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莉笑道:“我們閑著沒事來陪陪你呀,你不是說漂亮的女人不但賞心悅目,還能萌發的的思路和靈感嗎?”
“有利也有弊啊.”向天亮往大床上一躺,似笑非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你們能拓寬我的思路,啟發我的靈感,但是,自從掉入你們這樣的花叢里,我的兩只寶貝耳朵就失靈了。”
說到耳朵,方妮好奇地問道:“天亮,聽說你的兩只耳朵能預報喜事和危險,可我們從來沒聽你自己提起過,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向天亮看一看,這才想起來,大床上的八位,除了徐愛君,其余的都是后來者,在這些后來者加入百花樓的時候,他的耳朵早就失靈了,“現在還預報個屁啊,我的兩只耳朵是原生態的,但活生生的被你們給污染了,不對,確切地說是被你們給毀了。”
陳彩珊笑道:“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嗎,你不主動拈花惹草,花和草怎么可能粘上你呢。”
徐愛君笑著說,“彩珊姐,天亮這個還真不完全是倒打一耙,以前他的耳朵好象有特異功能似的,左耳跳,有好事,右耳跳,要壞事,但是,當初自從混進了我們在清河市建設局八樓的美人窩,他的兩只耳朵就沒有那個超能力了。”
孔美妮微笑著說,“這還是說明了這樣一個道理,超能力終究是靠不住的,我們破壞了你,但同時我們又幫助了你,我相信我們的能力加在一起,應該能抵得上你兩只耳朵原來的那點超能力吧。”
“這就叫有利也有弊么。”向天亮笑著問道,“好吧,既然你們的能力加在一起能抵得上我兩只耳朵原來的那點超能力,那我就考考你們,九七零零三號案件的案情你們都知道,現在卡在一個環節上,我想找到那個名單上的第十二個人,這個人很可能是我的老叔關青亭,可我不想直接面對他,李玟姐建議我打電話問問老爺子,你們幫我判斷一下,這個電話到底該不該打?”
“打。”八口同聲。
“打?”
“打。”
噢了一聲,向天亮靠到床上,一條腿翹得老高老高,撇著嘴道:“小莉姐,撥電話。”
長途電話很快就通了。
莫小莉拿著話筒放到了向天亮耳邊。
向天亮道:“喂,是關老關天月同志嗎?”
關天月道:“你哪位啊。”
向天亮道:“您好,敝人向天亮,關老不記得了嗎?”
關天月道:“臭小子,沒大沒小嘛。”
向天亮道:“文明,注意用詞文明哦。”
關天月道:“臭小子,你的文明包括能夠對你的爺爺直呼其名嗎?”
向天亮道:“哎,關于您是不是我的長輩的問題,還有待研究和商量啊。”
關天月道:“不管你怎么研究,如何商量,事實總是改變不了的嘛。”
向天亮道:“事實?事實就是您叫關天月,我叫向天亮,咱倆都有一個天字,好象差不多喲。”
關天月道:“臭小子,敢跟我平起平坐,反了你了。”
向天亮道:“從理論上講,這是從理論上講哦。”
關天月道:“就你小子膽大,占便宜都占到了我的頭上。”
向天亮道:“不敢,不敢,您老人家要是心里實在覺得別扭,那我明天就拿著戶口本去改名字,就叫向地亮吧,您關天月,我向地亮,我永遠只能仰望您,您總會舒服了吧。”
關天月道:“不奢望,如果你把向天亮改成關天亮,我可能會很高興。”
向天亮道:“您老人家想得美,向家養了我二十二年,要是我把名字改成關天亮,除非我不想在濱海這里混了。”
關天月道:“這個理由很充分,所以我一直不敢提這個問題,我保證這不僅是第一次,也肯定是最后一次。”
向天亮道:“謝謝了,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關天月道:“還好,雖然又老了一歲,但沒這種感覺。”
向天亮道:“那就好,聽您的說話聲,中氣蠻足的,說明狀態相當不錯。”
關天月道:“你送給我的那個藥,效果很好啊。”
向天亮道:“要堅持常吃,您老人家至少會活到一百歲的。”
關天月道:“臭小子嘴甜,甜得都膩了,好象沒安好心吧。”
向天亮道:“得,拍馬屁拍到馬腳上去了。”
關天月道:“說吧,找我什么事,我得判得一下你有什么企圖。”
向天亮道:“要過年了,給您老人家打個電話,給您老人家拜年,這沒有問題吧。”
關天月道:“空口說白話?”
向天亮道:“不會吧,您老人家也要收禮啊?”
關天月道:“別人的禮我從不敢收,但親孫子的禮,給我一架飛機我也敢收。”
向天亮道:“那行,我明天就上街掃貨,專門給您老人家備一份大大的厚禮。”
關天月道:“說事,找我什么事?”
向天亮道:“真沒事。”
關天月道:“真沒事?”
向天亮道:“真沒事。”
關天月道:“少見嘛。”
向天亮道:“您以為那,我一般不給領導添麻煩,更是不給長輩找麻煩。”
關天月道:“這一點你還不錯,嗯,最近你和青亭的關系怎么樣?”
向天亮道:“這個么…老叔對您是怎么說的?”
關天月道:“我沒問過,他也從來不說,因為你是知道的,我是反對他去東江省的。”
向天亮道:“實話實說,您的反對很蒼白無力啊。”
關天月道:“你要理解,兒大不由父,我已經不是二三十年前的我嘍。”
向天亮道:“您老放心吧,我們沒事,如果有事,您還能不知道嗎?”
關天月道:“是嗎?你們兩個有點反常嘛。”
向天亮道:“沒反常,但好象也有點不正常,在一個地方待著,雞犬相聞而老死不相往來,就這么個狀態吧。”
關天月道:“我說么,你們好象只隔著一條小河溝吧?”
向天亮道:“您的情報真準,可我們幾乎碰不了面。”
關天月道:“這正常嗎,青亭好歹是你的親叔,你在濱海土生土長,就算是朋友,你還得盡地主之誼嘛。”
向天亮道:“三元貿易公司未來的大當家,架子大得很,我不敢高攀啊。”
關天月道:“你小子嘴臭,還什么三元貿易公司未來的大當家,你不也是國泰集團公司的掌舵者嗎。”
向天亮道:“總而言之,是老叔不愿意見我。”
關天月道:“競爭關系嘛。”
向天亮道:“您別笑話我,我怕我老叔呢。”
關天月道:“怕?你會怕青亭?你在說笑話吧?”
向天亮道:“真的,我看老叔是外柔內剛,不怒自威,總感到老叔身上好象有一點點軍人的氣質。”
關天月道:“什么好象,你老叔本來就當過兵,身上有點軍人的影子是正常的嘛。”
向天亮道:“我老叔真的當過兵?”
關天月道:“如假包換,青亭當過五年的兵。”
向天亮道:“老爺子,以前沒聽您說起過啊。”
關天月道:“傻小子,你以前也沒問過我啊。”
向天亮道:“也是,那我老叔怎么不在部隊繼續干下去呢?”
關天月道:“事實證明,他本來就不是當兵的料,后來他所在的部隊被裁撤了,所以他也就乘機回來了。”
向天亮道:“還有啊,有一次我們這里的一位領導,以前也是軍人,還曾認識我老叔,可是他叫我老叔的名字,卻不是關青亭。”
關天月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青亭是家譜上記載的名字,你爸叫關青云,他們是青字輩的,你這一輩的字應該是文。”
向天亮道:“老爺子,這有點封建了吧,您是老革命家啊。”
關天月道:“臭小子,在這方面你有資格批評人家嗎?”
向天亮道:“我是老百姓么,我們老百姓還信鬼拜神呢。”
關天月道:“你小子是老百姓?拜托,別玷污了老百姓這個詞。”
向天亮道:“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老爺子,我老叔原來叫什么名字啊?”
關天月道:“干嗎,查戶口啊。”
向天亮道:“問問唄,我老叔么,我總得多了解了解。”
關天月道:“關龍,他自個起的。”
向天亮道:“把龍關起來,好名字么。”
關天月道:“扯淡,一點也沒龍氣,沒出息,我看叫關熊還差不多。”
向天亮道:“能把熊關起來也相當了不起么。”
關天月道:“貧嘴,你小子別給我打馬虎眼,說實話,青亭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向天亮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您老人不要神經過敏。”
關天月道:“總之,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你,不負欺負你老叔。”
向天亮道:“我哪敢啊。”
關天月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向天亮道:“還強龍不壓地頭蛇,我看我老叔在我們這里待的時間不短了,他在這里朋友不少,我欺負他?他不欺負我就算不錯嘍。”
關天月道:“嗯,我聽青亭提起過,他在你們那邊有幾個老戰友,所以好幾年前就跑到你們那邊,還嚷嚷著做生意。”
向天亮道:“所以么,我老叔稱得上是半個東江人了。”
關天月道:“好了,吃飯,不跟你小子啰嗦了。”
向天亮道:“噢…那下次聊,您老人家好好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