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面對世界 也許是穆國興想的太多走了神,當馬主任第三遍喊他的時候,穆國興才意識到正在聽馬主任的工作匯報。但是,他又決不能在馬主任面前承認他在想其他的問題走神了。
“馬主任你說的這些情況都很重要,這樣也說明你們的前期工作做的很扎實,如果這次我們能把這個任務圓滿的完成,我將向省里的領導匯報給你們請功!”
實際上穆國興說這些話用的這個手段,也都是官場上常用的一些伎倆。
你別看一個下級官員在向上級領導匯報工作時,那位上級領導仿佛在聚精會神的聽著你的講話,其實他的心早就不飛到哪里去了。
也許他正在考慮著晚上應該到哪里去風花雪月一番。也許他正在回味著他的情人那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胴體。也許他正在想著如何去提高他的政績向上爬,這個至關重要的大問題。這時你只要注意觀察觀察他的眼睛,你就會明白一切的。當然了,用現在流行語來說這也只是個別現象,不能一概而論。哈哈!
馬主任卻不這些,他聽了穆國興的這番話后高興的差點找不著北。能讓一個省長面前的大紅人如此的稱贊,這對于馬主任來講還真有大姑娘上花轎第一次的感覺。
既然穆市長這樣說了,馬主任也得表示點吧。
“穆市長,這些工作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也沒有功勞可言。我只是感覺能在您的領導下進行這番工作十分的榮幸。功勞我不敢要,能在您的面前時常聆聽你的教誨,跟著你長長見識,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聽聽吧,一個快要五十歲的半大老頭子,向一個三十歲還不到的年輕人說出這番肉麻的話,而且還毫不臉紅,就好像發自肺腑般似的,就連穆國興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馬主任、你看我們去發改委登門拜訪一下那里的領導啊。”
“穆市長、我和陶司長還有周主任約好了,今天晚上聚一聚,要不我們,由您親自上門去請,效果會更好。”
“那好吧,我們就一起吧,我也想認識一下發改委的大門口究竟向哪開!”
中午穆國興在辦事處吃了一頓午飯,馬主任想上酒時,卻被制止了馬主任,我們還都有工作,酒就不要上了,帶著滿身的酒氣去人家那里是很不禮貌的。”
發改委位于京城的長安街上,主體辦公樓十分莊嚴大方,一共采用了三種主要的建筑材料,灰色的花崗巖石材帶給人一種厚重感,黑閃銀鋁板和玻璃幕墻又給人一種嚴謹和莊重的印像。
大門上方那碩大的國微又代表著這個機關的權威性,大門兩邊站立著手代白手套,持槍而立的武警戰士又使這個國家機關增加了幾分肅穆。
經過了一番檢查和登記,在得到了發改委綜合司周主任的同竟后,穆國興和馬主任才被允許進入這個國家機關的大門。
剛剛進入大樓來到電梯口,穆國興看到電梯門開了,從里邊急急忙忙沖出幾個年輕人,馬主任躲閃不及差一點就被撞了一個跟斗,那幾個年輕人也顧不上,瞪了一眼馬主任,就向樓外的一輛面包車跑去,嘴里還喊著:快、快、快。也不他們在趕。
一個中年人,好象是那幫年輕人的領導似的,也許是下來給那些年輕人送行,見到人走了之后,打量了一下穆國興和馬主任開口問道:你們是干的,到這里來找誰?
馬主任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我們是來找綜合司的陶司長辦事的。”
“地方上來的?”那個人有些不確定的問到,當看到穆國興點了點頭時,他的眼神就變得有些鄙夷了起來。
如果穆國興和馬主任同是京城部委里的人,也許這個人還會客氣一點,但是一聽到穆國興只是從地方上來的人時,不僅是神色倨傲,就連說出的話都沒有人味了怪不得呢!到這里連路都不會走了。這些門衛也真是的,人都放進來!”
那個人的聲音雖低,但卻讓穆國興聽了個清清楚楚,也許他是故意說給穆國興他們聽的。
穆國興望著這個自我感覺良好,大老爺作風十足的男子背影,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起來。旁邊的馬主任見事不妙,急忙對穆國興說道穆市長,你可千萬別在意啊!這些人就是這個做派,咱們地方上來的人到這里,都得像三孫子似的低人一等。也不這些人有好得意的,看那個人的模樣恐怕連個處級也夠不上。”
馬主任說的這些話,雖然是在安慰著穆國興,但是話語里卻也帶著一絲抱怨和不滿,。他一個駐京辦事處的主任,行政級別上也是一個副廳級,不用說在辦事處了,就是在寧北省也是一個被人尊敬的角色。但是這幾年他也習慣了京城部委的這些人的做風了。
“呵呵呵,這種人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要是跟他們生氣,你能氣的嗎?”無錯不跳字。穆國興笑瞇瞇的對馬主任說道。
馬主任一聽穆國興并沒有真的生氣,也就有些放下心來,他可是害怕穆國興萬一貴的脾氣一來,再來一場大鬧發改委,那前期做的工作可就白費了。這次爭辦會議地點的任務也就徹底泡湯了。要是出現了這個結果,省長不會對穆國興樣,他這個駐京辦主任可就是一個替罪羊了。
“穆市長,還是你的心胸寬廣啊,宰相肚里能撐船!確實是值得我好好的學習啊!”馬主任不失時機的給送來一碗迷魂湯。
“看來我們這次的公關不容易啊!”穆國興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心想,發改委這次擺出這么大的陣勢來,才僅僅是一個會議舉辦地點的初選,最后還要交由國務院拍板決定,這也說明了這次經濟工作會議的規格之高,分量之重。除了這次會議上幾個重大的投資項目之外,誰能讓這次會議落戶在執政的城市來,這本身就證明著這個城市市長的能力。
如果金山市不來主動爭取這次會議的承辦地點,而只是把希望寄托在穆國興的父親穆副總理的身上,萬一發改委的初選都沒有進入,就是穆副總理也總不能否決了發改委的意見,再另外提出把地點改在金山市吧,到了這時穆國興也徹底明白了黃大觀的用意。
穆國興一邊想著一邊跟在馬主任的后邊機械的邁動著步伐,向發改委的辦公廳走去。突然,從一間辦公室里走出了一個五短身材、胖乎乎的中年婦女來,伸手就把他們攔住了。
“唉唉唉,你們幾個是干的?不這是發改委辦公重地嗎?這里可不是你們這些人隨便亂闖的地方,有事先去登記,按規矩來!”
穆國興看著這個中年婦女,樣子已經是四十多歲的的人了,臉上涂了一層厚厚的粉底。精心涂過的眼影,描過的眼線,再配上那涂著血紅色口紅的嘴唇,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老黃瓜刷綠漆——裝嫩!”穆國興突然想起了這句李青山常說的話,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位,你好!我們是來找陶司長的!”馬主任這個駐京辦主任此時馬上發揮出了他的作用。他這幾年和京城里三教九流的角色打交道多了,也適應了各種角色的轉換。他卻沒有想到,就是這一句普通的話,又惹的那個中年婦女發起飆來。
“?你叫我?我有那么老嗎?你看你這副樣子,嘖嘖!都抱孫子了吧!你還叫我,虧你叫得出口!”
“口誤,口誤!”馬主任點頭哈腰的滿臉賠笑的說道在我們那里對于女同志不管他年齡大小,我們都尊稱她為!這也是習慣了!像你長的這么年輕又這么漂亮的人,稱呼你確實不合適!你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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