聲咒罵著。
忽然間,他不經意的抬頭,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了面前,或許是醉酒的緣故,他看到的東西本來就是模糊不清的,所以也沒有什么意外,只是大聲的斥道:“是誰,別擋著我的路。”
那道模糊的身影沒有任何的反應。
中年人頓時怒了起來,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的砸了過去。但是酒瓶確實比之的穿過了那道模糊的身影,砸在了后面的墻壁上,清脆的一聲響之后,酒水四濺,一股酒精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
“咦!”
中年男子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是被躲開了,他怒吼一聲,揮著拳頭就砸了過去。但是拳頭還沒砸到對方的身子,那道影子忽然一動,緊接著就籠罩了他的全身,中年男人出一陣陣驚恐的叫聲,但卻驟然而至,緊接著面色蒼白,身軀以顯而易見的度快的干癟,到最后,只剩下皮包骨頭。
半晌后,一道影子從中年男子的身上躥了出來,緊跟著他身后的卻多出了另一道模糊的影子,仔細一看,倒是有些像是那中年人的模樣。
兩道身影很開的就消失不見,而地上的那個中年人早已經死了多時,一切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生。
但是這樣的情況對于東京警視廳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生,最近,這樣的情況似乎呈蔓延之勢,不斷的擴散,死亡的人越來越多,但是誰也弄不清楚情況。而且還不僅僅是東京如此,有的地方更為嚴重。
為了不引起恐慌,日本警視廳沒有透露出這樣的消息,但是他們早已經在暗中開始秘密的調查起來。
但知道如今,依舊是一無所獲。
腐臭的穢物氣味不斷的在這個陰暗偏僻的角落里擴散,那具干癟的尸體倒在了地上,顯得有些詭異。
“唰!”
忽然一道風聲傳來,緊接著,這個偏僻的角落里,就多出了幾道聲音。隨即,便聽一個女聲說道:“麒麟哥,這里有一具尸體。”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刺和狴玲瓏她們三個姑娘。
秦刺的目光在周圍流轉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具尸體上,皺了皺眉頭,隨即一揮手,一道精光擴散而出,將四周的那些穢物酒液沖刷的干干凈凈。這才走到那具尸體前,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三個姑娘自然也好奇的跟了過來,狴玲瓏開口問道:“麒麟哥,你到底是現了什么呀?好端端的,為什么拉我們來這里?”
秦刺一邊查看著尸體,一邊說道:“我剛剛感覺到了一些古怪的氣息出現,但是一閃而逝,所以我就順著感應找到了這里。沒想到看到的僅僅是一具尸體,不過這具尸體剛死不久,卻成了干尸,這倒是很奇怪。”
蘇小柔也蹲下看了看這具尸體之后,皺眉道:“小刺,這尸體確實有些古怪,他的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床上,似乎不是被外力導致。但是身體有干癟至此,這明顯是有些矛盾的。”
秦刺點點頭,想了想之后,神識一動,居然鉆進了此人的識海之中。剛死不就的人,識海中的意識還不會馬上擴散,所以秦刺想從對方的意識中,了解一下對方的死因。豈料,秦刺一探入這具尸體的識海,面色卻馬上變了變。
“奇怪,怎么會這樣。他的識海居然被淘空了,而且識海曾經被強行撐大過。”秦刺收回了神識,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不會吧?”蘇小柔也跟著試探了一下,結果自然相同,這姑娘也皺起了黛眉,詫異道:“怎么會這樣,難道他的意識被人抽走了。”
秦刺稍一沉吟,開口道:“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用極為特殊的手法,讓此人體內的精血元氣全部轉化為意識能量,填充進識海,也至于如此,他的識海才會被強行撐大。而識海里的意識能量全部丟失,那就是被人強行搜取走了。沒了意識,又失去了精血元氣,此人自然會死的如此凄慘,身體干癟的只剩下皮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