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狗屎地子出高綠（上）
“雷子，什么叫半賭你知道么？”走出亭子的時候，韓衍問道。
“半賭比全賭簡單點吧，就是把一塊毛料切開一塊，行家叫‘開天窗’，或者從邊上打磨掉一點石頭的外皮，這叫‘擦石’，兩種方式都能讓毛料露出里面的玉，只要出現綠色，那就說明里面是翡翠，買這種已經開過天窗或者擦過石的毛料，可以憑借露出來的綠色來判斷里面的玉的成色如何，再考慮買不買，這叫半賭，不過半賭的毛料的價格極高，普通的毛料可能是一千幾百不等，而半賭的毛料則要幾十萬甚至幾百萬！”曹雷說道。
“要是看中了成色好的，那里面翡翠也會好吧？”韓衍問道，幾百萬買一塊石頭，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
“很難說，一般來說越是石心，翡翠的成色就越好，不過也有例外的，可能這塊毛料只是邊上有一塊薄薄的綠色，一切開，可能是玻璃種，就是翡翠中的珍品，也有可能還是石頭。而整塊毛料，可能就是那一層薄薄的綠，其他都是石頭。”胖子不愧是玉石世家出生的，雖然不太愿意理會這些，但懂得的也比韓衍這種完全沒接觸過玉石的外門漢多。
說話間，兩人已經又到了先前偌大的賭石店中。
“兩位先等等，王某去拿點更好的毛料來給兩位挑選，當然，兩位也可以挑選店里擺著的，另外我再請幾個前輩來一鑒定，請稍后。”王尚將幾人帶到一個上面擺著或切開一點或打掉一點外皮的毛料的架子前，便匆匆走了出去。
韓衍看了一下上面的毛料，小的有拳頭大小，大的，則有籃球大小，但是這些毛料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都已經出綠，而且成色也不錯，起碼比他之前才曹胖子家選的玉的成色都好上不少。
他正打量著，曹胖子卻拉著他到了另一邊，道：“衍哥，他們賭他們的，我們也買兩塊毛料吧，要是開出玻璃種，那就發達了！”
“哪有這么容易。”韓衍搖頭笑道，賭石這玩意，就跟買彩票一樣，中大獎的概率低得嚇死人，不過來到騰沖要是不買兩塊毛料，就是逛遍騰沖也枉然，也好試驗一下極品學習儀能不能探查得出買料里面的玉的成色！
“選幾塊唄，反正就一萬幾千塊”曹胖子滿不在乎蹲下來開始選取地上擺著的石頭，這些石頭要說和普通石頭有什么區別的話，就是這些石頭上面貼有價格。
韓衍見此也蹲了下來，隨手拿起一塊毛料，看了下價錢，3000塊！
簡直是搶錢啊！韓衍心里感嘆著，邊問道：“這塊毛料里面的玉的品質如何？”
“尊敬的主人，您拿的石頭里面沒有能量晶石。”程序員答道。
沒有？那花的三千塊就只能打水漂了…
“衍哥，我跟你說，一般來說，成色好的玉，外面的石頭的紋路也會分布得不錯，如果石頭太過難看，里面的玉多少也不會是什么好玉，當然，這也是不一定的，有句話叫狗屎地子出高綠，就是說，長得特別難看的石頭，里面可能開出價值極高的玉。”曹胖子說道，他手上已經拿著了一塊毛料。
我用得著學這些么？韓衍心里說道，扔了拿塊三千塊的毛料，又選起其它的毛料。
一直選了八塊毛料，價格從五百到五千不等，但都不是什么好玉，甚至比曹胖子家的一千多塊的翡翠都還不如，在綠海星，這些是廢品。要是買了這些石頭，當真是冤大頭，可見，賭石的確有很大的風險，幾千塊的毛料，開出來之后價值一千都不到，這樣下去再多的身家都要賠光。
這么想著，韓衍便打算挑一塊價格低點的，看能不能碰到大概能翻價十倍的毛料。
忽然，韓衍見到隔壁的那堆毛料中有一塊頗為難看的毛料，只有巴掌大小，而且他也正好看到價格，不貴，一百塊！
能不能開出一千塊？
心里覺得好笑，韓衍便走過去，拿起那塊難看的毛料。
“尊敬的主人，恭喜您，您拿的石頭里面擁有低級能量晶石，不過這塊低級能量晶石里的能量比您之前拿的所有能量晶石加起來的能量還要精純。”這時，程序員將探測到的結果說了出來。
比之前拿的加起來都要好？
聽到這話，韓衍一愣，有點哭笑不得，所謂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說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著拿一塊真正價值有一千多塊的毛料，居然弄到了一塊還不錯的毛料！
韓衍拿起手上的毛料，仔細看了一下，還是沒發現這塊毛料和普通的石頭有什么不同，要說不同，那就是這塊石頭比較難看…
難看的石頭才能開出好玉？
這么想著，韓衍又挑到了一塊頗為難看的毛料，不過這次倒讓他失望了，里面沒有玉。
不會撞到狗屎地子出高綠了吧！
看著手上的毛料，聯想起曹胖子先前的話，韓衍突然驚覺！
“哈哈哈，看來我的運氣也不錯啊！”韓衍心里笑著，繼續尋找起毛料。
不多一會，他手中便拿有了四塊毛料，除了那塊難看的，另外三塊毛料長得都算中規中矩，一塊里面的玉的價值大概有一千多，另外的兩塊一塊則沒有玉，一塊不知道是什么玉，總之程序員說是沒價值，在綠海星上面，是隨便扔掉的東西。這兩塊都是他故意選的，他可不想因為淘到一塊好玉而被別人看出些端兒。
“選好了，我擦，衍哥，你不是吧，你還真想狗屎地子出高綠？哈哈哈……”這時曹胖子也挑好了毛料，過來見到韓衍手上那塊難看的毛料，頓時便毫不客氣地嘲笑起來。
“不行？”韓衍沒好氣的反問道，他其實也知道，雖然狗屎地子出高綠這句話被很多人掛在嘴邊，但是真正肯去揀這么難看、質地手感也差到極點的毛料的人卻沒有多少個。
“行，要是真能開出好玉，我曹胖子請你吃大餐，當是慶祝。”曹胖子頻頻點頭笑道。
“你請定了！”韓衍假裝惡狠狠的說道，走回到曹偉旁邊，道：“曹伯，王老板還沒回來么？”
曹偉早便看到韓衍和曹胖子在選毛料，不過也沒多理，說道：“是啊，請幾個前輩來要花點時間，你選了什么毛料，要不要現在就開來看看？”
“那行，開就開吧。”韓衍點頭說道。
“把我的也開了吧。”這時曹胖子也走了過來，說道。
“就在那邊，我去看看你們有沒有選到好的毛料。”曹偉點了點頭，起身帶著兩人去到切石機那邊。
看到有人要解石，另外的一些客人紛紛湊了過來，這熱鬧，可是比歐冠更好看的！再說，要是開出了好玉，也會有一些來淘玉的玉石商出價購買。
“曹伯，要不你來切？”韓衍說道，他完全沒有經驗，怕把里面的玉給切壞了。
“不用，我教你怎么切就行了。”曹偉擺了擺手，他其實是覺得韓衍選的毛料里面都沒有什么好玉，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便干脆讓韓衍玩玩。
“好吧。”韓衍點了點頭，先將一塊沒什么價值的玉拿到切石機下面，然后戴好手套以及護目鏡之后，便開始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