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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煉獄熔爐

虛擬網游  168

  “我現在知道為什么你的頭值十萬兩了,”馬車夫看著凌虛擲漂亮的腦袋,彷佛真的看到了十萬兩真金白銀,“原先江湖上都在猜測,說你到底犯下了什么案子竟然值這個價錢。有人說你一定是犯了穢亂之罪,日了三宮六苑的娘娘,不然哪能值這么多銀子呢?”

  馬車夫壓低了聲音問:“你去行刺當今皇上,總不成真的殺了他?”“那倒沒有,”凌虛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原本是殺得掉的,那時我一劍朝他刺出,我當時用了一招白虹貫日,準擬一劍刺中眉心。我用了古代刺客最得意的招數,我想沒幾個人能不死的,那皇帝大腹便便,路都走不動,更加是必死無疑了。這一劍刺出的時候,我已經在想殺完他之后如何逃脫了。沒想到這時候殺出了我平生的一個死敵,接下了我這一劍,我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那里。我知道他在那里,我是誰也殺不掉了,于是就跳上墻頭走了。”

  凌虛擲說:“這個皇帝也真是的,既然要重金捉拿我,就該寫明白了為什么要捉我,我何時何地所犯何罪,為什么還要遮遮掩掩的?”

  “荒唐,”凌虛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流言真是可怕!”

  凌虛擲點點頭:“我答應了。”

  “他們要你行刺皇上,”凌虛擲的話讓馬車夫嚇了一跳,“你答應他們了?”

  “我知道一點,”馬車夫說:“我聽說這個楊大人活的不耐煩了,寫了首反詩污蔑皇上,然后就被株連九族了。我聽說當時殺了幾千人,連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殺了個干凈,怎么他還有兩個兒子沒死?”凌虛擲說:“楊大人死的時候,他們倆都在在邊疆當兵,收到了風聲連夜就逃了。他們找上了我,讓我替他們報仇。我問他找誰報仇?他說當然是姓朱的那個人。”

  “我當時聽了說滾他媽的,誰這么厲害?我怎么沒聽說過。那人說這人殺人的手法很巧妙,他近來還弄出一個瓜蔓抄的名堂,你知道瓜蔓抄嗎?我說我不知道。他說你見過地里的瓜嗎,一塊地里的瓜都結在藤上。他就是這樣殺人,殺了一個人之后,就像瓜蔓一樣蔓延,最后把牽連在里頭的人全都殺了,那人的老婆孩子,叔伯兄弟,鄰里街坊,那是一個也逃不掉啦。我漸漸有些聽明白了,我就問,你到底是誰?我這時才知道他是楊元恵的小兒子,死了的那個是楊元恵的大兒子。”馬車夫說:“原來他們是兵部尚書楊元恵的兒子。”凌虛擲問:“你也知道楊元恵的案子?”

  凌虛擲沒回答,他繼續說:“我摁著那人的肩膀使勁搖晃,對他說,快他媽的活過來啊,我贏了,我還不知道你讓我去辦什么事呢?我正在想這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破廟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這人長得跟死掉那人很像,他說,地上躺著的是他哥哥,他是弟弟。他說他哥哥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讓他來告訴我一些事。他問我,你這一輩子殺了多少人?我說你問這個干什么,我記不住了,但我的雙手滿是血腥味,你聞聞,多香的血腥味啊,簡直就是色香味俱全。這么美妙的血腥味,那是再也洗不去的了。他說有人也殺人,殺的人比你多,可是殺人不見血,手上很干凈。”

  馬車夫驚訝地說:“天底下還有這么傻的人?”

  “那人聽了我的話就說,好,我現在就去死了,然后拿出一把匕首抹了脖子。當時他離我有點遠,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自殺,所以就算想救他都來不急。他一刀就割斷了喉嚨,血像一條線一樣噴了出來,然后他眼睛一白就倒在地上了。我當時愣住了,踢了他一腳說,起來,你搞什么鬼。我把他翻過來,這家伙的臉已經跟螃蟹一樣青了,我知道他真的死了,我是真的贏了。”

  凌虛擲說:“那人說,好,我們就來賭我是什么時候死的。我當時心想,你奶奶個雄,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死?不過這樣更好,我是有輸無贏了,賭輸了反而能輕而易舉地拿到賭注。沒想到那人說,我們賭我什么時候死,你說一個時間,如果我在這個時間之前死你就贏了,如果我死在這時間后頭,你就輸啦!”“我當時迫不及待就地說,你這王八蛋一個時辰后就要上西天啦!我心想這人看上很強壯,什么病也沒有,就算真是得了什么絕癥也不會一個時辰就死翹翹了。等過了一個時辰,無論他還沒死,或者我再殺了他,我都要輸了,我要是輸了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一把好劍。我想最好我還是殺了他,省的他到時候要賴賬。沒想到那人看了我一眼說,好,你贏了,你得幫我去做一件事了,這件事可有點難呢,不知道你做得來做不來。我破口大罵說,你這王八蛋賴皮,你這王八蛋現在還好好站在這里呢,怎么能說我贏了呢?”

  馬車夫問:“他到底跟你賭什么?”

  凌虛擲說:“你是豬腦子嗎?我賭輸了就殺了他把劍搶過來就是了,這還不容易,這是個有贏無輸的局面。不過當時我還沒這么想,當時我也來了興趣,想要跟這人賭上一把。我想只要不賭吟詩作對,我總能贏過來。沒想到這人說我得賭輸了才把劍給我,要是僥幸賭贏了呢,他也把劍給我,只是我必需得替他做一件事。我當時想,他媽的,天底下還會有這種好事?這家伙看起來相貌堂堂,難道是個傻子。然后我就說看你小子很有誠意,我就跟你賭啦!”

  凌虛擲說完嘆了口氣,停頓了一會。馬車夫接著問:“你說這個楊大人到底寫了什么反詩,皇上為什么這么生氣,要把他全家都殺了呢?”

  馬車夫插嘴說:“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賭贏?”

  “你的眼光太差了,”凌虛擲有些生氣,他不許別人小看這柄劍,“你別看這劍長得不起眼,但它是一把天下無雙的好劍。相傳古劍神王衍有兩把佩劍,一把叫做銀河,一把叫深淵。我手里這把劍就是深淵,我曾經花了三年時間去找這把劍,但是連一根劍毛都沒找到。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要拿這把劍跟我打賭,他拿出劍的時候我當時就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馬車夫說:“這把劍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跟我切菜的菜刀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凌虛擲拔出腰間的劍說:“喏,就是這把劍!”

  凌虛擲說:“那天我在一個破廟里過夜,有一個人找上了我,我先說了一下自己殺人手法如何干凈利落,如何不留痕跡的客套話,然后問他找我辦什么事。他說我不是來買兇殺人的,他說他是一個賭徒,來跟我打一個賭,我說我是一個劍客,從來不跟人打賭。他說你不看看賭注是什么?說不定你會很有興趣的。我這時也有點好奇,就問他賭注是什么,然后他就拿出了一把劍…”

  凌虛擲笑了笑:“我打了一個賭。”

  凌虛擲坐上了馬車,馬車夫繼續駕著馬車上路了。馬車夫問凌虛擲:“你是殺了什么大官吧?”

  凌虛擲把劍在一個錦衣衛身上抹了抹,然后收了起來。殺了兩個錦衣衛之后凌虛擲就重新上來馬車,看他殺了兩個人馬車夫倒不是很驚訝,只是淡淡地說:“沒想到你連錦衣衛都惹上了,你一定闖下了彌天大禍。”

  兩個錦衣衛夾著尾巴逃跑,凌虛擲冷笑一聲,跟上去一劍削下來兩個腦袋。凌虛擲看著手里的劍,細長的劍身上流著汩汩的血水,凌虛擲笑著問:“乖孩子,喝飽了么。”然后他自問自答:“一定沒喝飽,不過肚子還是餓點好。”

  凌虛擲說:“也不是什么反詩,我聽他兒子說,他家老頭也是越老越糊涂了,有一次喝醉了酒就跟同僚吹牛,說當今皇上不是先帝親生的,是個野種,你說他還能不死嗎?不過這皇帝要殺他就殺他吧,為什么要滅他滿門呢?我聽說當時死的還有滿月大的小孩,他媽的,滿月大的小孩知道個屁,怎么也要殺?”

  兩個錦衣衛果然唬的不能動,有一道白光閃過,兩個錦衣衛只覺得頭頂上一涼,一團頭發連著一塊頭皮掉了下來,他們現在手腳都發軟了,手里握著的兩把斷刀紛紛落在地上,一齊發出叮的一聲。兩個錦衣衛嚇的兩腿哆嗦,連逃跑都忘記了。還是老二先反應過來,一把拉上老三,尖叫一聲:“快跑,老三!”

  凌虛擲沉聲說:“別動,再來一劍!”

  兩個錦衣衛說完就看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兩把挺在胸前的刀都斷成了兩截,簡直就像蠟做的一樣。敵人站著動都沒動一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兩個錦衣衛都跟見了鬼一樣成了兩個傻子,他們覺得自己的腳有點發軟了。

  “不是,不是,”凌虛擲連連擺手,說:“別誤會,只是我這把劍嗓子眼發癢,一定要喝上一口人血解渴。今天攤上你們兩位了,我跟兩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初次見面就要讓你們見紅,真是有些失禮。”眼見凌虛擲大言炎炎,氣焰無比囂張,兩個錦衣衛忍無可忍,都挺著刀大聲說:“放馬過來。”

  凌虛擲就開始解腰帶,他解下一道厚厚的腰帶,腰上就顯露出一根漆黑的木柄,凌虛擲的手按在這根木柄上,嗤得以聲就抽出一把細長的劍來。看到凌虛擲亮個兵刃,兩個錦衣衛都是一怔,沒想到這慫包竟敢動武,齊聲問:“你要干什么,拒捕么?”

  老二一愣神,說:“還真是這樣。”

  凌虛擲笑嘻嘻地說:“蹲在地上,怎么脫褲子?”

  聽了這句話凌虛擲就站了起來,老二大聲吼叫:“怎么站起來了?快給我蹲下去。”

  兩個錦衣衛眼見碰上了一個軟柿子,就存心想羞辱一下,老三對蹲在地上的凌虛擲說:“你把褲子脫了,叫三聲爺爺來聽聽。”

  老二點點頭說:“那倒也是。”

  凌虛擲最后重重嘆了口氣說:“做皇帝的心里想什么,我們是一輩子也猜不透了!”

  老三哈哈大笑說,“我們錦衣二虎出馬,哪一路賊子不是叩首誅?”

  凌虛擲就蹲了下去。敵人乖的讓老二覺得奇怪,他對老三說:“都說這點子很硬,怎么慫包成這個樣子,簡直就不成話嘛!”

  凌虛擲果然乖乖跳下馬車雙手高高舉起,兩個錦衣衛沒想到凌虛擲這么聽話,都喜出望外,于是就說:“好,你這賊人還算聽話,現在蹲在地上別動。”

  然后兩個人齊聲說:“我們是錦衣衛南鎮撫使麾下二小旗,奉了上頭的命令,特來擒你。”接著兩人拔出刀,對馬車上的凌虛擲說:“還不快快下馬受降。”

  另一個人說:“我是老三。”

  一個人說:“我是老二。”

  這時候凌虛擲看到了馬車前方的大路上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是從旁邊的草里頭突然鉆出來的,把趕車的馬車夫嚇了一跳。這兩人身上穿著錦衣衛的官服,大大咧咧地站在路當中。凌虛擲把馬車夫按到一邊,陰沉沉地問:“來者何人?”

  “殺人,”凌虛擲幽幽地說:“一個玩劍的人要想養活自己,那就得去殺人。”凌虛擲說完殺人的時候,馬車就停住了。凌虛擲以為自己的話嚇到了馬車夫,就揪著馬車夫的頸皮問:“你沒事吧?”

  馬車夫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凌虛擲嘆了口氣說:“我是一個劍客,你知道劍客是干什么的嗎。我告訴你,劍客就是玩劍的人,你一定會說這不是廢話嗎?我這么說吧,你,是一個趕車的車夫,你幫人趕車,別人給你錢,然后你用這錢吃飯,用這錢喝酒,娶老婆,養兒子。可是我是一個玩劍的人,你知道一個玩劍的人怎么養活自己嗎?”

  聽了凌虛擲沉重的嘆息,馬車夫也跟著應和了一聲。馬車夫趕著馬車,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答應去行刺皇上呢,你去殺一個皇帝,難道只是為了一把劍?”

  “走投無路了!”凌虛擲替他說了。“對,就是走投無路,你為什么走投無路了?”

  馬車夫看著前方的路又問:“你叫我走的這條路,我知道這條路是去浮屠城的。我知道那座城,那里可不是個好地方,天底下不安分的人都在那里。沒有人會愿意去那個鬼地方,除非你…”

  “我也想知道,”凌虛擲笑了笑說:“有時候我一覺醒來,就覺得這項上人頭一無是處,也很想一刀割下來,然后捧著它去衙門里換雪花花的銀子呢!”

  “我曾在江州看到你的畫像,你自己一定也見過,就貼在城墻上,上面說你的人頭值十萬兩紋銀!?”馬車夫頓了一頓說:“那是雪花花的銀子,我想知道為什么你的人頭這么值錢?”

  馬車夫有些遲疑,凌虛擲催促他,“別廢話,有什么就問吧!”

  “好,輪到我問你啦。”馬車夫狠狠地抽了道鞭子,把馬抽的放出了一個響屁,馬車夫問:“我知道你叫凌虛擲,是鼎鼎大名的劍客。那天在江州我看到你殺了幾個捕快,簡直像是不費吹灰之力,我有個問題,這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馬車在暮色中徐徐前行,破舊的車輪發出刺耳的聲音,軋過人跡罕至的石子古道,卷起滾滾的煙塵。已經離開官道半個月啦,這條路卻像看不見盡頭,彷佛去往一個未知的遙遠國度。無聊的凌虛擲已經問遍了沉默的馬車夫所有能問的問題,想起還有老長的路途,沉默了一會兒凌虛擲就對馬車夫說:“要不你來問我吧?”

  “原來如此!”馬車夫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我老婆是個妓女呀!”

  “她很風騷,而且兩條腿分得很開…”凌虛擲仔細地回憶了起來,“還有…我想不起來了,總之不像個良家婦女。”

  “何以見得呢?”馬車夫沒有生氣,反而用一種好奇的口氣問。

  凌虛擲沒有馬上回答,他眉頭深鎖,彷佛陷入了沉思,最后他說:“這個問題很復雜!”

  “也不像,”凌虛擲喃喃地說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用一種恍然大悟的口氣說:“我知道啦,她既不是你老婆,也不像我老婆,我看她像個…像個…妓女。”

  “不像我老婆,那么像你老婆嗎?”馬車夫停下了手里的馬鞭。

  想起了那個胖乎乎的女人之后,凌虛擲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他想起了那個女人,從她壯碩的手臂到她笑起來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甚至連她肥大的耳垂都一股腦記了起來。他想了一會兒就對馬車夫說:“我想了想,我覺得她不像是你老婆。”

  凌虛擲說:“你老婆很年輕,也很豐滿!”

  馬車夫說:“那是我老婆!”

  “是嗎,”凌虛擲手里把玩著波浪鼓,他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好像問過,他覺得很沒面子,這時候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問:“那天在集市上,我看到有個胖胖的女的給你送飯,她是誰?”

  凌虛擲看到車里有兩個小孩玩的波浪鼓,他問:“你有孫子了?”凌虛擲松開了手,馬車夫轉過頭,咧開嘴傻笑,他笑的時候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凌虛擲看到一顆牙被蟲蛀了,黑黑的像沾了芝麻糊,馬車夫說:“那是我兒子的,兔崽子是去年生的,老來得子,總算有人送終。兔崽子很能吃,他吧唧吧唧地吃著奶,我老婆的奶子就跟著癟啦。”“你好像問過我了是么,”馬車夫問凌虛擲,“我忘記是哪一天了,大概是十天前你問過我一次?”

  馬車夫說:“好,你要聊什么?”

  凌虛擲是在某年的夏天來的浮屠城,這時候他正坐著馬車走在一條不知盡頭的路上,他悶得發慌,就跟趕車的車夫搭訕。趕車人的屁股正頂在他的膝蓋上,凌虛擲摁住他肩膀說:“有空么,陪我聊天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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