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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被轟的倒飛而回的段崖,卻在一剎那間,牢牢的抓住了轟在他身上的長槍,一副死不放手的樣子。因此,隨著段崖的快速飛退,長槍竟然也被他給扯著隨之而去。
段崖的這一舉動是在太突然了,溫遠根本就沒有什么準備。而且,靈雷龍槍對于溫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他根本就不可能舍棄靈雷龍槍。而這一切所導致的結果則是,溫遠竟然也隨著長槍被段崖給帶飛而去了。
當溫遠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準備施展戰技擺脫段崖時。段崖已經在溫遠的幫助下,穩住了倒退的身子。而且,此時兩人的距離,還維持在段崖中槍之前的那個距離。
“哼,現在換我出手了。”段崖說著,手中的短劍竟然依舊保持剛才的軌跡,快速的朝著溫遠刺去。不過,當溫遠反應過來時,短劍距離溫遠仍然有近二十公分的距離。也就是說,溫遠擁有充足的時間還手。
雖然看起來仿佛時間非常充足,但是溫遠卻反而皺起了眉頭。根據他對段崖的了解,他知道段崖絕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因此不可能沒有發現,自己的攻擊竟然存在著這樣的漏洞。
但是知道自己攻擊存在著漏洞,卻依然這樣去做,那么段崖的心里,必定是有什么詭計。再加上剛才被算計的經驗,溫遠更加不敢大意。當然,這也并不排除段崖故弄玄虛。但是溫遠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抱著謹慎的態度,溫遠覺得不應該讓段崖近身。畢竟段崖手中的短劍長度遠沒有他的長槍長,因此只要能跟段崖保持一定的距離,那么他就只有挨虐的份了。
然而,就在溫遠打算后退,避過段崖的攻擊時,異變卻再次發生了。段崖手中的短劍,在離溫遠大概有十五公分的距離時,忽然一陣輕微的金光閃爍。短劍在剎那間,暴漲了三十公分左右,變成了一把長劍。
溫遠眼睛微凝,通過他的瞳孔可以看見,突然出現的長劍,正以一種他難以躲避的速度刺向他的心臟。然而,溫遠卻一點都不顯得著急。雖然他不知道段崖的陰謀詭計是什么,但是既然早有猜測,溫遠又怎么會沒有防備呢。
眼看著長劍疾刺而來,溫遠巋然不動,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樣子。然而,他的丹田卻遠不像他的表面那么平靜。在一條條筋脈的高速運轉下,無數的雷炎素就像是一條條河流一般,不斷的朝著他胸口匯去。
當段崖的長劍終于來臨,狠狠的刺向溫遠的胸口時。溫遠的身前忽然一陣云霧翻滾,然后瞬間形成了一個如云朵般的盾牌,牢牢的護在溫遠的身前。雖然因為時間倉促,雷云盾的凝聚并沒有達到極致。但是溫遠相信,這果然,在斷崖頗為不敢的目光中,長劍叮的一聲刺在雷云盾上。雖然長劍的確引起了雷云盾的一些波瀾,但是卻遠沒有達到刺穿的程度。畢竟長劍的這一刺,更多的是依靠機械的手段,而沒有參合炎素,所以威力有限。
然而,段崖對于這樣的結果卻是很不甘心。只見他持著長劍的右手,忽然朝右邊一劃,一道金色的劍光瞬間出現。作為的金屬性炎素,段崖的攻擊力比起一般的炎士的確強了許多。只見金色劍光所過處,雷云盾瞬間便猶如白紙一般,嗤啦一聲被化為兩截,然后消散于空中。
但是此時的溫遠,早就在雷云盾擋住長劍的瞬間,急速飛退了好長一段距離了。所以段崖雖然攻破了雷云盾,但是依然沒有傷害到溫遠分毫。此時段崖不禁有一種想吐血的沖動。他以前還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對付不了一個二星低級炎士,甚至還被這個二星炎士給打傷了,這讓他有點懷疑眼前的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個夢。
不過,疑惑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因為此時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多愁善感。而且,溫遠也從來就不是一個挨打不出聲的主。這才剛剛躲過段崖的偷襲,他就舉著長槍再次沖向了段崖。
剛剛一連竄的交手,因為溫遠剛開始差點被段崖算計,雖然最終反倒是段崖受了傷,但是卻也讓溫遠一直陷于被動的地位,無法發揮出自己的速度優勢。如今,溫遠終于拉開了與段崖的距離,這無疑是他反擊的沖鋒號。
只見溫遠腳尖連點,瞬間就把雷霆身法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在他的高速帶動下,靈雷龍槍也猶如一只利箭一般,帶著空氣的呼嘯聲,剎那間出現在段崖面前。
段崖心中一驚,微凝的瞳孔把他心中的驚訝與謹慎表露無遺。只見他右手持著利劍,用力的往上一撩,一條金光閃閃的弧線瞬間便迎著溫遠的長槍切去。
頓時,噗的一聲輕響從溫遠手中的長槍傳出,原本急速前進的長槍,竟然被劍弧給切的微微頓了頓。雖然長槍依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段崖刺去,但是此時的長槍已經缺乏了剛開始時的那種震撼人心的效果,以及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所以溫遠毫不猶豫的放棄這次的進攻,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剎那間便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身處于段崖的右側了。只見他手握長槍,狠狠的一個橫掃千軍,一道深紫色的戰刀虛影,剎那間便朝著段崖激射而去。
同時,溫遠的身影再次在原地一閃即逝,當戰刀虛影轟向段崖時,溫遠瞬間便在段崖的前方出現。只見他的雙眼忽然一陣迷離,仿佛變成了一個深淵,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到溫遠忽然深邃的雙眼,段崖心中一咯噔,連忙閉上了雙眼,不敢直視溫遠的眼睛。他還記得剛才自己之所以會救不了雷蛇,就是溫遠這雙可惡的眼睛,讓他意識出現了一瞬間的迷亂。否則,擁有雷蛇二星高級的實力的相助,他早就把這幾個小鬼給收拾了。
然而,閉上眼睛雖然躲過了溫遠迷幻的雙眼,但是卻同樣讓他應對起地雷斬來,變得更加的吃力。不過,段崖畢竟是一個在生死邊沿摸爬滾打過的人。所以即便面對這樣的處境,竟然也不見一絲的慌亂。
在段崖匆忙閉上雙眼的剎那,地雷斬也堪堪的襲至。只聽叮的一聲輕響過后,段崖蹬蹬蹬的沿著地雷斬的方向后退了好幾步之后,才慢慢穩住身形。不過,當溫遠仔細一打量時,卻情不自禁的有點氣餒了。
因為他發現,段崖雖然看起來頗為狼狽,但是卻一點實傷都沒有,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受過攻擊的樣子。而唯一讓溫遠覺得地雷斬的確擊中段崖的地方,便是段崖豎在身前,而且還在不停晃動的長劍。看來段崖應該是用手中的長劍擋住了溫遠的地雷斬。
“哎,黃級戰技果然不靠譜。”溫遠無奈的哀嘆道。不過,著并不是說他的攻擊到此為止。戰斗到現在,好不容易占據了主動,他又怎么會輕易放棄呢。
不等段崖反應過來,溫遠的身子再次消失,而且眨眼間,便出現在距段崖不足一米的地方。雖然剛才溫遠不敢讓段崖近身,但是現在情況又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此時的段崖,唯有挨打的份,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溫遠左手一動,把長槍交到了右手上。然后一陣強烈的雷炎素波動,瞬間便在他的左手產生,并且還不斷的濃縮、濃縮、再濃縮。眨眼間,一個深紫色的雷球便出現在他掌心上。
溫遠毫不遲疑,抬起左手,就毫不留情的朝著段崖蓋去。他這是打算一擊解決段崖啊!雖然同樣是掌心雷,但是如果仔細感應的話,相信即便是個沒有修煉過炎素的人也可以發現,溫遠這次所用處的掌心雷,絕對不是她對付雷蛇時,所用的掌心雷可以比擬的。兩者所蘊含的炎素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對于這一點,段崖明顯是感應到了。在溫遠的掌心雷剛剛成型時,段崖就不禁臉色劇變,大睜著的眼睛里,瞳孔幾乎凝縮到了極致。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似乎要掙脫束縛,逃離段崖的身體一般。
面對著溫遠迎面蓋來的掌心雷,一股極為強烈的危險感,瞬間便蔓延到段崖的全身,竟讓他忍不住出現了一時的慌亂。不過,如果說就此讓他束手待斃的話,那明顯是不可能的。不說是段崖這樣的狠人,就雖然溫遠的這一擊,讓他有種恐懼的感覺。但是段崖卻絕不愿意就這么認輸。只見他微微張口,然后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舌頭上。頓時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他的全身,暫時壓住了那股發自心底的恐懼。
段崖鋼牙一咬,握著長劍的右手,在劍柄上輕輕一擰,他手中的長劍眨眼間就變成了原來的短劍。然后滾滾的金黃色炎素就像是波濤大浪一般,洶涌著匯入段崖手中的短劍。
頓時,原本就金光閃閃的短劍,光芒一陣暴漲。然后不斷凝聚、壓縮。不一會兒,原本暴漲的光芒,已經被壓縮的只剩下一個不足櫻桃般大小的閃亮光點,猶如一顆星星般在短劍的劍尖跳躍閃耀。
當溫遠的掌心雷終于轟至時,段崖的戰技基本上也已經成形了。迎著溫遠轟來的掌心雷,段崖揮起手中的短劍,臉色猙獰的朝著溫遠手中的雷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