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二三章 紛紛投誠
沒錯，實際上老劉頭等等一系列的臺長，那最早也沒有想著說一定要跟著央視走。他們最早想著的就是利用央視的開價來逼迫賈鴻漸降價而已！他們也不傻，能夠不知道那么一個平臺以后對他們有好處？至少大多數臺長都明白跟著華夏衛視走那是真的有長遠利益的！因為華夏衛視雖然跟央視旗鼓相當，但是問題在于華夏衛視本身太單一，不像是央視那樣的大而全。人家央視是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強，所以直接就變成了扣在大家頭上的一口大鍋，這央視是不會留什么肉以及湯水給他們地方臺的。但是華夏衛視就不一樣，華夏衛視自己一個臺，不可能大而全，而他們出色的制作能力又需要換取足夠的利潤，華夏衛視也需要建立自己的勢力范圍來跟央視斗，那么肯定就是需要提拔各家地方臺的。
地方臺的各個臺長，那當然不是傻瓜，當然不是賈鴻漸形容的那樣腦子不夠用的家伙。他們就是腦子太夠用了，所以才選擇之前那樣做！他們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想要在這么一個事兒上占便宜，就是想要短期又占便宜長期又占便宜。他們想要利用央視的報價壓低華夏衛視的報價，讓華夏衛視貼錢補貼給他們這些地方臺播世界別，讓他們地方臺可以以央視的報價來享受獨家壟斷的好處和利益！然后又不跟華夏衛視決裂！或者說的更高端一點，他們其實就是嘗試在跟華夏衛視聯合起來之后。在這么一個團體內部爭奪一下領導權！華夏衛視建立了這么一個團體這么一個平臺，那么華夏衛視天然就擁有領導權。但是其他的臺難道就心甘情愿的被華夏衛視領導而一點發言權都沒有？至少他們覺得可以博弈一下…
可是博弈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對方一定要是一個絕對理智的“經紀人”。簡而言之就要求對面的人一定是要理智到了哪怕被合作伙伴坑了，但是只要他們自己還有利益，那就愿意接受這么一個被坑的合作。就像是外國的心理學家做過的實驗一樣——給a和b兩個人10塊錢，a負責決定怎么分錢，而b有一票否決。按照道理來說，哪怕a決定自己拿9塊b拿一塊，那對于b來說也是不勞而獲了1塊錢，應該理所應當的接受。但是實際上呢？幾乎所有的b都會憤怒的覺得a在欺負自己。然后寧愿自己損失也要讓a拿不到好處！
理論上這些地方臺和華夏衛視的博弈。雙方應該都是很理智的。應該都是老奸巨猾的跟商人一樣，當面稱兄道弟，哪怕知道對方在身后有點坑自己，但是因為大家在一條船上。所以還是要捏著鼻子認了。還是要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誰知道賈鴻漸根本不遵循這一套。賈鴻漸根本不追去什么表面上的和諧，賈鴻漸根本就不按照套路來！這賈鴻漸那真是跟剛進社會的年輕人一樣，一生氣了居然直接開罵。一生氣了哪怕寧愿破罐破摔，也不讓他們地方臺得利！這…這可怎么整啊？等于一下子讓地方臺們覺得把握十足的這么一個談判，現在都變得直接破盤了，都變得不僅不是短期利益和長期利益相結合，而且還是連長期利益都沒了！怎么會這樣啊？到了這種時候，他們怎么可能不慌啊？
在他們的眼里，賈鴻漸簡直就像是一個長著巨人身體的小孩子一樣。有著巨人身體，那真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造成天大的破壞，而心智又是一個小孩子，那真是不按規矩來，動不動就心情不好就發脾氣了！可是他們并不知道的是，實際上賈鴻漸那就是刻意為之！沒錯！賈鴻漸就是故意發脾氣的！他為啥發脾氣？因為他這也是博弈！想要從他賈鴻漸手里搶控制權？想的太美了吧？真以為他賈鴻漸就只有跟地方臺合作一條路啊？真以為賈鴻漸就要在這么一棵樹上吊死啊？是，一般人碰到了這種地步，為了能夠還獲得利益，就會選擇妥協。甚至有人都說，政治就是一門妥協的藝術。哪怕今天還跟一個人斗的你死我活呢，明天利益一改變，形勢一改變，完全就可以跟對方稱兄道弟。但是問題在于，他賈鴻漸不是一個政治家！
在賈鴻漸看來，他賺這么多錢，拼搏了快十年了，他為的是啥？為的難道還是要各種顧全大局而吃虧而被別人惡心？那富裕不富裕到底有什么區別？不富裕的時候在機關辦公室或者是公司里面要跟同事勾心斗角，要為了所謂的大局妥協。好么，現在富裕了，結果還是要違心的妥協，結果還是要各種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憑什么啊？他賈鴻漸就缺這么一點錢吃飯啊？老子就是不顧全大局，怎么著吧？他賈鴻漸就讓別人顧全大局，他就不顧全大局了，怎么著吧？就算最后他虧了，他樂意，不行么？有錢難買爺樂意！咱就算虧，咱不低頭，咱開心！咱拼搏十年為的不就是這個么？咱賺那么多錢，為的不就是有可以發脾氣來不顧全大局而虧損的自由么？
這么大的一個計劃要是虧了，對于別人來說是肉痛，所以別人不得不妥協。但是賈鴻漸不肉痛，甚至這么一個電視臺方面的東西那都是他的一個玩具，他憑啥一定妥協？他虧了都不肉疼他憑啥一定要按照規矩來？必須每個人按照他賈鴻漸的規矩來，否則他就把球拿著要回家！沒錯！這就跟在學校操場或者小區操場打球一樣，你們拿著哥的球玩兒，玩兒的不讓哥高興，大家誰都別玩兒！
有了這種底氣那賈鴻漸當然硬氣！他硬氣了之后，其他的臺長們自然就硬氣不起來了啊！他們為了長遠的利益，哪怕被賈鴻漸當面罵成豬頭了，可是有幾個人又能夠不照顧大局呢？他們要是為了一己私利，為了那么一點面子就選擇不照顧大局，那么回頭吃虧的是他們啊！他們不一定能夠受得了這種損失啊！所以很快，本來三十家默契的小團體那近乎分崩離析了！雖然大家表面上還在互相聯系，說要共同進退什么的，但是很快以老劉頭為代表的這么一幫子沒節操的家伙，那就表面上喊著共進退，私下里直接就跟華夏衛視投降了！老劉頭那是直接找到了華夏衛視的黃臺長，直接拉家常直接唉聲抬起的求黃臺長美言幾句。然后這黃臺長找賈鴻漸一說，那就變成了老劉頭是不得已，是被別人逼迫的，而且剛開始傳央視報價，那不都是老劉頭他們上滬臺傳過來的么？不管怎么說這華夏衛視和上滬臺那都是親兄弟嘛，跟外人的關系是不一樣的！上滬臺還是很愿意跟賈鴻漸和華夏衛視走的…
嘖嘖嘖，看看這臉變的快的！那真是把自己之前的嘴臉直接都忘了，現在直接開始批判自己的那些盟友了是吧？還真是的！這老劉頭代表著上滬臺表示，一切聽從賈鴻漸安排，賈鴻漸說往東，他們就絕對不往西！而除了老劉頭他們之外，其他的一些地方臺那也是三三兩兩的私下里開始找關系偷偷的跟華夏衛視投誠！按照他們的意思來說，那就是誰愿意跟央視走誰走，反正他們是不走，反正他們是要跟華夏衛視走！那些之前什么要威脅華夏衛視的話，那都是別人說的，他們只是被迫脅從，真不是他們這些地方臺始作俑者，他們心還是想著賈鴻漸的…
反正一家家的電視臺都這么說，最后賈鴻漸估計要是所有人都投降的話，那這么一個試圖跟賈鴻漸叫板的團體，到底誰是主謀呢？肯定到時候一個個的都說他們是被脅迫的，那么他們到底被誰脅迫呢？他們怎么就都不是主謀了呢？剛開始有了幾家電視臺偷偷的投誠了之后，雖然消息沒有怎么泄露出去，不過很快過來投誠的電視臺那可是越來越多了！到了最后，30家里面有了二十七八家都過來了！就是有個偏遠地區的三四家不知道是不是真被賈鴻漸罵的生氣了，破罐破摔了，還是說他們就自認為是主謀，亦或者是被其他省份電視臺給忽悠了，以為大家還要統一陣線呢，反正就是沒過來說他們認錯了，沒過來說他們不是主謀，沒過來說他們愿意全心全意的跟賈鴻漸以及華夏衛視走。
既然這樣，那賈鴻漸也就不管這么幾個省臺了，反正少他們不少，多他們不多，愛來不來。不過對于這些過來投誠的省臺，賈鴻漸給他們的臉色可是不怎么好看。在他們紛紛投誠了之后，紛紛找人過來遞話了之后，賈鴻漸那是一點都不開口說到底原諒不原諒他們！在賈鴻漸看來，哦你們這幫貨，妄圖挑戰咱的統治權，結果發現咱怒了，以為過來道個歉這就完了？以為說句對不起之后就一切和好如初了？哪兒那么多好事兒！他賈鴻漸到底原諒不原諒這幫省臺，那還要看這些省臺的態度怎么樣！就算是姑娘家跟男朋友吵架，那也沒有說這么快就原諒對方的啊！所以賈鴻漸根本沒給他們回復，就是指示德國那邊的團隊繼續推進收購中國大陸地區獨家轉播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