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舒的辦公室內,白松在劉洪亮的帶領下來到了李天舒的辦公室之中,看著李天舒的辦公室雖然辦公面積還可以,不過擺放的陳設還是比較的簡單的。
李天舒看著白松,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后伸出手直接走到了白松的面前道:“白大記者,我們又見面了啊,歡迎你來到我們川西啊。”
白松笑了笑道:“上面壓下來的任務,我也是沒有什么辦法啊,我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李書記,自從粵東一別,我也甚是想念啊,哈哈哈…”
李天舒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來來來,快坐下,洪亮啊,給咱們的白大記者泡杯茶…”
劉洪亮快速小跑一般的就走了出去,白松笑呵呵的說道:“李書記,你可別白大記者白大記者的叫了,叫的我都慎得慌了,喊我老白…我喜歡別人喊我老白…”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稱呼了,就只能喊白大記者了,老白,這一次你來吧,我這還是有些擔憂的,不知道你這一次來的目的是什么?”李天舒笑了笑道。
“目的?呵呵,說實話,一般的事情我自己處理是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的,即便是臺長他們也不可能說什么的,但是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比如說這一次的事情,我個人感覺就不是非常的好處理,因為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上一次校車事件則不一樣,那就是教育部的責任,我可以直白的說出來…”
白松說了這么多話,李天舒也聽出了白松的意思,那就是白松這一次應該是自由發揮的,如果真的是自由發揮的話,那主動權還是掌握在白松的手里面的。
“那老白你的意思這一次的采訪主要就是看我們的說辭能不能夠張征服觀眾了?”李天舒笑著問道。
白松道:“所以這一次采訪之前我特地過來找一下李書記,也就是為了和李天舒溝通一下,看看這個采訪怎么來合適?”
李天舒笑了笑道:“老白,咱們之間也不用這么矯情了,其實這件事情我也知道為什么你們會過來,主要是最近一階段時間,有些新聞媒體的報道力度實在是有些大,而且報道的內容也是有些偏,所以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吧?”
白松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所以這一次過來實際上也是有些想要息事寧人的味道…”
李天舒笑著道:“所以我們這一次要做的就是要把我們這個工程的好處往外推銷啊。”
白松道:“其實我也問過一些人,有些人覺得有好處,有些人覺得有些浪費,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吧。”
李天舒問道:“不知道老白你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也能夠客觀的看待這個事情。”
白松道:“我個人覺得這個工程其實也是一個造福子孫的工程,對于長江下游地區的保護也是非常的有好處的,另外還能夠極大的改善這三個貧困縣的居住環境等,對于未來的潛力我也是沒有任何的懷疑的,我相信李書記你的能力…”
李天舒呵呵一笑道:“其實吧,這件事情一開始我只是一個想法,能夠成型這個里面有一些我個人的關系,或者說換一個人恐怕真的不會成功。”
白松看著李天舒,李天舒笑著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不過我們是朝著好的方向去努力的,老白,你是自己人,我也就跟你掏心窩子的說幾句吧…”
李天舒的真誠讓白松感覺非常的好,如果李天舒一味的說這個工程的好處,那么就是打官腔,或者說有點盲目。
白松的內心深處也是不自信這個工程真的有那么多的好處的,只不過他對李天舒還是非常的信任的。
現在李天舒這么說,反而讓白松感覺到了那種真誠,白松覺得不幫李天舒都有些不行的感覺。
白松笑著道:“李書記能夠這么跟我說,我其實是非常的感動的,任何一個項目你指望他的前景到底有多么的美妙,其實都是不現實的。國企難不成投資的項目都是賺錢的么?顯然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是壟斷性企業,他們都有可能做成虧本,何況這樣的工程呢?”
白松說了一句公道話,就算是國企也不可能這樣的,憑什么就說人家這個事情就肯定不好呢?有人覺得不好,自然有人覺得好。
李天舒道:“我們盡力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可能每一個老百姓都覺得是好事,有些人離開自己生活的故土是非常的被動的,這一點我們也是理解的。”
白松點點頭道:“每一個人都滿意的工程現在是不可能有的,這一點我們總不能蠻不講理吧?當年國家搞三峽工程的時候,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這一次你們的工程能夠如此之快,實際上當年的三峽工程也是有著很好的范例…”
李天舒笑著道:“是啊,現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已經同意搬遷了,但是還有約莫百分之五的沒有談妥,其中有百分之一左右的人對抗的情緒還是比較的嚴重的,我們現在只能夠先避開這些人…”
白松道:“如果出現了暴力拆遷的事情的話,那么最后就不太好說了,我個人認為還是盡量避免的,但是真的到時候有一小部分人不配合的話,是不是可以適當的提高一些價碼?”
李天舒果斷的搖頭道:“這個不可能,我們所有的賠償都是公開公平的,這些人憑什么比人家聽話的群眾還多?我們不會虧待他們,他們也不要認為這個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做工作就是要有原則,我們不貪墨一分錢,我們也不可能造成如此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