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樹樁越到上面,越是枝葉繁茂,加上無窮無盡的寄生植物,更是顯得郁郁蒼蒼,我費了好些力氣,用短劍砍斷了一些爬藤植物,才算是爬山了五六米高的樹樁頂端,但就在這時候,我卻是張口結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久久也說不出話來。
樹樁的頂端,并非是這棵樹的頂端,上面橫生出無數的枝葉,粗壯飽滿,無數的爬藤植物纏繞上面,而這些植物,有和一旁的山崖僅僅的貼合起來,我形容不上來,這到底是怎么樣的組合?反正,就是在懸崖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樹木縱橫生長,向大自然宣布著它們不屈的存在。
當然,大自然的神奇,非我所能夠理解一而我吃驚的卻是,在大樹樁頂端橫生的樹干上,無數藤蘿纏繞中,竟然有著一個小小的木屋,像是鳥籠一樣,掛在上面。
我舉著手電筒向上照了照,這一看之下,差點沒有呻吟出聲,在藤蘿密布中,無數的小木屋,就這么叮叮當當的懸掛在上面。
這到底是做什么的?這地方懸崖陡峭,想要爬上來可不容易,更何況,誰吃撐了在樹上掛這個?
我那打著手電筒,細細的看去,那木屋都不大,面前可以容納得下一個人,但也絕對不是鳥籠子,這木屋用來養鳥,實在又太大了人?
難道說這些木屋中竟然都是殉葬者?我這么一想,背心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詭異的樹葬,詭異的殉葬方式我伸手抓住一根藤蘿,靠近一處小木屋,舉著手電筒照了過去,那木屋,竟然上面還按著木門,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總不會這里面的人,還要走出來不成?我把手電筒交到左手,我左手受了不輕的傷勢,導致我現在左手有些握不住劍了,原本我一手左手劍,總能夠出人意外,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我要對付的,絕對不是活人。
袁瘋子去了哪里?我在心中思付著、
還有,那怪異的香味,這個時候怎么不見了?藥人呢?
難道說,袁瘋子騙了我,可他到底有騙了我什么?
我考慮了片刻,還是用著短劍,對著小木屋的門挑了過去,大概是年代久遠了,那木屋的門閂被我短短輕輕一挑,居然發出輕微的“吧嗒”聲,斷裂了開來。
我心中好奇,探首向著小木屋里面看去,正如我所料,木屋里面果然是一具半腐爛的尸體,大概是處于木屋中的緣故,那尸體透著幾分古怪,似乎竟然有些木質化了,呈現半腐爛狀態,長著一些綠霉,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晦氣!”我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就欲再次尋找袁瘋子說的那個藥人的下落。
但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起,小木屋里面的尸體,竟然伸出一只手,向著我抓了過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瞬間我完全別驚得呆住了。
尸變?我不是沒見過,但這么突兀的,詭異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直到那只半木質化的手,帶著腐爛的惡臭,快要掐到我咽喉的瞬間,在求生的本能下,我才算回過神來,陡然揮劍橫掃了過去。
“砰”的一聲,我手中的短劍雖然把那只手臂砍斷了,但于此同時,我耳畔陡然傳來“啪嗒一啪嗒一”不絕于耳的聲音,我心中知道不妙,轉鼻就要跑。
只是,已經遲了,似乎在這一刻,無數的小木屋都打開了,里面,那些半腐爛不木質化的尸體,似乎在一瞬間都活了過來,順著藤蘿樹蔓,不斷的向我靠攏。
我忙著揮舞著短劍,對著其中一個尸體刺了過去,短劍幾乎是毫無遮攔的刺進它的天靈蓋中,然后,那半木質化的尸體似乎是在一瞬間失去了支撐力,陡然軟趴趴的倒了下去,然后在迅速腐爛。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些尸體都是被人為的放在這里的,主要作用不過是嚇唬人,具備一定的攻擊性,但效果卻不大,它們的弱點,應該就是天靈蓋。
只要沒有毒,我就不怕!我連連揮劍,殺這玩意我一點顧忌都沒有,如同是切西瓜一樣,反正,他們本來就是尸體罷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短劍橫掃之間,不過幾下子,我身邊的尸體就倒下無數,這些尸體一旦天靈蓋被毀,就會迅速的腐爛,化成塵土。
只是這大樹上的半木質化半腐爛的尸體,竟然比我想象中還要多,我不禁皺眉,揮劍之間,已經萌生退意,靈藥固然難得,只是這地方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天知道那大樹樁的棺材里面,還藏著什么詭異殺著?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陡然感覺腳下。。而動,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冒出來,我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那個大樹樁的棺材中,上面密密麻麻的蓋著無數的腐爛樹葉子,而這個時候,那些樹葉子竟然被人頂了上來,一顆人頭,微微顫顫的冒了上來。
鬧鬼了?
我滿頭冷汗,這些木質化的尸體還沒有搞清楚,如今,大棺材里面居然又跑出來一個?但我一念未了之間,手電筒的光柱下,卻是看得清楚,從大棺材里面冒出來的,竟然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已經半獸化的大牛。
“大牛?”我一驚,分神的當兒,差點就讓一個半木質化的尸體掐住了咽喉,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尸體唯一的本能,就是掐人咽喉,我心中有些忌憚,絕對不能夠讓這些木質化的尸體掐住咽喉,否則,后果堪憂。
或者,我絕對不能夠讓這些尸體沾染上生人之血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半木質化的尸體,都是用一種古怪的法子保存下來的,只要沾染上活人的精血,這些尸體就會徹底的僵化,成為真正的僵尸,就絕對不是這么好對付了。
我還算有些見識,普通人看到這等景象,早就嚇傻了,想要不慌了手腳都難。
而大牛似乎也看到了我,居然一聲厲吼,對著我直接從了過來。
我慌忙后退,說實話,我不怕這些木質化的尸體,卻很是懼怕大牛,他力大無窮,連著惡狼都被他活生生的咬死了,加上本身又是我師兄用毒藥養著著,劇毒無比,我可絕對不能夠再讓他咬著了。
大概是嫌棄那些尸體礙手,大牛一手一個,把那些尸體全部撕爛,腐爛的惡臭撲鼻,他卻是好無所覺。
我見勢不妙,忙不迭的抓著一根藤蘿,飛快的向著上面爬去。
那些半木質化的尸體,是沒用理智可言的,并非單單的攻擊我一個人,同時也不斷的圍攻大牛,大牛比我勇猛得多,碰到那些怪物擋道,直接抓過了,生生撕裂成了兩半,腐爛的碎肉亂散,透著說不出的恐怖。
我一路向上爬去,大牛也毫冬不遲疑的追了上來,我就不知道,他為什么就對我窮追不舍?
為著防止他追上來,我這一路之上,凡是看到這些還沒有打開的小木屋,就全部用短劍把木屋的門挑開,里面,那些半腐爛半木質化的尸體,立刻撲上正好趕過來的大牛。
大牛被激怒,不斷的嘶吼…
“啪嗒”一聲,有一個木屋的門,被我用短劍挑開,然后,
我轉身抓著藤蘿就要跑,但出乎我的意料,這次木屋中,竟然翻滾著掉出一個白衣女子…
“素素”我只看了一眼,那白色的旗袍,可不就是素素的,只是長發散開,一頭青絲如墨一般,飄飄然的向著下面墜入下去。
該死的,大牛竟然把她藏在了這個小木屋里面?我顧不上想什么,手中的藤蘿一抖之下,向著素素纏了過去。
但這個時候,大牛已經追了上來,我心一沉,短劍揮處,對著大牛的咽喉處,狠狠的刺了下去。
陡然,我手臂劇痛,差點連著短劍都握不住,我大吃一驚,而大牛一聲嘶吼,對著我手中的短劍狠狠的抓了過來。
我迅速的后退,抓著藤蘿蕩開,同時用腳尖狠狠的勾住藤蘿,不讓它下墜,無奈藤蘿的一頭纏住了素素,吃力之下“啪”的一聲,竟然要斷裂了。
我忙著攀住旁邊的樹干,同時死命的想要把素素扯上來。似乎有什么東西,悉悉索索的爬上了婁后背…
“西門先生,小心,那是樹蟻!”突然,剛才失蹤的袁瘋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大聲叫道。
我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樹蟻螞蝗的?死命的拉住纏住素素的藤蘿,只感覺背脊上,身上簌簌而動,好像有無數的東西在爬動,同時,一陣陣痛癢難熬…
我終于把素素拉了上來,伸手把她抱住,卻感覺她全身冰冷,雙目緊閉,曾經美麗的眸子,再也不見了光彩。
“素素”我顧不上大牛,也不去想什么樹蟻,忍著全身的痛癢難熬,盯在素素身上…
素素竟然死了,就這么死了?
我連著手指都開始發抖,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大牛為什么會把素素帶出來,素素是怎么死的,他為什么把她藏在這里的小木屋里面?
我師兄呢?
無數的問號,全部浮上心頭,但更多的卻是心痛如絞,恍惚間,我似乎感覺有滾燙的液體,從我眼眶中滑落,為什么會這樣?